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西宁国位于大沂朝西北，国力不强但是非常好战。西宁国地广人稀，常年气温都不高，适合耕种的土地非常少，这样的一个国家加上一个好战的国主，自然是没事儿就来骚扰大沂边关，扰得大沂不得安宁。
早在年前，西宁国就已经对大沂开战，因为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西宁一度在战争中处于有利地位，但是毕竟条件有限，打打停停坚持到入夏已经有了要败的趋势。这个时候太子请求去往边关给战士鼓舞士气，永平帝应允，太子到了之后，战士们一鼓作气，这仗就顺理成章打胜了。
听闻打了胜仗的百姓们自然是对太子殿下崇拜有加，此时太子班师回朝，京城百姓蜂拥而至，街道两旁被堵得水泄不通，京畿卫派了诸多官兵才能保证道路畅通，太子坐在明黄色的马车中，真是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但是这丝毫不能消减百姓们的热情。
盛明玉跟盛明珠还有程瑾如坐在聚贤楼二楼靠窗的包间里，从包间的窗户看出去，街道上的一切尽收眼底。除了黑压压的人什么都看不到，几个人就没有兴趣再看了，干脆坐在那里喝茶聊天。
“我还以为你不能出来呢！”程瑾如浅酌一口，看着盛明玉说道。盛明珠不等盛明玉说话，在一旁呵呵笑起来，“瑾如姐姐被大姐姐骗了呢，你别看她一副端庄规矩的样子，其实也爱凑热闹。”盛明玉闻言微微一笑，心里想着她这个二妹妹还真了解她。
程瑾如看着盛明珠挤挤眼睛，“你倒看得准。”她不好跟盛明珠深说，其实她是怕她对盛明玉说了那些话之后，盛明玉会对这个太子殿下有抵触情绪，所以才觉得盛明玉可能不会出来，但盛明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一切都是听说来的，她还不至于因此耽误自己出来看热闹。
盛明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在家里闷得慌，能出来跟你们喝喝茶我还拒绝那不是太傻了。不过我只是想出来，没想到你们还真有办法出来，明珠到底在祖母跟前待得久，比我更了解祖母呢！”
“我于诗词上一向欠缺，祖母巴不得我出来跟瑾如姐姐多学学，自然会应允，这倒不是难事。”盛明珠拈起一块点心填到嘴里，眉眼弯弯全是笑意。
京城里好诗词的闺秀们办了个诗社，程瑾如是成员之一。其实盛明珠不是在诗词上有所欠缺，她是根本对吟诗作对不感兴趣。因为盛明珠的爱好实在都太像男孩子，沈氏怕把她养歪了，所以她央求沈氏要和盛明玉跟程瑾如来参加诗社的聚会时，沈氏虽怀疑倒也答应了。
沈氏是多么想让那些美好的诗词熏陶熏陶她的孙女，可惜她的美好愿望又落空了。盛明珠跟盛明玉带着府里的护卫在盛恒宣的护送下到了聚贤楼，程瑾如已经等在那里了。盛明珠以诗社都是女孩子为理由把盛恒宣给打发到别的地方了。毕竟撒谎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程瑾如答应了盛明珠要帮忙，自然得赴约，而且她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围观太子回京这种事，她便是不能挤到人堆里，在楼上看看也可以啊！
围观的百姓随着太子的车架慢慢移动，没过多久聚贤楼下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几个人却没有要散了回家的意思，便继续聊天。
盛明珠一向对京中局势感兴趣，看到太子的车架远离，啧啧道：“太子真是拼啊，皇后娘娘竟也肯让他往边关去，不过太子这次做得倒是很正确，这下子打了胜仗回来，不管他在边关做了多少，在百姓心里，声望肯定是很好了。”
“不过圣上对大皇子很是青睐有加呢，听说已经开始跟着上朝议事了，大皇子长在民间，圣上倒真是放心，御史们又有的吵了。”程瑾如跟盛明珠真是趣味相投，两个人连关注的东西都很相近，每天想尽办法从各种渠道打听这些事。
盛明玉听了程瑾如的话，咽了口中的小零食，“瑾如姐姐倒是知道得多，连朝中的事都听说了。”盛明珠早知道程瑾如的脾性，笑着说道：“瑾如姐姐为了知道这些事，肯定是下了功夫的，大姐姐你可学不来。”说罢看着程瑾如，“瑾如姐姐，舅舅可真是宠着你呢！”
“你还不是一样知道不少。”程瑾如白了盛明珠一眼，随即说道。盛明珠倒是反驳道：“我爹可不肯让我知道这些事，祖母觉得我老是不喜欢女孩子喜欢的事，头疼得很，家里人哪会让我知道朝中的事，我知道的，怕是街头巷尾都知道了。”
