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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酸枣树之恋 ...

  •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酸枣树很可怜……”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酸枣树很可怜……”

      连续两天舒酸在夜里,趴在他家窗子上唱歌,扰乱的他睡不着觉,她很得意。

      到了第三天夜里,她又要重施故伎,刚爬在窗子上,就被一只胳膊抓住,拽进房间里。

      房间内房灯大开,那人把她扔在沙发上,冷冷的看她,“是谁让你来捣乱的?”

      “我才不是捣乱,我仰慕你喜欢你,想要做你的女朋友。”舒酸说完还做了个自认为娇羞的表情,可能第一次做功夫还不到家,表情有些狰狞可笑。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揶揄道,“你不照照镜子?”

      舒酸很好奇镜子是什么,但又不能表现自己的无知,看过他的脸色后,老老实实地回答,“没照过。”

      他转手拿了一面镜子,举在她面前。舒酸看见镜子里有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扎着两个小啾啾头,很粉嫩可爱。

      她的脸一下子就刷白了,下山之前舒酸特意问过经常幻化人形到人间为非作歹的狐狸精小可,像她幻化的样子是在小可的认可后才定下来的,眼下她的模样跟他高大成熟的样子一点也不般配啊,顿时她想砍死自己。

      可想起自己的目的,舒酸吞吞吐吐的开口:“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吗?那我再变一个,你喜欢小男孩还是大姑娘呢?”边说边变了十几个模样,最后定格为一个二十几岁的鹅蛋脸女孩。

      张甲开始有些惊吓,不显露在面,到后来看过眼花缭乱的人物变化之后,只当脸谱一样。看她着急的样子,不冷不热的说:“妖怪吧。”

      “能看得出来?”舒酸从来没下过山,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变,况且她变来变去不还是为了他嘛,她委屈的看着他。

      若是这样都看不出来,那张甲不是瞎了就是瞎了。看他不说话,舒酸小心翼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屁股底下的沙发就像大火燃烧,十分无辜的看着他。

      心里一遍遍的——你能收留我吗?

      而她也真的问出来了,问完继续脸红不说话。

      “理由?”

      她脸慢慢涨红,最后鼓足勇气,“我喜欢你。”

      他听罢眼皮也不翻,微笑,笑容不达眼底,“滚出去。”

      “哎,有话好好说啊,你,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会继续骚扰你的,我唱歌,我每天都来……”只能耍无赖了,他的无情她是见过的。

      想到她精力十足,能一夜不睡像只壁虎一样趴在窗户上,五音不全又哭又叫,他皱眉,“行了,只此一晚,明天立刻走,以后不准再来,不然我找人收了你。”

      舒酸又喜又怕,喜得是,打入他家内部,怕的是他要找人收了她,她作为一颗酸枣树,生长了五千年,要是被收了一定会灰飞烟灭的连渣渣都不剩,千年的道行毁于一旦。

      不过高兴成分比较多,她来是要感化他的嘛,要让他知道她的好。舒酸想要学看过的在山顶上依偎在一起看星星的男女一样过去抱住他,或者变成个哈巴狗绕在他跟前,不过看了他冷冽的眼神后,她立刻打消了这些想法。

      晚上躺在床上,舒酸美滋滋的畅享未来——那明天后天,以及……说服他,指日可待了。

      第二章
      她为什么赖上张甲呢,这事是有起因的。

      作为一颗生长了五千年的酸枣树,舒酸生活在深山老林的悬崖边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活的十分滋润,连带着树围都胖了几圈。

      可就在三天前,一群人踏入进她所在的地方伐木无数,在装载了几车厢后,呼啸而去。

      从来没听过有人要砍酸枣树的,舒酸不担心自己被砍,听小可说酸枣树不值钱用途也不大,连愿意拿她当柴火烧的人都没有。只是心疼好多树木还没开窍就被砍了根基。

      正在感慨,有人走到她身边,他看着悬崖边上的她,冷静下命令,“把这颗酸枣树砍了。”

