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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年相守终成美梦 昨日往事今日倾诉 ...

  •   旦日清。

      天未拂晓。日仍懒散地挂在山背后。

      安虞锦按着微疼的头,扶着旁边的石桌站了起来,困眸微睁,透过睫毛的缝隙,安虞锦迷迷糊糊地看见了这样一幅美景:一女子倒在地上呈半卧状,面容清秀,柳眉美目,再视线下移,便得一素纱散落于地,猛然惊醒昨日所为,不禁面色一红,自己那般放荡言行可是坏了自己在君祁笙心中的形象?思及此,又是一怔,苦笑一番:原美人在侧怎能心不动?又数与之相识时日,才发现已然两年有余,自己既不是好色之徒,也不是不羁之人,二年有余与之相处,其虽素纱蒙面不以真面示我,自己不也是对其心有爱意吗?转念又思:自己这般,可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依安虞锦看来,君祁笙对自己怕只能算作以友相处。自己这般心意,不言,却是不清的。然安虞锦却不知君祁笙也是心属于己的,奈何心傲,次次语到舌尖,总是别扭着又强咽了回去。现安虞锦又见了君祁笙模样,只觉倾国倾城不过如此。目光灼灼直视着君祁笙不愿转移视线。

      “虞锦……”君祁笙不愿从睡梦中醒来,模糊中只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眼皮不启而呢喃道。

      慌张地转移了视线,微窘片刻,怕被君祁笙瞧见自己盯着她的模样,尝试地看了回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多虑了,君祁笙呢喃了一句后又继续睡着,即使睡在冰凉的地面上,也极安稳。安虞锦目光灼灼只顾望着君祁笙。

      “安帮主。”清冷的声音从旁传来,一下打断了安虞锦望着君祁笙的目光,安虞锦惊自己太过专注于君祁笙而没有察觉到来人的不请自来。转眸望去,原是花子钦。见花子钦立在旁,依旧一身白衣,白发垂肩。

      “花兄,别来无恙。”走到君祁笙前面,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地上卧着的君祁笙,似护着她一般。然被人撞破这略尴尬的场景,安虞锦有些微窘又夹杂点不能继续的怏,又不好发作,只得提唇淡笑。

      眼角微合,视线转向安虞锦背后之人,眸中含笑,转复望着安虞锦,不言。

      “花兄见笑了,这是……这是家妻。”安虞锦略尴尬地答道,吞吞咽咽,终是吐出了这二字。

      身后半卧之人,于睡梦中甜甜一笑。

      仿佛料到一般,花子钦淡然一笑。以眼神示意安虞锦到内阁小谈。

      滁州南虞帮派家院。内阁。

      “娶九都郡少主而得九都郡势力助你我复仇之业。”刚入内阁,未待仆人沏茶,花子钦便自顾坐下,轻抿唇角而开口,语调沉稳眸中坚定不似玩笑。

      娶九都郡少主?安虞锦却是不曾想过,然娶了她,确实能得九都郡势力,对复仇大业,也是有益无害。眸微阖,心细留意到花子钦所言为‘你我’,眸中一沉,这是何意?“你我?”

      “没错。那日苗疆一遇,我所言皆自心出发:我,花子钦为安帮主日后之友。此时,便是日后。”

      “安虞锦,复仇,花子钦,白衣,娶九都郡少主得九都郡势力……”不曾想,这内阁谈话却被有心之人窃去,君祁笙俯在墙角透过薄纱,字字入耳。原君祁笙早醒,透过睫毛缝隙中看见安虞锦对自己少有的情意,当下便只觉奢侈万分,继而装睡,又听见安虞锦道其为他妻,更觉欣喜,便知这不是流水无情落花有意,原是郎有情妾有意。不待其多作反应,安虞锦便被花子钦唤入内阁,君祁笙被仆人送入房内后又小步踏出,左转右转便到了内阁之外,俯于墙下而闻内言。

      “房外。”花子钦怕是身怀绝技,一早便知房外有人窃听,初时不道明,而现话题也需房外之人表态了。

      安虞锦听得其言,眸光一转,眸中闪现狠绝,何人?又眯眼细视,狠绝淡去,君祁笙!又思及刚时竟谈论起婚嫁,还被话题主人公听去,不禁心下略窘,口上语气不由略狠,以掩饰心中所思。“君祁笙给我出来!”

