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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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我真的不是恋【河蟹】童【河蟹】癖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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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都是血。眼前的少年被我猛然间的后退吓到了的样子，迅速退到白帘子的后面以一个十分战略性的安全距离窥探着我。我再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气管已经被割断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上的原因，呼吸越发困难，虽然爱丽丝有在好好运作，让我不至于倒下和这个世界说永别。我静静地看着那个疑似儿时芹生的少年……与其说少年不如说是儿童，原本属于18岁芹生的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他的身上，依稀能够看见他的肋骨。他的头发比较长，能够感觉到发帘后面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这里。他似乎是竭尽全力在将自己缩在不引人注目的墙角，双腿蜷缩着向后退。
手里拿着一块碎片，或许是打破了台灯拿下来的。
……小型凶兽。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试着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不少血，还是不能发声。我蹲坐在地上，据说对付野兽的时候要看着它的眼睛。我直直地瞪着缩在墙角黑黑白白小小的一团，他也一样盯着我，只不过因为头发太乱我看不大清楚。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我举起一只手表示暂停。
“……咳……打住，我揉下眼睛。”这货不眨眼的？还是说他眨了只不过他发帘太厚我看不见？
他似乎是惊讶了一下，发现我的脖子除了沾满血已经没有大碍，立刻抓紧了他手中的碎片换了个适合起跳和起跑的姿势，让我感觉他还想再给我一下。我现在面对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我正面面对，我觉得我的头会被切下来……如果我转身逃跑，那我会像巨人一样被切后颈。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两点：第一，芹生对脖子的执念从很早就开始了；第二，如果芹生能回来，那我一定会喊他一声进击的小陀螺什么的。
自从和芹生结婚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爱丽丝训练了！
“那啥，我觉得你也应该明白我……嗯，死不了……”我很诚恳地揭了自己的底，妄图以此来博得信任。但小型凶兽没有任何平静下来表达一下友好的意思，他握紧碎片都没有注意到碎片割伤了他自己的手，眼神那个腾腾的杀意和有一次芹生看见蟑螂的眼神如出一辙：“那啥……你听我说了吗？我没有恶意……唔噗！”
我话还没说完，那团原本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小软意思的小不点就跟离弦的箭一样扑到我怀里……好吧，他只是插了我心脏一刀而已。我脑袋上一定青筋暴起，原本装出来的好阿姨面容肯定也毁得差不多了。我说，再怎么是不死的爱丽丝，嫁给一个下手不分轻重酷爱DV的老公也就算了，天天折两根骨头当家常便饭也就算了，平日里被草割惯了其实也没啥了不起的，培养点特殊兴趣爱好那也是情趣的一种……你个身高才比我腰高不了多少的小豆丁儿还想和我玩双杀（Double kill）？！警长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神奇黑猫啦！
我一个熊抱把他禁锢在怀里，这个一抱差点让我以为我抱空了……宽大的病号服大部分都是空荡荡的，真正属于男孩身体的少得让我觉得一惊，抱紧之后他的骨头甚至硌得我发疼。被禁锢住之后他僵硬了一下，立刻像是只兔子那样使劲地蹦跶，意识到挣脱无果之后他抽出插在心脏的刀开始对着我的腹部给我补刀。
喂……那些用弹幕刷“1Hit……2Hit…………18Hit……”的给我差不多一点啊！简直太丧失了！
“你……TM……戳够没？”
嘴里都是腥味有多恶心你知道吗？衣服被戳N个洞啥感觉你懂吗？感情不是你补是不……我扣紧了他，双腿盘起把他死死巴住不放。他似乎没有屈服的打算，但是我能感觉到碎片戳进去的力度在减小……或者只是因为我腹部的肉被削得差不多了。然后连戳的速度都慢慢放缓下来，渐渐失去了力气的样子……
