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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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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春秋跑到哪儿去了?是享福去了吗?不。是受苦去了吗?也不是。那他去做什么了,看下去,就会知道。昙春秋此时处的环境颇为优美,只见这里鸟语花香,流水潺潺,温度适宜,幽静深邃,若是食物带足,真乃好去处。只是常有老虎出没,总是悬着一颗心。有人说,老虎不常袭击人,但是就怕是在非常时期。好在昙春秋运气好的厉害,以至于老虎的吼声,都没有听到。
昙春秋躺在林中一片草地上,这草地自然生长,也没有人宣示主权:“这是我的,只许我放羊,不能你放牛。”这草生的茂盛,可以说是草叶鲜美,生的松软,便是放一颗钉子,也不怕扎破皮肤,最多时“啊”的一声,仔细去看,只是肿了。这里人迹罕至,不必担心有人跳出来,塞给你一张单子:“罚款!”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盘腿坐在昙春秋身边,他时不时捋捋胡子,似是在思考对策。过了一会儿,他的笑意更加浓厚,好像找到办法。他双手往上一抬,昙春秋的身子便慢慢飞了起来。若是物理学家看到这一幕,少不得搬来一套仪器,检测其中是不是有引力粒子在其中飘荡。老人手里散发着黄色光辉,漫射在空气之中,渐渐的,凭空的出现些许雾气,那雾气越来越浓,最后将昙春秋完全罩住,最后看不见了。
老人静静的看着白雾飘飘,只是等着,等着。时间似乎静止了,却依旧在流逝。好像是过了许久,那氤氲雾气渐渐消散,昙春秋身上的血迹和疤痕已然不见,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如雪一样白。让人不得不怀疑,那雾气中含有漂白粉之类的东西。老人等的时间太长,不由打了一声哈欠。却见昙春秋的身子,像是失去支撑一般,从空中居然下落,种重重摔在地上。好在地上有厚厚的青草,没有摔骨折或是擦伤。昙春秋“啊”的一声惊起,想来那疼痛将他从昏迷中惊醒:“怎么回事?”昙春秋看看四周的景色优美,却很陌生。他看到老人盘腿而卧,面露笑意:“这是哪里?”那老人道:“很远的地方。”昙春秋嘀咕着:“很远的地方?”老人却笑道:“不要想了,你迟早会知道。现在你该回去了,不然会惹来麻烦。”昙春秋一脸无辜的看着老人:“我想回去,但是我不认识路。”老人道:“这有何难?我送你回去。”
老人抬手一挥,一股大风生成,昙春秋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大风裹挟而去。仅仅是转瞬之间,风停了。昙春秋险些摔一个大马趴。他看看四周,一片狼藉,但见树的叶子吹的零落,地上的青草生的颓然。却是那飓风所为。昙春秋仔细查看自己的衣服,唯恐被风撕开一个口子,而自己浑然不知,被人看见笑话。幸运的是,衣服结实的厉害,并没有见到撕开的口子。昙春秋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昙春秋看着四周的环境,只见高楼排列,宛如方阵,等候着谁人的检阅。昙春秋感觉颇为眼熟,旋即大悟道:“是了,宿舍区么?”
昙春秋来到操场,只见警察众多,加强戒备。这都是那巨人引来的,却不收拾,自行去了。昙春秋四下去看,众人并无惊惧之色,暗道:“看样子心理承受能力挺强的。”迈步来到教室,教室里熙熙攘攘。正要坐下,却见西山阔步朝他走来。西山阔步道:“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让我好找。”昙春秋哈哈一笑:“四处逛逛。”西山阔步不无揶揄道:“你小子还有闲心闲逛?你心真大。”昙春秋道:“那怪虽然厉害,到底是走了,你看看我不是很好?何必如此大惊小怪,让我说你没有见过世面。”西山阔步道:“就你能说。”昙春秋但微微颔首:“谢谢夸奖。”
这一日昙春秋和西山阔步吃完饭,感觉没事干,便在校园里乱走。起初西山阔步并不想走路,昙春秋说他应该减肥,多走几步路,虽然不能减肥,却也能有效遏制身体超标的趋势。西山阔步觉得有理,唯恐因为自己的体重,导致地球自转不平衡,甩出太阳系,那时罪过大了。如此一想,便和昙春秋四处乱走。
此时虽正午,却是春日,校园里树木又多,并不觉炎热,反而有一丝清凉。此时学生们并无特定目的,所以南来北往,东进西行,并无特定的规律。宛如电子,四处乱逛。昙春秋也是漫无目的的走动,并不知道下一站是什么地方。
篮球场上球员上蹿下跳,虽然身上热汗直流,却无暇顾及,眼睛里只盯着篮球看。西山阔步道:“你会打篮球吗?”昙春秋摇摇头道:“很遗憾,我不会。”西山阔步颇有孔孟遗风:“哪日我教你。”昙春秋应付道:“好啊,感激不尽。”其实昙春秋的心思没有在篮球上,若是真让他学习篮球规矩,还不如让他去学习微积分来的有趣。
两人穿过教学楼,走过花坛,来到商店。西山阔步道:“我去打一个电话。”昙春秋道:“好,你去,我等着。”那电话房在小卖部下面,里面有八台电话,虽然,西山阔步还是得规规矩矩排队,只因为人太多,他块头大,不顶事。
昙春秋站在花坛旁等着,说是花坛,却不见花,只见绿油油一片,尽是冬青。微风吹来,虽有叶浪景象,到底显得单调。他正在低头细思,忽见远处有人拿着扫帚正在打扫,仔细去看,却是雨潇湘。此日雨潇湘穿着白色衫子,腰间系着黑色腰带,远处去看,随风飘扬,比起冷硬的冬青,不知要好看多少。
昙春秋心中痒痒,看着雨潇湘扫地,自己也得帮一帮忙。有道是“见一面,分一半”。昙春秋将雨潇湘的那一半也做了。他是如何做的?对他而讲,是最简单的事了,他只是微微一笑,便听到风声袭来,又见杨柳晃动,地上落叶碎纸,四处飞扬。
雨潇湘见了这一幕,哀叹道:“白扫了。”她站立原地,只是等着风停下。那风却不肯停下,依旧刮他的。雨潇湘穿的单薄,此时觉得有些冷了,她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一一冒出来,稀疏的汗毛一个个陷下去。她用手搓着胳膊,想把疙瘩搓平,哪里办得到。雨潇湘喃喃自语道:“这风怎么这么冷,倒像是从北极吹来的。”雨潇湘自言自语,风却不肯停止。雨潇湘同组的人,迎着风赶来,雨潇湘看见他们,便道:“风这么大,肯定是扫不了了。”一人道:“那就等风停了再说。”这简直是至理名言。
忽然有人指着地上道:“我看这风有些古怪。”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生的瘦弱,看起来文绉绉的。若是说他弱不经风,未免说话不看场合,因为他身旁呼呼的风刮的起劲,而他却跟没事人似的。有一个女生笑道:“思远,哪里古怪了?”这说话的男生姓陈,名思远,是个认真思考的人,而且经常钻进思维的死胡同,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转头回走。那说话的女生名字叫方静芙。
陈思远道:“你看这地上的叶子,都飞向一处。”方静芙道:“难不成四下飞舞?”陈思远道:“可是那个方向不是别处,却是垃圾场。”方静芙拍手道:“是呀,若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用扫地了,好棒!”雨潇湘微微一笑:“对,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