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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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日下的足迹可以说是踏遍了神奈川和周边的各个街头球场。而乔梓禾则利用时间，上网查看各高校的网页和论坛。
日下走球场，看的是日本这一代青少年的运动水平，看看日本高中生最疯迷的是哪些竞赛型运动，而这些玩家的能力如何，这一看倒真是看出了几个好苗子。
“有个棒球不错的小子，也跟我们一样今年开始升高中。球投得很不错，可惜就是这小子有烟瘾，染了一头茶色头发，还到处跟人打架。”
在乔梓禾看来，染发很正常，打架也能管制，就是爱吸菸这点不好，身为运动员，体能和肺活量和表现息息相关。
”这个跳过。”
”还有一个小子，是打拳击的。”
乔梓禾听到拳击，原想让日下直接跳过，但日下却示意她再听下去。
”今年高二，有个棒球投得不错的弟弟。但自己原本是打拳的。可惜去年投手弟弟去世了，他立志要接下弟弟的投手位置和背号，不再打拳击，打算转改打棒球了。我看过他练习投球，还是比较生涩的，但是他有很强的动态视力！”
”哦～动态视力，这个倒是不错。但是依你这麽说，他现在才要开始投球？我估计他还需要个两年才能完全成长起来。”
”对了，Joe，有件事挺有意思。去年的国中足球界，冠军竟是两所学校并列。其中之一可以说是真正的黑马，一路苦战到最後！”
”两校并列冠军？这可不常见！”
”嗯，其中一队的队长真可以说是全能足球员！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日本人的足球，可以踢的这麽好！我没能见到本人踢球，但我找到了去年决赛时的录影。他擅长把别人的绝技化为自己的绝技！可惜啊可惜～”
”怎麽说？”
”他国中毕业後，就直接入选日本国家足球队了。”
”哈哈～这有什麽可惜？我们四年後的世界杯，倒是可以考虑押日本个重注！”
”嘿嘿～这倒也是！”
”最後一个：福田吉兆，神奈川陵南高中二年级生。进攻犀利，冲劲十足，非常有挑战的欲望，防守能力几乎等於零。但我相信这点难不倒妳的。”
”陵南还有这麽一号人物？我怎麽没听说过呢？”
”根据小道消息，这个小子不知怎麽想的，竟然对球队教练动起了手。事後就被驱逐出队了。我是在河边篮球场上看到他跟人在玩斗牛。”
”这样的人，太有个性，又是从街头篮球打出来的，怕是容易犯浑犯规。陵南队必须要有能制得住他的人。”
”这没问题，听说他很崇拜陵南的天才，仙道彰。”
如上对话，常常发生在日下和乔梓禾两人之间。挖掘人材挖的这麽勤劳，真可以让各高校教练自相惭愧。可惜乔梓禾从来也没想自己组一队伍，她的目的从头到尾都很明确：
一决定要下手的类别。
二深入了解目标市场的选手能力价值。
到最後的最後，由日下提供尽可能详尽的客观条件，由乔梓禾作最後的拍板，先暂时敲定为网球和篮球。
定下後，日下也不再跑街头球场了，开始设法混迹於那些年轻的混混之间，希望取得一些内幕消息。
而乔梓禾的生活比日下来得规范得多。早上起来，准备早餐并用餐後，就陪着田中大叔走路到附近的早市。消消胃，顺便买些新鲜食材回来。
拉面屋里的大宗食材，都有固定的供应商会送货上门，例如拉面，调味料…等。但是每天田中总喜欢到早市去走走逛逛，买些季节限定的时鲜。这些都是不列在菜单上，要老客户来，才有得享用。
用餐时间之外，乔梓禾并不忙。她把开学後会用到的教材都先买起来了，透过赤木太太儿子的帮忙，共买了七套二手教材书籍，连樱木等人的也都一起买了。在开学之前买，又省钱，又可以事先预习。
遗憾的是，眼看着下周要开学了，七个人中她是唯一个有预习功课的。
”小梓，妳下午有没有事？”
樱木享用完拉面後，问乔梓禾。
”当然有啊，我的书还没看完呢。”
小梓这样回答，但事实上，这两天小梓心中另有难题，却是还没想到解决办法，根本就读不下书。
”小梓妳就快变成书呆子了，别学那些四眼田鸡。我们下午去打柏青哥，妳跟我们去吧！美国有没有柏青哥？妳打过没有？”
大楠开口邀约，一边的水户原本要阻止大楠开口的，但是看到乔梓禾似乎颇为意动，就没有说什麽。
”美国没有柏青哥，那是什麽？”
柏青哥本身就是日语，乔梓禾还真不懂。她来到日本後，少出门，田中和日下也不会把她带到那种地方去，竟是完全没有听过。
