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四玄

25、第二十五章

　　感觉无望的天赐选择放弃扭转命运，然后我们便顺其自然的活着。国家还是要发展的，人还是要活着的。
　　天赐越来越精明，学会了隐藏，慢慢的，似乎国家有些改变。当我发现我的第二根白头发的时候，我让宫人顺其自然的把它藏在了头发里。
　　农业有些恢复的时候，南荣国派来使者，于是我们有了国监大人。
　　不敢怒，不能怨，继续我们的小事业。天赐说：“姨娘，我不想叫你老祖宗。”我莞尔，笑了。“无论我是什么样的地位，我只希望我的子民，能够过的快乐。……我不喜欢战争、不喜欢虐杀、更不喜欢家离子散的感觉，……”说完，他又说，“姨娘，我想要个皇后，和您一样的美丽。”
　　“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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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南荣国派来和亲的公主。

　　的确和我一样的美丽，唯一不同的是，她那样的年轻。
　　“我不喜欢她！”一句话，天赐把所谓的和亲公主赐给了那年的文武状元惠呈。

　　南荣国似乎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而后又送来一个男孩，眉眼间的妩媚透着妖娆。
　　“我不是断背。”天赐大喊。在朝堂上，天赐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我看一滴一滴的血流下。
　　于是那个男孩便留了下来。被放在一个新建的宫殿供养着，名字叫“新园”。

　　后来的时候，我病了。来了好多的御医都无能为力。天赐生气了，说治不好我的病就都要被杀头！那些人跪在地上，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喘。
　　“我到了命数了。”我说。

　　一个江湖术士揭了皇榜，说是能延长我的命。我心里明白，那副副的补药，也能够将我的生命延长。
　　“娘娘只需去南荣国的锡杉寺上上香！”他说。
　　“打赏吧！”我抬抬手。

　　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去了，没有什么阻扰，很顺畅，没有偌大的排场，只简单的几个人。南荣国的时候通关也是非常顺利的，后来的时候只有几个南荣国的大臣陪同。锡杉寺，很小的寺院，却干净的让人心情不错。
　　这里的和尚不多，看似有些荒凉。
　　烧香、拜佛，抽签，……看到一个光头的小和尚，似乎看到昭和的影子。

　　呆楞，还是呆楞。
　　“小师傅！”我说。
　　“施主！”他客气的说。
　　稚嫩的脸上有些青涩的感觉，当他抬起头，我看到他眼底的泪志。“能带我四周走走么，我们好像都不认路，我看小师傅挺平易近人，所以……”
　　“没关系，……”他说完，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
　　“小僧法号痴颠。”他抬手，佛珠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摆弄。
　　“那你知道你原来的名字么？”我不死心的问着。
　　“不记得了。”他略微的苦笑。

　　烧香、拜佛后就该走了，我走前，找到了那个小和尚，摘下的如意玉石放到了他的手中。他委婉的拒绝着。而我执意的要给他。后来几位南荣国大臣说是要互送东西，以感谢这几日的周到照顾。看到小和尚从脖领拿出的一块玉石犹豫了一下，又放到了领子里。
　　“能把你的念珠给我么？”我说。
　　“好。”他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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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倾城，……

　　蝶依说过，我总是看不透的是非。是啊，放不下，拿不起。六根不净，忘不掉的感情。我的记忆结束在这次南国之旅上。断绝的思维，想到昭和凄惨的目光，然后看到祥龙玉的默然。
　　这个不该出生的孩子，替我偿还了庸俗的债，替我把看不透的世界慢慢消融在一本本饿佛经中，磨碎的珠子，磨断了的绳子终于灭亡。

　　南荣风在他即位的第五年，把东陵正式的划为南荣的板块，于是东陵成为州，一个附属在南国国的州。天赐是跪着接旨的，我看到他颤抖的手和强忍住的泪水。
　　世袭王爷，名曰：南庆王爷。取意南荣欢庆的含义。
　　侮辱的字眼。
　　“姨娘，我不想这样的结局，我一直努力成为好皇帝，一直在努力，可是看来，是梦了……”天赐说。第二天，天赐便饮了毒酒。
　　我冲到他的宫中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的整整齐齐，皇冠，龙袍，……每一样都是非常光芒耀眼的。
　　我摸到也看到，枕头上未干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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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于是剩下我一个人。
　　南荣风把我接到了南荣的太和城，在宫中的一角给我留有一袭之地。我醉生梦死的活着，……奄奄一息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南荣辉，我笑了，我说：“南荣辉。我做梦了，梦真好，梦见我们犹如一大家子一样，坐在一起，……可惜就是没有看到亮晶的萤火虫飞舞，……满天的色彩，真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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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还看到华依，他说：“慧儿，我在奈何桥上等了你好久了，慧儿，下辈子，我想好好的爱你，……慧儿，下辈子，也爱上我吧，……给你个孩子，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好，……”那个模糊的影子，我伸着手，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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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2008-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