      听的舒酸树根发凉,树身随着风刮来刮去,她很想开口求饶,无奈张甲说完就走了,临走还用脚踢了一颗石子到她身上,疼的她抖动了叶子。

      那些人没有立刻砍她,狐狸洞的小可听闻消息后替她出主意,“酸酸啊,你变成人吸引那个伐木工,求他放过你好了,”小可是见过世面的,舒酸听从她的意见幻化人形后找上门了——以歌示好。

      于是才有了一人一妖相见的一幕。

      第二天,舒酸听到张甲起床的动静赶紧起床,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静等张甲洗漱完毕,跟他一起吃饭。

      张甲吃完后平静的说:“等会跟我一起出去,不准再来。”

      “能不能留下我啊,我不会白住的,我会暖床的。”舒酸一听他要撵她,可怜兮兮的凑在他身边。

      张甲无语,脑仁疼。

      他等自己平静下来才问:“为什么想要住我这里?”看她眼神飘来飘去,脑袋里不知又在想什么计谋,张甲沉声道,“说实话。”

      “我是一颗酸枣树,你能不能不要砍我啊,我都五千岁了,再过一个月五千零一岁了,你要是砍了我,我生日都没得过了。”舒酸实话实说,不再走□□路线,不是她不想,而是敌人眼神太强大了。

      她说的没头没尾,张甲却听懂了,仔细看舒酸,“悬崖边上那颗?”

      “是的是的,”舒酸很荣幸,“你还记得我长在哪呀。”

      “长得那么粗,不常见。”

      他这是在嫌弃她胖吗?

      舒酸听说现如今以瘦为美,内心腹诽不已,她这模样放在唐朝是美人的,只不过那时候的她还未能够成人,即使成人也是瘦竹竿。

      时运不济天不等她啊。

      “你呆的那山头,地被我买了,你,”他指了指舒酸,“现在也属于我,现在酸枣树很值钱,我一介商人,在商言商,如果不砍你,我会损失惨重,你怎么补偿我?”

      “你想怎样?”舒酸耷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你能变钱?知道股市走向?能知道彩票开奖号码多少?”

      “不能。”舒酸说完赶紧加了句,“可是我会暖床,你家里也没有暖床的人,天这么冷,我保证把你的床暖的热乎乎的,让你睡个好觉。你只要不砍我,什么都好说的。”

      “好,留下吧。”张甲眼光一闪,不紧不慢地道,“我暂时不砍你,你现在属于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知道吗?只要做不好,我会立刻砍了你。”

      “谢谢你不砍我。”

      第三章
      舒酸小心翼翼,一脸讨好的看着张甲,“现在就要暖床了吗?”

      “不需要。”张甲板着脸。

      想想他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舒酸挺直腰板很自豪地说:“我叫舒酸,取自舒服的酸枣树,好听吧,这是我自己取得。

      “张甲。”言简意赅。

      “张……主人。”舒酸很顺应现代时势,看他嘴角一抽,她忙改称呼,“张老爷,少爷?”

      张甲制止她,穿上西装边扣袖口边说:“我去上班,你跟我一起。”

      舒酸哦了一声,听话的答应了。跟着他去了公司,刚进大厅,有很多人盯着她看,舒酸第一次见到这么些人,她靠近张甲,张甲环顾四周,拉起她的手上楼。

      她的耳朵好使,在电梯关闭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议论,“经理有女友?”

      舒酸好奇心很重,却没有把这些话讲给张甲听,她是酸枣树,不止能结果子,还能自辨那些话的语气,那些人说话的时候空气里弥漫出酸臭味,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她就自动过滤了。

      张甲进到办公室,松开她的手,把外套一脱搭在座椅上,对舒酸说:“坐吧。”说完处理公事。

      舒酸眼睛转来转去的看这看那,又盯着张甲看。

      其实他长得挺好看的,眉目清秀身材高瘦,带着金丝边的眼镜,如果不是他要砍她,她还以为他是旧时的书生。

      看着看着脸就红了,舒酸安慰自己,食色性也,树之常情嘛。

      幸好这时有人敲门,悄悄消掉了她的一丝尴尬。

      助理说:“经理,您要的书。”

      张甲看向舒酸,“给她吧。”

      助理把书放在景酸跟前,微笑着退出去。

      “给我干嘛?”

