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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是流氓我怕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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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今年的夏季异常的炎热,但也挡不住人们疯狂的脚步。
一个女人站在一家名为“醉”的酒吧前,尽管画着精致的妆,但也难掩眼角的刻纹,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瞬间,伴随热情火辣的浪潮掩盖了她,女人惊慌的吞了口气,流光溢彩的灯光照着巨大的舞台,音乐合着台上的一群人的扭动变得有了生命,昏暗的光让女人看不清这里的人的真实相貌,只得厚着脸皮去了吧台。
“请问!”无视旁边异样的目光,女人扯着嗓音大声吼道,但在音乐声下微乎其微。
调教师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看了一眼对方,便判定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分明是父母来找不孝子的,于是抬起下巴指指舞台,示意自己去找。
女人紧咬下唇,还是大声说出了自己要找的人:“我找秦晓尘!我是她姑姑!”
调酒师立马顿了顿,把脸凑了过去,在女人几乎要夺门而去的时候,才在她绷紧的脸边说道:“三楼左拐,3—33号房间。前几天秦姐跟着老总出去了,不知道回来没有,你去看看吧。”
正文
……
这里,是哪里?
眼前模糊一片,穿着薄纱的景色,染着一片浓绿……对了,这里是祖母的家乡,我到处乱跑,迷路了。
土壤的香味,河水的奔走,蝉的鸣叫,还有流在手腕上的冰糕水的冰甜。啊,夏日的味道。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在8岁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回奶奶那边的事……
眼前的绿,忽然扭动了一下,打断我的脚步,吹在脸上的风,忽然停止了,世界,静止了。
眼前出现了一丝飘忽的的白色,熟悉的感觉,是谁?白色的长发,白色的长服,白色的,耳朵……
长长的白丝泻下,落进衣服里面,好软,好痒……
诶?诶?????
为毛这么痒,这不科学!
“……姐,醒醒,有……找。”
“秦姐!!有,人,找!”扰人清梦的声音停歇了几秒后,一声震天吼忽的落下,砸的秦晓尘“蹭”的坐了起来。可惜此人还在迷糊状态,意识还在外太空游荡,估计连自己有几根手指都不知道。
罗清无语的看着还在沙发上愣神的老大,看向对面不断擦汗的女人道:“喂,坐会儿。秦姐睡觉被吵醒,要么犯糊要么犯二,你稍微等等。今天忙着呢,没人有空端茶送水了,别介啊。”说完,也不管人家什么态度,自顾自的干活了。
真是的,在清帐的时候来访,真会挑时候啊!于是,一点也不识“介意”俩字的罗清愤恨的攀在沙发身后的梯子上,再次抖了抖手里从书架取下的,满是灰的旧账本,灰渣唯美的飘然落下,落进自家老大衣服里。嗯,此乃天降灰雪于是人也,必乱其心志,痒其筋骨……
“哪里,你们,咳,忙,忙……”女人尴尬的笑了笑,环视四周,脏乱不堪的房间还是让她选择了站着。女人表面看似不介意,可心中却在无止尽的腹俳,自从这孩子搬离亲戚家,便无人在问津,只知道她自己考上了个挺有名的学校,毕业后却不务正业整日和人厮混。这里也是她千方打听才知道的。嘿,果然是那小贱人生的女儿。
“秦潭姑姑。”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清爽的让人想起夏日的甘泉,一点没有才睡起的感觉。原来是某人终于在6月灰雪里清醒了过来。秦晓尘抓了抓自己睡的乱翘的短发,无视自己的手下哀怨的目光。呜哈~~睡得真香。
“嗯……呃?那个,醒了啊,晓尘。”忽然被打断思路,秦潭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结果一下子就跌进了一双极黑却又透彻的双眸,干净的仿佛能映照整个世界的模样。秦潭有些尴尬的移开双目,和这样的眼睛对视,让她有种莫名的心虚。
可头刚一撇,就听见对方笑了起来。原本是翠竹般的声音,可愣是笑出了痞子的味道。
“三姑,您有话直说,我这小辈听着不是?”明明是很耐听的一句话,可被秦晓尘笑嘻嘻的把语调这么一弯,怎么听怎么叫人火大。于是刚才积的那么点心绪一下子就烟消雨散。
秦潭哼了一声,凤眼一挑,像极了红楼的某大婶。坐在秦晓尘让出的沙发上,便开始了长篇大论。
“晓尘啊,我也就直话直说了哈!前几天律师应该已经通知你了吧。关于这个继承祖屋的房产吧,你看啊,你父母双故,都是亲戚们把你拉扯大的,对吧,好不容易把你供大,要大学毕业了,前几天姑爷还帮你找了份稳定的工作,留在大城市里多好啊!继承那种大山里的屋子干啥呀!你也知道你奶奶遗嘱写的莫名其妙,什么继承了便不能离开那个城市,还要有3天的试住期。听说排在前面的继承人住进去的不到两天就放弃了,也不知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何苦受罪啊~~”秦潭一口气说那么多,气有些不顺,见晓尘点头如捣蒜,双手还不停地抖着身上海绵宝宝的黄色睡衣,把身上的灰抖得满天飞,不由无奈,“你听进去了没啊?”
