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离愁，萦绕心头》higem

24、第二十四章：伯牙学琴

　　学琴一事总算是解决了，璃絮躺在床上，明天将会是第一堂课，不知道是不是和司徒家的千金同时一起上课呢？不管怎么说，爹爹问起来，也好交差了。

　　“呀！”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事，璃絮立马坐了起来。不知道这学费怎么算啊？按次收钱，按月，还是按年？自己自从来古代后，所有学习的东西，都没有交过钱。刺绣是娘教的，读书写字和琴棋书画都是师父教的，拜师到底是什么行情，自己完全不知道。好像以前看小说中说，拜师好像需要至少三个响头，然后再有什么端茶奉水，可是自己连这些事都没有做过。想想当初也是，今天也一样，就做了一个对长辈的行礼就算了事。想想真是汗颜啊！

　　这学费一事不好直接问这位美人师傅吧？璃絮难以想象在她面前问一句：“请问，这里如何收费？”这绝对是很奇怪的场景，那看来只好明天私底下问问司徒丹凤了。希望别太贵，不然她不认为她的爹爹会报这个账，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自掏腰包。自己一直想存钱，怎么反而没存下什么。先前赚的3000两还不够买那把琴呢，现在恐怕又要多上一笔开销。

　　第一堂课……

　　真的难以想象课竟然有这样上的，不一样，太不一样了。难道是美人师傅给自己的下马威吗？可是，司徒小姐也在啊，她也一样得对这题做出解答。

　　刚来到课堂上，只来是及和司徒小姐点一下头，就被方旎竹带到一片小竹林。这花园应该是她家的后花园吧，师傅不亏是叫方旎竹，果然是爱竹之人。

　　“你们先欣赏片刻。”说完人就走了，留下璃絮和丹凤面面相觑。

　　自己不是来学园林艺术的吧？

　　“冒昧问一下司徒姑娘，师傅用意为何？”璃絮看了三秒，不觉得这竹子和平时见的有什么不同。自己真的分不出来，难道这是什么珍贵品种吗？

　　“我，我也不知。姑母就是这样的。”丹凤回答道。

　　“姑母？你们不是师徒关系吗？”璃絮惊了。

　　“是，可是她也是我姑母啊。”

　　“那……，麻烦问一下司徒姑娘，关于学费方面……。”璃絮想到昨天的关健性问题。

　　“学费？什么学费？姑娘说的是学琴的费用吗？我不知道有这一说啊。”丹凤回答。

　　“啊，也是。那请问一下，姑娘知道师傅收别的弟子时需要……。”人家是亲戚关系，钱恐怕就不用给了吧。

　　“别的弟子？姑母从来没有别的弟子啊，说到真正的弟子，姑娘可是第一个。”丹凤解释。

　　“可是，司徒姑娘也算啊，虽然是亲戚关系。”

　　“姑母本不愿意收我的，可是我求了她好久，最后哥哥和爹爹也帮我说了好多好话，她才同意的。姑娘才厉害，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动我姑母的？”

　　“啊！”这个答案绝对不在璃絮预算范围内，自己算是她的第一个正式徒弟？这个问题先别想，放一下，还是先解决眼前师傅的问题。

　　“那师傅她现在的用意是什么呢？司徒姑娘跟师父学了这么久，总应该知道些吧？希望能给点提示。”璃絮继续问道。

　　“我……，我也是刚跟姑母没学几日。先前我的师傅不是她啊！”

　　“那，师傅每次上课的题目，都会这么……别出心裁？”璃絮小心地斟酌了一下字眼，其实这根本是匪夷所思嘛。

　　“前几次是别的题目，也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头绪的。”

　　那怎么办，璃絮开始和丹凤大眼瞪小眼。

　　“你们欣赏完了吗？”方旎竹回来了。

　　“欣赏完了，师傅。”就是是不知道欣赏什么。两个小女子在私底下互相传了一个眼神，唉，无奈啊。

　　“好，那你们现在用一首曲子，表达一下你们现在的心情。”

