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青春之歌》云予

5、[五]回归东京

　　回到东京已有一周有余，与冲绳的温暖大相径庭，此刻的东京尚刮着清冷的春风。

　　取下挂在车把手上的今晚的食材，纪子将车锁在家旁边的铁栅栏上，工藤家的窗帘依旧紧闭和当日离开时的模样一般。

　　再过几日就要找好神奈川附近的公寓，已经好几日没有动手做饭，纪子看了眼被自己一时冲动买回的食材。从塑料袋中拿出几大盒牛奶放进冰箱，冰箱空旷的程度和每周六工藤家的情况一般。

　　准备简单下碗面条时，门口忽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恭子”纪子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最上恭子，与最上恭子结识是因为一同在一家料理店打工的缘故。但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虽说已过了平日下班的时间，但在恭子不停歇的打工下，还是有些早。

　　“先进来”纪子侧过身子让恭子进门，黑色短发少女要比自己矮上一些。纪子抽出不常用的拖鞋放到恭子面前。

　　看着翘起的白色兔子耳朵，恭子兴奋的穿上拖鞋，“好可爱的兔子，原来阿纪喜欢恰比”恭子边说目光飘向厨房，很好，食材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给，阿纪最爱吃的鲑鱼寿司”恭子提了提右手的食品袋，将它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脸上洋溢的笑容转瞬间黯淡下来，“听山崎大叔说阿纪以后不会再到料理店打工。”

　　很少会见到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在一起打工，是啊，阿纪要搬到其他地方上学，尚酱，只有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才会有不断地力量涌到心底。

　　“好凉！”丝丝凉意从面颊传来。

　　“为什么又在胡思乱想”纪子将靠在恭子脸颊上的杯子拿开，因为是刚从冰箱拿出的缘故，可以看到杯子上飘了一层白雾。在恭子愣神期间，纪子从厨房取来两双碗筷。“不要一起吃么？”

　　肚子在路上已经咕噜噜的响了很久，恭子看着每个几乎都写满了‘快吃了我’的鲑鱼寿司，坚决的摇头。

　　“不，我要回家陪尚酱一起吃饭。”尚酱这个时候都会回来，尽管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尚酱了。

　　被最上恭子成为尚酱的人是恭子的青梅竹马，现在已是超人气当红歌手——不破尚太郎。恭子跟随追逐梦想的不破尚来到东京，每日忙于几份打工以支付高级公寓的费用。

　　凝视着露出幸福笑意的恭子，纪子匆匆低下头，随意的说起料理店打工的事，虽然是搬到神奈川上学，但仍会常到料理店帮忙。

　　“听到山崎大叔的话，我以为再也看不到阿纪了。”恭子颇带幽怨的说起，在料理店一听到山崎大叔提到阿纪可能不会来这儿打工，她就急匆匆的做出一份鲑鱼寿司赶到阿纪家里。“我记得在路上有位警察追着我喊超速，我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坐牢，阿纪？”

　　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纪子斩钉截铁的答道，“不会。下次遇到冲过去就可以了。”

　　冲撞警察这种事情即使不坐牢也是要被拘留几日，而若是遇上十万火急的事，恭子应该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恭子并未多留，瞧着墙上的时钟，在离晚上八点还差十分钟时，恭子匆忙的道别，骑上放在门前的脚踏车急速驶去。

　　恭子的身影在纪子的视线中渐行渐远。真的值得么，纪子似乎还能想起第一次与恭子见面的场景，是个与此刻完全不同的下午，刺骨的寒风顺着衣领灌进身体。

　　明明已经是四五月份的天气，有时却仍飘着柔软的雪花。

　　“老板，我是来应聘的”黑发少女近乎冲到店里，声音不大却元气十足的对正在记账的山崎大叔喊道。

　　幸好此刻店里已经没有什么客人，山崎大叔看着黑发少女愣了几秒，“……已经将店门口的招聘广告撕下来了吗”，山崎大叔注意到被少女握在手里露出少数字样的广告。

　　“小姑娘，我们这里可是要招厨师”正在收拾餐具的山崎柔走到前台，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是被黑发少女的做法逗乐。但是，若是分不清自己的分量就随意行动可就不好了。

