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请让我调戏你》艺欲何为

14、第 14 章

　　苏绪显然还没有睡醒，她一边抱着手指一边啃，然后嘴里还唔噜唔噜发出怪声。
　　手指的主人显然被惊到了，愣了有十几秒才想到要抽出来，他一抽，苏绪就吸了两下鼻子，眼睛一眯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手指的主人又被惊到了，连忙拍了拍苏绪的肩膀，苏绪一愣，然后就松了口。
　　现在她彻底醒了。
　　她有些惊讶的将注意力从沾满口水的手指上挪到了手指主人的脸上，入眼是一张帅的让人呼吸频率快好几倍的脸。那张脸离自己非常近，她只要再偏头就能亲到他的下巴。
　　怎么会有这种角度？刚睡醒的苏绪正苦苦思索，这才感觉到自己肩膀上一直有温暖传来，那没有被啃的手一直拍着她的后背。她吸了吸鼻尖强烈的男人香气，这才从刚才的懵懂状态回神。
　　这个姿势......难道他们是在拥抱吗？
　　苏绪欲哭无泪，她其实一直有个习惯，那就是半梦半醒的时候特别容易对别人做很不礼貌的事情，比如她初中的时候在一个准备把她叫醒的老师手上蹭了鼻涕，还比如她高中的时候抱着准备把她叫醒的英语老师嚎啕大哭，再比如说她大学的时候咬了她的一个讲师一口。
　　她再次把目光锁定那个特别好看的手指上，手指纤长，骨节分明，食指上有亮亮的水痕，还有些发红，隐约看得见一些齿痕。
　　她是把墨然的手当成了好吃的了，是吗......
　　苏绪正愁苦万分的时候，包裹住她小小身体的温暖又提醒了她那个很重要但是一直被她刻意不去在意的事实。
　　墨然还抱着她呢。
　　“墨队......”苏绪下巴抵着墨然宽大的肩膀，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的，哑哑的，一股很香的气息吹过他的脖子萦绕他鼻尖。
　　墨然吓得突然撒手退了一步。
　　苏绪欲哭无泪，看墨然这个表情倒像是她刚才把他猥亵了一样。
　　“墨队......”苏绪努力保持平静和镇定，“我睡觉被人叫醒就会做奇怪的事情......”
　　墨然也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没事。”
　　他语气清冷，表情严肃，但是一双通红的耳朵却掩饰不了他如雷似鼓的心理活动。
　　苏绪的脸也是很红，她这辈子从来没和男的如此亲近过，更何况是墨然这种男人味十足长得又特别帅的男人。
　　其实苏绪一直感觉，如果她以后找男朋友的话，身边有墨然这么一个活标本，估计看什么男人都会觉得不顺眼吧。
　　在苏绪她还游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的时候，墨然那边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淡淡道：“今天约了死者父亲见面，我们先去吃东西，待会直接去那边。”
　　苏绪还能怎么办，只能把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快。
　　吃饭的时候，苏绪看着对面那个吃的很快但是样子帅到爆的墨然，默默说了一句：“墨队，如果我以后找不到男朋友怎么办？”
　　墨然正在喝汤，闻言呛了一口。苏绪却没有管他，继续叨叨：“你这么帅，我都怕以后看到那些男人都觉得他们丑了。”
　　墨然心中没由来的突然小骄傲了一下，但是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就不要找了，他们本来就丑。”
　　苏绪看着墨然，心想：哟，没想到队长还蛮自信蛮骄傲的。
　　...................
　　吃完饭，两人一秒钟都没耽误就去了刘芳芳父亲的工厂。
　　工厂不大，一进去就看到车间很多工人坐在那边缝补东西，看着像是袜子，再仔细一眼，他们在袜子底部缝了一层凹凸不平带有小珠珠的布，苏绪看了半天才知道他们在做鞋袜。
　　工厂里气味倒不大，因为这是个基本靠手工的工厂，一路被一个大妈领着走过车间来到一个独立办公室。
　　里面一个老人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刘芳芳的父亲和墨然的父亲算是同龄人，昨天才看过自己父亲，墨然难免会在心中对比一下。刘芳芳的父亲看起来特别苍老，和他当时拿到的照片不太一样，那张照片拍摄也没有几个月，但是再看到刘芳芳父亲的时候，就会想要知道这段时间他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是不是在最初知道相依为命的女儿死去的时候，心中唯一一片光明突然被黑暗掩盖，是不是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不会跳动，是不是瞬间希望那是自己女儿在戏弄自己。
　　会不会在寂静的夜里突然惊醒，哭湿了一枕的眼泪，会不会看着厨房里某个成套的餐具就心痛的说不出话来，会不会有时候出现幻听，听到某个如银铃一般的声音笑着对自己说：“爸，我回来了，骗了你对不起。”
　　苏绪看着那个年纪五十看起来像六十一样的中年人，心中一阵阵发酸，原来每一个逝去至亲之人的人都是这种状态，她想起了自己，想起了那可怜的妈妈。
　　“警官，请一定要帮我女儿把真凶抓住。”中年人伸手抓住墨然的双手，然后就要跪下。
　　墨然连忙一拉制止了他。然后说：“我们来是想来问一些可能被我们忽视的线索的。”
　　中年人擦了擦眼泪，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眼睛看着墨然，那目光很坚定，似乎孤注一掷。
　　“我们想问问死者母亲的事，还有她的姐姐。”墨然说，“凶手有两个人，我们了解的情况却是死者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敌人，她唯一的朋友现在已经可以被排除在外，只是我们实在找不出死者日常中其他的交际。”
　　中年人想了想，然后说：“她妈妈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了，但是我的大女儿貌似现在就在S市。”
　　苏绪一惊，连忙问：“你大女儿长什么样？”
　　中年人摇头：“我很久没见过她了，这是她发给我的短信。”
　　墨然拿过手机，短信很短，只写了几个字。
　　“爸爸，我回来了。”
　　苏绪看了半天：“你怎么知道这是你大女儿发的？很有可能是别人假冒的。”
　　中年人摇头：“我知道是她，肯定是她没错的。”
　　墨然也点头：“短信是一个月前发来的，时间也算吻合，你有去查这个号码的主人吗？”
　　他后面的问话是对着中年人说的，中年人点头：“她现在的名字叫王雨，我估计和我离婚以后她妈妈嫁了人，她就改名叫王雨了。我给她打过电话，她不接，我想她是不愿意见我的，因为我听说她和她妈起初过得不好，连饭都吃不饱，我想给钱她们也不要。我也后悔过，希望复婚，但是后来就没了她们的消息，诶。”
　　中年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墨然和苏绪这时候已经不着急了，他们心中都开始怀疑，这个死者的姐姐王雨，是不是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甚至，也许那个高跟鞋脚印就是她留下来的。
　　看着面前痛不欲生的中年人，纵然是墨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中年人知道的就那么多，现在他们也该走了。
　　道别了中年人，他们又驱车赶到死者男友工作的地方。
　　mk快递公司。
　　苏绪看着门口的牌子，感觉有什么念头如闪电一般在她脑内一闪而过，但是也仅此而已，她不幻想自己像柯南一样，被雷劈中和破案完全是两码子事。
　　而他们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去验证死者男友的不在场证明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