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漫威篇】NO.15 Wou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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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 Wound
他们在快到地底的升降梯前赶上了死亡战士的队伍。小分队的组成颇有些奇特：6名黑衣人，其中两个穿着普通防爆衣的像狗一样被拴着在前面引路，另外四个则是死亡战士惯常的涂上黑色潜行漆的金属套装。Steve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使用这些人形犬，但那仅仅是在靠近他们之前。
因为那些人形犬的味道实在太熟悉了。这两日间，它一直如影随形，在他们的鼻息间留下恼人的腐烂与血腥的阴影——丧尸的味道，阴谋的味道，疯癫的味道。Steve猛然想起死侍在矿洞中杀死的黑衣人，以及号称可以吸引丧尸的能力。思及此，说不明道不清的愧疚感便从他的心底泛上来，Wade的面罩沉甸甸地坠在左胯的腰包里，像是他总会在路口遇到的红灯。
二人混在拐角的阴影里，在六人组进入电梯后尾随着掰开门，沿着缆绳一路下滑。齿轮在电梯井里发出巨大的噪音，从下层电梯飘来的轻微丧尸味与黏腻厚重的润滑油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难以忍受的恶臭。伴随着哐当的一响与更大的震动，六人组到达了目的地所在的楼层。Steve听见从丧尸喉咙里传来嘶哑深沉的低吼，沿着出口一路远去。
从电梯间的狭窄通风口落下后，二人再次猫腰扒开电梯门，远远地跟着他们。时间越来越晚，他们看见那两只丧尸走走停停，被牢固的防爆叉驱使着，像狗一样在空气里嗅来嗅去。Steve把一切看在眼里，愤怒地握着拳头。虽然他们目前是丧尸，但生前他们或许只是两名普通的人类，那些死亡战士不但把他们作为人类的尊严消磨殆尽，同样毫不客气地利用着这些无辜者的尸体。
可能是察觉到了他的恼火，Bucky从后面伸出金属手臂，轻轻拍了拍他紧握着的双拳。老友的动作让他安心不已，令他他又对恢复Bucky记忆的事情报以期待。
但必须在查明这次恐怖袭击的真相，找到疫苗或者是抑制剂的原始数据之后。他决不会同意让这片濒临崩溃的土地再次陷入斗争，他还欠了一个承诺。
时间已过午夜，在行进的中途，他再一次接到了来自Fury的消息。藏在暗袋里的PDA猛然在他肋骨边震动了一下，便再度沉寂下去。
在Nick Fury那段晦涩难懂的话里有两层意思尤为明显。一层是告诫他别对Bucky相信太过，毕竟对方目前是否还是九头蛇的杀手仍然是个未知数；另一层则是要求他在清晨之前结束这项任务，届时将会有专门处理生化恐怖事件的防御部门对他们的工作进行善后。
Steve皱了皱眉头。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如果他没能完成任务导致这里被核弹夷平，那么派遣善后人员根本就毫无疑义。这种浪费人力物力的事情，绝对不是那帮子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司令官们会做的事情。
恐怕又是Fury惯用的分割管理之类的狗屁。他不会同意这个，老派人总是讲求战友之间的信任，哪怕时代不同，信任一样相同。
六人组的死亡战士在到达地下十余层的某个两层楼高的实验室后停了下来。Steve和他的Bucky Buners紧随其后，在伸出二层的铁台上停下了脚步。时钟咔哒一响后直指2点，距离他们的底线还有三个小时。
实验室高大而宽敞，约莫600平方英尺，底层排列整齐地放置着大量的竖形培养舱，从透明的舱面里隐隐约约地露出裸露的人形来。围绕着墙面陈列各式各样的检测与实验仪器，更多的则是用来放置标本与药剂的生物安全隔离柜。干燥，整洁，没有任何血污与BOW的痕迹，冷白的灯光从天顶落下，这里如同一个普通的医学研究基地一样平和。
唯一不同的是，实验室里一直持续着嗡嗡的轰鸣，那声音来自——
Bucky猛地拉过环顾四周的青年男子，将他拖进自己的怀中，两人紧贴着二楼铁台的栏杆，蜷缩成一团。半空里一个巨大的铁爪正钳住一个空置的培养舱隆隆地从他们头顶飘过。
