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刻》张纯熙

7、第一年·part 7

　　到了星雅手术那天，吴轩尼、罗羡、陆诚明三人早早就来到病房里，就连言介也为此关店来陪着星雅。
　　“你们干嘛，来这么多人！”星雅听着凌乱的脚步声说，
　　“我们来给你助威！”罗羡笑着说。
　　“又不是打球赛！”星雅翻了个白眼。
　　“人多一点，你就不害怕了。”罗羡说。
　　“我不害怕，谁在那走来走去的？”星雅问。
　　“是轩尼哥！”罗羡说。
　　“干嘛呀，手术时间是九点，别紧张！”星雅说。
　　九点到，护士通知手术，几个护士就把星雅往手术室推，众人一路跟着。
　　“我说，你们都不许哭啊，尤其是阿羡！”星雅说。
　　罗羡点点头，可是留下的眼泪已然出卖了她。
　　“慕言哥！”星雅伸出手。
　　慕言上前握住。
　　然后，护士说：“家属在外等候！”
　　星雅被他们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渐渐合上，过了一会儿，指示灯亮起，手术开始了。
　　“九九……”罗羡的眼泪抑制不住的留下。
　　“九九可说过不让你哭的。”吴轩尼说。
　　“好，我不哭，九九不让哭的！”罗羡说。
　　慕言站在角落，握紧了拳头，他才发现手里有一个字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若能成功，定不负君意。字迹七上八下的，是星雅进手术室前和他握手时塞进他手里的。
　　“九九！”罗羡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阿羡，九九她能及人所不能，所以一定没事！”轩尼说。
　　陆诚明坐在椅子前紧张地盯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阿言，你放心，星雅会没事的！”言介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安慰道。
　　“我现在很自责！”慕言说。
　　罗羡听到这话，说：“你现在知道自责？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这样，九九不愿意做手术，你偏要她做，我告诉你，九九就算是瞎了一辈子，我也愿意陪她一辈子，终身不嫁！”
　　“我又不何尝想这样，可是她拒绝了我。”慕言说。
　　“什么？”罗羡说。
　　“她说她不愿意拖累我！”慕言说。
　　罗羡看着他，眼中却没有了怒意。
　　“阿羡，你就不能安静地等着吗？”陆诚明说。
　　“不能，因为九九是我家人，我不可能像你一样平静地坐在那！”罗羡说。
　　“好了，阿羡！”轩尼走过去说，“那你坐在那里，我陪着你！”
　　然后，一片死寂。
　　三个小时过去了，众人在漫长的等待中煎熬着，指示灯灭了，众人齐齐走向门口。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说：“手术很成功！一会儿你们就可以看到她！”
　　“谢谢医生！”陆诚明说。
　　然后，护士推着星雅出来时，星雅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纱布，在安静地睡着。
　　“九九……太好了！”罗羡说。
　　慕言看到星雅的那一刹那，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吧，都说了九九一定会没事的！”言介说。
　　罗羡看着星雅说：“好像睡美人啊，睡得好安详！”
　　“是啊，那是心中没有烦恼才会睡成的样子。”轩尼说。
　　麻药劲过后，星雅从睡梦中醒来。
　　“九九？”罗羡说。
　　“哦，这是在哪？”星雅问。
　　“你的病房里！”罗羡说。
　　“我去叫医生！”陆诚明说。
　　医生检查后，没有大碍。
　　“九九，吓死我了！”罗羡说。
　　“你肯定哭了！”星雅说。
　　“我可没哭！”罗羡说。
　　“好好，你没哭！”星雅说。
　　入夜，大家都要陪着星雅，都被星雅哄回了家。房间里只剩慕言和星雅了。
　　两人在房间里，什么也没说，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星雅睡去，慕言又拿出素描本画画，他在旁边写道：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