　　“是，我可以胜任”

　　“是吗”山崎柔看向神色真诚的黑发少女，面颊泛着红色，怕是外面的寒风太过凌冽，“……和我来下厨房，若是我能满意，我们会雇用你。”

　　“明天来上班，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尝过恭子做出的寿司，山崎柔说道。

　　“……真，真的吗，太感谢了”

　　最终恭子成功被雇佣，每次山崎大叔提到恭子初来的情景都会忍不住露出笑意，那种大有你不雇用我我就和你拼命的架势。

　　而这时恭子也会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解释一番，那是恭子追随不破尚到东京的第三天，已经找了十几份工作，却都不被录用。没有多大底气却装作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撕下招聘广告的恭子也在心里拼命打着鼓。

　　前方的道路忽然被照亮，纪子回头看见停在工藤家门前打着闪光的银灰色轿车。

　　“大阪的日光浴不错”纪子仰头看向仿佛镀上一层颜色的工藤的脸，从车后备箱搬出的行李放在一旁，“差一点就和服部一个层次。”

　　“你这家伙”工藤习惯性的伸手揉乱纪子的头发，“几日不见，还是和原本一样。”

　　工藤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离开家这么多日，工藤家的冰箱本就见底，又没有货源补充。

　　“料到我今天回来，所以，纪子特意准备两副碗筷？”工藤看见客厅茶几上的两副碗筷以及食品袋，是鲑鱼寿司。这么长的旅途，他确实有些饿了。

　　“有位朋友送过来”说着，纪子从放在厨房的塑料袋中掏出今天才买的乌龙茶，简单的拿开水冲开。

　　清爽的春季来上这样一杯滚烫的茶水，素雅的清香，匀整的茶叶在杯中打转。“要不要学习一下茶艺”工藤略带遗憾的看着被纪子糟蹋的乌龙茶。

　　“我比较喜欢牛奶。”

　　工藤沉默，盯着在杯中打转的茶叶，“这次在大阪遇到一起有关永谷聪子的案件。”

　　永谷聪子，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尤其在这几日，每每打开电视都会看到有关永谷聪子的消息，是位出道不过一二个月却红极一时的超人气偶像明星。

　　原来工藤在大阪遇到了拍摄外景的永谷聪子一行人，而每当永谷聪子拍摄时总会发生一些意料不到的事故，一位永谷聪子的影迷也被发现在旅馆遇害。（赤川次郎的偶像明星杀人事件[1]）

　　听完工藤说完事情经过，工藤面前的乌龙茶已经到了温热的温度。

　　“很好吃，你朋友的手艺？”工藤对着恭子做出的鲑鱼寿司赞叹道，尚存的凝重感此刻荡然无存。

　　“哦，恭子的手艺向来很好。”

　　“已经决定到哪所学校就读了么？”工藤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到神奈川的立海大。”

　　纪子咽下口中的鲑鱼寿司后回答说，脸上依旧是副面无表情的神色。

　　工藤看向纪子，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纪子不是需要人嘱托照顾的小女生。

　　夜晚，墨蓝色的天壁像是上好的绸缎，明亮的灯光在空气中滞留，纪子和工藤难得安静的对坐，吃着晚餐。

　　[1]偶像明星杀人事件：永谷聪子的好友美惠子是个喜爱剑崎的影迷，到剑崎所在旅馆而彻夜未归，最终美惠子被人强女支因羞愧而自杀身亡。永谷聪子为替好友报仇却被剑崎告知强女支美惠子的凶手另有其人。永谷聪子一步步成为偶像明星，想要将迫害好友的凶手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