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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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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月的时候,付林还是整日闷闷不乐,不愿出门。
所以贵客只好上门了。这两个贵客便是付州和付绝。付州因为听说付林的母亲去世了,且付林一直呆着家中未出来走动,就想着要去看看付林身子怎么样了。付绝嘛,就是跟着付州一起去。付绝并不来过相王府,他和付林曾经说起过,要来这里。没想到,是在付林的母亲死后,他才来的相王府。
付州是微服出访的,他不大想让相王知道。于是,他偷偷带着付绝来到相王府,然后想让付绝去把付林带出来。
付绝便答应了。他们去的时候,相王并不在府中,付绝进门去说明了来意和身份后,便被进了付林的屋子。
付林此时正在看花园里的花,二月到了,园子里的有些花开了。
平日里付林对这些花是不在意的。倒是吴氏很喜欢花,总该叫花匠收集花来种。如今吴氏走了,独留这些花开得艳丽,付林的心里又产生了怨恨,心里想把这些花儿给踩烂。
这些花没有被他踩烂,倒是有一个人先行替他出了口恶气。那人便是付绝。付绝今日穿戴得普通,只穿着一件灰色的外袍,整个人清秀而干净。
此时的他干了一件付林没干的事,就是把花给踩了。这是不小心的,付绝踩的不多,就踩了一点。
但付林就这么呆了。
付绝一不小心踩了人家园子里的花,一开始是有些尴尬的,但他偏偏装得不尴尬,还亲手采摘了其中一朵还没有被踩到的花,避开那些花,以免再被自己的的脚踩到,又拿给了付林。
付林走上前,先是没有接受花,但是脸上却装作有些笑盈盈的道:“哎,你怎么来了?”
付绝心里是明白的,他也是直爽,把花强行塞在付林手中,道:“你心里不开心,就不要装得开心了,我明白的。”
付林脸色一变,看着付绝真诚的脸,自嘲道:“我哪有不开心的,人已经去了,我再不开心也是徒劳。”
付绝指着那花道:“我也曾听闻相王妃是爱花的,你看,这花这么漂亮,就像王妃一样,她虽然不再了,但这些花还在,花在,就像王妃在一样。你也说的,人去了,伤心也是徒劳,你既然在乎王妃,想必知道,王妃是不愿让你这般的,她总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付林听了付绝的话,身体微微颤抖,手哆嗦着抚摸着花瓣,静了半晌,才低声说道:“付绝,你是专程来安慰我吗?”
这一声,没叫付绝王爷,只是直接叫付绝。付绝听着,也没有回答他的这话,也没有生气,也没有避开付林直视的目光。他突然就拉住了付林的手,笑道:“我也是和你同岁,知道你不开心,所以才来看看你的。”
那笑得暧昧难明,付林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且被付绝的握住了手,感到不知所措。他平日鲜少与人这般接触,如今付绝握着他的手,还说着贴心的话,他也总不至于要把付绝的手甩开,所以便任由去了。
付绝又道:“付林,你的屋子在哪,我可以去坐一会儿吗?”
付林带着付绝进了屋,本想叫玉扇给沏壶茶来,付绝说自己不能久待的,自己只是想看看付林的屋子,还叫付林把下人们叫出去,说是有些话要说。
付林也不疑,想是付州有事,便带着付绝进了屋,关了门。
付绝倒没有提付州的事,反而是在付林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付林也不知付绝在卖什么关子,就问:“是皇上有事吗?”
付绝被付林这一问,便转过头来,走到付林面前,牵起了付林的手。
付林被付绝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付绝却幽幽道:“我知道你想要的绝不是帮我哥哥坐上皇位。”
付林又是脸色一变,却厉声道:“付绝,你这是何意?”
付绝却偏偏暧昧地盯着付林道:“我以前见你的时候,就很欢喜你,现下,还是欢喜你,我知你野心,也知你虽不出门,门外却很多都是你的人。我们相同的年纪,你却这般的厉害,我虽顽劣,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说你一心想为我哥哥,我才不信。我自幼在太后的欺压下长大,总担心自己的性命哪一日就没有了,我其实,很多事都是明白的。”
付林看着付绝的神情,知他没有说谎,但毕竟都是男子,心里便有些计较。虽然,他也是想着自己容貌精致,性格单纯,能迷惑他人但总有意外。现在,付绝就是一个意外。
付绝却不知付林心思转辗了多少,又接着道:“我很欢喜你,想和你在一处,也想帮你。我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更是背叛兄长,可是我的心思却收不回来了。我一直想着要和你说,今日我总算找着机会了。无论你怎么想我,想要利用我也罢,我都心甘情愿。”
付绝这些话,说得付林心思大起,想着,若有付绝这人,自己想的事自然能事半功倍,但又不知道付绝可靠不可靠。
因为人的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今天付绝可以因为喜欢你,而对你俯首称臣,明天,他仍旧可以因为喜欢你,就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付林并不喜欢这些不可靠的东西。但是,付绝的情况不同,付绝的母亲受到太后的欺压,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而且,付州也并不对付绝完全信任,就像付州并不完全信任他一样。如果没有相王什么的,付州以后也会是一个好皇帝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付州的才智什么的确实还好,至少作为一个皇帝,那完全是够资格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人想要推翻他。
付林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坐着,眉毛皱的很厉害,像是遇见了这世上天大的难事。他并不想要立刻回复付绝,毕竟,他还是需要谨慎行事,或者,这也算是付州的一个阴谋?
付绝却又小声道:“付林,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什么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