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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贝多·西弗瑞 ...

  •   哈利在前厅生了一团火,火光跳动,光与影一同闪跃在岩石洞壁上,让人生出一种温暖的错觉。
      白芷跪在石台边缘,手撑在近水湿漉漉的岩石上,脸映在石台下的海水中。
      她在呕吐,干呕。
      被带回岸上后,白芷并没有随同伴一起原路退出正厅,而是望着湖心那点已不甚明亮的绿色幽光,沉默了许久,然后,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衣袖一甩,轻功跃起飞出。
      “师兄安心,白芷心中自有计较。”
      她语气凝重严肃,一句话止了骆风甩袖追出的动作。
      方才她望着这一湖黑镜般的死水,先是琢磨着这洞中机关的刷新机制,尔后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给通过湖面的魔法力量设置上限?
      伏地魔将魂器存放在洞中,不亚于是放了条命在这里,那么他所布置的机关,一定是环环相扣,极尽精妙的。
      逆向推理一下,也就是说,一旦有超过这个上限的魔法力量通过湖面,洞中某个机关就有被破解的危险。
      伏地魔的机关——阴尸、湖水、小船、魔药——不外乎这四样。
      魔药,魔药是魂器的最后一道屏障,用的是一种巧劲,与来者的魔力强弱没有半点关系。无论是伏地魔本人,还是邓布利多,在面对石盆的时候,都得乖乖按照设计好的路线,让别人或者自己喝掉魔药。
      所以,设置力量上限,绝不是为了保护魔药这道机关。
      小船,小船是通过湖面的工具,船本身并没有多少文章可做,其只能容纳两人的空间设计看似起到了限制进入者数量的作用,可实际上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设置在湖面的魔力上限。换句话说,只要力量不超过上限,只要有办法不碰水,伏地魔完全不在意一次通过了多少人。
      但若说起通过人数的问题,就又要考虑可能潜入洞中拿走伏地魔魂器的人了。
      伏地魔虽树敌无数,但这些敌手也不外乎三类人,邓布利多级一对一平手的,波特夫妇、纳威夫妇级二对一平手的,以及无数于他来说蝼蚁般的存在。
      蝼蚁自不用说,他们压根就进不到正厅。波特夫妇、纳威夫妇这个级别的,如因机缘巧合进到山洞,虽有摸到湖心的能力,可……如果用等式表示这些人的魔力,大致可写为:波特夫妇=纳威夫妇=伏地魔=邓布利多>“哈利”≥克利切……而湖面的魔力上限≥邓布利多+“哈利”≥伏地魔+克利切……
      克利切是家养小精灵,在伏地魔的思维里,根本不可能将家养小精灵算作魔法力量,至于“哈利”,当初还从未被打败过的伏地魔显然也不会正视一个未成年巫师的力量。
      由此,波特夫妇(纳威夫妇、邓布利多)+任何成年巫师>湖面魔力上限。
      更明显的是,作为正派人士,伏地魔的对手们显然不会带着麻瓜、家养小精灵或者未成年巫师来取魂器。
      所以无论多少人进入正厅,伏地魔都能确保,最后只有他预计范围内的人能通过湖面到达湖心……同时,小船作为渡湖的唯一道具,无论是伏地魔还是其对手,显然都不会在渡湖后毁掉回程小船,进而,魔力上限显然也不是为保护小船而设的。
      而湖水,这里的湖水有古怪,小天狼星曾多次提醒,刚才他与德拉科杖尖的火龙也是触水即灭,阴尸遁入湖中以躲避巫师强劲的火攻。所以,湖水可以理解为是阴尸的安全区,不借助小船而妄图通过湖面的巫师,会被拖入水中。一旦到了水中,造火咒就再也无法抵挡住阴尸的袭击。
      细细想来,洞中机关似乎都是与湖水关联,从而发挥作用置人于死地——魔药与湖水配合,湖水为魔药竖起隔障,而魔药致人渴极饮水诱发阴尸反攻;小船与湖水配合,湖水迫使来人必须乘船,而小船渡人又与湖面魔力上限一道限制渡湖人数;阴尸与湖水配合,湖水为阴尸提供庇护,而阴尸也确保无人能强行渡湖。
      不过……即便湖水如此,水本身却并无直接危害。而且既有现成的渡湖小船,来人肯定不会另费心思去拆解这一湖极可能完全对付不了的机关。
      至于阴尸,阴尸是洞中最大的杀器,但白芷与师兄退回岸边后,师兄与岸上的德拉科、小天狼星一起,仅数招就将追来的阴尸尽数逼回了湖底。而且,她记得,邓布利多带“哈利”离开湖心时,似乎也是在小船上一路维持着高级造火咒,依靠着强大的魔力全身而退……这些实例似乎表明,湖底阴尸并非无法可解。
      那么……伏地魔设置魔力上限,是为了防止他的阴尸大军对付不了对手?
