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各有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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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完全超乎克拉克预料之中的事态发展令他试图辩解的行动都显得格外慌乱，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线，尽量做出一副觉得很可笑的表情：“不，小姐，你搞错了，我并不是……”
“嘿，别想否认，肯特先生，我知道你是。”可克拉克才开口，托妮就打断了他。她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脚下，立刻调整动作，稍稍飞得高了一些，让高谭那些巨大的探照灯光如羽毛般轻巧的擦过自己的脚下：“这儿可不是个好的谈话地点，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聊聊，我家怎么样？”
没等克拉克回答，那自说自话的金属人就如火箭般窜出好远，把他远远甩在了后面。
托妮完全没有征求对方同意的打算，超人当然会跟在自己身后——他决不会对一个掌握了他最大秘密的人置之不理。
果然，把目的地定位在斯塔克家位于马里布的豪宅仅一秒钟之后，贾维斯就通过战衣配置的雷达系统把身后追踪者的信号汇报给了她。
托妮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超人当然就是克拉克·肯特，作为天才，她怎么可能出错？“我总是对的，是不是，贾维斯？”
“……是的，但以刚才战衣发生故障的情况看，我们确实应该在试飞前进行更多次的运算。”然而贾维斯的声音在沾沾自喜的托妮耳边响起，毫不留情的泼了冷水。
“喔，贾维斯……但那样我们就没办法遇到超人了是不是？”
……好吧，她确实没料到自己第一次穿上战衣实际试飞就会因为一时故障砸到了最终目标的脑袋上，但这反倒恰好送给她一个直面超人比对面部扫描数据的机会，让她在心里把上次那个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提升到了无限接近百分之百，也促使她得意过头的当面戳穿了超人的真实身份。
贾维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是的，另外我要提醒您，超人已经追上来了。”
托妮的盔甲确实让她飞得很快，但这个速度对超人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正如托妮所预料的，克拉克不能对此置之不理。可是直到轻松的追上了前面那道金红色的身影，他仍不明白事情是怎么突然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
首先，他和平时一样在周末回堪萨斯和父母一起用晚餐；然后，飞回纽约，只是“稍微”绕了一下路，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铁罐”砸到了头；之后，又因为使用了透视能力挖掘出铁罐头里原来塞的是一个女人（他尽量不去想自己是怎么确定那里面是个女人的步骤）而被对方不客气的指责……最后，他就突然被对方直接戳穿了身份。
这简直是这个星期最糟糕的结束方式了，克拉克忧心忡忡的想。托妮·斯塔克之前的表态让他对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毫不乐观。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几乎同时降落在斯塔克家位于马里布的豪宅——事实上，如果没有超人及时从后面拉住托妮，她大概会直接砸进自家的房顶，制造出一条全新的“通道”。这倒是再次证明贾维斯的提醒显然是有道理的。
然而外星人只是绅士的伸出一只手拉了托妮一把，就完全挽救了她的房子以及可能的狼狈下场。
即使隔着一层钢铁战衣，托妮仍觉得自己能感觉到从身后传来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有些后悔，只是因为被超人看到自己失误时的狼狈样太丢脸（她尽量不去考虑被对方透视了的那部分），就一时气愤的把手里的底牌亮在对方的面前，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冲动了。尽管超人自出现以来一直以一种友好的正义伙伴的形象示人，但她毕竟揭穿了对方最大的秘密，而且之前她还曾对超人的存在表现得不太友好，完全就像是超人的……敌人。
直到这一刻，托妮终于感到有些紧张。这不是她第一次带男人回家，就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她也没觉得多紧张，但这次的这个和之前那些家伙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确实喜欢强壮的男人，但超人也实在是太强壮了，她不知道自己和她可爱的马里布大宅是否能承担激怒对方之后的后果，特别是在战衣还处于试验阶段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去考虑带超人回家的危险系数。也许她该像平时一样，多想想这个外星人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和紧身衣包裹着的完美身材，尤其是穿着紧身衣时显得特别凸出的……想想他打扮成克拉克·肯特的时候，那真的是暴殄天物！
“肯特先生，其实你不需要一直这样盯着我看，如果我需要做个X光检查，我会去找医生而不是超人。”但那些想象只能令她更强烈的意识到超人的存在，她转过身，尽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对克拉克说。“来，请进吧！”
克拉克看了托妮一眼，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坦然的跟着托妮走进了这栋大得过分的超级豪宅。
他们才刚走进玄关，房间里的灯光立刻有次序的亮了，与此同时，天花板响起了贾维斯优雅的英国口音：“欢迎回来，女王陛下。”
尽管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听到这样的称呼，克拉克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这种时候，不知道他是否应该借用一下露易丝那句“有钱人的糟糕品味”？