      “你可能会无聊,看看书吧。”

      “呃,呃……”舒酸把书拿起来,看着上面鬼画符似的,结结巴巴的,脸色都能皱的掐出水来,“我不识字。”

      张甲按按眉头,“学。”

      舒酸看他按眉头,立刻坐正,像个拘谨的小学生,内心在流泪,她一棵酸枣树,会结果子就行了,学习是怎么回事嘛。

      这是酸枣界的奇耻大辱啊,“好的。”

      舒酸闷闷不乐,无力地像只霜打了的茄子,这时玻璃门外站着一位妇人,正在跟她招手。

      舒酸也跟她招手,礼貌嘛。

      门外的女人立刻推门进来,风风火火的窜到她跟前,激动的眼眶全是泪水。

      张甲头也没抬,“妈,你怎么来了?”

      张妈妈横了他一眼,“儿子交女朋友了,我做妈的都不知道。”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舒酸,坐在她的身旁,“嗨,我是张甲的妈妈。”

      不用别人跟她说,舒酸也知道面前的是来棒打鸳鸯的,想起很多因婆婆不爱在她树枝上吊死的姑娘,她担心她不喜欢她而让张甲砍了她,舒酸心里发憷。

      舒酸难以理解现在这幅其乐融融,张妈妈拉着她的手,欣慰的看着她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叫什么啊?多大了?家是哪里?家里几口人啊?跟张甲怎么认识的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舒酸作为被收留树员,赶忙要解释她跟张甲的关系,可张甲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不解释他妈理解错误,只是说:“妈,你吓着她了。”

      “好好,我不着急,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妈,人你已经见过了,你可以走了。”张甲下逐客令。

      “好了,我这就走,儿子,你别这么凶,小心吓着……你叫什么呢?”张夫人问。

      “我叫舒酸。”舒酸特别激动自豪,这是第一个人主动问她名字呢。

      “酸酸啊,我儿子脾气不好,要是他欺负你,你找我,我替你出气。”张妈妈笑呵呵的,看到儿子的脸色,挥挥手,“好了,我就走了,晚上回家吃饭,让你爸爸也看看酸酸,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晚上我们要约会。”张甲拒绝。

      这是儿子第一次跟女生约会呢,张妈妈热情地再次拉住舒酸的手,看她越看越顺眼,“那好吧,那改天回家啊,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

      张妈妈走后,办公室陷入安静状态,舒酸一想再想还是开口,“你妈妈误会了。”

      “嗯,有问题?”

      舒酸以为自己的表述张甲没明白,她又解释说:“你不是不让我当你女朋友吗?”

      张甲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慢慢弯下腰,“现在需要了。”

      舒酸觉得自己成功了,她听小可说过,男人都是欲擒故纵,刚开始会对你不屑一顾,只要成为他的女朋友,就舍不得砍她了,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她心中暗自高兴,眼眶却都通红——她树命可存也。

      从门外的角度看,张甲微弯腰谦谦如君子,舒酸面色发红害羞的不行。门外传来咳嗽声,张妈妈推开玻璃门,“儿子,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回来拿包的。”

      张甲可不信他一向心细如发的母亲会把包落下,他早已知她会返回,于是做一场戏,他的目的已达到。

      张妈妈这次是真的心满意足的走了。

      夕阳西下,舒酸跟着张甲下班回家,她垂头丧气,张甲早已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冷冷的看她,“怎么了?”