      一定是了。邓布利多能逼退阴尸,因为他魔力强大,而师兄与德拉科、小天狼星一道,三人的力量也已足够强大。
      假如有超过魔力上限的人通过湖面……就假设通过的人是波特夫妇与小天狼星,那么,小天狼星喝下魔药后,不受魔药干扰的波特夫妇完全能凭借强大的魔力,将小天狼星带出湖心……
      所以……所以这就是伏地魔设置魔力上限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不让人带走那个喝药人?
      不,肯定不对。
      伏地魔或许狂妄过,但他骨子里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一个精于算计、狡诈多疑的斯莱特林。他绝不会允许有人进入了他的致命领地还活着出去的。
      再假设一次。假设波特夫妇进入湖心岛,莉莉·波特喝下魔药,詹姆·波特带走魂器……二去其一,那么回程时,船上的魔法力量……就再也无法对抗湖底的阴尸……
      白芷第二次踏上湖心岛时,对岛上的地形已熟悉了许多。
      岛中央,石盆里的绿光不及第一次来时光亮,她查看完盆中并未自动续满的魔药,才抽出魔杖点亮杖尖。
      杖尖的荧光立刻驱散了少许黑暗,她小心避开着那些格外滑脚的石面,沿着小岛边缘寻找第一次来时的小船。
      船还在原地,锁链盘堆着放在小岛边缘。
      她将魔杖横叼在嘴里,拾起锁链,脚下一点,轻功跃入船中。
      船开动了,在黑镜般的湖面切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白芷将锁链仍在船底,发出一阵哐啷声响,却没有坐下,也没有将叼在口中的魔杖重新拿到手里,反而抽出腰侧的武器笔,气运丹田,一副随时准备进战的样子。
      如果她推测得没错,十四年前,贝多·西弗瑞的船根本没有靠岸。
      伏地魔的魔力限制,入岛时是限制门槛,离岛时却是通关门票。出岛时,船上的魔力若不及伏地魔本人的魔力,则说明取走魂器的不是伏地魔本人,湖底的阴尸绝不会放过此人……
      船头穿透水面发出柔和的沙沙声,身后,湖心小岛上绿色的幽光已完全隐没在浓郁的黑暗中,而身前,湖岸同伴杖尖的荧光也不见踪影。四周是黑镜无波的死水,头上是高不见顶的岩壁,若不是船还在缓缓行进,白芷几乎要生出一种在黑暗中罚站的错觉了。
      突的,小船颠簸了一下,像是撞到了水里的什么东西。
      白芷双手执笔,严阵以待。
      然而水中却并没有突然蹿出阴尸,小船也迅速恢复平衡,仍旧缓缓前行。
      白芷皱眉,正怀疑着自己对于贝多去向的推测,就突然发现,湖水已不知何时漫到了与船沿齐平的高度。
      小船不止是在向前方行进,它是在向前下方行进!
      她意识到这一点时,漆黑的湖水中已蓦地伸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被带起的湖水溅到了她手上,她一惊,起手便要驱动利针,但招式行到一半,却又猛地刹住了。
      她还没看见那只手的主人,万一是贝多·西弗瑞呢?
      就在这一念之间,那只来自死人的枯手已牢牢扒住了船沿。紧接着,身后接连响起一阵破水之声,白芷迅速向那只手打过一道石化咒,转身,发现另一边的船沿上已在瞬间扒上了七八条白森森的胳膊。
      这场面有些吓人,可白芷没时间来渗冷汗,小船已开始侧翻,她脚下一点,几步轻踏,转移到了那边被高高翻出水面的船沿上。
      湖底的阴尸见猎物并没有如预期般落入网中,倒也不急,而是在水底纠集起来,绕着小船不停游动。因为小船虽然侧翻,却还是在一边前进,一边下沉。
      白芷脚尖轻点在船沿上,皱着眉,极力分辨着湖底阴尸的面容。
      阴尸在等沉船,而她在找贝多·西弗瑞。
      眼看船沿一点点靠近水面,甚至已有阴尸迫不及待地再次探出手臂,电光火石间,白芷突然想起,第一次进岛时,师兄以清风驱散湖底阴尸,换来的却是阴尸出水,现下附近水域的阴尸都聚在船边……
      她看了眼小船周围眼巴巴仰望着她的白色浊影,眼神一凛,手下走一式利针,船周的湖面上立时结出一个散着幽幽绿光的法阵。
      下一秒,原本潜游湖底的阴尸纷纷破水而出,面目狰狞,衣发乱舞的凌在半空,与白芷眦目相对。而她看也不看,轻功跃起绕到滞空的尸群背后,反身一个太阴,将尸群凌空锁足后又稳稳落回了方才起跃的一弯船沿。
      白芷站在距湖面已不足一寸的船沿上,一手执笔,一手擎杖,借着杖尖的荧光,目光急转,瞬间扫过所有阴尸苍白凹陷的面庞——竟然没有贝多·西弗瑞!