      君祁笙似被人察觉而怏怏出来,然眸中狡黠略带欣喜却被花子钦所察,不禁莞尔,果真是郎有情妾有意,虽两人皆是不愿表己心意,但自己撮合也是极好。君祁笙缓步走至安虞锦前,此时一言便胜万句,君祁笙知道,自己此时不宜多问,然现在却是证明自己心意的最佳时机。

      “九都郡少主必嫁,以助夫君复仇大业。”我心属你,不必多言。

      安虞锦闻言,心中猛地剧烈跳动了几下,望着君祁笙不再戴面纱的俏脸,不禁就要吻上去,奈何有旁人还在……安虞锦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把君祁笙划为自家的了。白皙如女子肌肤的面,倏地红了一下,转瞬即逝。自己这般不中用?看着女子都要脸红?安虞锦苦笑一番,扪心自问,自己对君祁笙必不是全无心意,只是自己身背复仇大业,然……认真思考了下当前形式,自己势力不够确实需要有人相助。于是——

      “夫人说笑了。”

      婚期当日。

      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墙上贴。婚礼当日,滁州南虞家院一派喜气。然人却不多,只得新娘新郎二人,其家属:花子钦和部分来充当宾客看热闹的滁州人民十几个。这些人当中,花子钦颇为繁忙,他说新婚燕尔应当好好相处增添情谊,便一手操持下了整个婚礼。

      “一拜天地——”花子钦站在一旁有模有样地喊着。

      “二拜高堂——”没有高堂怎么拜?本应当在家属中挑选长辈来充当,然这安虞锦便不多说,他现在权当是个孤儿了,这君祈笙却说时间紧急来不及知会,再加上父亲早逝母亲外出也无其他亲戚,便也无高堂来参与。于是乎,这二拜高堂便对着空气拜了拜,幸好这北戌民风还算开放,也无人与他们相熟,便无人阻止他们这胡作非为。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这婚礼,太简单了?却也是无法,这安虞锦身份不宜太过招摇,这君祈笙貌似也是不愿热闹。这清净婚礼却也是合了他们的意。
      洞房内。

      安虞锦在外面多多少少喝了一些敬酒后便托词绕了出来,在院内随便逛了几圈,却是来到了卧房外,卧房因为是婚礼的缘故,装点得颇为喜庆。红纸糊的窗户严严实实地竟看不到卧房内的一举一动。

      “虞锦?”一袭红衣好似血,红盖头未取尚扣在其头上,却见她听到屋外有走动的声音,软绵绵地拖了一个音节出来,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背佝偻着,双手在两旁摸索着,安虞锦看着颇为滑稽,甚笑出来声,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君祈笙旁边,直接大手一挥,君祈笙头上的盖头便掉了下来,轻喝道:

      “在屋内好好呆着不行?”

      “我愿意——”本是倔强之语,然君祈笙却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软绵绵的音节冲击着安虞锦的心,眸子一缩,他会说君祈笙现在这般模样,很对他胃口吗?却见君祈笙眸子倔强,两手却是一动不动地紧紧拽着安虞锦的衣服,颇似个故作勇敢的小孩。安虞锦心念道:或许这般也不错?有爱妻在旁,日后相夫教子,有好友帮忙,助我复仇大业。先下安虞锦也觉得这般也可以两不误。

      安虞锦此时心情颇好,望着自己喜欢的人儿更是笑意上脸:“夫人愿意我能说什么?”语气温柔,眸中笑意溢出。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了?”君祈笙身着大红嫁衣,贝齿咬着下嘴唇,瞳孔微张,小脸许是因为恼了安虞锦自作主张的称呼而变得绯红,颇似个小苹果。

      “这样允许的。”安虞锦说罢,在君祈笙微微惊讶加羞涩的眼神中,双手环住君祈笙的柳腰,薄唇凑到了她的耳垂旁,缓缓地吐着热气,引起了君祈笙身子的一阵战栗,在她的半推半就下,安虞锦将她放在了早已披好大红床单的床上,又不急不忙放下了红色的帷帐,不牢君祈笙费心,安虞锦自顾自地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又腾出手来替她扯开繁琐的嫁衣,勾唇一笑,望着夫人娇俏可人的模样,——芙蓉帐暖度春宵。

      旦日天刚亮,东方才渐渐露出鱼肚白。

      “早。”安虞锦望着昨日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君祈笙,嘴角勾起柔柔的一笑,大脸凑上去在她的小脸上靠着。早安,我的妻子。

      “早啊。”拂晓的阳光透过窗纱,射在了安虞锦身上,君祈笙睁开眸子看到的场景便是这般——被阳光的映射下的男子看似颇费劲地将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一直大脸被无数倍地放大,自己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脯带动着他的身子,也微微起伏着。君祈笙霎时间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外表强大波澜无惊然内心紧张脆弱。“虞锦,告诉我以前的事情吧。”不自觉地,君祈笙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了安虞锦的头上,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打着。她感觉到了,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身上的男子,神经猛地崩了起来——带动着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一个概述起来乏味无聊的故事。这是君祈笙在等待了几乎一炷香的时间后,安虞锦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我是你的妻,你今生的妻,你的过去我参与不了,但是我必须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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