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HP]望尽天涯路》卖花哥的银朱

7、旅程开始

　　“你确定这么穿？”德拉科看着白芷将长袍穿在她那身中式汉服外，显得有些不能接受。
　　“当然。”白芷扬了扬眉，扫了眼他和他的两个小跟班，“你们不也这么穿么？只不过你是把西式衣服穿在里面而已。”
　　见德拉科不说话，白芷耸了耸肩，让长袍掩上别在腰间的武器笔后，做到了座位上，静静地等待列车靠站。
　　自九又四分之一站台开始的旅程，并无太大波折，除了赫敏领着纳威进来找过一次蟾蜍，德拉科并未与三人组有过其他接触。
　　当然，期间德拉科也曾想过拉着白芷去找哈利，但是却被白芷以人太多麻烦为由拒绝了。白芷默默地怀疑，铂金小孔雀莫非是真对哈利有那什么不得不说的感情。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这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高尔和克拉布站起来，想和其他人一样离开包厢，但德拉科止住了他，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等等，不急。”
　　白芷看了德拉科一眼，轻勾起嘴角。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涌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见过道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德拉科这才站了起来，理了理长袍，然后拉开门，向白芷比了个请的手势。
　　“这又是受了哪本书的荼毒？”白芷开着玩笑，把玩着魔杖走了出去。
　　“这是贵族的素养。”德拉科第二个走了出来，后面互相争抢着出门的高尔和克拉布在他狠狠地瞪了眼后，也斯文了起来。
　　站台上，一盏灯在学生头顶晃动，一个粗狂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
　　在高尔和克拉布两面人形盾墙的护卫下，德拉科和白芷毫不费力地穿越了人群。
　　“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那个高大得过头的男人显示就是海格。
　　新生们跟随着海格走上了那条陡峭狭窄的下坡小路。德拉科勉强地在一群连滑带溜、磕磕绊绊的新生中保持着优雅，还绅士地伸出手去扶在一边滑得不亦乐乎的白芷。
　　“你造吗，德拉科，”白芷勉强直起身子，轻笑出声，“你现在就像个小大人。”
　　德拉科一脸迷惑。
　　“这种时候，就应该像他们一样，”白芷指了指前面被这条路折磨得战战兢兢的新生们，“这样才自然。你看的那些书是要分场合使用的。”
　　德拉科看着身旁一个踉跄冲到前面的高尔，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扭头，对白芷坚定地摇了摇头。
　　白芷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莫非英国人果然基因里就崇尚这些东西？
　　一阵嘹亮的“嗷——！”后，狭窄的小路尽头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下星空下闪烁。
　　“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个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叫道。白芷他们刚好组成一队。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了一条船。“那好……前进啰！”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平静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新生们都沉默着凝视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下船后，纳威找到了他的蟾蜍。之后，他们在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岩石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大门立刻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神情严肃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这大概就是麦格教授了，白芷猜测。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的话印证了白芷的猜想。
　　“谢谢你，海格。交给我吧。”
　　麦格把门拉得大开。门厅很大，石墙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和从前从电影上看到的那些欧式古堡一样，白芷默默地估量。
　　当麦格对着挤在小屋里的新生们说着入学训话的时，白芷只是愣愣地打量着周围，有些恍惚。欧式古堡内的墙壁有着青灰的色调，而她却恍然想起曾经该是对着木质或者白色的墙壁的，有时候不免有些苍老的感概——原来这就是人生。
　　“你知道测试是什么吗？”在新生们讨论的嗡嗡声中，站在白芷身旁的德拉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白芷猛地回神，随即调笑道：“当初和我切磋时的勇气呢？”
　　德拉科哼了一声，不在言语，只是在幽灵们前来调戏新生们时用肢体语言提醒了一下自顾自发呆的白芷。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对新生们说，“跟着我走。”
