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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悲悯篇19——绿野 ...
下午,师父想刚叫莫公子将名单交到诗家,便有人通报说诗家二小姐来登门拜访。
师父出去迎接她了,晓漓和明蕾正在后院踢毽子,明蕾倒是十分精通此道,一边踢一边高兴地笑着,声音如同风铃一般动听。
晓漓姐姐的身体好象没有年前好了,没踢几下就有点喘气了,我有点担心地望了望她,她却没在意,只是看着踢得正开心的明蕾笑着。
我则立在两米开外的地方,就这样看着她们。
明蕾好几次要拖我来一起踢,我都拒绝了。
心里不难受,只是想,既然童年没有享受过这样的乐趣,那此刻也不要好了,免得徒增伤感。
我们三个正笑成一团的时候,有人来喊我们了,说是师父叫我们去客厅。
明蕾一边擦着汗一边冲在前面,我落在了最后,晓漓姐姐的身体好象不是很好,我有点担心。
到了客厅,明蕾刚还冲得飞快,忽然立住不动,我和晓漓差点撞在她身上。
我透过她俩脑袋的缝隙望了过去,诗二小姐风华不减,坐在主客的座位上,她的旁边坐着一位红衣女子,听到我们的声音,只见她转过头来,傲慢地笑了,如果一朵火玫瑰,只听她沉沉叫了声,“秋明蕾。”我和明蕾都呆了。
明蕾想是不认识她,但我却是因为听出了她的声音,她就是诗家三小姐诗离歌,昨夜我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师父叫我们进去,我们便进去了,明蕾的反映倒是有点奇怪,平时都是唧唧喳喳的,此时却一声不吭。
师父坐在那里笑着说,“悯儿和晓漓你已见过,明蕾你相必也是相识的吧。”
诗二小姐轻轻点头“恩”了声,声音自是温柔动听,“是呢,明蕾妹妹的大名早就听说过了,是个才貌双全的佳人儿呢,小的时候可是见过,大了就没见着了。今日一见,果然十分清纯动人。”
只听明蕾轻轻“哼”了声,我忍住大笑的冲动,可怜的诗二小姐又遇到个刺儿头了。
却见诗离歌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侧目对明蕾说,“小丫头,你别想打他的主意,知道吗?不然有你好看!”
明蕾听了忽然冲了过去,“你算什么呀,有本事你叫他娶你啊!”
诗离歌的面色大变,正欲拔鞭,诗二小姐皱了皱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说,“离歌,我们是客人。”说完她怒嗔了离歌一眼.
离歌一把拔出手,甩头走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相必,唐落要娶的人,便是明蕾了。
我偷偷观察了下师父的面色,他正神态自若地喝着茶,完全无视嘛!
诗若步忽然站了起来,对师父做了个揖,把师父吓一跳,他赶紧站了起来扶起她,诗若步轻轻说,“若步管教无方,三妹过于娇纵,还请楚公子莫怪。”
师父笑笑说,“无妨!”
然后他又说,“本还准备把我这里的名单送到白府,既然你来了,那劳烦你带回去吧。”
诗若步点了点头接过名单,说,“楚大哥可不给若步面子呢,诸葛、唐家两家的人,可都是在诗府做客,惟独楚大哥不肯呢!”
师父不慌不忙说,“楚某平时还有一些患者要医治,住在紫芝堂比较方便,谢谢二小姐厚爱了。”
诗若步捂住嘴笑了,说“楚大哥莫要见怪才是,不知道楚大哥对此次踏青会可有什么看法。”
师父淡淡说道,“楚某多年不问江湖中事,对各家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自家三个女娃,都是来凑热闹的。”
诗若步长长地“哦”了声,转身向我说道,“对了,小悯妹妹可还是我邀请的呢,不知道准备报哪几项?”