但如果你已经被一只小型凶兽伤到肚子上破开一个大洞，你也不会这么轻易放松警惕。我僵硬着抱着他，然后缓缓地松开手……他就这样倒在我怀里，碎片从他血肉模糊的手心里掉出来，我赶紧把它踢到一边，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没有肠子掉出来，不然上演现实版行尸走肉那就丧失了。我低头，想着我刚刚是不是扣得太紧让他晕过去了。结果和他的眼睛对上，他半眯着，很虚弱的样子……尽可能地用他最凶暴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觉得……
有点可爱。
“现在乖了？”得寸进尺，戳他的脸……被咬。“松口！喂……你是狗啊…………别嚼啊！痛痛痛痛……肠子要掉出来了……芹生我错了。”
松口了。
我摸摸自己还留着牙印的手指，其实没我想得咬得那么深，没有咬破，只是被连击（嚼）了几下所以看上去有些面目全非而已。他突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凶暴和敌意，转而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好吧……芹生变脸速度之快看来也是自小而来的。前一秒还给了我至少有36Hit……下一秒就开始用纯洁无暇的兔子眼神朝我卖萌什么真是够了好吗！唔……他其实只是盯着我而已。
“……芹生？”我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从观察看来这是他态度转变的原因。他没有回答我，但显示出了一定的兴趣，头发扫落在脸颊的一边，那双暗色的眼眸微微睁大了，我甚至能从中看见我自己的倒影。他似乎有些惊讶，开始对我进行上下打量……他早该这么做了，而不是袭击我，在这么一个两寸见方的地方和我玩丛林生存游戏。不过呢……芹生也许自己不知道，现在他这副表情真是看上去傻萌傻萌的……就好像是在说“你在叫我吗？”，跟只小狗似的。
但……如果他是这么想的，他为什么不说呢？自从我进来以后，他没有问过“你是谁？”或者“想干什么？”这样的问话，只是一味地攻击，或者是表示疑问。心中升起一丝的不安，我盘腿坐起……让自己和他对视，这招对小孩子很管用，会让他们潜意识觉得彼此是平等的，放松下来。
“芹生，说句话吧。”
他静默着，仿佛是不懂人类的语言。但对我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敌意，表情也变得安静下来。似乎是因为名字的关系，情绪也安定了下来。我还想对他说些什么，他却直挺挺倒在了我的身上……像是脱力了。随后我听见了熟悉的“咕……”的声音。
“原来如此……是肚子饿了啊……我说你这家伙之前难道是把我当成猎物了吗！真把医院当丛林生存游戏了啊囧。”看了看自己差点被当成零嘴的手指，我一阵恶寒，芹生这家伙果然就是个天生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把他抱到床上，他很轻也很安静，微微睁着眼睛，想要睡却不让自己睡的样子，在宽大的病号服里蜷缩起来，又变成了小小的一团，让人萌生怜惜之情……当然，前提是他们都能接受自己肚子上开个大洞什么的。我抽抽嘴角，转身去开门想要去拿点吃的，和小孩子用的衣服之类的……我毫无防备地把手放在了门把上。
“滋……滋滋滋啦！”
“诶呀……”小泉月从外面打开门，看见被突然的一记电流给劈得外焦里嫩的我，露出一副呆萌的样子：“对不起啊，忘记提醒你这个门只能从外面才能安全地打开……因为他闹得厉害嘛，这样才能把他关起来。你没事吧……”
“死不了。”我咬着牙站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拖到了地上。小泉月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却觉得这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我需要吃的……芹生看上去饿了很久，还有衣服……最好再请个驯兽师。”
“比起这些，你赶紧把你的肠子缝回你的肚子里比较要紧吧……还有洗个澡再过来，又是血又是电糊了的味道，你真的是女人嘛？”
……我才不想被你们说血的味道难闻啊！
不过建议就是建议，好建议还是要听的……鉴于我不能离开芹生太远，他们把医院的职员浴室借给了我，还有几件衣服。摸了摸自己肚子上被医生缝起来的伤口，感叹这具身体不怎么会留疤真是件好事，不知道最近还能不能吃麻辣烫了……等我穿好了衣服，发现这是件护士装，我对这些恶趣味的家伙的鄙视之情溢于言表。小泉月表示，如果你不想穿这件，要穿回那件沾满血有个大洞的衣服也没大碍……而我还不想被人当做行为艺术，就此闭嘴。
当我回到那个写作“病房”读作“丛林”的修罗场，我意识到其实之前可能都是自己在做梦。但是护士装的羞耻感以及肚子上的疼痛提醒自己这不是梦……可那个一脸悠闲地打着点滴，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小天使是个毛回事啊喂！这个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晶莹雪白，黑发散在柔软的枕头上表情安宁，唯美度堪比白雪公主的小天使和之前那个满面杀气的小型凶兽不可能是同一只……导演，我要换滤镜！
“咳咳……”小泉月状似尴尬地假咳了一声：“虽然你们在这个时代是夫妻没错，但是我建议你别忘了……这个Persona还只有十三岁。”
我僵硬地转过头。
去你十八代祖宗十三岁！你家孩子十三岁了还和你腰一样高，在你肚子上玩36连击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