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聘礼？四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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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煜是个很体贴的人，第二天清晨就叫来了舒适的马车送我回去。
宝珠很是好奇我们在一起到底说了什么，但又不敢问，所以一直不时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无奈的叹气，面向宝珠。
“丫头，我决定嫁人了。”
她倒是一点也不惊讶的看着我，圆圆的脸上得意的很：“那是自然，小姐这次可是引起了全京城的轰动呢！”
“我要嫁给煜公子。”
她刚要细数都有哪些人递了名帖，刚要开口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先是一惊，而后满脸笑容的抓住我的手：“小姐，你真的要嫁给煜公子么？”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兴奋，只好顺着她：“是啊。你不希望我嫁给他？”
宝珠兴奋的摇头：“没有没有，煜公子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实乃乘龙快婿呢！”马上她又担忧的望向我，“只是小姐，这次上门求亲的人很多，也有贤王爷，会不会……”
我真高兴，宝珠的脑袋又聪明了些，竟然都想到这种问题了。
“宝珠，玉家不能没有我，如果嫁给了王爷，我可能就是他的一个侧妃，弄不好只是个侍妾。那样的话，别提玉家，就连我自己恐怕都自身难保啊。”
宝珠单纯的眼睛中满是焦虑，“可小姐，贤王爷势力很大，如果我们家惹恼了他……”
掐了她水嫩的脸，我疼惜的说：“难为我的小丫头也开始操心了，你小姐我不是什么天仙，到时候只要找个借口，就说我有隐疾什么的，也就罢了。”
撅起嘴，宝珠不认同我的观点，一个劲的说：“才怪，谁能有小姐漂亮？这么说，太委屈小姐了……”
这个傻丫头，眼睛里只有我，没有别人，看着她，我的心里是那么的柔软。
回到家，我受到了娘亲的热情“款待”。
娘亲献宝一样把四张名帖摊开，指着它们说：“舞儿，你看，这是娘这几天好不容易选出来的，这些都是人尖子，青年才俊中出类拔萃的呢～～”
我只是任由娘拉着，什么都没有听见。
这时，爹也进了门来。
“爹～”赶紧起身道福。
爹摆了摆手，坐到罗汉床上，看着小桌上摊着的名帖。
“夫人，舞儿都知道了？”
娘亲兴奋的笑着：“是。刚刚已经跟她说过了。”
爹拿起茶，喝了一口，放下。然后紧盯着我：“舞儿，这是你的终身大事，爹也希望能顺你的意愿。这几张，你仔细衡量吧。不管选了谁，为父都不反对。”
都选好了，还说顺我意？我叹气。不过已经算好了，毕竟比那些直接就被嫁出去的人要好。
拿起桌上的名帖，我的脸色不禁变了变。
四张名帖，来自“京城四公子”。一人一张，倒是均匀分配。
冷眼看着金紫色，名贵洛阳纸誊写的贤王爷的名帖，拿起拈在手里。
“爹，这……”
爹俊朗的脸上显出坦荡荡的神色，只是挥挥手：“你只管挑你中意的，其余的，不要管。”
刚才还在埋怨他的心情全无，心里清楚，父亲是真心的希望我幸福。这四个人，随便哪一个都不好惹，所以不管选哪一家都意味着父亲的立场会发生完全的变化。虽然父亲现在只任国子监博士，可是这次乡试作为京城一带主监考之一，显见皇上的重视，这不多不少的重视多少会成为一股力量，更何况很多玉家学堂的人已经通过了乡试，儒士的力量更令人垂涎……
可敬的父亲却连自己都不顾，只想着女儿的幸福……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停的跳动，有股难以阻挡的暖流贯通全身。
李伯的声音隐隐的传来，越来越近。
气喘吁吁跑进屋内的李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老，老爷，夫，夫人，小……”
“李伯，怎么了？”爹平静的问。
李伯的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一边顺自己的呼吸：“贤，王爷派人送聘礼了！说是要纳吉！”
爹娘和我同时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什么？”
这时，宝珠也跑了进来，焦急的说：“老爷夫人小姐，贤王爷派人来送聘礼，已经把东西摆满了大厅和院子了！！！”