樱木见那麽聪明，什麽都懂，什麽都会帮忙的乔梓禾，竟然也有不懂的事情，乐呵呵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走啦～走啦～跟我们去玩一次妳就知道了。”
一行少年们出了门，水户走在最後面，不忘挥挥手向田中交代。
”大叔你放心，我们就带小梓去随便玩玩，不会太过分的。晚餐前肯定把她安全送回来。”
樱木一路把乔梓禾拉着跑，没有任何阻挡的就进了一家柏青哥店。环境倒是明亮乾净，居然还有把吸菸区和非吸菸区分开来，这点就比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做的好多了。
他们五人熟门熟路的，各自找到一台喜欢的机子坐下来，开始示范给新手小梓，该如何玩起。
简单地说，就是你投钱换小钢珠，将小钢珠往上打，若小钢珠掉到中间偏下方的拉霸孔，获得3-5颗钢珠以外，也多了一次拉霸的机会，所谓拉霸也就是向美国的吃角子老虎，有九宫格的数字在跑，拉到一排连线就会有大声的音乐响起恭喜你，中大奖了！这时通常在拉霸孔下方有一小长排的直方形档杆就会打开，只要将小钢珠打到里面就可以获得奖励。
樱木吐嘈说：有的柏青哥会在机台上动手脚，让客人的中奖机率变低。
”不过小梓妳相信我，这家的老板做人很实在，不会动这种手脚，妳可以放心。 ”
原来自打这五人开始玩柏青哥起，只有水户中过一次大奖，就是在这家店中的。所以樱木等人就认定这家柏青哥的老板够意思，就固定都过来这里捧场了。
洋平那台小绵羊，就是那次中大奖拿到的。
原本满面黑线的乔梓禾，心理挣扎着，要不要向这五人讲讲机率学，讲讲何谓赌场营利方针。听到这句话，刹那间也觉得这老板实在够意思。
那台小绵羊根本就是批着羊皮的大象！她曾经亲眼见证：水户骑着小绵羊，还能载上其他四人，而且小绵羊还能发动！还骑得动！虽说速度慢得很，但也实在够有力！她心想：’要是能赢上这麽一台小绵羊回家，也真不错。’
胡思乱想并不影响乔梓禾观察，高宫是边吃零食边打，完全碰运气。樱木是以蛮力在打小钢珠，野间还在一边还嘲笑他。
”花道，你那麽大力做什麽？你以为这还是战後那种用木箱子钉起来的小钢珠箱？力气大可不见得就能进得多。”
樱木气呼呼得骂道：
”少罗嗦！今天为小梓中大奖的，一定是我樱木花道！”
黑线和感动一起，乔梓禾的心里酸酸甜甜的。她才认识樱木几天呢？请吃拉面的，其实都是田中大叔。她连一颗卤蛋，都不会自作主送给他。也就是说话温柔一点，看着他时，眼睛多眨几下，樱木就全心全意的对她好了。
是真的全心全意，不求回报的那种。她知道，她知道水户也知道，但连水户也不曾说什麽。
五人中，水户洋平是技巧最好的。但这种事情，运气实在很重要。才刚坐下没多久，高宫的机台就有了动静。刷拉拉的小钢珠掉个不停，机台上放起音乐，萤幕上竟有位美女跳起了钢管舞。高宫乐得忘乎所以，跟着女郎站起来扭啊扭得一起跳，可惜只是小奖啊。这奖有多小呢？女郎跳到只脱掉一件小外套，音乐就停下了。
於是乎，刚赢到的，热呼呼的小钢珠，高宫马上又要投入再战！
”我就一定要看妳脱光了！”
樱木在他旁边，狠狠踹了他一脚，高宫被踢下椅子，滚了一圈两圈，又小碎步跑回来。他偷偷看了正专心看着水户的机台的小梓一眼，还是坚持坐在钢管舞机台前，继续奋战努力，但至少这下子嘴巴乾净多了。”
”小梓要玩吗？我这些珠子给你。”
乔梓禾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五个人家里都不富裕。但转念一想，眼神一亮，不客气的接过了水户递过来的一小盒珠子，就在水户旁边的空机台前坐了下来。
一次，两次，三次～第四次～小□□落入屏幕下方的小孔，屏幕上1至9的九个数字马上开始以飞快的速度回转。乔梓禾的右手操作手柄，敏感得调节发射珠子的速度。她的双眼专注得看着屏幕上的数字飞一般得回转，一个一个转过的数字清晰可见。
随着珠子相继落入小孔，一排的第一个数字出来了，第二个数字出来了，第三个数字登登登的也终於停下。
音乐响起，这次是好莱坞新电影的主题曲，萤幕上显示的是主角机器人打败外星入侵者的画面。樱木等五人早已停下自己的机台，全部都围在乔梓禾的身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骗人的吧！妳真的是第一次打柏青哥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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