      “你说我们要约会的。”

      约会她知道,两个人在特别浪漫的地点——大吃大喝,想想她就喜欢,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约会,可张甲一直不说,下班直接回家。

      “那是说给我妈听的,你也相信。”他有些嘲讽她。

      舒酸有些生气,认为张甲说话不算话,“大骗子,早知道我就跟你妈妈回家吃好吃的了。”

      张甲笑出声来。

      舒酸哼一声,张甲缓缓的走近她,不咸不淡的说:“走吧。”

      舒酸如愿以偿,她高兴地只差手舞足蹈,跟着张甲有肉吃,这话真是没错,既然做了他的女朋友,大不了她陪他一辈子,等他百年后,她再回山上做颗快快乐乐呼风唤雨的酸枣树。

      第五章
      不知不觉已经下山一个月了,舒酸每日没事做,在家呆着,而张甲朝九晚五特别忙。

      她也想跟着他去上班,做个秘书助理什么的,不过被他一口回绝,这让她很挫败泪奔,不识字被看不起啊。

      舒酸最近学会很多,看电视吹空调等等现代人所具有的。就连煤气炉她也会用,只是第一次用的时候,火太大烧了她的头发丝。

      在张甲的压迫下,她都会炒菜了,呜呜,想想她曾经每日经受日月精华洗礼,现在却给别人做煮饭婆,没有过一天享乐的日子。

      她下楼去超市买菜做饭,回家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在楼道蹲着,抱着只公鸡玩偶,“鸡咯咯”的叫个不停。

      舒酸无聊,蹲下来跟着他一起叫,叫了一会儿,小男孩已经把她当做竞争对手,比较谁的嗓门大,声嘶力竭。

      “gay是什么?”听着耳熟,她记得是这样发音的。

      男孩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同性恋啰。”

      “同性恋?”

      “就是男的喜欢男的,笨蛋。”

      舒酸懵了,原来张甲喜欢男人?

      他不按常理出牌啊,她是不是打错牌了。

      等张甲下班回家就看到舒酸,上身灰色衬衫,下身宽松牛仔裤,变成了二十几岁的俊秀男生,跟之前的模样没有一丝相像。

      之所以知道是舒酸,是她变身的时候变过这个模样。

      她看到张甲,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哈哈,你喜欢男生,难怪你不喜欢我。”

      张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冷清,“谁跟你说的?”

      “所以你才要我当你女朋友,骗别人。”舒酸笃定自己猜对了,放开他的身体,要挟他,跟他交换条件,“你不能砍我了,我可以假装你女朋友,陪你一辈子。”

      舒酸得意至极,开始畅想未来,“从今天起,你不能对我呼来唤去,不能语气那么冷,再这样下去,家里的空调不用开,温度都零度以下了,我想要吃肉和菜你都要依着我……”

      张甲打断她,“呵呵,酸枣树。”

      “叫我舒酸,或者酸女王!”

      “只说一次,我不是gay。”

      舒酸愣了一下,她很熟悉这种语气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黑气,这是人最冷静的时刻,她气呼呼的狡辩,“说谎。”底气却很不足。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张甲放下手提包看舒酸,手上下摆了摆,“换回来,抑或你喜欢这幅面孔?”

      “才不喜欢。”舒酸背对着她,换回自己原来的样子,她现在已经不会当着张甲的面变身了,那种感觉跟没穿衣服似的,羞辱感十足。

      舒酸嘟嘟囔囔的,话也说不清,“对不起啦。”牢头,牢头!

      “你是太开心找到我的把柄了吧。”口气玩味十足。

      被看出来了,舒酸心虚,心里把传这话的人在心底骂了十几遍,祝他一辈子是个gay。

      她听张甲又说:“哦,这话是我传的。”

      他会读心术?

      第六章
      张甲造谣自黑,跟酸枣树把自己的树根刨了是一样一样的,作死。

      不过舒酸觉得张甲可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反而心里特别舒坦。舒酸听他一一道来——自他成人,张妈妈便给他安排了一个个的相亲,就跟开了外挂似的,每日不断。

      终有一日,张甲无法容忍,索性装gay,一了百了。至于终身问题,他日理万机,没有闲暇时间去想,现在正好用她来堵住悠悠之口,她是酸枣树嘛。

      舒酸被张甲利用,有了要挟他的条件,可她没胆子啊,张甲在跟她说完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估计今天跟张妈妈说了他儿子的事,明天就是她的死期。

