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侠女奋斗史》积素凝华

4、第 4 章

　　郭襄黑线条，她被遗弃了！

　　她家那位贤淑守妇道的李夫人压根就不在家好不好？
　　从来木有人见到她的面目，那是因为她会易容的好不好？
　　大门不开，那是因为她压根就不用走门的好不好？
　　可怜她家的吴奶娘和李么么被吓得抖抖索索那样儿！

　　她们每天连跟街坊家的下人聊天都不敢随意应承，每次都只呵呵呵。
　　于是一腔热情都迸发到郭襄身上了。
　　李么么做厨娘做家务，吴奶娘还兼职裁缝，一老一中一少一婴儿四代女人就这么宅着，女主人不在的时候，每天晒晒太阳唠唠嗑。

　　至于女主人去了哪里？
　　呵呵呵。

　　时光如梭。
　　李莫愁在郭襄两岁之前，经常三两个月的不在家，每次回来，也只待很短的时间，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估计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故布疑阵，跟郭靖黄蓉玩斗心眼了。

　　至于她的大师姐，在她半岁的时候，就跟着她师傅回来了，对外宣称远方侄女。来的时候，做足了架势，乘着马车，还用带帷幕的帽子遮了脸，十足娇弱的闺阁少女，可惜门一关立马露了马脚。
　　她对师傅虽怕犹敬，简直是李莫愁的脑残粉，从此再没跟着李莫愁一起出去，居然安安心心在这小小的四方之地一待就是一年多。
　　对着小小的郭襄，也是十足耐心，除了偶尔因为师父偏心偷偷捏她的小脸外。

　　郭襄还记得奶娘一遍遍教她，而她对着李莫愁那声艰难无比的娘~
　　李莫愁可能也没有预想到，有一天真被喊娘的赶脚，表情古怪无比，而她的大师姐洪凌波也愣住了。
　　对了，郭襄会说话的时候，被起了名字，李襄……
　　纯是因为她爹娘在江湖上发的追寻令：但有李莫愁和小女郭襄的下落告知者，必有重酬。
　　她的大名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这日午后，安静的院子里，池中假山下的鱼儿都懒洋洋的一动不动，而一个小身影正蹑手蹑脚的朝外溜去。
　　“襄儿，不许调皮！到练功时间了，你又要到那里去？”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小身影呆住了。
　　没等她转过身，一个妙曼的身影自空中掠来，一把抄起她，借力到了院中的树上。
　　正是洪凌波与郭襄。
　　襄儿哇啦哇啦的挣扎着，“师姐，娘不在，你让我出去玩嘛！小玉他们还等着我呢！”
　　洪凌波不为所动，把她悠悠然提起来放到一旁的树干上，倚在树上，看着她这个调皮的师妹还能作出什么招来。
　　她一放手，襄儿立马不敢动了，手脚并用抱住树干，恐高什么的最讨厌了！知道人家恐高还老用这招的师姐也最最讨厌了！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妥协了：“好嘛！练功练功，人家去练功啦！”
　　洪凌波得意一笑，带她去了后院场地。
　　吴奶娘听得动静，从厨房焦急地跑出：“哎呀我的好小姐，我一个眼不见的，你又打算出去玩啦？外面有拍花子的，可不行一个人出去。”
　　襄儿垂头丧气，“奶娘，那你去跟小玉她们讲，姐姐让我做功课，我不能跟她去买糖葫芦吃啦！”
　　吴奶娘好气又好笑，这小小姐精灵古怪的，明明是要她去买糖葫芦来给她才是真。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主子又要去练功，摇摇头转身进厨房，跟李么么边忙边说起话来。
　　经了这么久，她们俩也慢慢安下心来。主家虽看上去可怕了些，却从来对她们不打不骂，在这乱世里，孤身女人跟着这样武力值高的女主人，她们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归宿感，只盼着这样的日子能长久下去。
　　一家子没有个男的撑门户到也没什么，她们主家可是隐世的武林高人。不过眼看着洪姑娘到了花信，如果李夫人肯给她招个婿就更好了。
　　看看天色，吴奶娘止住了话头，跟李么么打了声招呼：“她们也该休息了，一会儿汤品你给洪姑娘端过去，我得去给小小姐买点心了。”

　　日子一日日如流水，悄然无痕。
　　襄儿很亲近李莫愁，虽然她时常消失，但是每次一回来，不用下人提示，小女娃立马扑上来抱大腿喊娘亲，李莫愁也变得越来越温和了，任谁一眼望去，都难以再将其与旧时恶名远播的赤练仙子联系起来。
　　襄儿又不是真正的幼儿，她的想法不言而喻，自然知道怎样去讨好自己的衣食父母，更何况，她还有过一个不太清晰的前世，天然的便不怎么排斥这个从她一睁眼便带她到这般大的女人。
　　娘亲没了她，还有郭芙和破虏在，想来，也不是那么伤心的。

　　到得她三岁起，李莫愁便不再出去了，她开始亲自教导襄儿练武。
　　襄儿进境奇快，像是并没有经脉上的瓶颈，让李莫愁大喜过望。
　　只是天性惫懒，撒娇卖萌偷懒种种不一而足，想方设法地不肯用功，偏偏李莫愁洪凌波谁也狠不下心来真正规整她，因此进度也只是一般聪颖小孩而已。

　　李莫愁很疼她，自己出身古墓，情商跟她的师门一脉相承，除了精湛的武功，并不能教她太多，于是便又开始拣人买人，后来在襄儿的歪缠下，觉得在城里住起来太过逼仄，干脆在保康镇外买了一座背靠峡谷的庄子，地赁给周围的农户住，比外面低了不少，李莫愁并不管，只要不闹事，并不许他们来打扰。
　　由于从城内坐马车一趟不过半个多时辰，大多时候还是喜欢住在那边的。
　　到她五岁那年，家中固定人口已经扩充到十二人。马夫一家四口，小丫鬟两只，外加一个专门教导她的女师傅，除了没有男主人，这里已经越来越像个家了。
　　襄儿在保康镇也成了一霸。她先是笼络了一群年龄差不多的小鬼头，每隔几日便换了衣服溜出去走街串巷，洪凌波只好笑地看着小师妹胡闹，只要没有危害自身，并不肯出手去管。
　　然，有一日，襄儿胆大包天进了当地的赌场，被一个赌红了眼的盯上了，打算拐了去，这下算是捅了天，没得手不说，被洪凌波好一顿整治，连保康镇的黑势力也被制得服服帖帖。
　　保康镇没有大恶之人，地下黑势力也就是经营赌场保护费这些，人口买卖是不碰的，这次遇到迁怒的女煞神，也算他们倒霉。

　　不过这些小弟哪里想得到，他们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