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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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如真是个好姑娘，虽然被盛明珠说的事撩拨得心痒难耐，回去之前还是将诗社新近得的好诗吟了几首给盛明珠听，让她回去以备不时之需，盛明珠记性好，品位也不错，听程瑾如吟完，还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道：“真是好诗。”
“懒得写倒知道好赖。”程瑾如心里非常不痛快，讽刺了盛明珠一句都不解气，盛明珠笑着跟她挥挥手，“姐姐莫气，自然万事顺意。”程瑾如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若少见你几次，自然万事顺意。”
盛明珠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我对姐姐的好，姐姐全然忘记了不成？”盛明玉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忍着笑道：“明珠，不要作怪了，话说多了小心你把刚才背的诗都给忘了，祖母问起来我可不帮你。”
“对啊，你赶紧回家吧！忘了可不要指望我再告诉你一次。”程瑾如的表情极为认真，盛明珠也不再继续闹下去，挽了盛明玉的手跟程瑾如告别，“改天我若听了好玩的事，定会告知瑾如姐姐，今日多谢了。”
几人告别，各自归家。盛明玉同盛明珠一起去看荣德堂看沈氏，沈氏自然问起盛明珠诗社的活动情况，盛明珠绘声绘色瞎编了一番，沈氏含笑点着头，又让两个人说说今日有谁做了什么好诗，姐妹俩便将程瑾如教的诗背出来，又加上自己的理解，沈氏听得一直笑，“当真是好诗，女孩子有这样的文采，不容易。”
“祖母总是喜欢才女，定是嫌弃咱们姐妹不够有才气呢！这可如何是好？”盛明玉撒着娇，盛明珠也在一旁帮腔，沈氏听着她们俩卖乖，心情特别好，接着心肝宝贝的安慰一番，并不拆穿她们的谎言，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都是从年少走过来的，沈氏理解她们，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祖孙几个欢声笑语说得正开心，沈氏身边的绿柳从外面走进来，说三夫人带着四姑娘来了。盛明玉跟盛明珠一听，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嘴角弯起的弧度明显小了不少，这个时候并不是请安的时候，她们俩若不是刚从外面回来，也不会到沈氏这里来，所以两个人都不太明白吴氏这个时候领着自己闺女来所为何事？
沈氏也不知道吴氏干嘛，但她一向少给儿媳妇们摆脸色，平时也很少有儿媳妇来了她不见的时候，所以吴氏领着盛明静进来的时候，沈氏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
母女两个进来给沈氏请安，盛明玉跟盛明珠也站起来跟吴氏问安，之后才又重新坐下，吴氏先开了口，“母亲，明静已经遵您的吩咐将《女德》抄完了，刚才一刻都等不得，一定要拿个您看，我见她写得还算认真，这才领了她来见母亲。”
“祖母，明静知错了，这几天都没来给祖母请安，孙女心中十分难安，望祖母可以原谅明静这一次。”盛明静的声音很轻柔，盛明玉就从来不知道盛明静还可以这样说话，她还以为盛明静永远都是一副天下之大我最有理的面孔呢！
盛明静的父亲盛涛是沈氏的贴身婢女所出，清姨娘一向老实，盛涛也算懂事，吴氏又是沈氏远房表姐的女儿，两个人也算亲戚，因此沈氏平时待三房很不错。盛明静是典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在沈氏面前卖得一手好乖，沈氏乐得有人哄着自己，因此平时对盛明静并不差，甚至在众多孙女中，对盛明静还厚待两分。
一个庶子的嫡女，加上盛明静又是那样一个脾气，沈氏也根本没有指望她会找到多好的人家，加上她才十岁，对她的教育也就没那么上心，但沈氏却越来越发现，盛明静的性格上似乎是有缺陷的，这让她很头疼，她跟盛明玉根本没有可比性，到底有什么好比的？
“四丫头，你还记得你叫我原谅过几次吗？”沈氏的声音淡淡的，盛明静心里却是一惊，她跟姐妹们闹过不止一次矛盾，盛明秀那个丫头又会告状，所以她跟沈氏认了可不止一回错了，如今沈氏这样问她，盛明静心虚极了，头也没抬，“祖母，明静再不会如此了。”