我笑着迎着她的眸子说,“仅烹武两项而已。”
“哦,”她显是有些失望,说:“这两项我都不擅长,想是没机会和妹妹一起切磋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明蕾就插嘴问道,“姐姐,不知道离歌是哪几项呢?”
诗若步愣了愣,说:“不出意外,是武一项,她的武功,再这一辈里可是佼佼者,到时小悯可以和她切磋一二。”
明蕾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看,我见状便和师父说:“师父,没什么事我们去准备准备了,你和诗二小姐叙旧吧!”
说完无视师父笑容背后杀人的目光,我们便集体逃亡了。
刚出客厅,晓漓姐姐就捂着肚子笑起来,“笑坏了我,憋得真难受,小悯,你还一本正经地说去准备准备,我见我师兄那眼光,你要倒霉了。”
我只是摇头晃脑地说,“君子要有成人之美。”
我俩说得正是开心,忽然发现明蕾在旁边走神。
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晓漓姐姐说这件事,晓漓姐姐拖着她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挤出一个笑容,眉头紧锁。
忽然她与我说,“小悯,你把比武的机会让给我好不好,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早已承诺他人我要参加这项比赛。况且,”我犹豫了下,“你有十足的把握吗?没有的话,输了不是让她更嚣张?”
她听完没有吭声,晓漓姐姐见她不愿意说什么,也不再勉强。
明蕾说要回屋子休息,我们也不好阻拦,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竟然觉得有点凄凉。
我正站在那里,考虑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晓漓姐姐,忽然师叔走了过来,我赶紧说,“师叔,明蕾好象心情不大好。”
他一紧张,问,“怎么了,你欺负她拉?”
我白了他一眼,“刚诗离歌来过,两个人差点动手打起来呢。”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脸色。
果然,他脸色一变,说“那她人呢?”
“估计回房了。”我话还没说完,师叔就风一样的闪了,看得晓漓姐姐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状况。
我没猜错,明蕾应该对唐落有情,而师叔喜欢明蕾,啊,多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啊。
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要是像莫公子与晓漓姐姐那样,不就好了。
不过呢,我望了眼晓漓姐姐,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呢!
我正要笑出来,忽然想起诗若步的话来,唐家的人住在她家,那唐斯呢,应该也在她家了。
恩,我是该把一切属于他的,还给他了。
吃晚饭的时候师父竟然有点开心的样子,我和晓漓姐姐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终于结束了,不容易啊。”
我们俩没有明白,只能大口吃饭。
明蕾没有出来和我们一起,师叔把饭送了过去,莫公子也去哄她开心了。
她真是个幸福的女子。
我感慨什么呢?我又何尝不是?
吃完晚饭后,大家倒是各有心思,明蕾就跟闺房小姐一样,都没出来过。晓漓姐姐锁着眉,话也不多,师父一向话不多,所以那顿饭其实吃得很压抑。
我自然也是如此,因为我在想着晚上的事。
我想好了,晚上我必须去找唐斯。
吃完晚饭没多久,我估摸着也不会有人来找我了,便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把剑插在腰间,走之前还又摸了摸袖子,还好,东西还在。
我大概回忆了下那天的路线,判断出诗府的方位,就出发了。
状态十分之好,路线的判断很正确,不久就来到了诗府。我猫在屋顶正在想,到底怎么找的时候,前面一个院子里潮杂的声音吸引了我,我偷偷探头望去,差点从屋顶上滚下来。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浅浅笑着,凤目里没有了任何的冷漠与诡异,只有无限的柔情。而他望向的那个人,竟然是诗家二小姐若步。
诗若步也明媚地笑着,只见她仰头望向唐斯,竟然有几分小女孩的天真无邪。
我的心,在淌着血。
总以为,那样的笑容,只会为我一个人绽放,因此,即使他选择转身,我也无法割舍。
太过高估了自己的位置,总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而其他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的不得不为。而一切的自我欺骗都被这一个浅笑击溃。我一个人在高空孤寂得舞,再无力也能承受,以为落地的瞬间会有人接住我,而一切,不过是想象。在黑暗中陨落,无声无息。
望着他俩走远,我的泪大把大把地落下,这不过是个完整的梦,再美妙,也终究是个梦而已。
悯,你还会遵守你的承诺,用你的全部守护他眼中的骄傲吗?你已不是那个最特殊的人了,也许从来都不是。
我那样坐在屋顶,伤心地哭着,也不敢大声,只是断续的哽咽着。
然后拿袖口在寒风中擦干泪。
总要把该做的事做完了呢,其他人的生活是如何,又与你何干?
