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帅哥的说服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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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是的，嗯，当然！因为我是对的，你没办法否认科学。”托妮在金属面甲下的表情露出了极短暂的空白，她可没想到克拉克会突然承认的这么干脆。为了遮掩刚才一瞬间的迟钝，她甚至还故作轻松得意的吹了个口哨。
老实说，克拉克自己也一样意外。过去，他曾设想过许多向露易丝坦白自己身份的场景，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如山铁证面前“被迫”向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甚至对他抱有敌意的女人坦诚他最大的秘密。
但奇怪的是，克拉克并未觉得有多么不安，甚至连他最初想要用来谈判的筹码也被他以超过地球人的速度丢到了脑后。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去要挟别人来为自己保守秘密。
这种变化，也许是因为他将托妮脸上从紧张到意外的神色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那种虚张声势的逞强，让克拉克甚至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
他本以为这姑娘对自己应该更有敌意一点的——鉴于在之前的记者会上，这位小姐还把超人看做全人类的威胁。
克拉克唇边的笑意提醒了托妮，她藏在面甲背后的所有表情都在超人的透视能力下无所遁形。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已经将自己的心情展露无遗的斯塔克小姐叹了口气，升起了自己的面甲。
“算了，反正这件战衣也挡不住超人。”托妮抢在克拉克说话之前朝他眨了眨眼，嘴硬的说：“我们为什么不坐下谈呢？要喝点什么吗？”
“谢谢，不用了。”尽管如此，克拉克还是在斯塔克家那大得可以当床睡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呃，需要我帮忙吗？”
穿着铁甲挣扎着移动到沙发上的斯塔克小姐尴尬的拒绝了超人的帮助（她觉得自己简直像只企鹅），“不，不用了……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呢！”
“我只是想证实，我确实对地球没有恶意。”
“好吧，那你说说看，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托妮习惯性的想抱起手臂耸耸肩，但却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动作，“可能是你从前生活的环境太单纯了，超人。我还可以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即使你真的‘没有恶意’，对人类来说远远不够。”
克拉克和托妮对视着，他看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充分表达出了“你太天真”的含义。
“你想过你的存在对许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是威胁，对地球最大的威胁。”
“斯塔克小姐，我并不……”
“叫我托妮。”
“好吧，托妮。我并不认为我不了解人类。也许我的确不是人类（HUMAN），但我确定我是一个男人（MAN）。”克拉克充分发挥出了他作为记者咬文嚼字的能力。“我是超人，但脱掉这身超人服，我和任何一个普通男人没有任何区别。”
托妮打量着一脸正气的超人，严重怀疑对方是不是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一句很能令人浮想联翩的事情，不管是脱掉衣服的部分，还是和普通男人有没有区别的部分。
“不，你和我们不一样，即使你还叫克拉克·肯特，你也依然是不一样的那个。人类很脆弱，这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人类的生命。人类也很矛盾，就像我们不停的寻找着延长生命的办法，又不停的发明更有效率割/取/生命/的/道/具。”托妮直视着克拉克的双眼，在脑海里提醒自己对方并无他意，语速飞快的控诉着超人带给人类的压力。
“而你，永远高高在上，永远体会不到我们普通人的恐惧。你会飞、你刀枪不入、你力大无穷……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的本事。你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人们疯狂的崇拜和迷恋，也能轻而易举的毁掉这个世界，对人类而言，你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因为我们连你的栖身之所都不清楚。”
“可我并不想成为一个神，我也做不到成为人们心目当中的神，这也正是我要隐藏身份的原因。”克拉克无奈的说，“斯……托妮，想想看，如果换做是你，有这样的能力时……”
“那我大概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通知全世界。”托妮这次打断了克拉克的话，理所当然的说，“如果我打算为全人类去当一个超级英雄，那我为什么要隐藏我的身份？”
