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的对》红葡萄

2、第二章 离开小镇

　　第二章离开小镇
　　没错这个叫阿言的少年就是今早事件的主角之一，柳家的大少爷名叫柳无言，小女孩是他的妹妹名叫柳无语。这名字到也取的怪异，取这名字的人已经焚化在昨晚那场大火中，便是柳府的主人柳清风。说来这柳清风一家是从都城邺城搬过来的，搬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因为懂得礼法教义，便在镇上教孩子读书，况且他的学堂穷人费用很低，如有困难可以拖欠，并且从来没有向其讨要过，所以镇上的人对这个柳老爷很是尊敬，虽说在镇上没有官职，但是威信极高，就连镇上的父母官对其也很是尊敬。
　　要说这场大火是寻仇来的，大家也都不相信，柳府一家包括夫人在内都是温和慈祥的主，不知道是什么人会如此，灭门纳这可是。说是灭门，柳府却也只有十三人左右，大家熟知的就只有买菜的顾大妈，和老爷夫人还有两位小姐，剩下的是必要的丫鬟，也都是十多岁的样子。出事时顾大妈没有在府上，所以逃过一劫，事后已经带全家离开镇子，不知去向。衙门共找出十三名尸体，唯一不解的是并没有十岁的孩子，柳府的二小姐今年刚好十岁。大小姐十五岁，应该就是丫鬟的尸体的其中一具。
　　大家却都闭口不谈柳府的二小姐，一是可能被带走了，二是可能已经逃了，如果逃离了，希望不要再有人去找，毕竟这种事最后都是斩草除根的。
　　奇怪的是为什么上面说乞丐小九救的是一男一女，其实柳府本就有一公子一小姐，此事除了亲近的几个丫头和柳老爷和其妻子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了。柳府的大小姐柳无言其实是男子。这两位小姐就和她们的名字一样无言无语，镇上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只有少数见过的人说两位都是闭月羞花之貌，贵妃貂蝉之资，尤其是这大小姐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为人谦和有礼，只是早有婚约，这才打破了媒婆的念想。就是这又有多少真实的情况在内又有几人知道。
　　“阿言，镇上那帮人今天下午有动静，怕是要赶路了，今天下午我有兄弟看见其中那个大胡子买了些兵器之类的，还雇了辆马车，车夫说是晚上赶路不愿意，那人就出高价买来马车。”小九回来便气喘吁吁的对柳无言说道。
　　“是吗，今晚就走，估计是有什么事，我们今晚去西城门等着，收拾好行李，小九，你可愿意与我们兄妹二人同去，此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虽前程似锦可命运堪忧，你若愿意留下来，这背包里的东西你留下来，你若愿意跟我走，今后我们便是不离不弃的兄弟，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钱小九是个孤儿，自幼便在这镇子上，他所有认识的人，了解的物都告诉他，他和这个人不是一路人，他想要留下，可是他还是被最后一句话给诱惑了，这几天看见兄妹二人如此，他早已心生嫉妒，从小他就一个人，难道自己最终还是孤零零一个人么，不再一个人这句话对他来说诱惑力不亚于食物。是不是答应之后这接下来的日子，生病的时候有人喂药，冷的时候有人取暖，是不是答应下来了之后，自己死了，会有人给自己立碑。他还记得养他的老乞丐为了给他讨饭差点被打死的情景，就算那样他还是说“小九莫哭，不怨你，我不过图的是死后有那么一个人给自己上坟添土，我是为自己不是为你。”
　　柳无言手掌紧紧握着，心里比他还要焦急，一定要答应，如果你不答应，我可怎么办。他这一生从没杀过人，就连动物都没杀过，父亲一直教育自己要收敛光芒，做到无言无语，无欲无求，凡事都不要放在心上，所以长这么大，除了家人，他从没有和谁真正亲近过，这个小乞丐他当初救他也不过是随手之举，没想到最后他会救自己，如果他不答应，那他就算绑也要把他绑走。他想过自己应该怎么做，为了还活着的妹妹，他应该杀了这个人，可是他最终下不了手，那就让他跟着，一辈子在自己跟前，这样就不会有麻烦，就不会对妹妹造成威胁。
　　“我跟你走，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么。”钱小九说。
　　柳无言松开拳头，摸摸头上的汗，这才放宽心，真心笑起来。他笑起来跟他的人一样，闪烁着圣洁不可侵犯的光芒，但是又诱惑着人们前去一探究竟。这一笑，让钱小九不禁心里狂跳起来。
　　三人匆匆带着行李，赶到城西的大门口，蹲在隐蔽处，等了一会柳无语因为年纪小已经慢慢睡着啦。夏天蚊子很多，躲到草丛里，让人实在受不了。
　　“阿言啊，怎么还不来啊，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今天来，还有或许从城东走了，再说，他们坐马车怎么会走晚上走，晚上一会就关城门啦。再说城西出去就是小路怎么会从城西走，应该从城东走啊”
