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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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就变得很奇怪了。
墨然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涩，轻咳一声说了句：“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然后就在苏绪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苏绪心中大骂：特么那你上来干什么。她忘了是谁邀请他上楼坐一会的事情了。
苏绪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抬头看了眼挂钟，现在是凌晨两点。
苏绪披上一件衣服，开灯坐桌前准备继续研究案子，可是眼睛看着照片，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
墨然看她的眼神是很复杂的，复杂到她有些吃不准队长在想什么。可是自己老因为墨然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就瞬间脸红发热，她有时候深深感觉到了一种恶意——一种被勾引的恶意。
想着想着，苏绪就感觉一股恶寒袭来，她又拢紧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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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然开着车，并没有开到他一直住的公寓，而是拐了个弯进了一个别墅区。
按了门铃，就听到熟悉的老者的声音：“少爷，老爷在等您。”
“恩。”墨然声音淡淡的。
走进那个有点熟悉又渐渐陌生的家，墨然有些不习惯，他已经有九年没有回家了。今天下午得知父亲重病，这才在母亲的劝说下回家。
一走进去，就看到两个老人坐在沙发上，正回头朝他看来。他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听见一声呜咽，母亲慢慢站了起来。
“墨然，你过来。”母亲擦了下眼角的泪珠，然后脸色瞬间变得严厉起来。
墨然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而父亲的眼睛始终盯着他，在他坐下以后，和他对视起来。
墨然被盯得有些发毛。
这时候母亲温之茹又开口了：“辞职，然后回家。”
墨然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妈，我回来是因为你说爸身体不适。”
“你还敢说！”温之茹神经过敏一般尖叫了起来，“九年了，你回来过吗？我们打了多少次电话给你，甚至市局的局长，你说了什么，你当时说了什么？”
“妈，你别生气。”墨然坐那不动，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
“不生气！”温之茹又尖叫一声，“你被毒贩打了两枪，流了那么多血，你以为我真的瞎了什么都不懂？我不说第三遍，辞职，回家。”
墨然垂头不说话。
空气仿佛结冰一样，月被遮住了半抹光华，只灯未点的客厅里瞬间暗了下去，几个人的脸上都是看不清的神色。
父亲墨申明最先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安静。
“墨然，找到喜欢的女人了？”
墨然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父亲开口就是这句话，不过说的也没错，他笑着点头。
温之茹看着儿子那张从小就冷着的一张脸，此时此刻居然出现“笑容”这种东西，瞬间就好像浑身乏力一样跌坐在沙发里。
“这是好事，之茹，儿子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把他束缚在我们定下的那么点空间啊。”墨申明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好好干，我朋友都知道我儿子是刑警队队长，都说S市现在比以前太平多了。”
墨然突然有些感动，喃喃道：“爸，我......对不起，一直都不回家。”
“恩。”墨申明一张冰冷的脸也出现一丝笑容，“那个女人漂亮吗？”
墨然脸一红，心想父亲怎么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不放来着，墨申明看着自己儿子不苟言笑的脸色出现的那抹红，心情突然很好，儿子这么羞涩，那肯定很漂亮啦。
温之茹一直冷冷的看着儿子的表情，突然开口：“是不是那个也中了一枪的女警察？”
墨然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抱怨：“妈，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调查我？”
“哼。”温之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别理你妈，她肯定是更年期到了。”墨申明看了眼温之茹的背影，然后压低声音偷偷问，“到哪一步了？我可警告你啊，如果搞怀孕的话......”
墨然赶紧打断老爸越来越离谱的言论：“不会怀孕的！”
说完，墨申明就哈哈大笑起来，看自己这个小时候就一脸狂拽酷炫的儿子吃瘪的表情，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叫啥名？”墨申明突然问。
“苏绪。”
“哦，苏啊......”
然后父子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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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翟艺婷指着苏绪眼睛下面那两团黑影就开始狂笑。
笑到最后苏绪都火了：“笑什么笑啊，没见过烟熏妆啊。”
“见过见过。”翟艺婷捂着嘴巴，“可见过像你这等晕染完美的烟熏妆，说，昨晚和墨队是不是，恩？”
她说到最后，那个“恩？”尤其说的猥琐，一双深褐色的眼睛一瞥一瞥看着办公室里的墨然。
苏绪郁闷，今天她来的有些迟，不过墨然没有骂她，大概是也知道去了犯罪现场以后苏绪估计会兴奋睡不着觉。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墨然他今天没有换衣服，穿着昨天的衣服。
众人都知道墨然和苏绪昨晚去了犯罪现场，而墨然没换衣服，苏绪则是顶了黑眼圈。这么一想，那结果明摆着的：墨队昨晚在苏绪家留宿啦！
墨然今天一来上班就发现众人一个劲盯着他的衣服看，他本身虽然爱干净，但是为了案子也有过三天没洗澡没换衣服的记录，那么些人眼神里的复杂神情墨然表示自己实在是看不懂。
苏绪今天迟到他也没有责怪，一个是有点舍不得，二个是体谅她对案子上心。
但是这个举动在众人眼里有一腿的味道就更浓郁了：你看看，肯定在苏绪那过夜的，一向严厉绝对不允许别人迟到的队长根本不骂她。
苏绪昨晚被湿冷的风吹得腿有些发酸，她一瘸一拐走到痕迹部那边要资料，站在一边的时候时不时还捶了捶自己的腰。
众人用又羡慕又嫉妒又愤怒的眼神看着办公室里面埋头工作的墨然，心想：太狠了太狠了，把苏绪折腾了一夜不说，还搞得她腰酸背疼。
王冉哭着跑进了厕所祭奠自己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恋情。
老王也想哭：墨然终于脱离单身了。
墨队正在用心看着资料，突然感觉到一股恶寒袭来，心中纳闷是不是自己昨晚和父亲聊了那么久着了凉。再抬头看了眼气氛有些浮躁的刑警队众人，终于小宇宙爆发了：“你们是不是太悠闲了，恩？痕迹部我昨天现场看到的那么特殊的血迹你们有没有用心查，那个高跟鞋印什么牌子的查了没？心理分析部你们分析了凶手心理活动和活动地点没，要你们这个组干嘛？后勤没看到大伙都饿了？”
众人悠远的看了一眼“春风一夜”依然龙虎精神的墨然，心想：忍了，等你结婚看我们灌不死你。
于是墨然和苏绪很无辜的“被上床”、“被有一腿”、“被地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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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绪被墨然命令去休息了一个上午。
在办公室睡觉也不是那么舒服，但是苏绪还没有适应彻夜不睡觉的生活，头一埋到臂弯里就睡着了。
下午太阳渐渐西斜，苏绪还在睡。这个时候警队里面的人都出去吃饭了，当然看苏绪怎么也叫不醒，再看墨然一脸“你们不用叫我去吃”的表情，立刻心领神会的搭伙去吃饭了。
苏绪是被敲桌子的声音给弄醒的，那声音也不是很大，如果只敲一两下苏绪还不会在意，只是这敲击延续不断，感觉敲桌子的人十分享受这个声音，一声一声。
“咚......咚......咚......”
苏绪终于忍受不了，抬起头。
入眼是一双骨节分明看着十分有力的手指。
她愣了一下，抱着手指张嘴。
含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