《[PSYCHO-PASS]媳妇》鸽苏拉

25、秀星失踪25

　　暗沉的办公桌上弹出的全息投影屏幕上，显示着警察局的内部通讯格——关于最近暴动的完全结束及相关表彰公告，槙岛圣护的被捕以及二系神月执行官趁乱逃走被青柳监视官射杀、一系执行官滕秀星趁乱逃走下落不明的event。

　　“……这是什么意思？”

　　上原荻野质问办公桌对面的禾生局长。局长办公室很昏暗，虽然说为了全息投影能够展现得更清晰，大多数办公室都会屏蔽掉日光干扰，但还是会用柔和的室内灯光调节亮度。而禾生的办公室完全处于幽暗之中，像是一个隐秘的巢穴。

　　禾生双手灵活地把玩着魔方，嘴角带着上司的睿智笑容：

　　“很显然，上原监视官，你在此次暴乱中杰出的表现，很受厚生省中央的关注。我想只要你继续保持下去，大概不需要10年，就可以被破格提拔为中央官员。”

　　“你的意思是让我为了前途闭嘴吗？”上原荻野单手撑在办公桌面，俯下身让视线与禾生局长平视，“你应该——”她顿了顿，“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指的是滕秀星。”

　　“我想通讯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很遗憾，他并不珍惜所有的一切，辜负了同伴的信任，趁着警察局内部空虚外部动荡的这一时刻选择了逃跑。”

　　——如果他要逃跑，我就不可能还在这里！

　　然而上原荻野知道她不能说这种情绪化的话：

　　“局长，如果秀星想要逃跑，他就不会和常守监视官去诺那塔围堵槙岛圣护！”

　　“事实上，”禾生依然保持着那种年老女性掌握一切的笑容，“正是选择跟随常守朱监视官去参加诺那塔行动，才充分地证明了他的不可靠。相比于宜野座监视官的谨慎，常守监视官的信任很容易取得，滕秀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在进入诺那塔后要求一个人行动。在那之后，他到底是直接逃走，还是和槙岛圣护的手下勾结在一起……这倒是值得商榷。”

　　“您这是‘有罪推论’？”

　　“不，除去滕秀星的psycho-pass，”禾生局长道，“我们还在监控盲区发现了被恶意毁损的主宰者和智能终端（手表电脑），里面的GPS定位遭到人为破坏。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这是滕秀星所为。”

　　“怀疑？”上原荻野冷冷地抬起下巴，“通讯上用的可是肯定句。”

　　“作为一个局长我想我有权利对一件事件做出判断，你说呢，上原君？”

　　“那么我也有权利做出相反的裁决。”

　　上原荻野摘下警察证件丢在办公桌上，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
　　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秀星。

　　被称之为「战神」的最新GTR跑车穿梭在东京都的街头，橘红青绿的霓虹灯在高处的大厦上交织成辉煌的背景，然而在繁华的东京都街头，依然有着阴暗的鼠窜角落。

　　引擎如低音炮般稳定的声响稍微排泄了上原荻野的烦躁。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秀星的所在。

　　如果秀星真的逃跑了，他不可能不来找她。即使他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也会想办法传递讯息给她。如果他没有那么做，那么很可能是他面对着非常可怕的敌人。这个敌人恰恰就在上原荻野的身边，让他不得不避开她。

　　槙岛圣护已经落网，而他的手下也被证明并非是严密的组织——那些跟随他前往诺那塔的头盔男们，不过是被他的“视觉毒品”所控制的瘾君子罢了。那么槙岛圣护应该不会对秀星造成威胁才对……

　　公安局那边还没有传来讯息，秀星如果是避开监视器逃走的话……

　　上原荻野抿紧嘴角。

　　她将一张磁卡插入GTR自带的终端机中，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在驾驶座旁的空气中——

　　那是整个东京都的监控视区。

　　对于已经开始逐步接管泉宫寺公司的上原荻野来说，会弄到这个并不是难事。泉宫寺一直是政府网络工程的最大承包商以及合伙人。槙岛圣护能够对于地下设施了如指掌，也是因为泉宫寺在背后提供了支持。

