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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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boy。”习惯性地调笑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复，尤其对方眼睛里隐约可见的水光让Morgan皱了皱眉，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出了什么事？”语气中已经全是认真。
“哦，不，没什么，我是说，我很好，真的，看在梅林的份上，我从没有感到这么好过！”Reid几乎有些结结巴巴地回复，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习惯性地使用了“梅林”，作为跟Goad相处太久之后的惯性。
稀奇的是Reid的“失语”并没有被Morgan注意到，就像听到任何一句“上帝作证”一样，“梅林”这个完全不应该出现在小博士口中的词语以一种完全不应该被忽略的存在被无视了。“说真的，我的朋友，”Morgan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以一种满含关心的锐利目光把Reid从头扫到尾，“如果工作太累了你应该去度个假，拉斯维加斯，或者夏威夷，我喜欢那里的阳光。”
“我...”Reid张开嘴，打算说无论是拉斯维加斯还是夏威夷他都已经去的不想再去了，毕竟在无数个“今天”，他跟分院帽先生一起走过的度假胜地数不胜数，可还没等他开口说出来，穿着粉红色和嫩绿色搭配的上衣短裙的Garcia就通知他们去开会。
熟悉的照片，熟悉的细节，Reid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发散下面的情节，这样的恍惚同样得到了Morgan熟悉的关注，不过Reid早就学会忽略那种目光了，说真的，同样的情节一次两次还算稀奇，十几次、二十几次下来，任谁也会变得麻木的。
“Boy，你真的没问题？”热心的黑人探员比了个手势。
“我很好，Morgan,如果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会更好的。”Reid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他甚至跟同事开了句玩笑。虽然早上的变化不是那么明显，但有变化就是好的，他还需要更多的尝试不是么？
熟悉带着些陌生的邻居太太、同样遗忘的粉红色发卡、蕾丝头带，Reid难得提起兴趣积极推动案件的进行，等他的视野中出现熟悉的谷仓时，Reid的脸色猛然变了，“梅林啊...”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FBI！”Morgan掏出枪，一边大喊一边从打算从谷仓的正门突击。
Reid的脸色苍白，很快，随着他对谷仓的观察，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出现在他的脸颊上，看上去像是刚喝饱了血的吸血鬼。“这边，Morgan！”他指了指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Morgan不疑有他，强壮的黑人警官蹑手蹑脚地拉开门准备走进去，Reid跟在他身后，从空隙中观察整个谷仓。只一眼，Reid就僵硬在了原地。
作为一个智商高达187、每分钟能阅读两万字，拥有化学、数学、工程学三个博士学位，心理学、社会学两个学士学位的天才型人物，Reid很肯定他的记忆力绝对能成为“地球最好记忆力俱乐部”中的一员，尤其对于和重复了无数次的“今天”，Reid几乎能在自己的记忆宫殿中复刻整个场景到草叉的摆放！
也正因为此，当Reid看到与记忆中截然不同的电钻的位置时他就意识到，“今天”...真的有什么不同了。
“Reid？Reid？”Morgan带着些担忧地声音小而坚定地在他耳边响起，“你在这边看好，我去前面看看。”说话的时候，他们就在一个半人高的草垛旁。
“好。”Reid没有争辩，事实上他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因为快速奔腾的血液而有些眩晕。如果没有变化的话，他们现在转过草垛，能看到的就是那个不行遇难的小女孩，可是用力嗅了嗅空气，Reid紧崩地神经传递给他的大脑一个明显的信息——空气中并没有那种不祥的焦味。
“放开她！”果然，Morgan的声音响起，Reid大口大口地喘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紧跟着黑人探员靠近谷仓中间。
无数个“今天”，这是第一次Reid看到活生生的小女孩，女孩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祈求，她脆弱的脖子就夹在男人强壮的臂弯里，Reid曾不止一次见到女孩或青白或黑灰的脸，这是第一次，他见到了属于活人的苍白。
“邪灵，都是邪灵！”挟持女孩的男人精神明显市场，他的瞳孔不正常地放大，没有挟持女孩的另一只手臂拿着一把匕首在空中挥舞，“离我远一点，你们这些恶魔！”
“冷静点，先生，我们是FBI，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你看。”Morgan放柔了声音，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枪缓缓放在了地上，举着双手靠近，“我没有武器，不会伤害你的。”
Morgan的举动似乎降低了男人的戒心，Reid握着枪的手有些出汗，他用力压抑自己吞咽什么的冲动，这是第一次他见到改变的曙光，他不能毁掉任何一点变化的可能。
“不，都是邪灵！”随着Morgan的靠近，男人像是突然间从什么催眠中醒来，他的情绪更加激动，如果弹簧压缩到极致的反弹。
Reid的瞳孔紧缩，Morgan已经扑了上去，可比他俩动作更快的，是男人毫不犹豫划开女孩颈动脉的一刀。
“噗”，压力下的鲜血高高地喷出，Reid扣动了扳机，男人也随之倒下，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向了Reid的方向，嘴角诡异地上扬，“邪灵，邪灵在你身边...”
“快叫救护车！”Morgan的大吼将Reid从男人临死前诡异地声音中唤醒，Reid手忙脚乱地拨通电话，黑人探员已经竭力对小女孩进行急救了。其实他们都清楚，那一刀准确地划开了她的颈动脉，在这个简陋的谷仓，几乎已经判了她的死|刑。
“Mor...gan...”Reid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来不及了...”他的声音很低，为了掩饰自己兴奋的神情，他不得不用力咬住自己口腔里的嫩|肉。
Morgan没有说话，Reid的余光看到他颓唐地半跪在地上，奇异地，Reid无法感同身受他的悲伤，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这个念头突兀地出现在Reid的脑海里，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跟这个世界的隔膜，那么其他人所感受到的，他都不会有，因为他们所面对的世界，从不相同。
拖着缓慢的步伐，Reid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欢迎回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像是匕首般划开了他跟整个世界的隔膜，“今天感觉怎么样？”
“Goad，”Reid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今天’开始发生改变了，会不会有一天，会不会有...”他拉住Goad墨绿色丝绸衬衫的手指几乎痉挛。
“当然会的，我的小王子，你所希望的都会实现。”Goad无比自然地吻了吻Reid的额头，明明是第一次却像是做了无数次。
Reid愣愣地看着男人，无数个日夜陪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就发酵成了某种他从不能想过的情感，“晚...晚安...”他磕磕巴巴地说完，逃避似的离开。
在他的身后，Goad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改变...当然会发生，很快了，就快要发生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Chapter 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