　　“啊！？”两位女子再次愣了。

　　“凤儿你先来。”方旎竹吩咐。

　　“是。”丹凤弹了一首。璃絮仔细看了美人师傅的脸，确定自己没看出她的半分想法。

　　“璃絮，轮到你了。”方旎竹又吩咐。

　　“好。”弹什么？看看这竹林里斑驳的阳光，想来想去，弹了一首《静观吟》，相传为唐代李勉所作。

　　“说说各自选曲的理由。凤儿，你先说。”

　　“姑母，我是随便弹的。”丹凤有些委屈。

　　“璃絮你呢？”方旎竹转头问道。

　　“这，我只是突然发现这首曲子出现在脑海里。我觉得可能比较符合现在的情景吧。”

　　“理由呢？”方旎竹继续问。

　　“先前在明月庵十年青灯长伴，略对禅有所了解。所谓“静观”，禅境也。凡入禅者，先需凝神、静虑、止观，沉浸到自身的心灵之中，才能由“静定”而生“慧观”。最后获得心的自由和的“观”的智慧。可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静观吟》一曲虽小，寄意却深。禅、茶、琴、诗，诸般境界无不收纳其中而终归于心。”璃絮答道。

　　“还有吗？”方旎竹问道。

　　“嗯，我觉得此曲虽然短小，可是恬静平淡，也很适合这片竹林。”

　　方旎竹点了点头，说道：“凤儿，看来璃絮虽然后入师门，可是入门却比你快得多啊。”

　　“姑母！人家会努力的。”丹凤有点撒娇有点委屈的口吻。

　　“今天这堂课的目的就是让你们从景入琴声，把看到的东西用琴来表达出来。听说过伯牙的传说吗？”

　　“师傅可指的是蓬莱移情？”璃絮好像有几分明白了。

　　方旎竹点点头，目光终于出现几分赞许。

　　古书云：

　　伯牙学琴於成连先生，三年而不成。成连云：“我师方子春在东海中，能移人情。”乃与俱至海上，成连剌船而去，句时不返。伯牙延望无人，但闻海水洶涌，林岫杳冥，萃鸟啁啾。悄然而悲曰，“先生移我情哉”！援琴而作水仙之曲，遂为天下妙。是曲，李玉峰先生得之广陵吴观星。逸韵泠然，摹神之作也。

　　相传伯牙向成连学琴三年之后，成连对他说：“我只能教会你弹奏琴曲，如果进一步要做到把感情贯注在演奏之中，还必须向我的老师方子春请教。”后来成连用船把伯牙带到了蓬莱山上，并对他说：“你在这里好好练习吧，让我去为你请方子春老师。”成连划船去后，只剩下伯牙独自一人留在荒寂的海岛上，只听到风声和波涛的声响，他恍然醒悟道：“原来这就是老师在教我移情啊！”于是抚琴弹奏起来，创作了琴曲《水仙操》。曲终之后，成连驶船而来，把他带了回去。这首曲子逸韵泠然，是惊世之作。后来伯牙的琴艺誉满天下。

　　“今天是入门，璃絮虽然是用的别人的曲子，可是已经能表达出自己的部分心意，算是合格。如果能做到看景生曲，曲随心生，那就会是另一番境界。不过你刚刚开始，可以慢慢来。丹凤，你要多努力了。”

　　“谢谢师父。”璃絮回答。

　　“知道了，姑母。”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回去了。”方旎竹转身离开了。

　　“你好厉害，这样的题都会答。”丹凤一脸佩服的神情。

　　“我这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司徒小姐别夸我了。”璃絮看着丹凤的表情，一丝嫉妒都没有，有的只是羡慕而已。她这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大小姐来说，真的是不容易。

　　“叫我丹凤吧，我们现在算是同门师姐妹呢。”

　　“那你也叫我璃絮好了。”

　　“璃絮你以后要帮我！”绝对的依赖口气，还有些命令语气，这时还真的是大小姐的惯用口吻了，可是听在耳朵里一点也不烦。

　　“好啊。我尽力。”璃絮笑了。

　　课堂结束回到家里，晚上临睡前，璃絮再次想到那个没解决的问题。

　　那学费是交还是不交？如果交，那要多少啊？

　　谁来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