“当然啦,三姑的意思是,三姑老家的人本就在那个古城做旅游生意,多了那么个千年老屋,肯定会引来不得了的热议。而我呢,好好地在大城市工作,干嘛躺这浑水呀,对不?”秦晓尘始终微笑,见牙不见眼,说出的话却一点不留情面,直捣黄龙。
“诶,你……”秦潭不料她会这么直接,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吧,三姑已经很给我面子了。至少还为我找了工作不是?我也能理解,对吧。如此大的祖产,还位于古城。明摆着的商机,是萝卜丝也放不下呀!”秦晓尘为秦潭接了一杯水,无视背后凉凉的揶揄:“老大,是乔布斯。”
秦晓尘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秦潭的对面,这时秦潭才发现,自家的侄女儿竟有173左右的高挑身材,黑眸如珠,短发如丝,虽瘦却健康。没有穿戴大学生都钟爱的首饰,整个人看起来着实的干净清爽。秦潭有些愣愣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了自家妹妹站在自己面前,那个调皮狂傲的妹妹啊……
“三姑,倘若我只是个普通小姑娘倒也罢了。可惜我对那里存在的东西相当的感兴趣,”秦晓尘慢慢走到门前,“诚如您所见,我是个小流氓。我们老总教育的好呀,流氓就应该有流氓的素质,我还没抢人呢,怎么能被人抢呢,对吧?抱歉,请回吧。”她打开门,明摆着要送客,却忽见三个人已站在外面。见门开了,眼神犀利的望向里面,嘴里的香烟的烟气伴着微卷起的风轻轻地盘旋,而后扩散在悠长的走廊。白色的长衣及脚,敞开的胸用绷带紧紧缠绕,在模糊的音乐下,不耐的眼神让人不由想起电影里的女打手。
秦潭一看,哎哟我的个亲娘,人手一根粗棒子,上面还有着殷虹的血迹附在上面!像是骤然想起侄女儿的特殊职业,秦潭终于下的呆不住了,紧张的紧握挂在右肩的包带:“那个,我家那口快回来了!我得回去做饭,既然,你,你这么想,三姑我也没办法。你自己小心便是,我走了!”
“哦?三姑要走了吗?我们买了点吃的,要不要先吃点?”门前一个女生拦住她,顺手提了提跟棒子那在一起的外卖。
“哇!!我有急事!!”秦潭忽的推开他,以平生之最的速度穿过她们,然后消失。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咋了?虽说俺们都是粗人,可对亲人还是亲切的呀?
“身上真香。好像是six guard。”一个呆萌的女生咂咂嘴,回头问道,“你三姑是急着回家接待大姨妈吗?”
“是被你们吓的,而且我三姑可不屑用你的驱蚊six guard,那是香奈儿。还有干啥呀,打个老鼠还要根棒子!不是有扫把吗!”
“是呀,是扫把呀,可惜老鼠太强悍,扫把太娇弱,两军相会瞬间,头就这么掉了。放心,会厚葬的,好歹用了2年。”
秦晓尘无语扶额。
“老大,祖产是什么?”罗清在一旁发问。最近已经有3个就这事来找过晓尘了,不过秦晓尘不在,就都被请走就是了。
“哦,这次叫你们来,就是想给你们说声,我恐怕有段时间不会回来了。你们照顾一下这里。顺便帮我请个假。”秦晓尘轻笑,这一次,不像之前那般嘲讽的笑,而是如清泉临风,吹皱盛夏的炎热,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拜托不是吧!谁惹得起他!!你自己去请呗!”
“矮油~别怕嘛,那小子又不吃人!”说罢拿起水杯就要喝,然而看见了杯子上的兔子却又顿了顿,不禁笑了。
呵呵,好久不见了。
兔子先生。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