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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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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哲回家的时候看见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沙发上汪东城睡得正香,面条还在餐桌上冒着热气。“这家伙还不忘给自己煮宵夜啊!”摸着暖融融的心房,一种名为幸福的滋味在血液里蔓延。仔细凝望着沙发上汪东城安静的睡颜,像漫画里走出的美男子,长长的睫毛覆下扇形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性感嘴唇,唐禹哲竟舍不得将眼睛移开眼前人的脸。伸出手隔着空气静静描摹汪东城的脸,心里满满胀胀全是对汪东城的喜爱。那种想要占有的欲望让唐禹哲恨不得将汪东城锁起来,只陪自己一个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们只是朋友,现在的距离是最安全的距离。那淡淡的暧昧,让唐禹哲快要发疯,他贪恋汪东城的温柔,那种将所有阴霾都驱散的阳光是他追求的美好。那层将两人隔在朋友距离的膜,唐禹哲看得见,汪东城看不见。
想靠近不能靠近的感觉,压抑着,焦灼着唐禹哲的内心,“你会讨厌我吗?我是个同性恋,可是怎么办?我就是爱你啊。”不想否认,不想伪装,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凝望着熟睡的人,心里的话就这样自然的说了出来。或许是知道汪东城听不见,唐禹哲才有那个勇气吐出这个禁忌的词语,可黑亮的眼睛里却盛满了绝望。
“禹哲,这周末你有空吗?”
“干嘛?”
“哎呦,就是这周末我第一次在时代广场像明星一样开演唱啦,我想你来看看我的表演。”汪东城挠挠头,竟有些不好意思。
惊异的瞪大眼睛,唐禹哲微微发愣的表情像只被吓到的考拉,蠢萌蠢萌的。
“禹哲?禹哲!”
“干嘛啦?”唐禹哲掏掏耳朵,对着汪东城丢过去一对白眼,“我会去啦。”
笑着扒拉眼前的早餐,汪东城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在心里对着自己比了一个大大的“yes”。
“这家伙,搞什么鬼?”唐禹哲纳闷,心里那种像小女生期待男朋友约会的紧张感却越来越强烈。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妄想,可是心却不受控制,早已沦陷。
练团室里,“大东,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老是弹错?”修停下演奏,皱着眉看汪东城。一向追求完美音乐的修无法忍受汪东城在一段小小的弹奏里出错十几次。“你不要忘了是你自己千辛万苦从Alan那里争取到在时代广场上的圣诞演出的,这几天拼命的练习不就是为了那一天吗?怎么你反倒心不在焉了?”修的话语虽然严厉,却也是句句实情。离演出只剩下3天,本来以他们的实力要独揽这个演出还挺困难,但是汪东城那小强一般打不死的顽强精神硬是磨的Alan答应了他们乐队单独全场演出,这本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在这关键的时候汪东城却掉链子,修怎么可能不着急。
“修,对不起。”汪东城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强撑起一个笑容:“再来吧,我会好好弹的。”
介走过来安慰的拍拍汪东城的肩膀,“修,你别怪大东,大东的手受伤了。弹错也不是他愿意的啊。”修诧异的抬起眼,介用眼神示意修看大东的右手,果然,即使用左手强压着,但右手的手指依旧止不住地颤抖。“大东,你手什么时候受伤的?你干嘛不说啊,害我还误会你。对不起啊兄弟!”修有些内疚,大东就是这样,什么事都憋着。“没事啦,昨天不小心扭了,小伤啦。”汪东城笑笑,不想让兄弟们担心。“真的不要紧吗?今天还是别练了,去医院看看吧。”镫有些担忧。“安啦,我OK的,继续吧。”对着大家递上一个安心的眼神,汪东城忍着刺刺的疼痛,集中精神仔细地看着乐谱。这次的表演虽然初衷是为了自己,但这些天兄弟们陪自己日夜练习,自己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怎么能够放弃?
“禹哥,那个送去医院的小孩死了。”舞冰冷的声音透着隐忍的愤怒。第三个了,这周来‘枭’已经死了三个牛郎,全部都是被S()M折磨致死的。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以前从来没有过!