      这个认识令她震惊不已。
      她不死心,又逐一照过所有面庞,的确没有!
      白芷垂下手,她的脚已经触到了湖水,鞋底被水沾湿,魔杖的荧光映在湖面,像是一点萤火落入了水中。
      不能再留了,她想,转身时,被水沾湿的衣角显得格外沉重。
      扶摇而起,轻功奔出,可白芷仍觉不甘,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沉船地点。
      就是这一眼,就是这换了角度的一眼,她竟看到了船底的光亮——
      出了存放魂器的正厅,就可以用魔法召唤清水了。骆风陪在白芷身边,一手帮她顺着背,一手递过一盏清水。
      他们身后,哈利的火团边,小天狼星三人正处理着白芷最后从湖底捞出的那具遗体,或者说,腐尸。
      白芷一头扎进水里,奔着船底的光亮而去,找到了贝多·西弗瑞。
      而这个与她并无半点相像的血亲像是完全沉睡了般,并不像那些阴尸一样,不顾一切的对她发起攻击。没有双眼凹陷,没有皮肤干瘪,没有蛛网般结丝散乱的长发,他甚至——还很帅,皮肤仍然饱满,只是全无血色。被凌空锁足的阴尸落回了水中,他银滚边的巫师袍随着水波悠悠浮动,他闭着眼,静静的,像睡着了般。
      阴尸缠了上来,森白干瘪的手触感与摄魂怪相差无几,这种触感瞬间爬满了白芷全身。她蹬了几次腿,妄图甩开把她拖离贝多·西弗瑞的阴尸,但没有成功,一股烦躁不耐瞬间冲上心头,她一连两个利针甩出去,世界终于清静了。
      贝多·西弗瑞睡着湖底,没有阴尸的疯狂,没有阴尸的可怖。白芷之前看到的那点光亮静静悬在他头边,照着他沉睡眉眼间那点还能清晰辨出的俊雅高傲。
      白芷靠近后,那点光亮闪了闪,一溜烟,钻进了她魔杖的杖尖。她愣了愣,随即黯然,沉默着抓住贝多·西弗瑞皮肤仍旧细滑的手腕,脚在湖底借力一点,在一阵哗啦水声中蹿出了水面。
      出水后,附近水域的阴尸也赶到了,白芷顾忌着贝多·西弗瑞,不敢驱散,于是脚在水面急踩,蓄足力后,奋力一跃,寻了个足够高的位置轻功飞行。
      然而……她摆脱阴尸后不久,就渐渐感觉,手中的触感不对。
      她扭头,借着杖尖的荧光匆匆一掠——贝多·西弗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
      “西弗瑞先生没喝魔药,留在黑魔王的湖水里虽能算上半个阴尸,但出了水就完全是正常人了。”德拉科给贝多·西弗瑞施了个极复杂的咒,□□的腐烂这才止住。
      哈利从包里找出一个提前准备的暗袋,他们刚才已经将雷古勒斯·布莱克和蝉衣·西弗瑞用麻绳牢牢捆住,分别装进了这样暗袋。贝多·西弗瑞已不是阴尸,所以这一次他没拿麻绳,只是找了个暗袋。
      白芷用师兄端来的水漱了口,哑着几乎干呕嘶哑的嗓子阻止道:“先找找他身上的药方和假挂坠盒。”
      “有现在字也糊了,毕竟在水里十多年了。”哈利不抱希望。
      “不会,贝多·西弗瑞单独出来,进前厅前这段路就没人带着他走海面了,他必须游泳,所以药方一定有防水——”
      白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哈利打断了。
      “没有。”他说,眉头紧皱。
      在场其他人也皱起了眉。
      “不对……”白芷喃喃。
      她仰头望了眼刚才他们一行人进入的石壁,现在那里的通道已经关闭了。她闭眼,想再捋一遍洞中的机关,然而爬满她整个脑海的,都是阴尸森白手指留在肌肤上的触觉,以及贝多·西弗瑞那只皮肤细滑的胳膊在她手里一点点腐烂的感觉。
      又是一股浊气冲上咽喉,白芷对着石阶下的海水干呕了一阵后,脑子突然清晰了。
      “哈利,再进去一次,看看小船,也看看魔药。”
      “这次我去吧。”德拉科收起指着贝多·西弗瑞的魔杖,平静道。
      “不,还是别出差错了,我今天折腾不起了。”她想笑一笑,却没能成功扯出一个完整的笑来,因为她一扭头,借着哈利生起的那团火焰,看见了贝多·西弗瑞的脸。
      “几分钟前他还很帅的。”她对着石阶下小幅悠荡的海水,低低喃喃着,又想起了在湖底看见贝多时,他那幅平静安详的样子,那幅世家公子英俊贵气的模样。
      “什么?”