      舒酸伤心了。

      伤心的她买了一堆零食来犒劳自己,幸好张甲飞去了另一个城市勘察地形,不然舒酸伤心的无法发泄,会哭的。

      她窝在沙发里,旁边是一堆零食,电视中上演着肥皂剧,已经被编烂的段子,她看的津津有味。

      “嘤嘤嘤嘤……君不见我思君心如明月……”

      “妾心可鉴,郎君不忠……”

      伴随着她“嘁嘁嘁嘁”的笑声不断,电话铃声响了,她赶紧跑过去接起来,张甲离家四天,每日电话必到,舒酸每次接听后,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我好想你哦。”

      为生所迫,一颗酸枣树活生生的要把自己酸死了,她给自己打气,这是怀柔,怀柔。

      “咳咳,酸酸呐,我是张阿姨。”

      舒酸立刻正襟危坐,虽然电话那头看不见,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些脸红,“张阿姨。”

      “呵呵呵,小甲不在家,我跟你张叔叔去看你啊,做好吃的。”儿子把未来儿媳妇藏的忒紧了,一个月硬是一次也没有见到。

      电话挂断后,舒酸还挺高兴,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转头看了眼茶几上沙发上的零食袋,地上的果核,根本没有能下脚的地儿。

      好吧,开始大扫除。

      电话铃声又响了,舒酸赶紧把扫帚放下,蹭蹭蹭跑过去,“喂。”喂了几声电话里都没有人说话。

      “不说话我挂了。”

      电话那头说:“你的‘我好想你’呢?”

      ……牢头。

      不等舒酸反应过来,张甲说:“我在机场,半小时就到家。”说完就挂了。

      舒酸慌乱了,张牢头也要回家了,他没有事先说啊,半个小时真的收拾不完啊,拿起纸箱把垃圾装进去,她要哭了。

      天要亡树啊。

      等张甲一踏进家门,看见舒酸灰头土脸,一箱箱的零食袋和果壳,地板还没擦干净,他已经想象的到,他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是怎样一副光景了。
      舒酸的梦想张甲会小心翼翼的对待她,如对待珍宝一样。

      眼前的张甲帮她剥虾壳,夹菜,体贴温柔的不像人。舒酸掐了自己一下,疼,是真的。

      舒酸盯着他一直看,张妈妈在旁边乐呵呵的,对张爸爸说:“你看,小两口就是恩爱哈。”

      舒酸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眼光转回来。

      张爸爸对舒酸也算满意,小姑娘话不多,挺害羞的,对于儿子的性取向,张爸爸还是了解,不会像他夫人一样听风就是风。

      张妈妈问:“酸酸啊,你跟小甲想要什么时候结婚呢?什么时候让我跟亲家见见呢?”

      张甲说:“妈,她是孤儿。”

      舒酸囧,她是无父无母没错啦,那花草树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又不止她一个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张妈妈看她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

      “哦,哦,酸酸,以后我们疼你也是一样的。”

      话题就此打住,饭后舒酸陪着张妈妈聊天,张妈妈欲言又止,最终悄悄跟舒酸说:“酸酸,小甲以前喜欢男人,你不要介意啊,放心,他现在改邪归正了。”语气又不太坚定,“应该会的吧。”

      舒酸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张妈妈解释,索性像只小母鸡似的点头不止。

      张妈妈安心下来,“你们要是生个小宝宝就好了,这样让小甲无话可说,无处可逃,只能乖乖的当你的新郎。”

      舒酸:“……”

      等张爸张妈走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收拾房子跟把房子重新拆了似的,重体力劳动,两人累得不行。

      舒酸靠在张甲身上,伸直了腿躺在沙发上,张甲伸手就要把她推开,舒酸舒了口气,“你让我歇会。”

      张甲深吸了口气,“今天的想我,就这样不说了?”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行了吧。”说完侧身抱住张甲的身子,把头埋在他的腰上。

      电话铃声响起,张甲从口袋拿出来接听,舒酸靠的那么近,自然也听见里面传来的女声。

      “张,我在你家楼下。”

      “米小姐,有事吗?”