闻听此言，爹立刻起身奔往前院。娘亲扶着我，紧随在父亲的身后。
到了大厅，我真是大开眼界。
各式各样的箱子摆满了大厅，院子里也整齐的列着一排排的箱子，还不断有人往里面送东西。
见爹出来，有个穿着暗色圆领长袍的老者走了过来，红润的脸色神采飞扬，显见平时保养得当，长袍上用黑色绣了极其精制的花纹，让他看起来格外有着摄人的气度。
“玉大人。”他恭敬的向爹行礼。娘和我由于是女眷躲在了客厅后侧的屏风之后。
父亲忙不迭的还礼。
“奴才是贤王爷府上管家，丰何。今儿来，是替王爷来下聘礼的。”
娘的手一直紧紧抓住我，紧张的望着外面的情形。
爹也有些慌乱，忙问：“丰爷，小女并无回复王爷名帖，何来下聘之说？”
丰何仍是恭谨的躬身回答：“玉大人，叫小的名字就好，万万不可折杀小人。至于下聘之事，是王爷吩咐的。今儿是纳吉的好日子，您看？。”
听闻此言，爹转身走到屏风后，看着我，又看了看娘亲，眉头紧锁。
娘亲也担忧的问：“相公，这可如何是好？”
贤王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朝中是有名的“变脸”王爷。暗暗思忖，既然他出手，就必有目的。纳采还没有结束，就直接纳吉，显然是志在必得。王爷果然是养尊处优惯了，自以为真的天上飞的人中之龙了么？我冷笑。
“爹，娘，稍安勿躁。看看王爷打算如何纳吉，总不会让个管家草率了事。再者，问名也没有，何来纳吉一说？！”
待我说完，爹赞许的点头，走了出去。更客气的说：“丰管家，这婚姻乃大事。刚刚纳采还没有结束，怎么就纳吉下聘了呢？”
管家脸上有些尴尬，毕竟他只是王府的人，而不是贤王本身，爹的话在情在理，他自然是有些错愕的。见父亲语气绵中带针，丝毫不因为贤王而奉承，想必这管家也显少遇到这种情况吧。
管家深深施了一礼，道：“本是稍待礼部尚书大人来纳吉，既这样，老奴就先回禀王爷，再做定夺。”
然后大摇大摆的领着一帮人扬长而去，完全不管放在大厅和院子里的东西。
我和娘自屏风后面走出。
迎向爹，我跪了下来。
“不孝女儿，让爹为难了～～”我们这可是顶风作案，惹人惹到天上去了。
爹把我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我，竟是爽朗的笑开了：“该说舞儿越来越出挑了，过了十三岁，将笄出嫁，也是该的。”
感谢爹丝毫没有让我担忧他仕途的痕迹，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不考虑这个因素。
一家人正在说话之际，李伯再次自门口奔来。
“老爷夫人小姐～～”他脸上挂了更多的汗，紧张之色更甚。
爹正在主位上喝着茶，放下茶杯，还是不紧不慢的问：“不急，慢慢说。怎么了？”
李伯狼狈的擦着脸，一边喘气：“门，门外，又来了，两，两家……”
也在吃茶的娘亲和我也愣了，两家？又？难不成也是来下聘礼的？
“先让进来再说。”爹沉吟了片刻，吩咐道。
管家应声而去，爹转头看向我。
“舞儿，扶着你娘回房吧。这的事，我就行了。”
娘亲还想说什么，我赶忙拦住。“娘，我回去给您作绿茶糕可好？”
听我这么说，娘亲忙不迭的拉着我就走。
忽然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舞儿～～”
回头看向他，“是，爹。”
爹边向外走边说：“记得多做些。”
莞尔，我扶着娘回了房。
宝珠是闲不住的，总是前厅后院的来回跑，像个现场播报员一样，说这个齐家来人搬了东西，又说徐家派人来，后来又来了大将军为了李将军特地送来了东西，现在院子已然大红高垒，正往南厢房搬运呢……
叹气，这几个人的脑筋是不是坏掉了，还约在一天来下聘礼？
齐家和徐家敢跟王爷分庭抗礼是有实力的，可是大将军为什么也要趟这个浑水？真是烦乱。
傍晚时分，爹爹才从前厅回了来。
我们一家人在房里，喝茶吃着点心。
“爹，今天……”我先要知道前面确凿的情况。
疲惫但是心满意足的吃着绿茶糕的父亲开了口：“四家都来了下聘礼的，尤以贤王的东西最多，借着问名之礼全都打发走了，但是东西却都是留下的。”
朝堂上针锋相对，这小小一门玉府的亲事也值得他们这么斗！还牵连了我们家？真是狠！就连下聘礼的日子都选在了一起，显见的是要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京城四公子啊，京城四公子，不知你们是在拿我玉舞当游戏，还是你们身后要拼拼势力，可惜我是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聘礼？四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