托妮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而又理所当然，一时间竟然让克拉克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他哭笑不得的意识到自己举错了例子。作为斯塔克企业的未来接班人、超级神童的托妮，从小在万众瞩目的环境下长大，她本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平凡。这并不是毫无自知之明的自大宣言，而是托妮·斯塔克人生的现实，正如她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
“不，我不是为了全人类去当超级英雄的，就算是超人，也不可能帮助地球上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也许我甚至不如你能做的更多——托妮，我知道斯塔克企业有些知名的慈善基金。”谈话愈是深入，他愈不想和面前的女士站到对立面上去，更准确的说，他从不想和任何一个地球人站到对立面上去。“我只是没办法袖手旁观，因为我可以比别人做的更多。在成为超人以前，我经常希望超能力都只是我的幻想，真实的我只是克拉克·肯特，一个从堪萨斯来的乡下小子，《星球日报》的一名普通记者……我试着去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然而我做不到，所以，超人才会出现。”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克拉克的语气和神态非常诚恳。
托妮为克拉克的回答感到意外。可她看得出来，克拉克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坦诚，这倒是让那个总是字面意义上高高在上的超人，和她记忆中那个憨憨的小记者微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她本来不信任超人这个外星来客，但这样的眼神，令她想要试着去信任克拉克·肯特。
更何况，数据也不会骗人。
托妮早已查看过克拉克·肯特的资料。一个在堪萨斯的农场上长大的乡下小子，有一对或许是天底下最令人羡慕的父母，从小到大一直是优等生和乖宝宝，再毫无叛逆期的慢慢成长为现在这个性情温和善良、工作认真努力的优秀记者。
总之，克拉克·肯特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好人。
……和自己正好相反，托妮自嘲的想。
如果把超人的故事送给好莱坞拍电影，那么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就是掌握超人秘密要挟英雄的大反派。超人一直试图帮助他人拯救世界，而她却揭穿他的秘密身份，甚至还发话要制造和他抗衡的“武器”。
“你愿意相信我吗，托妮？我不想和你作对，也不想伤害地球上的任何人，我知道你没有任何恶意。”克拉克试探的问。
“其实我不是为了对付你才做这套铁甲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托妮突然说。“我知道这没有用，你可以轻易把金属制品破坏成金属块或者金属粉，子弹、甚至导弹都不可能伤害到你，但是这至少可以证明一点——”
托妮自豪的宣布，“人类通过智慧，是可以让自己变成一个‘超人’的。”
“这发明很棒。”克拉克真心实意的说，“托妮，你确实是个天才。”
在真正面对托妮·斯塔克之前，克拉克难免和世界上绝大部分人一样，不论在报纸杂志里看过多少报道，永远对托妮履历里的那些光辉的事迹缺乏实感，甚至是听到吉米赞不绝口谈到托妮办公室里那套虚拟现实设备时也一样。
但是今天，他真正亲眼目睹了斯塔克创造的科技奇迹，真正意识到了她为什么被人称为天才。如今回忆起来，托妮诚实得简直令人惊讶。她完全没有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谎话——这倒不是说新闻发布会就是专门用来说谎的。
“当然，我随时可以穿着这套衣服和你一样，这里飞飞、那里飞飞，我没有设计斗篷，要知道全流线型处理才更能提升飞行速度……”
“请原谅我的插嘴，小姐，如果您打算进行第二次试飞，我们还需要再进行四万次以上的运算……”沉默许久的人工智能那优雅的英伦腔突然再次开口。“这一切应该在喷漆之前进行完毕。”
“我怎么可能穿着没上色的半成品飞出去？”被自己的电子管家拆台的托妮敷衍的答应着，“好吧，我会等到我们的运算结束再试飞的，谢谢你，贾维斯，也许下次我该教给你什么时候不该插嘴。”
“不用客气，小姐，以及，我有判定何时应该保持安静的智能程序，正是您编写的。”
托妮别过脸，就看到克拉克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不禁悻悻的撇了撇嘴。“好啦，想笑你就笑吧！贾维斯有点啰嗦，不过他挺能干，没了他和佩普，真不知道我要怎么活……说说你吧，克拉克，我猜你不希望我把你的身份公开出去？”
“这正是我想请求你的事情，托妮。”克拉克点了点头。他们之间现在的气氛和谐友好得令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希望找到我的真实身份，但我并不想为超人这份‘兼职’破坏克拉克拥有的一切，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工作……”
“我可以为你保守秘密。”托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商人式的狡猾微笑，“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帮我做一件事情，可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帅哥的说服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