      “没,”白芷继续道,“伏地魔的机关不只是入岛时的魔力上限,离岛时还有一道魔力下限。哈利过过一次,他走时湖底没有反应,说明他能镇住湖底的阴尸。他是最保险的选择。”
      德拉科扫了眼哈利,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白芷的面色,又将话咽了回去。哈利没有任何异议,他麻利地眼神一动,在胳膊上割了道口子,起身走到那道石壁前,将血糊了上去。
      “注意安全。”小天狼星没有阻拦,只是交待道,他声音比往常低沉,细听之下还有些发哑。
      哈利点点头,点起魔杖,再次踏入了那道拱门后的黑暗中。
      哈利从洞中出来时,白芷仍趴在石台边缘。
      小天狼星坐在装着雷古勒斯的暗袋旁,手搭在上面,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了。不过,黑色的眸倒是有些不理解地盯着石台边那个干呕咳嗽到几乎断气的背影。
      “她在愧疚。”哈利说,与德拉科一起,将贝多·西弗瑞的遗体小心装进了暗袋里。
      “愧疚什么?愧疚今天才把他们从水里捞出来?”小天狼星更困惑了,他甚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对她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哈利否定了他。
      “不,她在愧疚自己居然害怕这两具遗体,愧疚自己对他们毫无爱意,也愧疚于自己要感到愧疚。”
      小天狼星深吸了口气,摊手,变得更不能理解了。“我也不爱我父母,相比他们,我倒是更爱你祖父母。”
      哈利笑了,嘴边的酒窝淡淡的。“因为你确实是布莱克夫妇的子女,心有倚仗,所以有恃无恐。”
      “难道她不是个西弗瑞?”小天狼星有点摸不着头脑。
      “血缘上,是的。但是感情上,不是。她不能承认自己是个西弗瑞,因为这样她会亏欠另一群人。”
      小天狼星沉默了,他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你很了解她。”德拉科突然出声道。
      哈利看着他,笑了。“是啊,所以你要小心了,我比你有优势。”
      德拉科轻哼了声,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许久之后,白芷终于缓了口气,不干呕了。
      “师兄,我就不去看老夫人了。”她垂着眼,“帮我跟她老人家说一声‘对不起’。”
      “嗯。”骆风点头应过,将手中的水碗递去。他看着白芷漱了一碗水,又喝了几小口清水,然后,动作麻利又干脆地一招撂倒了她。
      “……”身后的三个巫师一阵沉默。
      骆风对他们的目光浑然不觉,拎着被放倒的白芷,面色如常地站起身来。
      “洞里情况怎么样?”他问,眼神瞟向哈利,目光在触到后者胳膊上仍以不易察觉速度渗着血的割口时,眉头微皱,随即墨笔运转。
      哈利看着骆风周身的绿色光点幽幽而起又幽幽散去,先是一怔,随后又瞥见小天狼星瞬间深皱的俊眉,立马嬉皮笑脸道:“割得太深,医疗魔咒修得不精,见笑见笑。”
      说完,又抢在小天狼星开口前,继续道:“小船回归原位,没什么问题,但湖心的魔药还是老样子,没有满上。”
      “也就是说,在西弗瑞之后,有人进去满上了魔药?”骆风低低推测道,但说出口后似乎连自己也不信,“那布莱克之后又是谁满上的魔药?”
      小天狼星果然被岔开了话题,他说:“食物只能被召唤,无法凭空产生。即便伏地魔在某个地方预备了一大盆备用魔药,也需要有人念动特定的召唤魔咒。”
      骆风扭头,望着火团边躺着的三个暗袋,良久,道:“给我几天时间,西弗瑞之后灌满石盆的人,我想去验证一下。”
      他顿了顿,拎着白芷走到蝉衣·西弗瑞的暗袋边。他将被打晕的白芷扶正站好,然后手一松,紧接着在人倒前手下运功,内力鼓风,将人隔空撑起。
      骆风恭敬地剪了蝉衣·西弗瑞一缕黑发,小心收入一个素色锦囊中。那只囊上绣着一个紫色的花案,样子既像一枝花,又像一株草。
      他做这件事时,像在进行一种仪式,神色极庄重而肃穆。
      事毕,他又恢复如常,重新拎起白芷,还淡淡扫了德拉科一眼——刚才后者身形微动,似要上前扶住白芷。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新了,这章磨了好久,希望各位亲看着感觉不是太绕……
    评论下次更完回哈,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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