我把泪擦得干干净净,生怕一会见面会露出马脚来。
然后向他们走的方向过去了。正好见唐斯独自一个人走进一个院落的房里。
漆黑的屋子,一会亮上了灯火。
我蹲在对面的屋顶上,望着那个沉思在灯前的影子。
他一动不动,我也一动不动。
我只是贪恋这样的感觉,我只想最后再多看几眼。
过了许久,他终于熄了灯,我下地,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只听他问道,“谁?”
我没有回答,他又问了句,我只是又叩了下门。
听到他轻微的脚步,然后,门慢慢打开,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透着月光,凤狸还没出鞘,以一个十分致命的姿态贴着我的咽喉。
我抬起头,见他的眼从阴冷转向诧异,又变得复杂深邃。
我只是那样望着他的眼,一动不动。
如果有可能,真想就这样站一辈子,望一辈子。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而此刻,我只想就这样望着他,静静地望着他就好,连一个拥抱我都不会奢求。
他终于放下了剑,把我拉进屋子,把门带上。
然后把我按在椅子上坐下,他坐在我的旁边望着我。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望着,开始我只能见到他比黑色还漆黑的眸子,渐渐地,我隐约能看到他的脸。
我伸出手,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却没有拉开,只是任由我的手指抚他的眉眼。
“什么时候来的?”他轻轻问道,声音还是沙哑低沉。
“额,刚才你和诗若步并肩出来的时候。”我此刻竟然没有了任何情绪,像个乖巧的孩子,在回答着夫子的问题。
“恩,我会娶她。”他认真地望着我说着,仿佛他要娶的人是我一般。
“我知道。”我点点头,微笑,忽然我搂住他的脖子,哭着说“我知道,我只想抱下你,就一下而已。”我脆弱地哭着,伤心无比,把泪流光,就不会再流泪了呢,既然是他害我这样伤害,那就把为他流的泪全流光吧。
他只是静静地任由我哭泣,偶尔拍拍我的背,一声不吭。
许久,我哭累了,可我还不舍得放手,我紧紧地抱着他,我贪恋这个怀抱,即使是冰冷我也心痛不已。
我忍着心口无数把剑刀,逐渐放开他,我的唇被我咬破,血腥的味道直冲嗓口,可我不顾眼角的泪,微笑已经挂上了脸庞。
深深吸了口气,望着他说,“好了,我们彼此都会幸福。”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帮我擦干眼泪,我见到了他眼中久违的挣扎,可我只能忽视。我忍着觞点了他的穴道。他未曾说话,眼中没有惊讶,竟然有了几分笑意。
我从袖口里拿出锦囊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点上蜡烛,把那朵小花拿了出来。
诡异无比的花朵,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皱巴巴的,一放在桌上我们俩一望,顿时就像活了一样,婀娜舞动,顾盼生辉。
他忽然说,“醉生梦死?你哪里来的?”
我不望他,只是看着这朵飘零的花,说,“你知道吗,其实它一直都在我身上,在我遇见你之前,它就在我身上了,可我从不知道,它可以救你。”
然后我转过头,望着他笑说,“你知道怎么用吗?我不知道呢,我也不敢问,怕他们要把它拿回去。”
“原来那日楚大追你便是为了它。”他恍然大悟。
我手撑着脸,望着它,说“虽是如此,但我知道,对于我师父来说,我比这花重要许多。”
他半天不语,然后轻轻说道,“在我右手臂上划道口,然后把花放上去。”
我点点头,然后从腰中拿出离剑来,剑刚出鞘,他叹了句,“好剑。”我只是淡淡笑着,然后伸出手去要挽他的右手袖子,忽然他一声喝住了我,说,“我自己来可以吗?”
