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城破晓》芳菲年华

9、几宫妃子

　　送走了皇上，太监小起子说：“娘娘，您该到太后那去请安了。”“嗯，我知道了。”小起子是皇上安排在这凤安宫的管事太监，他年龄不大，却机灵得很，我并不了解他，也不了解这宫里的丫鬟太监们，但每个人都在尽心尽力的做事，可能都想讨好我这个新主子吧。
　　太后的静怡轩离我的凤安宫不算近，小起子坚持要我坐轿辇去，我拒绝了。时辰尚早，我对他们说：“我走路去好了，正好我对这皇宫还不熟悉，一路走过去正好熟悉一下。”于是小起子在前面领路，我和弦歌轻舞以及浩浩荡荡的丫鬟队伍向静怡轩走去。
　　在21世纪的时候我去过一次故宫，那时只觉得一宫走完还是一宫，这皇宫却和故宫不同，是环形围绕式的，正中间是朝臣们上朝的大殿太和殿，再向后是皇上的书房纸墨斋，我的宫殿离着皇上的书房是最近的，我去太后的寝宫正好要绕过纸墨斋和太和殿一直往东走。在我嫁进宫之前就听说皇上有两个妃子，不过我并不知道她们是谁。从纸墨斋再向东，我看到了一个百合花园，这时是4月，百合含苞待放，一大片看过去还是很美。百合中央有一个小却别致的宫殿，宫殿的墙上爬满了藤，使这里整体看上去不像是在皇宫里，而像是在原野上。宫殿也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合欢谷”。“皇后娘娘，这里住的是如妃娘娘，她本来是南疆的公主，为了求和不远千里嫁到我们南璧城的。”我点了点头，想必是一个蕙质兰心的人儿吧。
　　从合欢谷出去，就到了望风阁。小起子接着介绍，“这是咱们大宰相司空绝尘的表妹也就是莹妃的寝宫，莹妃全名莫佳莹，奴才既然是皇后娘娘您的人了，有些话奴才就直说了。莹妃本来是一心想要当皇后的，后来听说您当了皇后还闹了好一阵子呢。”“小起子，这些话你对我说说就好，切不可对别人说，还有你们也记住了，不论怎样也不可以嗑牙子、说其他娘娘的是非。”我转过头对后面的丫鬟们说。“是，奴才们记住了。”希望她们真能记住吧，我最是讨厌搬弄是非的人了。
　　又走了一会儿，就到太后的静怡轩了。“给太后请安。”“快起来，可终于把你盼来了。”太后热情的拉着我的手说道，“怎么样，在宫里还住得惯吗？”“住得惯，让太后您记挂了，臣妾惭愧。”这些礼数我还是懂的，客客气气总是没错的。“破晓，你就把皇宫当做家里，以后你还是这的女主人呢！”“是，臣妾知道了。”又寒暄了一会儿，太后就乏了，我也就回自己的凤安宫了。
　　回去以后我觉得很困，就沉沉的睡过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是小起子把我从梦中叫醒了，告诉我，如妃和莹妃在外面等着参见我呢。我只能从睡榻上爬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到正殿去了。
　　两个妃子见了我齐齐行礼问安，我自然不能怠慢，赶紧走下去扶起她们，说：“妹妹们不必多礼。”“姐姐，佳莹早就猜测姐姐必定是大美人，今日一见姐姐，就觉得姐姐美的就像天上的太阳，让人不敢直视了。”我注意她特意穿了大红衣裳，妆容也极其精致，想必来之前特意雕琢过一番了。“妹妹过奖。”我只是淡淡点点头，我没有她说的那么美，自然也能听出她话中的刺，想她心里想的一定是她还没有我美怎么就当了皇后了。那剩下一位一直没说话都得就一定是如妃了。我多看了她几眼，她一直微微垂着头，静静的站在那，倒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感觉。于是我主动跟她说，“妹妹喜欢百合吧？”“是，姐姐看到我种的百合花了？”“那么多百合都是你种的？”“是的，我从小就喜欢百合，别人照顾我总是放心不下，就自己种了。”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懦懦的，她的眼睛很大，嘴却是小小的，个子也不高，很瘦，想必皇上一定很疼爱她，这样的女人就连女人见了都想要保护，何况是男人呢。
　　她们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着宫里的妃子果然都是尤物，也不知道以后还要来多少女人和我分享一个丈夫，还会有几宫妃子。而我能做的只是无欲无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