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似流年》陌陌如初

17、询问（上）

　　当晚，茯苓和俞锦術两人站在一所房屋前，面前的房屋门没锁。别人的屋子前都会挂着一盏红灯笼，可是这里却没有。
　　二人相视一眼，茯苓上前敲门，没多久就有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打开了房门，疑惑的看着二人问道：“你们找谁？”
　　茯苓语调轻柔的回道：“您好，请问这里是小菊的家么？您是她的母亲？”
　　妇人听到小菊两字，便露出了防备的神色。略微紧张的说道：“你们是谁，和我家小菊有什么关系？”
　　茯苓知她紧张了，便轻声一笑道：“夫人不必紧张，我们并没有想要加害你们的意思，只是我们是小菊的朋友，这次来是想要看望她的。只是听说她好像过的不是很好？另外夫人能让我们进去再说吗？”
　　妇人看两人不像是坏人的样子，而且提到他们是自己家小菊的朋友，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让两人先进到屋子里再说。开口说道：“那你们就先进来再说吧！”
　　两人随后走进屋子，虽说这整个村子都是两年前新修好的，但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件房屋，无论是墙面还是摆设都显得颇为古旧，院子内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好长时间都没有花时间在打理屋子这上面了。
　　两人坐在会发出声音的椅子上，看着妇人紧张的搓着她自己的双手，脸上带着不安，开口说道：“我们家没什么好茶，只有清水，真是不好意思。”
　　茯苓带着安抚性的笑容说道：“夫人不必紧张，这里是您的家，我们是客人，客随主便。您先坐下再说吧！”
　　妇人小心翼翼的坐下后，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别看我是一山村妇孺，可是经验摆在那里，真的假的我还是清楚的。”说完停下看了两人一眼，见二人没有阻止自己说下去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
　　“你们说是我家小菊的朋友，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如果小菊有你们这样富贵逼人的朋友，她早就和我说了。你们来这里到底是想问什么事？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们。”
　　茯苓见俞锦術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接过话，说道：“夫人真是抱歉，我们不是有意要骗您，只是刚才看你神色紧张才出此下策。请您原谅。”见妇人没有开口责怪的意思，就继续问道：
　　“我们听说了村里的女子失踪的事情，同时也知道您的女儿小菊失踪了回来后又魔怔了的事，我们表示很遗憾。请问我们能去看望下小菊吗？
　　妇人看了下两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们也知道了我家小菊的事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其实当天小菊失踪回来后，整个人除了开朗了好多，还有就是那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我们普通的村民能够穿的。
　　本来人都好好的可谁知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像个疯子一样，我们村子里面的人都说我家小菊是在外面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才会变成这样。“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茯苓拿出手绢递给她，说道：”您先不要那么伤心，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您有带郎中看过她吗？“
　　妇人抽泣了一声说：”有的，我们村子特地从外面请来了个郎中，可是郎中说是，说是我的小菊彻底疯了，无药可救。就急匆匆地走了，好像生怕染上什么似得。“
　　俞锦術听到这里觉得该知道的也就知道了，现在该进入正题了。对妇人说道：”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我们能否去看一下你的女儿。有些问题也许她能知道。“
　　妇人泪眼朦胧的看向两人，见他们神情坚定，于是开口说道：”你们要去看她，可是她已经魔怔了，也问不出什么事情来啊？“
　　茯苓倒水给她喝了口，说道：”夫人，就当做我们是小菊的朋友去看看她，这样您能带我们去看她了吗？“
　　妇人见茯苓说的那么真情实意的，也就不再阻止，点头答应带他们去。开口说道：”我能带你们去，但是我进不去，村子里的人有规定我一月只能见她两回。等下你们能否进去就看你们自己了。“
　　茯苓郑重的答应妇人的话。于是三人也不顾夜色已静，往关着小菊的地点而去。
　　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三人来到了一座房子前，推开门，走了进去。有两个年轻小伙走上前来，问道：”大娘这么晚了你还来这里看你女儿啊？咦？这两人是谁？生人是不允许来这的。“
　　妇人赔笑道：”春小子，这两人是我们家小菊的朋友，知道小菊出事后特地来看她的，你们就行个方便。看在我们家小菊可怜的份上，就让他们两人去看看她吧！“
　　妇人称为的春小子眼珠子转了转，假意说道：”大娘这也不是我们冷情不肯让他们去看小菊，只是村子里确实规定了生人是不允许看望的。“
　　另一个人拍了一下春小子的头说道：”你这小子，这大娘能带着姑娘来看小菊，这姑娘大老远的走一趟多不容易啊！大娘这我们能让人进去，只不过啊这大晚上的家家户户都在被窝里了，我们两人还在这冷冷的寒风中值夜，真是辛苦啊！
　　俞锦術见说话的这男子眼珠子老是看向茯苓，于是上前一步讲茯苓挡在自己身后，拿出一锭银子对他说道：“这银子归你，让我们进去见人。我们三人都必须进去。”
　　男子接过银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当然当然，都可以进去。只是因为是村子里规定生人不能进去的，我们两这是破了规矩，所以还望三位不要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为好。”
　　俞锦術瞥了他们一眼看向他们身后说道：“钱你们收了，算是你们的补偿，现在我们要进去。”说完便手拉着茯苓越过他们向屋子内堂走去。
　　春小子和那男子连忙谄媚的说道：“好的好的，多谢公子。进到内堂后右拐，大娘知道人在哪里。”
　　茯苓跟随着俞锦術走在妇人的身后，刚才看那看守的两人猥琐的样子就一阵反感，她原本以为这整个村子与世隔绝应该都是民风淳朴的人，今晚却见到两个这样的人。
　　俞锦術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开口说道：“天下的人都是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念，只是有的人能控制住，有的人则没有想要控制住。所以不必太放在自己心上。”
　　茯苓侧脸抬头看向他，有些欣喜他会安慰自己，于是开口说道：“嗯，我知道。我只是有些难过，在这样的一个小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其他的地方了。”
　　俞锦術不再说话，只是神情温柔的看向她。茯苓一见他看向自己便转回了头，向前看去。
　　意识到自己的手还牵在他手里边想要抽回手，他却不放。细细想来这是他第二次主动拉着自己的手了。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欣喜和激动。
　　俞锦術见她不再想要抽回手后，嘴角向上扬起，更加坚定的拉着她的手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