“二叔不肯跟你说你都知道这些，若是告诉你，你都可以去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了。”盛明玉笑了盛明珠一句，她其实也对这些事颇为有兴趣，不过韩氏宠她是宠她，这些事却是不肯让她知道太多，所以她可以说是三个人里面最孤陋寡闻的一个了。
盛明玉话音刚落，盛明珠便“哼”了一声，刚想开口反驳两句，却突然想到一件事，遂拍手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前几日倒是听到一件事，当不当真我不知道，反正咱们三个都不是外人，我说与你们听，你们不往出传就是了。”
程瑾如听了立刻来了兴趣，“明珠，不要卖关子，赶快说。”盛明珠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大皇子今年十九，生日是十月的，你们算算，大皇子的母亲是何时有了他的？”
虽说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是算算大致的日子难不倒两个人，程瑾如比盛明玉算的快，马上说出了答案，随即便“哎呀”一声，“那个时候正是圣上御驾亲征攻打南国的时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圣上既然认了大皇子，便说明那是可能的呀！况且不是都说大皇子长得很像圣上，咱们不知道，圣上心里肯定是一清二楚啊！”盛明玉反问了一句，大皇子长得像圣上这件事，还是林月婉告诉她的，估计很多人都知道。
盛明珠赶紧点点头，“大姐姐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想说的倒不是此事，而是另外一件。”盛明珠话音刚落，盛明玉跟程瑾如异口同声的说道：“那你赶紧说啊！”
“听说大皇子的生母出身武林世家，圣上很喜欢，只不知最后为何没有随圣上进宫，而且当年皇后娘娘将自己的妹妹接进宫中，据说就是因为淳妃娘娘长得很像大皇子的生母，淳妃娘娘盛宠不衰，未尝没有这个原因。”盛明珠一口气说完才赶紧喝茶。
听盛明珠说了这些，另两个人都同时睁大了嘴，又以最快的速度闭了回去，程瑾如到底是比盛明玉八卦，还是先开口说道：“明珠，你把这些串起来，是不是可以写个话本故事了，如此秘辛，你到底从哪里听来的？”
“再是秘辛，也未必没人知道。再说我都已经说了，不确定做不做得准，你们就当听个故事就好了，何必要一直追究下去，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不过若我说的是真的，圣上必定很喜欢大皇子就是了。”盛明珠不以为然，其实她听来的时候本就是当个故事的。
程瑾如可没有盛明珠那么淡定，她看向盛明玉，“明玉，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吗？”盛明玉其实这个时候还有些发呆，她倒是觉得所有事都是可能会发生，不过倒不至于非要较真去探个究竟，于是说道：“说不好奇是假的，可是我们如何能知道？”
是啊，如何能知道？程瑾如整个人都要抓狂了，“坏明珠，你还不如不说给我听了，现在好了，不知道真假，我晚上觉都要睡不好了。”程瑾如说完整个人都有些蔫了，她跟盛明玉姐妹不一样，她若是对一件事感兴趣，就必定要知道前因后果，否则，她宁愿从未听说过。她好久都没有对一件事如此感兴趣了，听了竟然还不知道真假，真是好痛苦。
盛明珠把头撇到一边，“我早说过我不确定，你没说不听啊！”盛明玉看到两个人觉得好笑，于是看着程瑾如劝道：“瑾如姐姐，不如你就相信这是真的啊！反正一切都说得通，若事实果真如明珠所言，一切都好解释。其实你心里也相信它是真的对不对。”
“明珠，你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好不好。”程瑾如看着盛明珠，语气特别好，盛明珠赶紧摇摇头，拒绝的干脆利落，“算了吧！我若是告诉你了，你还不得把人押回你们国公府去问，那以后我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几个人出来的时候都不短了，盛明玉怕那对表姐妹继续为此事纠缠下去，便提议先回家，程瑾如站起身异常委屈的说道：“明珠，日后再也不要指望我帮你偷跑出来。”盛明珠闻言笑着挽了程瑾如的胳膊，“瑾如姐姐不要这样，日后我若知道是真是假，定会告知你的。”
盛明玉跟在两个人后头想：看来回京城也没那么无趣！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