　　将监视地图中的盲区相连接的话，就可以得出几条路线——

　　作为执行官，滕秀星没有权限阅览东京都区的监视器。那么他很可能是在自己执行任务的地区摸索出了监视器盲区。他既然能有毅力想尽办法逃走，一定是有一个可以前往的目的地。

　　上原荻野退出磁卡，全息显示屏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空气中。

　　战神GTR如炮轰般的引擎鸣响在东京都的高速公路，菱形的车灯一阵闪烁，车子驶入快速道，然后化作银白色的流星消失在东京都的视野中。

　　*
　　作为一名土豪，会在整个厚生省拥有别墅并不是奇怪的事。

　　事实上，即使是废弃区，也有不少上原氏的休闲宅邸。这一处新宿区的宅邸就处于废弃区。因为城市规划抛弃了这片区域，连带着上原荻野也放弃了在这栋房子度假。

　　不过上原宅邸一向配备非常好的安全系统。所以在周围的各类民房、商店被流民占据后，这栋房子也依然鹤立其中，虽然陈旧，倒免除了人为的破坏，只是带着些了无生气的萧索。

　　咔——车门自动向后移开，上原荻野站在宅邸的电门前。

　　除了鹤人、她还有管家，几乎所有的上原宅邸都录入了“秀星”作为钥匙——也就是说，在安全系统的设置中，能通过认证的就是上原荻野、上原鹤人、上原管家和滕秀星。

　　上原荻野的视线落在铁门的灰尘上，在扫描仪检测眼球后，上原荻野将手指按在指纹锁的感应区，电门立刻退向两边。

　　鹅卵石小径的缝隙爬满了杂草，但还可以行走。

　　上原荻野走进了房间，家用机器人还保持着良好的性能，因而即使无人居住，室内也很是整洁。但是上原荻野知道，一定是有人打开了家用机器人。

　　秀星……果然在这里吗……

　　上原荻野巡视着楼层，却没有发现人迹。但她在一副画上看到了一道血痕，血迹隐藏在画像的深色区域，只有巧妙的角度才能看清。上原荻野从左往右推开面前巨幅的蒙娜丽莎复制品——因为只有这个方向能够推开眼前的装饰画。

　　墙后是个通道。

　　倒不是密道之类的，只是让房屋的形式更加复杂的秘密过道而已。打开的画像后传来窒闷的味道，就像是淤泥般，停滞其中的空气散发出呆滞的气味，还有变质的血腥味。

　　上原荻野退后一步，拔出主宰者——

　　她非常清楚，如果是主宰者的话，即使隔着墙壁也能够感应到潜在犯的犯罪指数。

　　墙壁里当然没有人，上原荻野没有去聆听通过生物电而在脑海中响起的主宰者的提示音，而是无法遏制地推演起了几天前——也许就是昨天——这栋房子里发生的情形。

　　是谁，追到了这里，让秀星不得不动用通道逃亡？

　　上原荻野走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是监控室，她并不确定它是否还在正常工作。

　　万幸的是，只有少部分监视器失灵。

　　秀星很了解这里的监控器，所以他很可能特意避开了监视——因而没有在监控记录中发现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上原荻野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快进看下去，希望能够抓到点蛛丝马迹。

　　不过用蛛丝马迹来形容所看到的并不适合——

　　屏幕上出现的是禾生局长。

　　她很快离开了这栋房子，显然是无功而返。

　　但是上原荻野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她艰难地调整了一下领带，脑中得神经隐隐作痛。

　　虽然很少使用主宰者，上原荻野却十分清楚主宰者的工作模式。

　　如果没有瞄准正确的目标——psycho-pass超标的人——主宰者是不会启动的，虽然会不厌其烦地在使用者的脑海中响起电子音，但是主宰者的本身却不会发生变化。

　　但是从禾生局长进入房门之后，她手上的主宰者却始终保持着开启的状态。

　　这意味着——

　　不需要瞄准目标，不需要psycho-pass诊断过程，即可使用变形完毕的主宰者直接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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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展有点慢……下一章让白毛出来打下酱油挨下揍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