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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墨镜后的秘密 ...

  •   环境好的大学总是有很多猫猫狗狗常年居住,这无疑方便了我的调查。
      跟了花郁诺几天后,发现他经常不在学校,不过在的时候倒是体现出非常规律的作息。每天都会按时吃早饭-上课-吃午饭-去自习室-去运动-吃晚饭-去图书馆。同样规律的还有帽衫,跟血红色那件一样款式帽子出奇大的还有一件白色的,每当奇数日期他便会穿血红色,偶数日期则是白色。血红色帽衫的帽子上印着一朵硕大的黑色彼岸花,白色帽衫的帽子上是血红色彼岸花,甚是夺目。再有就是他会随身斜跨着一个扁扁的黑包,里面装的是一个白底猫脸面具,身边人一多他就迅速摘掉墨镜把面具扣到脸上,看来跟我一样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自认了解的差不多了,召集动物朋友们收集消息,得一只黑猫墨来报,说曾见过他面具后的真容。

      墨高昂着小脑袋,骄傲的说:“他的秘密在眼睛,一只蓝黑,一只棕红。”

      突然不安,跑去核对消息,没记错的话这是传说中的幻瞳,蓝黑-棕红,子桑世家嫡系的重要标志。他,难道是子桑家的人。刚进校园竟阴差阳错的遇到棘手的子桑,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夕阳西下,我愤愤地跺着地在操场一圈一圈的转,转到夜幕降临依然想不出任何接近的办法。突然一只小臂从身后伸出将我揽入怀中,同时头顶被放置了一个不轻的金属物体,刚要反抗“别动。”哥哥的声音传来,咔嚓一声。

      身后人戏谑地说道:“嗯,你的身高很合适做我相机的支架。”
      回头,果然是诚非哥哥,他露出的笑容近乎诡异,难能可贵的玩笑让人浑身不适。大概我被冷漠了太久,我安慰自己并极力表现的自然。

      诚非哥哥突然盯着我问:“你喜欢花郁诺那样的男生吗?”
      我被这个奇怪的问题问的有点懵,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反问:“哥,你在说什么啊?”
      我看着诚非哥哥,觉得他怪怪的,诚非哥哥是不会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的,我紧紧盯着他。

      他把脸转向一旁,眼睛不敢看我。我意识到眼前的诚非哥哥是另有其人,变得紧张起来。奈何门徒们训练的时候我一直在玩,除了能和动物们聊天,我连最基本的防卫能力都没有。没有任何应对计策只好硬着头皮退了一步,问:“你是谁?”

      “这也正是我要问你的,不过你不赖嘛,很少有人这么迅速就识破我的伪装。”他见我认定他是伪装也不再模仿哥哥的声音,一个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声音出现,让人胆寒。他竟然可以模仿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我太过了解诚非哥哥,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识破的。容貌、姿态、小动作甚至声音,一模一样。

      我连退好几步险些摔倒,怒问:“你到底是谁?”
      他也不跟上,只是转过身看着我,悠悠地说:“如果不是喜欢我,你跟着我干什么?”说完突然眼神一凌,目露凶光。
      这个问题暴露了他的身份,我只跟过一个人。猫脸男,花郁诺。

      寒气逼人的眼神让我乱了阵脚。不禁暗想,我已经跟的很远,很谨慎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看来传说中的幻瞳是真的。我把手藏在身后悄悄召唤着墨,想靠它脱身,谁知竟被对面的男人发现。
      我见他紧盯着我的手,赶忙试着扯开话题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浮夸的笑着说:“猫脸男!?不愧是幻瞳,名不虚传。你跟子桑家什么关系?”

      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我,跟上几步,眼睛瞪的老大,问:“你能召唤动物?”
      如果是平常人这个反应我不会惊讶,不过平常人是不会发现我这么隐蔽的动作的,更何况面前的是子桑家的嫡系,能易容到骨子里的花郁诺。他的幻瞳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夸张的表情在我眼里近乎于嘲笑,普通疑问句在我听来也像是挑衅“你只是会召唤动物而已就敢来靠近我?”愤懑的瞪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问你话呢,是不是能和动物说话,是不是?!”他突然很凶的抓着我的肩膀剧烈的摇晃起来,肩膀处的生疼让我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不知怎么视线就打横了,还在高速移动......