棕发的战士先是从铁栏间警惕地观察了一会，才发现美国队长正用一种满是惊愕的表情看着他。在他的注视下，金发青年的面色露出些潮湿的红色，被他按住的左胸下心脏正扑通扑通地猛跳。这种惊愕如同传染病一样蔓延到他的身上，令他同样挖掘出一些微妙的惊奇。在巨大的隆隆声响中，空气反而凝滞起来，不言而喻的火花从对视中爆裂开，将两人喷张的血脉越拉越紧，越拉越紧——
“Bucky！”Steve猛然清醒过来，推开凑近的男子后接连倒退，他如同溺水之鱼般大口呼吸着空气，绯红的唇无声张开——不是时候，Bucky，现在不是时候。
Steve的目光泛出些微的水色，在湖蓝的瞳孔中波光粼粼的荡开来。白霜般的灯光，在金发上浮起一层圣光。在这样的景象下，Bucky觉得某个地方稍稍有些挺立，饶是他做了五十年不通人情世故的冬日战士，也颇有些尴尬。
美国队长扭头让Bucky离开他的视线，定了定心神，才敢再度观察起环境。二层是一圈中空的铁台，沿着墙壁环绕了房间一圈，距离他们对角的台子上有一台控制器，看起来像是掌管那些往来运作的铁爪的，有一名黑衣的死亡战士正在拉动控制杆。他又低头向下看去，贴住栏杆的掌心热的发烫，连带着将冰冷的钢铁烧成橙红的颜色。他不得不缓缓地呼吸，令四倍新陈代谢的灼热空气从肺部完完全全地排除。
冷静下来，他对自己说，你应该忘记这个，你是美国队长。
底层的三名死亡战士同样茫茫碌碌地工作着，将每一个培养舱重新标记，取出一些东西，又注射进其他的试剂。而那两名丧尸——Steve的眼睛在扫射一圈后终于注意到那两名被拴在空置培养舱旁的可怜家伙。他们正徒劳地争相撕咬着强化玻璃的舱面，仿佛里头有什么使人疯狂的宝藏。
两人隐藏着捱了很久，才等到死亡战士们结束检查工作，在大型电脑里捣鼓些什么。一名看起来身份更高的黑衣人向电脑里输入着代码，时不时翻查着他放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蓝色的巨大荧幕很快显示出身份确认的标记，令下面的人做出些兴奋与雀跃的姿态。黑衣人再次输入了一串指令，随着他最后一个字母的重重按下，大型电脑下方终于浮出齿轮吱吱嘎嘎地响声，暗箱开启，伸出一个黑色的小型保险箱。
Steve敏锐地注视到箱子上的安布雷拉标记——凹陷的浮雕冷冷地贴着金属的面板，嘲弄般看着他们。他有一种直觉，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金发青年冲着后方的Bucky做了个掩护的姿势，猛地跃出栏杆落到底层的地面。
他就地一滚，随着砰的一枪，避开自二楼应声而落的死亡战士的尸体后，在瞥见远处敌人的动作后，又抬手掷出盾牌，撞开握住保险箱的手。
子弹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激射而来，擦在他脚下的钢铁地板上蹭出金红的火花。他猛地向前扑去，脑子里却是Bucky伸出食指和中指俏皮地敬了个礼。
在铛铛折射数次后，盾牌收回手中，接连的子弹再次被白色的五星吸引过去，撞击在振金面板后徒劳地弹开。
握住黑箱的士兵转身就跑，踉踉跄跄地绊到一个倒在地面的空培养舱后狠狠摔了出去。从二楼而来的钢芯子弹嘭地砸在他前方不远的地面，刺出一个黑洞后终于消失不见。两名丧尸接连发出更巨大的咆哮，在绳索间剧烈地挣扎起来，让倒地的战士战战巍巍地不敢去够落在他们边上的保险箱。
在Bucky的掩护下，Steve迎身而上，他从半空落下，踹飞死亡战士后正正踩在箱子上。
他如同天神一样凛然地站立着，磐石般踩住脚下的箱子，白昼般通明的灯火从天而降，子弹从他身后而来，仿佛圣光照耀——
“——Steve！”在Bucky的咆哮与泄愤般吞吐着子弹的声音中，金发青年猛地一晃，左肋爆出一蓬血花，沿着T恤慢慢滴落下来。
他跌落地面的时候，听见皮带崩开的嗙嗙两声，随之而来的血腥与恶臭扑上面庞，他的肩头传来血肉被撕裂的剧痛。
更多地子弹从远处喷射而出，在替换弹夹的咔哒声响后，Bucky愤怒地冲过来，扯开兴奋地吞噬着血肉的丧尸，让金属胳膊生生撕裂他们的喉咙。
“Steve——”他俯下身，在满地的血水间单膝跪下，按住青年的伤口。那里有几个泛黑的牙印，周围的肌肉纤维已被撕裂，泊泊冒出鲜血。
棕发士兵皱了皱眉眉，拿起青年脚边的黑箱，不忍地站起来。
Steve还有些昏昏然，从他半睁的眼睛里，他看见Bucky抬起手中的迷你马格南，在喃喃自语的同时，手臂随着轰然巨响猛地一颤，滔天火舌模糊了对方的身体。
而他，白昼渐渐沉沦成深重的红，无边的血光随即吞噬了他。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漫威篇】NO.15 Wound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