“呃……我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他负责管理房子。”托妮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贾维斯，有外人在场，把称呼切换到普通模式。”
“是的，主人。”智能管家从善如流的改口多少缓解了那么一点尴尬，而托妮对待贾维斯的语气也友好亲昵的让克拉克感到意外。那态度让人感觉她似乎把贾维斯看做一个真正的人。
如果是在平时，记者肯特一定不会放过斯塔克家的管家都是人工智能这种这么有新闻价值的内容。但是现在，超人谨慎的双手抱在胸前，透过那金红色的面甲和托妮对视：“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斯塔克小姐，我想你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
“啊哈，”托妮轻笑了一声：“超人可不应该知道我是斯塔克。”
“我看新闻，斯塔克小姐，你是个很出名的……天才。”克拉克不为所动。在来到这里的路上，他已经充分调整过了心情，这让他比刚刚的表现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可你说我和克拉克是同一个人？这太荒唐了。”
“的确，你们的声音和瞳色都不一样，”托妮对克拉克的赞美全盘接收，但丝毫不打算让步，早把刚才的担忧丢到了九霄云外。“但是除非克拉克·肯特是你的双胞胎兄弟，否则你恐怕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你们俩的面部骨骼扫描数据完全一致？为什么肯特的身体密度和人类完全不一样？”
“而且……”托妮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忍着笑意继续道：“我对斯塔克工业洗手间的水管质量有充分的信心，它不可能在洗手间内长达27分钟没有人在场的情况下突然坏掉。”
克拉克的眉头皱了起来。托妮的话有理有据，让他根本无法反驳和否认。
他猜到托妮·斯塔克必定使用了一些手段，掌握了一些证据，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他没想到斯塔克家的科技做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托妮宣称斯塔克工业的科技领先全球确实不是在吹牛，他真的不该在遍布各种他不了解的高科技的地方贸然行动，尽管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在那时换上超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一旦开口，托妮就把自己刚才的担忧、紧张和不安全忘了。“而且说真的，肯特先生，你的演技也不算特别高明，真不知道为什么露易丝、还有你的那些同事们，为什么全都没有发现你就是超人，为什么那些想找到超人的人一直没有发现肯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个世界上肯用大脑的人难道只有我吗？其实稍微动动大脑就该想到，到处都找不到超人的话，那他很可能脱下了他的制服混进了普通人中间。人们可以通过照片目测超人的年龄，也只有传媒行业让他的消息能保持在最灵通的状态，而他最常出现的地方是纽约……好了，现在，肯特先生，也许现在你可以解释许多问题，比如超人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为什么会假扮成《星球日报》的一名小记者……”
“还有公司办公室门外洗手间水管的账单，主人。”贾维斯见缝插针的补了一句。
“哦，没错，贾维斯，谢谢你的提醒——肯特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水管是你故意弄坏的，你应该不希望我把账单直接寄到星球日报社去？”
托妮一派滔滔不绝的劲头，还带着点炫耀劲儿，语气轻快得像个天真无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其实这些问题你大都能在露易丝的报道里找到答案，我的来历，我为什么会出现。”面对托妮的逼问，克拉克终于无可奈何的回答。“我并没有在采访中撒谎，我保证。”
“哦，看在你制服的配色份上，我希望你真的诚实得像个美国队长。”托妮对这个回答不可置否的调侃了一句，并没忽略超人仍然没有正面承认他就是克拉克·肯特。“——哪怕你一直在露易丝面前装成克拉克·肯特撒谎，找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就能溜掉近半个小时什么的。哦，当然，即使是美国队长本人也曾经为参军伪造过履历……英雄嘛，即使撒谎也是有正当理由的，你想说你也是这样？”
克拉克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他知道不管托妮·斯塔克的语气多么轻快，她都一直在防备着自己，证据就是她始终呆在她的铠甲里，而且他还看到了斯塔克小姐在盔甲下那逞强的神色。
说实话，克拉克现在才理解为什么托妮会和露易丝有交情了。这两个姑娘在某些方面挺相似的，她们在任何事上都争强好胜，表现的咄咄逼人，一点儿也不愿意示弱。
事实上她们俩，特别是眼前这个，真的一点也不“弱”。克拉克对武器所知不多，但他的透视能力令他能清楚的看到那套“铁外套”里藏了多少复杂的机械，如果那些东西全都可以当做武器，那托妮·斯塔克整个人几乎比得上一个移动军火库。
一套能把普通人装备成军火库的铠甲——克拉克突然间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他之前曾担忧的问题，也许已经找出了答案。在那次新闻发布会上，托妮曾提出为超人的出现而做出的准备，现在大概就穿在她的身上。
剥除那些礼貌上不该去回忆和仔细斟酌的部分，那套盔甲胸前长明不灭的光芒令克拉克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在那一瞬间还看到了什么。那东西的存在本身足以令他感到困惑不解，尽管他没有把握这能否成为一个筹码，但他或许可以试试。
“我就是克拉克·肯特。”克拉克换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就是想听到我亲口承认这个？”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各有秘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