吴氏这几天没少教育盛明静，此时见她乖巧心里总算稍稍安定下来，自己的女儿什么脾气吴氏再清楚不过，可是做人母亲的，哪个不是真心宠着自家孩子，盛明静是她第一个女儿，难免多宠了几分。吴氏看着坐在那里安静听着的盛明玉，想了下还是开口说道：“明玉，这次是明镜不懂事，你不要往心里去。”
“三婶说的哪里话，事情都过去了。”盛明玉回来时日尚短，对任何人都不太了解，她跟吴氏又没有什么大矛盾，自然不可能卷了她的面子。吴氏是长辈，而且盛明静被罚之后，吴氏还特地遣人给她送了礼物来，她还要怎样？
沈氏听到这里，看着盛明静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你就不要求我原谅了。”盛明静自然赶紧答应，又忙命人把她抄好的《女德》拿过来给沈氏看。沈氏对孙女们的书法要求极为严格，被罚的时候要求又更加严，若是让她看出心浮气躁的痕迹来，那可是不留客气的，因此盛明静这一百遍《女德》抄得是异常小心，也异常的累。
盛明静的字练得很不错，沈氏看过几页便放下了，夸了盛明静的字几句，没有再多说什么。盛明玉跟盛明珠回来特地带了聚贤楼的招牌菜，沈氏原本打算留盛明玉跟盛明珠一起用饭，看到盛明静之后突然想清静清静，于是便谁都没留。
去聚贤楼一趟，盛明玉自然不可能打包一份招牌菜回来她给韩氏也带了一份回来，中饭便陪着韩氏在玉茗居用了。下午盛明玉照例去上女红课，便见到盛明静也在，正跟盛明妍在聊天。盛明妍是老好人，即便是对万人烦的盛明静，也能微笑着聊天说话。
“大姐姐，你来啦！”盛明静见到盛明玉就甜甜喊了一声，吓了盛明玉一跳，等她反应过来回盛明静的时候，她都已经回过头去继续跟盛明妍说话了。盛明妍只叫了一声大姐姐，并没有多说别的。
盛明珠整日都精神充沛，即使不歇午觉也看不出她累。盛明玉刚跟两个人打过招呼，她便带着丫鬟过来了。盛明珠下午换了一身红衣，看起来异常耀眼，见到盛明玉便凑过来跟她说道：“过几日皇后娘娘要办赏菊宴，大伯母告诉你了吗？”
这件事韩氏是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告诉盛明玉的。大皇子如今已经十九岁，却尚未娶亲，圣上自然着急了，所以便吩咐了皇后把各家的闺秀叫到宫里瞧一瞧，看看哪家的姑娘适合配给大皇子，他好指婚。皇后想着太子，所以便借这个机会多请了不少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盛明玉跟盛明珠都在其中。
韩氏想起盛源跟她说过皇后对盛明玉很有意思，对此事便有些抵触，皇后明显醉翁之意不在大皇子，而在太子，所以她只是告诉盛明玉皇后娘娘要办赏菊宴，她在应邀之列，并没多说什么。盛明玉想到程瑾如跟她说的那个糟心的消息，对皇宫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抵触情绪，因此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郁闷，所以她很配合的没有追问韩氏皇后为何要办赏菊宴。
“我娘已经告诉我了。”盛明玉兴致缺缺，盛明珠不知原因，便拉着她的手说道：“是给大皇子选妃，我们就是凑数看热闹的。”盛明玉忍不住反问道：“为什么要让咱们凑热闹？皇后娘娘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盛明珠闻言撇撇嘴，“反正选不到我的。”盛明玉有点不好回答，她不能学盛明珠说选不到她。刚好这个时候盛明静问道：“二姐姐在和大姐姐说什么，都不让我们听到。”正好缓解了盛明玉的尴尬，盛明珠听盛明静问，也不隐瞒，便把皇后要办赏菊宴的事说了。
皇后娘娘办的赏菊宴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盛明静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参加这样的聚会，遂有些羡慕的说道：“二姐姐，皇宫里面是不是很大，听说那里面很多名贵花草，咱们根本都看不到。”
“有什么好的，一群人勾心斗角，一入宫门深似海，大有什么用，进去了想出都出不来。”盛明珠对皇宫没什么好感，言语间也没有了恭敬。盛明静闻言耸耸肩，“可是进去看看景色还是不错的啊，参加宴会又不用一直住在里面。”
盛明珠没有再说话，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盛明玉听了盛明珠说的那些话，心情更不好了。虽然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听人这么说出来，心里还是很难受，她甚至在想，她要如何表现才能让皇后看不上她？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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