      一直往高处跑,不会是要爬到楼顶推我下楼吧。子桑家的处决方式竟是我最不喜欢的坠楼而死,我想过千百种死法竟没想到真是坠楼,要被摔得稀烂毫无美感可言。还好我昨天刚刚更新过遗嘱,希望诚非哥哥能代我继续找寻父母。
      我完全丧失了求生的意识,毫不挣扎任由他扛着一直往上跑。

      “你快看看我是谁。”他把我轻轻放到一旁,没有要推下楼的意思。
      我环顾了四周,偏楼楼顶。

      他捧着我的脸固定住,强迫我看他。我打量起来,他摘掉伪装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挡不住深邃的眼神,与众不同的代表嫡系血统的眼睛,一只蓝黑,一只棕红,像两颗宝石镶嵌在眼眶中。表情看起来很期待,很虔诚,我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种特殊的人,低头不敢再看。可他的反应像是我应该认识他,抬头又多看了两眼,暗自感慨,幻瞳果然漂亮极了。凝视间计上心来,何妨假装认识他先保命。

      不善伪装的我不慎把迟疑表露在脸上,他的手卸掉了力度垂了下去,眼神也黯淡了没有了刚才那吓人的神采。
      没过多久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阵翻找,再抬头伸手递过一个东西。
      他维持着递东西的姿态期待的看着我,我望向他手中的东西,粉红色的糖果,应该是草莓或者西瓜味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很费解,不知该不该接,两个人僵在原地。
      他更低落地移开一步,脸偏向远离我的方向,暗暗的说:“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随手收起糖果扣上猫脸面具,速度快的像是只摸了一下脸。

      谎言被拆穿总会超级尴尬,尽管我还没开口,但他显然已经看穿。我不爱撒谎的原因其实是懒惰,我懒得用谎言去解释另一个谎言,然后没有休止的像陷入鬼打墙一样循环往复。“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我好像真的不认识你。你看你那么特别,如果认识的话我不会不记得的,是吧。”我看着他无力的样子一边幽幽的向远离楼边的方向移动一边弱弱的坦白,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生怕他一步蹿过来给我推下楼去。

      任何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不会害你的,你不用躲。我是花儿,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上前一步,凑到月光下想要让我再一次尝试回忆。
      于公于私我都很想帮他,一方面他现在的样子像是个走失的猫咪让人不忍拒绝,另一方面能和他搭上关系对于我的任务,对帮助哥哥的调查,甚至对于我寻找父母都是有利的。可是真的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他,除了调查出来的情报,我对他一无所知。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思索良久开口道:“你是不是姓殷。”虽然是个问题但他并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并继续道:“思默,对吧。殷思默。”

      这才征询似的看了我一眼。我惊愕的不知怎么反应,承认还是否认,他是真的认识我还是调查了我。突然涌现出很多选项,让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造成没有反应的表象。其实,面对很多突发状况,我会反馈能力缺失。闻人爷爷待我如亲人,他离开的时候我很伤心,可是更多的竟是在纠结该默默地哭还是嚎啕大哭,最终没有哭,等到大家都散了,回房后隐忍的流泪。我不喜欢这样的我,可是,我就是这样。纠结全过程被他尽收眼底,他竟笑了一下,眼中尽是果然是你的意思。

      他到对面坐下,笑着说:“我们很早就认识了,早在你被闻人家带走前,早到你去颜医馆前。你能认出我们子桑家的幻瞳却认不出我,应该是被封闭了部分记忆。你试着回想一下,看看还能想起些什么。”

      封闭记忆?我?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能认出幻瞳是因为闻人家的训练,我认不出他应该是正常的事情吧。

      “我知道现在的你不会轻易相信我,你回去好好想想,关于你的父母,关于你的记忆。如果你愿意听我讲讲咱们之间的故事,明天的这个时候来这里,我等你。” 他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楼顶吹着冷风。

      我记得我有疼爱我的父母却记不清他们的样貌;我记得有一个下午在颜医馆跟蚂蚁聊天,记得诚非哥哥刚好出来带着血的微笑;我记得我一个人画画,周围景象却是一片模糊的。我一直以为是八岁之前太小所以记忆不清晰,可是八年的记忆就只有那么一个下午的片段似乎是不太应该。如果真实的记忆能布满一个广场,那么我的记忆像是把广场上的东西全部擦干净,然后放上一张纸,上面印有我的生平,就像是一个剧本。

      猫脸男说的好像没错,我的记忆真的有问题。
      可是如果我的记忆被人改动,那么疼爱我的闻人爷爷知道吗,我的记忆都是遇到他们之后,难道是闻人爷爷授意的?
      我不敢再想,没有了父母,被一起八年的鑫睿背叛,再发现原本以为对的事情可能是错的,原本以为坏的其实是好的。我有些恍惚,不记得怎么离开的楼顶。

      第二天也是第一次逃课,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梦里听到父母的召唤,刚要奔过去发现父母竟是易容的坏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泪水浸透了枕巾,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不能,好苦痛的梦。
      我决定去会一会这个幻瞳猫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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