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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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运气看起来的确不错……不对，应该是好过头了。
进入了那个看起来阴森森的洞窟，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最后眼前渐渐明亮起来，隧道的尽头等待他们的不是什么可怕的陷阱，而是一个小山洞。洞里空旷无比，和外面吓人的白骨不同，这个山洞里有火把照明，地上也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只在中间摆了一架棺材，总算是有了点“坟墓”的样子。
棺材本身是样极其晦气的东西，光有这个绝对不能称得上运气不错。真正让人觉得宇智波鼬运气好过头了的，是棺材上插着的一把剑。
古有十拳剑，剑长十握，通体漆黑，削铁如泥——这绝对是十拳剑没错了。十拳剑居然藏在这种地方……难怪说来过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光是要突破前面的幻术结界就已经不容易，更别提还有空间忍术的加持。就连现在，他们依然不知道该怎么突破这个空间结界出去。
“总之先去把十拳剑拿到手再说吧？”
宇智波鼬也赞同十六夜的提议。鬼知道这个墓穴里还会搞出什么坑爹的东西，先把要拿的东西拿到手才是正事。两个人走到了棺材的面前，十六夜向着上面的剑伸出手去——
在她手指触碰到那把剑的那一瞬间，一道光从那剑上闪了起来，并迅速扩散。和她站在一起的宇智波鼬根本来不及躲闪，只一瞬，两人同时被那道光吞噬了。
***
“十六夜，十六夜快醒醒！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是谁？
“卧槽你给老子醒过来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
……是谁在叫我？
“再不醒来就丢下你一个人不管了啊！”
……好吵……话说……别丢下我一个人……
十六夜惊醒了。
面前站着的，是双手叉腰一脸不满的十二神三月。她的旁边，弥加用着一种“为什么你能睡成猪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十六夜眨了眨眼，歪着脑袋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开口：“三月？……这是干什么呢？”
“你还有脸问老子这是干什么！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
十二神三月木着脸拉过弥加：“弥加我们走吧这孩子已经没救了就让她继续睡下去吧睡死她活该，十六夜妈妈带回来的大餐就让我们来解决掉吧。”
“咦大餐？！等等等等等到底怎么回事啊！”
弥加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六夜你忘性也太大了吧？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来着？
迟钝的大脑开始运作，尽管觉得有些违和，十六夜依然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啊对我生日！妈妈答应我要给我做蛋糕的！”
“不不不，十六夜你妈妈做的蛋糕根本不能吃吧？弥加我跟你说，等下一定要问清楚什么菜是阿姨自己做的什么菜是买的，否则你一定会拉肚子。”三月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对着满脸摸不着头脑的弥加循循教诲。
“太过分了！妈妈明明十项全能！”
“有你这种盲目崇拜的女儿才过分吧。”
“咳……总之今天是十六夜的生日，所以卡文老师也给我们放假了，训练暂停。据说晚上会有不少人来给你庆祝……你知道有谁吗？”弥加略带好奇地问。
“庆生啊……爸爸和姐姐一定会来的！他们最近老是忙着任务都没怎么回来……但是我过生日的话一定会回来的！”十六夜开始掰着手指算了起来，“姐姐说不定会带男朋友回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好像不太喜欢她男朋友。还有止水哥，他上次答应了生日的时候要送我礼物。”
“连瞬身止水也来吗？正好可以趁机偷师了。”弥加立刻来了兴趣。
“偷你妹的师啊十六夜过生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煞风景得说训练的事，累都累死了。”十二神三月翻白眼。
“什么啊，明明你也挺期待的吧。是谁一大早就来敲我们喊着要早点来叫十六夜起床？”
“……我那是关心朋友！我和十六夜谁跟谁啊当然要为她大力庆祝啦！”
看着两个人拌嘴的样子，十六夜不由笑了起来。拌嘴的两人同时停下，一起瞪她：“你笑什么！”
然后看了看对方，恼羞成怒：“别学我说话！”
十六夜笑得更厉害了：“你们两个……哈哈，别这样好嘛，弥加君你也让着三月一点……”
咦，为什么眼睛变模糊了？
十六夜伸出手，手指触碰到眼睛，她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笑出了眼泪。明明不是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之前的每一天似乎都是这么度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次自己会笑得这么厉害。