沙发上的唐禹哲没有反应,撑着额角微眯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禹哥?”舞不确定的又叫了一声,这么嚣张跋扈的挑衅行为,他可不相信一向睚眦必报的唐禹哲会吞忍下来。
“调()教室的监控呢?”良久,沙发上才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被破坏了,对方似乎很了解‘枭’的布局,连针孔摄像都被毁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查出‘枭’的内鬼,还有,晚上铺网。”收起懒懒的表情,唐禹哲幽深的眼眸闪过一抹寒光,“要玩,我就奉陪!”
纹是‘枭’出名的牛郎,秀气的面容、水蛇的身段和高超的床()上技术是他在‘枭’生存的资本。虽然这一周有牛郎莫名死亡,但是纹却并不害怕,他认为那些人是因为技术不好而被折磨,如果是他,绝对能让客人满意,哪还有折磨这一说?
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怀疑他的认知,然而……
唐禹哲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骨节与桌面接触的声音带着独特的节奏感,“有几个被叫过去了?”慵懒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
“8个。”
“很好,调今天新装的监控出来。”
舞在电脑前看了看,“禹哥,307号房!”
唐禹哲停止敲打桌面的手,一个起身双手一挥将沙发上的外套穿上身,紧身的风衣勾勒出唐禹哲瘦削得有些单薄的身材,长腿一迈,原本慵懒得像猫的人瞬间化身狩猎的豹子,嗜血,狠厉。
唐禹哲一脚踹开307的房门,尽管做了心理准备,但入目的场景依旧让他怒火中烧。架子上的少年不复当初媚意含春的模样,条条交错的鞭痕和灼烧的痕迹遍布那白皙的皮肤,翻卷的伤口冒出血水,狰狞,恶心。下()身的狼藉更是不堪入目。攥紧拳头,唐禹哲看着坐在对面悠哉喝酒的人冷声:“玩够了吗?灸。”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伴着灸无所谓的声音响起:“不过是几个牛郎,danson你又何必跟我计较呢?你这么着急,我会以为你是个gay的。”嘴角的笑意透着点点暧昧,灸的话意有所指。
唐禹哲眯眼,“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的提议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呢?我的耐心可不多。”灸没有回答唐禹哲的疑问,反而询问唐禹哲的决定,随意敞开的衣衫下肌肉隆起,随着灸的走动在唐禹哲眼里越来越清晰。
“我记得我说过,我没有兴趣。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挑衅很无聊吗?还是灸盟的老大对性()事非常热衷?可是别忘了,强扭的瓜可不甜。”唐禹哲同样话中有话。
“是吗?”灸凑近唐禹哲身边,伸手挑起唐禹哲的下巴,眼神轻浮,“如果是你我不介意霸王硬上弓的。”
唐禹哲眉眼立起,杀气隐现,一个提膝狠狠撞向灸的小腹,紧抿的嘴角透露着唐禹哲隐忍的怒气。左手向下横挡住唐禹哲的膝盖,肌肉的紧绷感让唐禹哲只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块铁板。“这家伙,果然是全身肌肉的变态!”唐禹哲皱眉,往后一撤,拉开两人的距离,面色冰冷的看着一脸闲适的灸。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灸一派轻松,仿佛刚刚的一回合交手不存在一般,“考虑清楚,就算用强,我也不是没有那个实力。”灸对唐禹哲自负一笑,“我欣赏你,但不表示你可以为所欲为,这些天不过是给你的教训,明白吗?”轻笑的语气蕴满威胁,“别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考虑清楚。”
“呵,你还真以为我很在乎‘枭’吗?不过是一个赚钱的工具,我会稀罕?”唐禹哲挑眉。
“你以为我说的是‘枭’吗?”灸颇具深味的对着唐禹哲笑道:“金屋藏娇,danson你也是有情趣的很啊。”灸一个纵身,从窗口跃下,避过迎面袭来的3颗子弹。唐禹哲往下一看,朦胧的灯光下灸的笑容嚣张霸道。
“禹哥。”身后的舞靠近,“怎么办?”
“算了。”无奈摆手,唐禹哲蹙眉,灸是什么意思?“金屋藏娇”,“不是一个人”,他指什么?心头隐隐不安,这个灸,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