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HP]望尽天涯路》卖花哥的银朱

8、魔药课

　　没有想象中的斯莱特林首席之争，没有学姐学长准备的霍格沃茨地图，也没有需要学生靠自己的魔法装修的卧室，但由于斯莱特林向来人少，单人间是有的，总之，一切都不好不坏。
　　混过小半个星期后，德拉科已然凭借自己的家庭背景和课堂上优于他人的表现成了一年级的头头。而白芷，课堂表现再好，家世不够突出，也只能位居第二，虽然她乐得做这个二把手，这一点，和那个后来的魔药课教授一样。心甘情愿地做二把手，自己拥有足够多的权力，偏偏又能是一幅不争权的样子，况且，天塌下来有一把手顶着，还能在一把手与其他人之间斡旋，牟取自己的好处。有时候，白芷觉得自己或许真是个斯莱特林。
　　来到霍格沃茨后的第一个周五，白芷和德拉科迎来了第一节院长大人的课，和格兰芬多一起。
　　魔药课在一间地下教室里，比城堡主楼阴冷，适合蛇类居住。而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浸泡着动物标本，让白芷想起上辈子无缘的理科生物课。
　　斯内普一上课就拿起名册点名，让她莫名地想到了遥远的曾今里，那个戴着眼镜的历史公共课老师。
　　“哦，是的，”斯内普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近年来颇受英国贵族风影响的德拉科总算是没有与克拉布他们一样，用手捂着嘴吃吃地发笑，只是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德拉科和哈利的关系并没有往朋友方向发展，只是敌意没有原著中那么浓而已。毕竟一个去了斯莱特林，一个去了格兰芬多，有了格兰芬多那群人，以及斯莱特林的食死徒背景，白芷并不相信他们能成为朋友，至少现在没有可能。以前白芷也曾和基友讨论过德拉科和哈利不得不说的基情岁月，基友做了个新奇的比喻——斯莱特林一方相当于其他学院的杀亲仇人，不能说所有斯莱特林都是食死徒，也不能说其他学院就没有食死徒，就像你不能说所有日本人都是侵略的，所有亚洲被侵略国家里面就没有屠杀过自己人的，但即使如此，你觉得你能从心底接受一个努力为自己开脱的战犯的子女成为你的朋友吗？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并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么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斯内普讲完了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利和罗恩扬了扬眉，交换了下眼色。赫敏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德拉科高傲地扬起下巴。白芷，眨着眼，盯着气场全开的斯内普。当初她看原著的时候及其讨厌这个男人，即使是到最后一部，也仅仅是把他的印象从坏人改到了好人。后来，看完哈利波特系列电影后，白芷被那个斯内普演员的演技深深地折服了，然后她心目中斯内普的形象瞬间高大了。而今，眼前这个真人版斯内普无疑有不逊于那个演员的魅力与气场，白芷暗暗决定，以后要继续崇拜他！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莫名其妙地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耸了耸肩，而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和白芷搭档的德拉科微微皱了皱眉，“波特都不预习课文的吗？”
　　白芷只是耸了耸肩。老实说，如果换成是在中国读书，打死她她都不会预习课文的。不过这是在霍格沃茨，魔法书籍对她来说，就像消遣，而她从不会拒绝消遣。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挺诚实，不是吗？”白芷轻笑。这样的事，她也干过。
　　斯内普扫了白芷一眼，又对哈利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斯内普依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哈利成功地惹怒了斯内普。蛇王喷射完一轮毒液后，魔药课得以继续。
　　白芷小心翼翼地粉碎着毒牙，深怕斯内普过来教她做人，但好在有德拉科的庇护，他们成了唯一没被斯内普好好教育的一组。
　　“别紧张，其实教父人很好的。”德拉科显然是发现了白芷往坩埚里倒药材时小幅颤抖的手。
　　“……我只是没做过这种实操而已，适应适应就好了。”白芷长长地吐了口气。上辈子完全没有实操经验，而这辈子，虽在花谷调配过药，但毕竟失败的后果没有这个严重，这简直就像是化学里把硫酸泼手上一样！
　　待材料充分反应后，白芷这组的作品完成了。正当斯内普走过来，让大家看马尔福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出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火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全班同学迅速站到了凳子上，而白芷反射性地想来个太阴指（向后移动的轻功），但还是换成了后跳。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喷洒了又一波毒液，扣掉了格兰芬多的分数，心情才稍微好点。

　　下午只有一节课的斯莱特林一年级小蛇们一回到休息室，就开始议论起了救世主今天的表现，高年级的大蛇们则不着痕迹地获取着有用信息。当德拉科和白芷踏入被绿色火焰映得尤为阴森的斯莱特林休息室时，谈论声明显地停顿了一小会。
　　“波特今天给格兰芬多扣了两分。”摊开作业后，德拉科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白芷笑了笑，知道他是想问她的想法。魔药课下后，白芷曾刻意经过哈利，和他分享了当初自己被老师一问三不知，还被老师嘲讽一般地夸诚实并笑着接受夸奖的事。
　　“人是在犯错中成长的。老实说，我以前从不预习我们那的课本。”白芷扬了扬眉，她注意到周围的小蛇们都支着耳朵留意着这边的动向。
　　“那你怎么学会的魔法，我是指你们的魔法。”德拉科将手肘搁到桌上，双手手指交叉，优雅地支起下巴。
　　“实战。”白芷抬头，微笑地看着德拉科，“修行，随着阅历和修为的提高，将单个技能参悟到极致，打通奇穴，然后就是组合技能，培养对技能的感觉。和人切磋，或者野外和仇人或敌对方进行以生死为赌注的战斗，一点点培养起最为关键的意识。在这种淘汰中活下来的，就成为强者。”
　　白芷没有告诉他们，在江湖世界，死了可以复活。休息室里一片死寂，无疑，这些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孩子被白芷口中原始残忍的游戏规则震惊了。
　　“所以你和我切磋时放水了！？”德拉科不淡定了。
　　“没，”白芷耸了耸肩，“我被接到西方魔法界的时候，还没出过门派，依旧享受着门派对后辈的庇护。这是我从出谷游历后归来的师兄师姐那里知道的，我只是和他们切磋过而已。某种程度上说，我和门派里的师兄弟们的成长方式已经不同了。”
　　白芷刻意隐瞒了曾经玩游戏时的那些热血岁月。
　　“老实说，哈利是一剂不错的生活调料，不是吗？”白芷将话题重新撤回了哈利身上。
　　“当然。”德拉科微微愣神后迅速恢复了淡定。
　　休息室的气氛渐渐松动，白芷收拾起作业，站了起来。“我想我得去图书馆查查资料，毕竟这些药物名称对我来说过于陌生。”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明白白芷要给他们一些时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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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大人那段开场白以及与小哈的第一次对手戏实在太精彩了，忍不住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