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之重生大师兄》菩台

31、幻境试炼

　　夜色微凉，陵越回到临天阁，推开房门，看到屠苏伏在案几上已经睡去，一盏烛灯幽幽，映出少年眉宇间的疲惫之色。
　　陵越知道，试剑台煞气发作之后，屠苏练剑有多么刻苦，就是想增加修为，控制煞气。
　　试剑台一战，一众弟子对屠苏都有了惧意，看待屠苏的眼光都不同了，就连芙蕖开始都有所避及。后来时日久了，关系才恢复，只是中间仍然好似有一道无形的隔阂存在，更何况陵端那些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屠苏又要承受多少呢？
　　掌教真人对屠苏也有了忧惧，虽然自己一力担下，言说屠苏那时候只是煞气发作，并非本性，但是掌教真人那里，还是对屠苏有了忌讳，甚至要让屠苏幽禁在禁地！自己跪在掌教真人面前再三求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让掌教真人收回责令。
　　无可避免，屠苏的性子却是更为冷漠，孤傲，经常看着自己脖颈间的伤疤发呆，其实脖颈间的伤痕早已经淡了，陵越甚至用了雪玉膏去了疤痕，可是陵越明白，这道伤疤，还是深深的刻在屠苏的心里。
　　陵越俯身将屠苏抱起，走到床边，将屠苏放下，刚要抽回手，怀里的少年睁开眼睛，一只手有些慌张的抓住自己。
　　“师兄？！”
　　陵越连忙安抚，“师兄在这里，屠苏。”
　　屠苏坐起身，望着坐在床边一脸容和的陵越，迟疑的开口，“师兄，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什么梦？”陵越不由的想到先前的梦魅，眉间泛上一丝忧虑，可是已经被师尊斩处了呀。
　　屠苏摇了摇头，眼露迷茫，“记不清了，就是好像是一座云烟飘渺的山，有很多没有见过的花飘落在水里，然后……然后有人对着水弹琴，很好听的曲子……”
　　屠苏疑惑的挠了挠头，陵越轻蹙眉端，琴曲？这是没有记忆的，可是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少年已经长高了，陵越拍了拍屠苏的肩膀，安抚道，“既然记不清了，就别多想了。”
　　屠苏点了点头，探身向前，倚在陵越肩膀，“师兄，明日便是幻境试炼了，屠苏想陪着师兄。”
　　“不可。”陵越出言拒绝，“虽然你修为不低，但是年纪尚幼，幻境试炼是为将要行及冠之礼的弟子进行的，屠苏，再等几年，等你长大了，到那个时候，师兄陪你去。”
　　屠苏蹭了蹭陵越修长的脖颈，喃喃出声，“长大，感觉还要好久，屠苏想快点长大，和师兄一起下山除妖。”
　　陵越只觉得今夜的屠苏有种难得一见的迷茫和脆弱，便伸手揽住屠苏，“会有那一天的，只要屠苏准照师尊所嘱，固守本性，勤加修炼，师兄也会想办法，消除你身上的煞气。”
　　“嗯，屠苏等那一天。”
　　听到屠苏的应答，陵越稍微放下心，安抚屠苏入睡后，陵越起身盘坐案前，自怀中掏出一道法符——锁心。
　　对于明日的幻境试炼，陵越心里其实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幻境中所出现的景象是人隐藏在心底的事物，也是人心最大的弱点，前生自己就在幻境中看到了煞气发作的屠苏，挥剑指向自己，心魔顿生，艰险出境。
　　今生就不知是何情景了，心中执念不消，陵越早有预感，此次幻境试炼，不会容易渡过。这几日陵越查遍法术记载，最终根据书中记载练成这道法符，明日若有变故，便将法符贴在身上。
　　陵越望向床帏，幽幽烛光映出屠苏安睡的容颜，屠苏，今生师兄一定会全力护你周全，唯愿天意，亦能成全。
　　第二日，幻境试炼的众位弟子齐聚大殿，屠苏担心师兄，亦在殿外等待。
　　屠苏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前山，平日里只随陵越上完早课后，便回后山练剑，屠苏知道，这些所谓的师兄弟害怕自己，周围弟子都避开在十尺以外，面带惧色，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陵端带着一些师弟们走来，见到殿外石阶上站立的屠苏，避开而行，甩袖留下一声咒骂，“怪物！”便步入殿中，身后肇临怯怯的看了屠苏一眼，陵川见状微微一笑，其他弟子面上都是惊惧厌恶之色。
　　这些屠苏都不会去看，去听，更不会去在意，屠苏只是站立在石阶上，少年挺拔的身姿如青松凌风，俊美精致的面容平静至淡漠，双眸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眉间一道红痕艳丽似血。
　　煞气发作时候，紧紧抱住自己，没有舍弃自己的是师兄，煞气发作醒来的时候，自己身边陪伴的，只有俊颜苍白，难掩憔悴的师兄，没有因为自己煞气发作时候恐怖的样子惧怕自己，远离自己的，是师兄。
　　师兄，陵越，这个世间，除了师尊，屠苏只在乎你，屠苏不想伤害任何人，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陵越！
　　陵越步出大殿，就看到那一道熟悉的直立的身影，阳光下，他独自站立在石阶上，一身倔强孤傲，明明是温暖和煦的阳光却因他染上寂寂的寒寥，他抬头看到自己，双眸化去冷漠，映着阳光晶莹璀璨。
　　“师兄！”屠苏唤道，走上前。
　　陵越点了点头，身后是今日前去试炼的弟子。
　　威武长老出来后，看到屠苏，面容仍是如往日一般深沉，只是开口下令，“众弟子列队。”
　　以陵越为首列成一队，威武长老便带弟子来到幻境界外。
　　屠苏也跟了过来，陵越修眉微敛，上前拍了拍屠苏的肩膀，“放心，师兄没事的，师兄的修为你还不清楚。”
　　屠苏点了点头，只能说道，“师兄小心，我就在这里等师兄出来，”
　　陵越点了点头，转身步入幻境。
　　屠苏望着陵越离去的背影，内心却是丝丝忧虑缠绕，师兄，你不知道，你经常凝视我的眼神，是一种让屠苏觉得你的眼睛在下雨的眼神，屠苏知道，师兄心里有事情瞒着屠苏，这事情还是关于屠苏的，这幻境试炼，就是考验人心性，若生心魔，修为越高，伤害反而越大，师兄，屠苏怎么能够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