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
“铃——”一如既往地闹铃声，事实上在无数个过去Reid尝试过关掉它的，可是那没用，就好像昨天的那个Reid已经将“设定闹钟”写入了终极程序，被困在今天的Reid对此毫无办法。“是的，是的，我醒了。”下意识地回答，Reid习惯性地等待另一道声音。
可是没有，除了Reid自己轻浅的呼吸声，整栋公寓里安静得可怕。
“Goad！”Reid猛地坐了起来，巧克力色的发卷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弹了弹，仍旧没有回应。
有些生疏地拿出枪，Reid已经记不清上次自己满怀戒备的睁开眼睛是多久以前了。他一直手握着枪，另一只手托着枪柄当作支点，一点点探索自己的公寓。
“Clear！”确定整个卧室的安全，Reid小声对自己说，长时间的安静无益于他紧绷的神经，所以哪怕是自言自语他也需要些声音。
公寓并不大，就在Reid检查完卧室和客厅，准备检查浴室的时候，他的背后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抓到你了！”Reid立即转身，用一个教科书式的姿势对准大门，“调整呼吸、瞄准准心...”
“嘎哒——”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
“别动！把你的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相信我，你不想挑战一个FBI外勤人员的射击准确率的。”虽然Reid射击的成绩实在糟糕，但是输人不输阵，尤其面对一个擅闯他家的嫌|犯，Reid没有义务跟对方坦诚他的不足。
“放下你的枪，我不喜欢那个黑黝黝冰冷的东西指着我，”进门的身影因为Reid的话顿了顿，之后一道男声带着些调侃，“哦，当然你曾经用它打过我的，曾经那没什么用，不过现在嘛，你可以试试看。”
“Goad...”Reid随意把枪放下，一只手将额前的头发拨到脑后，“抱歉我有些过于紧张了，要知道，以前我每次醒来时你都在我身边的。”
“不，应该是我致歉，你大概还没习惯我的样子。”男人的身上已经不是昨天的黑袍子了，昨天在Reid恍惚的时候他们光顾了男装店，给Goad买了一条牛仔裤和丝质衬衫。虽然在过去的无数次他们早就实验出来了——无论他们在“今天”做了什么，等到第二天都会“还原”。这个“还原”不仅仅是恢复原样，甚至包括他们花掉的钱、冰箱里吃掉的食物、弄脏的公寓等等。所以Reid看到Goad穿着昨天他们买的衣服进来时才会格外惊讶，“你的衣服...”
“是的，跟昨天一样完美，”Goad当然明白Reid再说些什么，但是他故意没提，转身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衣服，“我想我明白当初为什么萨拉查会喜欢墨绿色，我今天出去买早餐的时候Mary多给了我一片培根。”
“Mary？”Reid还没从衣服没被“还原”的事实中清醒过来就听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消息。
“一家咖啡店的女招待，就在两条街以外，她的头发有点像你的，笑起来很甜。”Goad补充，将袋子里的咖啡和早餐一样样拿出来，放在餐桌上，“虽然很抱歉我没有跟你说一声就出去了，不过当我发现我没有变回一顶帽子时实在是太激动了，忍不住就想出去走走。走着走着我就看到了那家咖啡店，我记得你好像提过它的名字...”
从Goad开始说话，Reid的大脑就在高速运转，等到他坐到餐桌旁，彻底消化完对方的话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你一夜没睡？”是的，Goad所说的一切虽然有意模糊了时间点，可是前后的连接词仍旧暴露了对方始终没有休息的事实。
“其实我以前也不怎么睡的，你知道，我只是一顶帽子，即便我会分院也就是一顶帽子。”Goad倒是没否认，“出于你我都不清楚的原因，我变成了一个人，可这在我已知的历史上并没有先例，”他顿了顿，“尤其这里没有魔法界，我没有任何参考，因此，我只能自己测试我自己。”
他没有细说，但是Reid已经拉出了一长串测试清单，包括进食、温度湿度的耐受度、身体强度等一系列指标，而高居榜首的就是能维持人形的时间。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Reid的研究癖有点痒。
“没有，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预兆，我既不是力大无穷，也没有特异功能，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的各项身体素质都相当不错。”Goad倒不是不想让Reid研究他，只是这没意义。他只是一个魔法物品，除了分院之外他不会使用魔法，不能储存魔力，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人之后果然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麻瓜。一个魔法物品成为了一个麻瓜，要是让魔法界的人知道恐怕得摔碎好几副眼镜。
“好吧，好消息是除了你变成人之外我们终于有新的发现了。”Reid有些干巴巴的说，他指了指Goad的衣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恐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Goad耸了耸肩，他指了指Reid的早餐示意他尽快吃完，“所以今天等你上班以后我会尝试做一些事，至于其他的，我们必须等到第二天再去验证。”
“上班？！”Reid几乎被煎蛋噎到，他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有尽过一个FBI心理侧写师的义务了。
“是的，鉴于我的身上发生了一些我们都清楚的变化，所以你需要去上班，你知道的，在试验中...”Goad早就已经想好了，“...需要对照组才能更好地看清变化。”Reid自然而然地接下去。他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鉴于发生在Reid身上的一切都会“还原”而Goad身上开始出现不能被“还原”的东西，那么为了验证这究竟是个例还是某种规律，他们当然需要Reid重新回到最早的一切都不改变的轨迹上。
“好的，好的，我就去上班。”Reid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自己没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从那个热爱工作的大男孩变成了毫无上班兴致的小博士。也难怪，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在发现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现状的时候，Reid干脆每天打电话请假，昨天甚至连请假都由Goad代请了。无数个“今天”下来，Reid对于上班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早去早回，”Goad催着小博士吃完早餐，把人送到了门口，“我在家里等你。”临走前男人轻轻拍了拍Reid的小臂。
Reid也不知道这样怎么看都算不上过界的接触会竟会让他觉得有些脸红，“再...再见。”他甚至有些结巴，道完别后小博士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在电梯口忍不住回头，果然，Goad穿着墨绿色的丝质衬衫和黑色的牛仔裤，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叮——”电梯门打开又关上，Reid的脸彻底红了。
“你的男朋友真帅！”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Reid认出那应该是楼上的某个邻居，不过他没在意，横竖“第二天”对方什么也不会记得。
推开有些陌生的BAU的玻璃门，Reid听到了久违的声音，“早上好，boy，你...”巧克力色的帅哥Morgan走过来，就在Reid等着他说“你没睡好？”的时候，他听到对方的后半句话，“...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看你脸红的，莫非，我们的小博士终于‘长大’了？”
极具Morgan特色的调笑这次完全没有让Reid感到窘迫，他几乎是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同伴，顺序...为什么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Chapter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