我有些阴谋得逞地望着他摇了摇头,说,“不可以,放心,过了今晚,我们就行同陌路了,今天,让我做我想做的一切吧。”
他的眼中也许划过一点点痛苦,可我心狠地忽略了它。
我挽起他的袖子,心中又被戳了一刀,他手上还套着那日我给他买的手套。我笑着流着泪,把它摘下来,说,“该换了。”他没有说话。
已经到手腕以上了,白骨铮铮我却丝毫不觉得恐怖,我拿刀轻轻在他手臂划了一刀,落刀的时候竟然觉得刀落在自己的心口。
然后拿起花,放在那里。
只见花忽然变得妖娆无比,在黑暗中放出无比的光华,而唐斯轻轻哼了一声,竟然额头渗出汗来。
“很疼?”我赶紧问道,他点点头,我帮他擦着额头的汗,却见那花开始由亮转黑,慢慢枯萎而去。
而唐斯相必疼得厉害,脸色惨白。
终于,花从他的胳膊上掉了下来,唐斯也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结束了?”我轻轻问道。
他“恩”了声。
我解开他的穴道,然后站了起来,深深地吸气,说,“好了,从此我再也不欠你任何了,我欠你的那条命,还给你了。”
他却轻轻叹道,“可那条命再也不是原来那条了。”
我心生愧疚,低头喃喃道,“是,不再完美了,你的手,再也好不了了。”
他却脆弱地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时的我,并非以前的我;而现在的我,也不可能是那时的我了。”
“哦?”我抬头望着他。
“有时,我也很迷茫,到底该何去何从,理想的生活与自己期望的生活相差太远,所以有时连想象都是奢望。”他顿了顿,“可是,我的人生早就被规划好,被瓜分一空,再也无法分给别的任何人了。”他苦涩地看着我。
我点头笑着,说,“我懂,我懂。”
忽然他俏皮地笑了,说“其实刚你点我穴的那一刻,我很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我以为,我以为你要把我劫持走。那样我们就可以去做一对逍遥眷侣,我不用再想着任何承诺与责任,因为我身不由已,我被你劫持了,那样的身不由己真是一件幸福的事!”说完他闭上眼,仿佛深深陶醉,却听他嘴角无限地叹息着,“可惜,已经回不到那一刻了,现在的我,又是本来的我了!”
我正要说话,然后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他赶紧把我拉到床上被窝里塞好,忽听到有人叩门,诗若步的声音传来,“唐公子好象还没有歇息,不如陪若步去赏月吧!
只听旁边的那个人儿,一下子又回复到完美的状态,没有任何弱点与情感,只听到他笑着说,“若步若要斯陪赏月,斯自是求之不得。”说完就听到开门声,一切,逐渐远去。
我在被窝里躺着,情绪逐渐平复。起身,出门。走之前,我忍不住去看了他们一眼,月下花前,他们如同一对壁人,谈笑风生。
而我,只是落寞地看着,月色映着我,投下孤独的长影。
只听诗若步说,“不知唐公子可否为若步月下奏曲呢?”
我脑海中浮现那月下的一曲,我微笑转身,这一切,不属于我了。
却未曾听到那一句话“斯不才,对音律一窍不通!”
我穿梭在月下,没有目的地。
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本想把这章写完,情节已经写好,但实在太冷,手要冻僵了,明天继续.
额,明天是一场重戏,唐大与小悯重要要见面了,我好激动啊.
===================写的有点烂,水平所限制,不过还算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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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悲悯篇19——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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