　　“他们一定会从这走，而且一定不会带马车，一定是今晚，我们在等等。”
　　“阿言，那个人是谁啊，你们家亲戚？你都没见过他怎么确定他会带我们走啊？”
　　“不是亲戚，我不认识，不过他就是因为小语来的，他一定会带我们走，我没其他办法了，马上平安镇就不平安了，如果这次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只能赌一把。”
　　“阿言，来啦,人来啦。”钱小九打断了柳无言的话。
　　柳无言抬头看了看，远处的确有人过来，那位年长的老者，柳无言以前远远的见过，证实他的猜测没有错。马上的人就是他要等的人。
　　他拉着小九，怀里抱着柳无语，拦在了马前，马上的男子看见他微微笑了一下，“果然聪明，跟我走吧，柳姑娘？”
　　“我不是柳姑娘，不过我知道你，无言原来说过，我是过来拜托你的，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帮我带无语走，确保她的生命安全，可以吗？”
　　“马上的人看起来很惊讶，你不是柳无言，你是个男的？那柳无言呢，难道真的死了吗？”
　　“是，柳无言死了，我是她私定终身的那个人，我想请你照顾她的妹妹可以吗？她给我说过你并且也知道你会来救她，不过她没等到，她死之前把无语托付给我希望你可以帮助她照顾这个唯一幸存的孩子。她说你一定会帮助她的。”
　　“那她说我们的约定了吗？”
　　“她说等到无语平安出嫁，你要的东西一定会如约交到你手上，在此之前，你可以完全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拿着东西威胁你。”
　　“好，我懂了，既然这样，把小姑娘抱上来吧。”
　　马上的男子，撕破衣服将熟睡的柳无语绑好，熟睡的小女孩双手抱着身前男子的腰感觉到温暖，呢喃着将身子又靠了靠。
　　柳无言看着熟睡中的女孩，眼眶立刻就红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这个了，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呆在这个人身边，因为他可以保护她免于受难，就算为此他要付出一生也值得。
　　柳无言转身就拉着小九走。小九已经完全懵了，不是一起走吗？为什么把小语送出去了呢？
　　走到一半，便被掉过头的马挡住去路，马上的人开口道，“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一个知道这么多的人离开吧，死或者跟我走你选择一个。”说完就骑着马慢慢走过城门，老者也跟在后面慢慢出了门。
　　小九，我们走吧，说完跑着跟上前面的马，好在前面的马走的并不快，走走停停，两人也不会跟不上。
　　“小九，刚才你听见那个人说的话了么？”
　　“听见啦，威胁咱么，阿言还是你聪明，料到他定不会丢下咱们自己走的。”
　　“小九我没有提出跟他走就是想让他说出那句话，有时候虽然知道结局但还是不愿面对。小九刚才他说的话其实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我没有打算让你一个人留下来，以现在的情况如果你一个人留下来，就算我不动手，你也迟早会死，所以如果当初你的答案是否定的，包里装的就是石头，我会把你敲晕藏起来，再来绑你。这样你还愿意和我一道走吗，如果不愿意现在回头，我相信只要你离开平安镇，以你的机灵一定不会被找到，我怕我有一天还像现在一样因为无能为力而不得不伤害你。”
　　钱小九看着这个说话，却不敢看他的男子，瞬间觉的他以前的都是错觉，在今天以前他一直觉的这就是个大少爷，而且还年幼，虽然年长自己一岁但是却需要自己保护，今天他突然觉的是自己看错了，他分明比自己这个经常游走于龙蛇混杂之地的乞丐还要狡猾，分明比自己要年长。
　　“恩，阿言我想跟你走，就为你那一句：“不会丢下我。”三年前的东山上，就为你这一句话，我足足等了三天，不过最后你还是来了，本来我就欠你一命，如果你要拿去，你说话，我钱小九没读过书，不过希望你下次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毫不犹豫。这次换我对你说：阿言，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你。
　　还有个可能柳无言没有说，以他的体力一击不一定能敲昏小九，就算敲昏又怎样，他不可能在逃亡途中带一个昏倒的人，更不可能把他留在平安镇，那么他唯有一死。
　　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仅仅十几天，他感觉心都快要被钝刀剁成一块一块了，从此他与善良二字恐怕要背道而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