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ess》清薇

12、光芒背后（一）

　　夏诺回家的时候给男人买了一瓶红酒。她还特地给男人煮了多道菜、煲了汤。男人今天因为嘉林的缘故，午休时没有去看夏诺。所以他并不知道夏诺下午不在学校。
　　男人刚走进屋子就看见一桌丰盛的菜肴静静地躺在桌上。桌边还有两杯眼泪一样透明诱人的红酒。夏诺告诉男人自己已经摆脱了嘉林，男人高兴了起来。
　　喝一点吧，就当是为我庆祝摆脱了嘉林。男人很高兴地喝了三杯。
　　夏诺手持酒杯不停摇转。爸爸，你是怎么杀死硕的。
　　我是一不小心把他推到河里的……这句话刚出口男人的表情就凝固了。他立即慌忙补充道：不，没有。我没有说是我杀了他，没有，我没有……
　　我都已经……知道了。夏诺看着男人，示意他应该承认一切。
　　夏诺，夏诺你听我解释，那天，整件事是这样的……夏诺发现每次男人所做的坏事被揭穿以后他说起话来就总是会显得重复。那个时候你们已经快结婚了，可是他是大眼睛男人啊。他是不会给你幸福的，不会。所以那天，也就是他出事的前一天我就打电话约他第二天早上到我的画室去。他到了那里以后我告诉他，我是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他先是向我保证自己一定能照顾好你，后来见我不同意他就开始请求。再后来，我看他这样难以说服就撒谎骗了他。我说，是夏诺让我告诉你这一切的，她根本就没爱过你！是的，夏诺，是我对他撒了谎。可是，这是他逼我的啊。如果他一早就答应离开你，那么这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是不是……不，这不能怪我。夏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的，不会怪我的。
　　后来呢？夏诺目光呆滞。
　　后来？哦，后来晚上我回家路过河边的时候看见他摇晃着向我走过来。他走到我身边抓住我再次求我要我答应你们的事。他当时喝醉了，而我也被他吵烦了。是啊，我当时想‘你喝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给夏诺带来幸福呢。没有人能把夏诺从我身边抢走，没有’。然后我就挣脱着要走，可是他还是紧拉着我不放，于是，我，我就用力推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下就让他飞出去那么远。然后笔直地掉到水里了……
　　说完了？
　　是。可是，夏诺，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因为关心你才会阻止你们交往继而失手杀了他的呀……你能明白吗？夏诺。他的眼睛那么大，怎么可能会让你幸福呢？他不会的，不会的呀……男人说着，双手抱住头，把它埋进了不见天日的膝盖之间。
　　够了！你总是说，他是大眼睛男人。你总是这么说。可是他的眼睛和我的幸福又有什么关系呢？
　　啊？有啊，有啊。有很大的关系啊，夏诺。你听我跟你解释……男人激动起来，仿佛是看到了英国军队的犹太人。
　　于是他开始给夏诺讲那个尘封已久的关于夏诺的妈妈和那个同样长着一双大眼睛男人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