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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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叶雨挣扎着起身，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可置信，十一点！！穿鞋，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双脚无力，倒下。
用力按了按太阳穴，疼痛万分，疑惑，怎么会这样，最近已经尽量早睡了？不安地摸摸额头，有些烫，难道发烧？
深呼吸，使劲敲敲太阳穴，努力打起精神，扶着墙走到储藏柜，拿出探热针。一系列的动作过后，叶雨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等待时间过去。一分钟，两分钟，头晕晕的，还有点痛，五分钟，呃，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头痛的感觉更为强烈，有一股力量在狠狠撕开自己的脑颅。掏出探热针，40度！看着上面的数字愣了愣，心有点堵，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失去，却又捉不住。瘫坐，用手撑起半边身子，倒了一杯热水，默默喝下，感觉不到温度，看着空空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水，喝掉。
手恢复了知觉，烫烫的，脑子迅速反应过来，去医院！一个名字在脑海浮现，叶雨娴熟地拨通他的电话，没人听！
“卓夜，你混蛋！”暗骂。
踉踉跄跄，收拾好要出门的东西，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的士电话。听见开门的声音，抬头，卓夜穿着一身球衣出现的门口。
叶雨烧得通红的脸露出一个笑容，幸好你回来了。把手机放回包里，“卓夜，送我去医院。”不然来不及了。
卓夜进门，倒了一杯水，倚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叶雨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卓夜一把拉住叶雨的手，用力，叶雨倒在沙发上，“我回来，你就走。有那么讨厌我吗？”
“别闹，好吗？”叶雨挣扎着起来，用手护住小腹。
卓夜靠近，压着叶雨，伏在耳边，“为什么你不讨厌我？”
越来越烫了，叶雨轻轻推开卓夜，拿起水杯，灌水，再这样耗下去，会撑不住的。“我为什么要讨厌你？”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叶雨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吗？现在送我去医院，可不可以？”
一直没机会告诉你，我们有孩子了，所以，这一次不要闹了，好不好？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可不可以？
头越来越重了，叶雨斜斜靠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水瓶，无意识地喝水。呼吸困难，大口喘气。不能再等了，叶雨看了眼卓夜，吃力地起来，慢慢走向门外。卓夜用力一推，毫无防备，叶雨往后倒退几步，撞在墙上。冰冷的墙用它特有的声音回应这一幕。
叶雨滑落，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把手放在下腹，企图感受孩子的微弱气息。眼里满是冰冷，盯着卓夜，“你够了吗？”
“不够！”卓夜抓住叶雨的双手，靠近，强吻。叶雨别过脸，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卓夜停下所有的动作，面对着叶雨，坐下。“叶子，我饿了，你去做饭，好不好？”语气恢复原来的柔和。叶雨心软，叹气，“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回来再吃，好吗？”
卓夜大怒，伸手拿过桌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出去，碎了一地。按着叶雨的下巴，神色冰冷，“叶雨，我们离婚吧。我玩腻了，你不过是个玩具。”起来，摔门而去。
伸手摸摸额头，原来这么烫啊，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了。叶雨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再坚持一下。扶着墙起来，迈出一步，脚下一滑，倒下，下意识地用手先着地，才发现一地的玻璃渣子。看着被玻璃扎得面目全非的手臂，再检查下腹的情况，还好，没什么大碍，孩子没事。
傍晚了，街灯亮了，只有三两个行人经过。120没人接听，放弃，叶雨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的士公司的电话，却提示占线。手臂的疼痛感让本来的昏沉的大脑得到半点清醒，但视线越愈加模糊，脚也软软的，眉头紧锁，看见近处驶来一辆车，走过去，拦截。
“姑娘，这不是的士。”半刻停留，抛下半句话，打断了叶雨还没说出口的请求。“我只是想麻烦您送我去医院。”
继续伸手拦截。
叶雨强打精神，率先开口，“您好！有经过医院吗，可以稍我一程吗？我的孩子……”
“妹子，你是碰瓷的吧。下面都流血了，还有孩子？”
叶雨疑惑，刚要开口，车已经走了。低头，看见有血顺着腿慢慢流下。脑子一片空白，精神支柱瞬间崩塌，无力倒下。不断念叨着，“孩子，孩子……”不知从哪里出来的求生欲望，“不行，我要救他。”站起来，向前走动几步。后面稳稳停下一辆车，叶雨回头，是隔壁家的李阿姨。“阿姨……”眼前一黑，顺势倒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李阿姨的车上，叶雨抓住旁边李阿姨的手，恳求，“阿姨，送我去医院。孩子……”
“我知道，你李叔叔已经往医院赶了。他，他还没回来？”李阿姨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
“没。谢谢你们！”
医院
冰冷的墙，冰冷的床，叶雨看着周围白色的一切有些惊恐，我的孩子，怎么了。原来并不隆起的小腹这时候看上去并没有半点变化，悬着的心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心跳声。
有人进来，叶雨紧紧盯着门口，“医生？”
微笑致意，不发一言，叶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明白医生的沉默是何用意，只是安静地配合她的检查。
“孩子没了。”检查过后，医生顿了顿，缓缓吐出一句话。
那一瞬间，叶雨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顺着血液流到身体各处，狠狠扎根，刺痛。“怎么会？”双眼空洞，暗淡无神。
“高热会引起自然流产，你高烧不止而且没有及时到医院治疗。虽然一直试图喝水降温，但只能起到缓解作用。而且，你是不是受到撞击？”
“出门前，不小心摔了一跤。”叶雨像是在梦中呢喃，又像是回忆着什么，“但，我是手先着地的，应该……”
“你手臂的伤口就是那时弄的吧。这次流产的主要原因是高热，摔跤的影响是次要的，只是起了加速作用。你的家属呢，你最近不能碰水，我要叮嘱几句。”医生看了看门外。
叶雨闭眼，任由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没有家属，他爸爸已经不在了。有什么就跟我说吧。”
医生叹了口气，循例叮嘱了几句，离开病房。
叶雨握了握自己的手，冰冷，打了个寒战。以后，我们再也没关系了。你对什么都不在乎，那是一个生命，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是我错了吧，我应该告诉你我们有孩子了，干嘛非得等你回来啊。
侧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唏嘘声。
“真可怜，这孩子。”
“就是，刚出生就没了爸妈。”
“听说，好像没有什么近亲愿意收养她。”
“远亲呢？”
“也没有。”
叶雨自言自语，孩子，我来做你的母亲，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