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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赮毕钵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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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
就是黏牙。
顾沉璧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开始自我反思。
怎么回事呢？是啊，怎么回事呢？
明明只是打算换个地方继续摆摊...然后，就被带到了鬼市。
鬼市就鬼市吧，但....
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被带上床了呢？
只是盖棉被纯睡觉罢了。
虽然只是如此...顾沉璧还是感到心虚。
一种被发现后会被打死的心虚。
他叹了口气，转过脸，打量着赮。
少年人的五官自然不用细说，沉睡着的时候敛去了一身岁月的风霜，看起来更偏向实际年龄，白皙柔软。
顾沉璧实在没忍住，点了点他略圆润的脸。
似乎是被他烦到，小孩动了动，搂着他的腰，一副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进他怀里的架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德行。
顾沉璧被他弄得有点痒，低笑了几声，他低下头，亲了亲赮的额头，“醒了？”
“没有。”赮回答的很快，他在颈窝处蹭了蹭，“再呆一会。”
“日上三竿，”顾沉璧往后仰了仰，说道，“放下可怜的王叔去举行春日庆典，自己躲在这里偷闲，嗯？”
他腾出手，捏了捏赮的鼻子。
“师父说过，不会强行要求我继承鬼市，更何况还有更适合的人。”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埋了进去。“现在过年，你不用出去摆摊。”
“噗，就因为这个？”顾沉璧忍不住笑了。
“就因为这个。”赮点点头。
“也是，我不出去摆摊，你就不必去当个，嗯，角落里的小蘑菇，倒也挺好。”顾沉璧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赮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下一刻，顾沉璧嘶了一声，揉了揉脖子。“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很多人喜欢你。”赮说道，“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可是我喜欢的好像也不多？”顾沉璧有点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得转移话题。“我好像听你讲过，你哥哥说，他的也会是你的。”
“嗯。”赮点了点头。“兄长是有说过这句话。”
“所以....你.....”顾沉璧好奇地看着他。
“......”赮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说道，“当年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我最无助的时期，当时我最后的依仗都失去，作为一个幼童，我无处可去。”
“然后我遇见了你。”
“你说你跟我没有师徒的缘分，也没有亲缘，年龄差的太远，也不能算忘年交...”赮平静地说道，“但是，你还是陪了我又一个五年。”
“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缘分，什么样的关系，才能留住你。”
“兄长没有将他关于你的事情托给我，我想，应该也是料到了会是这样。”
“因为这样一来，我的天命，会跟你毫无关系，所以，如果某一天我会去找你，那么，就只是我自己的意愿，和兄长，和天命，都无关。”
他垂下眼，将顾沉璧的手捞在自己手里把玩着。
“只是我想再次遇见你罢了。”
顾沉璧实在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回答，很快他便笑了。
“这样吗，虽然前尘尽忘，不过，我应该也能说一句，”他倾过身体，亲了亲赮的脸。“你已经遇到了吧。”
赮不言，只是顺理成章的埋进对方的怀里。“嗯。”
就在顾沉璧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之际——
“就是过程比较艰难。”赮幽幽地说道，“一千多两银子，你才没把我当江湖骗子。”
“呃....”顾沉璧眨了眨眼睛。
“然后我花了两年，你才愿意跟我做朋友。”赮继续控诉道。
“这个....”顾沉璧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追你真难。”赮感叹道。
“噗。”顾沉璧摸了摸头，安抚道，“反正你现在成功了。”
“所以你还喜欢哪几个？”赮抬头问道。
顾沉璧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还记得啊。”
赮坚定地看着他。
顾沉璧没有急着回答，他伸出手，理了理赮睡乱的头发，开口道。
“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你应该知道。”
“嗯。”赮点了点头。
“所以对我来说，”顾沉璧清了清嗓子，压着笑意，然而他的声音天生便清润柔和，再怎么压，也只是让原本的声音多了一丝哑意，却勾的人目眩神迷。“我只不过是一介卖茶的乡野村夫，缘何要为他人的故事负责？”
“我.....”赮张了张嘴，“我不是....”
“所以，”顾沉璧慢悠悠地说道，“我是确定了我喜欢你之后，才跟着你过来的。”
他顺手在赮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小年纪，心思重不说....嘶，还爱咬人。”
岁时残雪尽，暧暧临春晖，遥祝一杯酒，万户送屠苏。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勤奋的更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