“你先别笑了！”再次异口同声的两人说着，又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十六夜的母亲从来不做早饭，她认为吃早饭简直浪费人生，人就应该一觉睡到吃午饭的时候再起来早饭根本是不必要的。而深得母亲真传的十六夜也坚定每天要睡到中午再起床，所以哪怕现在只有早上十点就被三月拖了起来，他们吃的依然是午饭。
午饭过后，三人才惊觉不用训练的下午简直无聊到了极点。
“放了我们一天假，卡文老师那家伙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弥加提出了这个问题，看到两个女孩子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干什么……追女朋友呗。”十六夜坏笑。
“那货觊觎瓶颈很久了，现在肯定又献殷勤去了！我早就跟瓶颈说过，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最好……”十二神三月一脸愤慨。
……不该提的，看着两人的表情，绝对是想去坏事来着。弥加默默的在心里为加藤卡文点了根蜡烛。
跑到外面，果然看到加藤卡文正和瓶颈肩并肩的走着。他对着瓶颈说了些什么，然后瓶颈难得露出了略显羞涩的笑容。
“天诛！”
见此情景，危机感大增的十二神三月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
“喂你干什么呢！”见三月一下子插.进了自己和瓶颈之间，加藤卡文大为不满，“不是都放你们一天假了么，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
“啊拉小三月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活泼呢。”瓶颈掩住了嘴，眼里满是笑意，“听卡文说你的同伴们实力都不错，怎么样，感到天赋上的差距了没有？”
“瓶颈你别损我了好么……”三月瞬间垮下了脸，然后又振作起来，“不对！话说瓶颈，我都跟你说了几次了，见到这货不要大意的揍一顿丢出去就好，根本不用和他多说什么！”
“小三月别这么说，卡文明明是个好人……”
“……瓶颈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呢……你真的在夸我吗？”
“听到了没有加藤卡文！你都被发好人卡了别再缠着瓶颈了！”
……这群人好吵。
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十六夜感到十分无奈。但不知为何她一点也没有想堵上这群人的嘴或者把他们打一顿丢出去的冲动，而只是在一边看着，看着一群人吵架拌嘴，觉得其实如果每一天真的都这样度过也不错。
“对了，今天十六夜十五岁生日，正好办成人礼。她妈妈打算给她办个大点的生日会，瓶颈你来吗？”
听三月这么问着，瓶颈想了想，回答：“嗯，如果有空一定会去的。”
“一定要来啊！当然不欢迎加藤卡文！”
真正要过生日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个……三月，是我的生日来着。”
“难道你欢迎加藤卡文？”三月斜眼看着十六夜。
“……不！请卡文老师绝对不要来！”十六夜顿时无比坚定。
加藤卡文默默远目。
所有人都期待着的晚上很快就到了。
“十六夜，我回来了。”宇智波沙夜面带微笑走了进来，“唔，还带了个人来，不会介意吧？”
被带回来的少年有礼的放下了手中的礼物：“打扰了。”
“哇……郎才女貌果然好般配……”十二神三月咂舌。
“姐姐的男朋友？”十六夜白了三月一眼，用无比警惕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我警告你哦！我才不会被礼物收买！想娶我姐姐，门都没有！”
“十六夜你说什么呢！”沙夜嗔怒着拍了拍十六夜的肩，然后看向少年，脸上带了些红晕，“抱歉鼬，十六夜一直不太会说话……”
少年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你妹妹很可爱，佐助到她这个年龄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佐助？
有什么东西在心口狠狠地敲了一下。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对着十六夜叫嚣着什么，不能忘记，不对，是不能想起来——
“佐助是谁？”
“我弟弟，宇智波佐助。他比你小了三岁。”少年好脾气的回答了她略显无礼的问题。
宇智波……佐助。
明明是个绝对不能忘记的名字，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明明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忘记，但是每一根神经每一颗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能想起来。
“你发什么呆呢？”
……咦？
三月的声音将她从呆愣中唤醒，十六夜茫然的看向她：“……三月？”
“……老子还没死呢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十二神三月猛地给了十六夜一个暴栗。
“疼！”十六夜顿时眼泪汪汪。