      “人家想你。”

      “米小姐早点回家吧,这么晚了我跟太太都已经睡了。”

      “你结婚了,我不相信,呜呜呜……你要是不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张甲抽了靠枕,放在景酸的头下,“我下去一下。”

      “需不需要我装你太太呢?”舒酸跃跃欲试。

      “不用,你先睡觉。”

      难怪他那么喜欢听“我好想你”,舒酸止不住好奇心,趴在窗户上,果然看见楼下有一女子,在张甲走近后,她几步上前扑进他的怀里。

      心里酸酸的。

      *
      舒酸接连郁闷了几天,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她有气无力身体酸痛。

      就连张甲看她心情不好,给她买吃的,她都提不起精神。

      她感觉自己感冒了,可是自己是酸枣树啊,风吹日晒都没有难受过,难道是成人后有了人的毛病。

      一靠近张甲,她浑身的毛病就没有了,如果张甲再让她说上一句“我好想你”,她就跟喝了狗血似的,腰也不酸了,胳膊腿也有劲了。

      她每日头上顶着块冰袋,对张甲哼哼,“张甲,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你给我留个全尸好不好。”别砍她了。

      “呜呜,我明天就五千零一岁了,难道就这么死了,大好青春年华呀……”说完继续挺尸。

      “遗书写了吗?”

      “遗书?”舒酸好奇。

      “遗书都没有的树精是死不了的。”张甲骗她,看她心灰的眼神,他心里别提多舒服了。

      舒酸没有见过别的树死的时候是不是要什么遗书,张甲那么聪明,说的肯定是对的,她更加伤心了,她一颗酸枣树连死都需要遗书,跟开证明似的。

      想起前几天抱张甲的女子,舒酸不甘心,“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一定要抱着我,我要死在你的怀里。”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每天想的什么。”

      舒酸心想——我想的都是你啊,都是怎么样能死在你的怀里,让你记得我。她跟中风似的躺在沙发上,“上次那个女生哭哭啼啼的找你呢?”话酸溜溜的。

      “我去出差买的是她家的山地,只有她点头才能成交。”

      啊?那他会不会也把她带回家啊,就像收留她一样,舒酸不淡定了。

      张甲把空调开大,“这两天天冷,你别乱出去逛,知道吗?”

      “你也冷吗?”

      “恩。”

      舒酸跳起来,把冰袋掉在了地上,嘿嘿嘿,她终于能派上用途了。

      等张甲晚上睡觉,就看见舒酸躺在他的床上,杵着个脑袋露在被子外面,他柠眉,“在我房间干嘛?”

      “嘿嘿嘿,暖床呀。”说完还挺自豪,觉得自己的用途特别大。

      张甲过去想要抱起她把她扔在床下,一掀开被子,舒酸光溜溜的,无辜地看着他。

      张甲一把把被子盖下,无语地看着舒酸,舒酸发现他不上床,从被子里伸出胳膊,用手拽他。

      “赶紧上来啊,我捂得被子可热乎啦。”

      捂得被子可热乎了,张甲几乎就要失笑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舒酸,“谁告诉你这样暖床的?”

      难道不对吗?舒酸也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心虚的模样。

      这副模样在张甲看来秀色可餐,他靠近她,低头亲吻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比想象中的柔软,带有今晚茉莉香味的牙膏。

      看着她懵懂的眼神,仿佛在说她没占到便宜似的,他脑中的那根弦崩了。

      他的声音沙哑,眼中充满了情欲,“我来告诉你怎么样暖床。”

      舒酸软绵绵的陷入进鱼水之欢中,身体越来越热呼呼的,她还分神去想,暖床是这样子的呀。

      可是,为什么不盖被子呀。

      好冷啊。

      啊啊好热啊。

      *
      “嘿嘿嘿……”

      舒酸醒了就趴在张甲身上,嘿嘿直笑,身体虽然疲惫,可是心中却特别畅快,一扫几日的郁闷,她感觉自己重生了。

      “嘿嘿嘿……”

      张甲被她吵醒,伸手搂住她,“笑什么?”

      “我今天生日,我五千零一岁了,嘿嘿嘿……”

      张甲起身压倒她,“来,再送你一次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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