　　他们走出了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面一道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高年级学生已经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子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室们的席位。麦格把他们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着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这一切在星光闪烁的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下，显得尤为玄幻。
　　麦格往新生面前轻轻放了只四脚凳，又放了顶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脏兮兮的尖顶巫师帽。
　　餐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帽子。然后，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它开始唱歌了。
　　勇气埋藏于心底的豪爽派——格兰芬多，正直忠诚的勤劳派——赫奇帕奇，头脑精明的博学派——拉文克劳，还有未达目不择手段的野心家——斯莱特林。分院已经开始，而白芷仍回想着分院帽的歌，冥思苦想着动荡年代这四个人的分工，甚至连德拉科被分入斯莱特林时递来的眼神都忽略了。
　　“Catherine·B`Z·Silvery！”
　　白芷没想到她的名字也能像小哈一样引起一阵讨论，显然，她已经忘记了两年前她单枪匹马空降某个聚会的事情了。
　　“well，东方来客吗？我还没去过东方呢，东方的巫师也穿长袍吗……”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帽子先生，我想你要先给我分院。”白芷无奈地提醒，她能感觉到帽子那激动地扭动正毁灭她的发型。
　　“嗯，对，”帽子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但很快又兴奋起来，“来让我们看看吧，忠诚，热血，冲动……”
　　你才冲动，你全家都冲动！
　　“对别人的不满不会说出来，隐忍，很好……”
　　你在窥探我的隐私！难道传说中的分院帽就是靠窥探别人隐私来高人一筹的吗！
　　“没有，”帽子下意思地辩答，但随即反应过来，“很狡猾不是吗？斯莱特林会喜欢你的，哦不，等等，你的脑子里储存了不少东方知识，或许拉文克劳也会喜欢你……”
　　“所以？”
　　“东方人都是这么复杂吗？看不透……”帽子碎碎念。
　　“对啊，我们拍到地上就是一张元素表。”白芷挑眉，“忠诚只对于自己的阵营，热血是因为闲得没事想挑事干，隐忍，这是受文化影响，狡猾？那叫机智！至于东方知识……那个东西叫做高考备考资料！中国人人手一份！这些东西叫做辩证的观点看问题！没有绝对！”
　　“那么你想去哪个学院呢？”
　　“赫奇帕奇！”白芷干脆地回答。
　　“但是勤劳……”
　　“赫奇帕奇！”白芷坚定地强调。帽子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骚动了。
　　“no，no，no，孩子，我可是知道你想的什么了。”帽子显然洞察了白芷想要去赫奇帕奇偷懒的想法。
　　“赫奇帕奇！”白芷感觉到有人在向这边移动，她想她一定打破了分院时间最长记录。
　　“不，要是被赫奇帕奇知道我把你分进去，她一定会在我身上缝几朵艳俗的花的！到时候格兰芬多又会给我剪出几个窟窿来！”帽子坚定地拒绝。
　　“她们已经不在了，但我觉得让你多出几个补丁一定比现在更好看。”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白芷邪恶地弯起嘴角。
　　“……好吧……赫奇帕奇。”帽子一口气没喘上来。
　　几乎在帽子被摘下的同时，帽子喊出了——斯莱特林！
　　白芷的微笑僵硬在了嘴角。
　　“怎么回事？”走过来的麦格问道，大厅里的议论声随之而止，所有人都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well，教授，帽子先生因为对东方文化太感兴趣，忍不住和我多聊了几句，他说有机会要让我给他做个东方流行帽子的造型。”白芷双手微微提起巫师袍的长摆，双膝微曲，优雅地向麦格行了个礼后，于众人愣神的目光下施施然走到了斯莱特林长桌。
　　“请问我有幸和你同享晚餐吗？”白芷挑眉看着早已等在斯莱特林长桌前的德拉科，优雅地伸出一只手。
　　“当然，这也是我的荣幸。”德拉科微微一笑，显示是理解了白芷的窘迫，他配合地向白芷行了个吻手礼，然后领着她入座。
　　由于白芷是最后一个分院的，待她入座后，邓布利多疯癫了一把，而后晚餐便开始了。大厅里一片嘈杂，大家都在议论，哈利或者白芷。
　　“Catherine·Silvery，很高兴认识你们。”白芷简洁的自我介绍。
　　待白芷和新生们认识后，德拉科问道：“so，你到底和分院帽说了什么？”
　　“我让它把我分到赫奇帕奇。”白芷耸了耸肩，成功地雷到了一众小蛇。
　　德拉科倒是毫不意外，只是调笑。“老实说，我还以为你要被分到格兰芬多，毕竟也是勇闯过聚会的人。”
　　白芷不可抑止地抽了抽嘴角。“食不言，睡不语，我想德拉科你还没忘记上次聚餐吧。”
　　德拉科笑了笑，优雅地动用着刀叉，不在言语。开玩笑，他可是打死都不会忘记上次纳西莎妈妈和白芷一起娱乐他时的表情。一众一年级小蛇们见德拉科不在说话，也机智地埋头苦吃起来，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白芷，然后又瞅瞅德拉科。而高年级的蛇们，则是静观其变。坐在教室席上给自己塞着甜点的邓布利多看着斯莱特林长桌，若有所思，而躲在大围巾里的奇洛则死死地盯着他的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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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一些是从原著中弄下来了，见谅哈……
2017.8.17改错字，感谢莫语亲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