“十六夜！有没有想堂哥我啊！”门外老远就传来了咋咋乎乎的大叫，十六夜捂着脑袋，面无表情地回头：“止水哥你好吵。”
……嘤嘤嘤。
宇智波止水瞬间蹲到一边抽风，在看到鼬的时候一下子跳了起来：“鼬！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怀好心！你果然和沙夜那家伙勾搭上了！”
“止水，你太吵了。”宇智波鼬面不改色地回答，止水再次被“太吵了”三个字集中，这回真的爬不起来了。
“十六夜，祝生日快乐。”瓶颈也到了。加藤卡文可没理会三月的不准来的威胁，死皮赖脸的缠着瓶颈也跟着来了，此时看到一屋子的人顿时也加入了拌嘴大军。
“你们都给老娘住口！”当家主母出马，一个顶俩。眼见这里要吵翻了天，十六夜的母亲一声怒喝，抄起菜刀就跑出来了，“不想好好庆祝就滚出去！老娘女儿的生日，你们这群人吵成这样算什么事！”
母上大人威武！
在母上大人的威压下，一群影级忍者像小学生一样排排坐好，拍着手为十六夜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尽管十六夜在听了一句之后就捂起了耳朵——太吵了！
唱完歌，所有人都递上了自己的礼物，然后让寿星吹蜡烛。虽然母亲做的蛋糕不能吃，但卖相一向很好，插着蜡烛没有丝毫违和感。十六夜深吸了口气，呼——
闪着火光的蜡烛熄灭了。
“愿望呢？”十二神三月问。
看着一脸笑容的三月，十六夜忽然感觉想哭：“愿望……呐三月，许愿大家永远在一起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十二神三月莫名其妙，“你怎么啦，过生日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
真的好开心。
能够看到永远不会实现的场景，所以开心得要哭出来了。
但是三月……许愿什么的，真的有用吗？
“我的愿望啊……三月，和你有关哟。弄死宇智波佐助……这个愿望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来，不少人都僵硬了。宇智波沙夜看了看鼬瞬间变了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十六夜，你怎么啦？你还没见过佐助吧？相信我，你们会相处得很好的。”
“是啊十六夜，二子虽然二了点，但你也没必要想弄死他，还什么跟我有关……我可不希望你去弄死二子啊！”十二神三月也连忙补救。
果然，都是骗子。
真正的三月才不会说这种话……真正的三月，不管十六夜想要做什么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更何况……
“骗子。”
十六夜抬起了头，原本漆黑的双眼变得暗红，扭曲了的三个勾玉分外显眼：“三月是骗子……大家都是骗子……明明不可能的……”
有泪水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十六夜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在确认什么。
——如果能够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
——哪怕知道是梦境，如果能够永远睡下去该多好。
——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些曾经爱着她的人。
“三月，你说过兔子家什么的最麻烦了……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再麻烦我也得做下去，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眼前的十二神三月不知什么时候收敛起了笑容。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温和的看着十六夜：“你还是要走？”
这是当然的。
“十六夜，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如果你觉得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我不会拦着你。但是复仇什么的，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想太多比较好。你要知道，我活了两辈子，真的一点也没亏，你没必要为了我搭上自己的未来。”
——但是你的两辈子都才活了多久！你说你上辈子活了二十多，这辈子你甚至没能活过十五！加在一起都没超过四十岁，为什么你能够这么淡然接受这种命运！
“总之，十六夜，你要幸福。”
见十六夜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十二神三月叹了口气，虽然明知是徒劳仍然试图拉她一把。
这么多人都没能够留得住十六夜……十拳剑给予的梦境向来都是做梦者心中最美好的未来。这个孩子向来都有她自己的主见。虽然这不见得是坏事，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她能够靠自己一个人在这梦中醒过来，只是因为她那该死的冷静。
“……嗯，再见。”
这次真的是永别了。再见，三月。
“……再见，十六夜。”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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