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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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变这么弱？为什么为什么？”一路上，幽灵少女喋喋不休，很有钻研精神地反复拿这个问题调侃魔君大人。
视力量为至高信仰的魔君索伦反复被刺痛伤处，脸色愈见阴沉，倨傲地扭过头，加快步子，“我没有变弱。”
“你明明就变弱了……”幽灵少女追上去，不依不饶说，“你变得很弱很弱，并且还在迅速持续的变弱……我能感觉到你原来是个很强大的魔法师，你有无穷的力量，但是现在那些力量都消失了，你现在只有一个菜鸟魔法师的水准！而且身上的气息也在改变，你会消失的吧……啊！”
少女把鼻子凑上去嗅了嗅，似乎想要通过气味来确认，索伦伸手扼住她的咽喉，把她抓到面前，“再说一句我是菜鸟？”
“咳咳……放开我……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索伦虽然睚眦必报，心眼比针眼还小，但他对弱势群体不屑一顾，懒得和一只弱不禁风的幽魂计较，她只不过是一缕怨气，如果索伦跟她较真，简直显得自己太掉价了。
索伦快步往前踏过枯枝碎叶。
少女在他身后叫道：“等等！”
“嗯？”索伦回头挑了挑眉，厉声道，“你还有什么要废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我知道你难得有实体，看什么都新鲜，但我在赶时间！”
说罢，他还狠狠瞪了一眼。——他平常总是数落瑟兰迪尔对女士不够怜香惜玉，如果现在的情况被瑟兰迪尔看到，恐怕能反过来数落他三天三夜。
少女惊慌地捂住嘴巴，转着眼珠子，指指一旁，“那个……这个……应该走这边。”
索伦不耐烦地撇撇嘴，“……你不会早点说吗！”
一幽灵一魔君在黑暗的森林里行走，毫无障碍，穿行自如，不多久，少女便把索伦带到一个洞穴口。
那洞穴看起来十分普通，没有任何掩人耳目之物，洞边松散的泥土长着小白花，藤蔓爬满了洞口周边一圈，里面时不时吹来阵阵凉风，就像个天然的毫无蹊跷的大洞，随时对路过之人敞开怀抱。
然而少女却远远躲开着，瑟瑟发抖地指了指洞内：“从这里进去就是了。”
“地宫在这里边？”索伦不以为然道，“这群血石妖都什么品位，把宫殿的入口造得跟山寨土匪窝似的，这么小家子气。”如果是他督建宫殿，那必须恢弘气派，霸气侧漏啊！
“它们不和外界接触，只有心血来潮了才会跑出来。”少女浑身发抖，颤颤巍巍说，“我、我就不继续送你进去了，血石对我这种小幽灵有很强的诱惑力，我怕……”
索伦也没有多想，点头向幽灵少女甩甩手，“嗯，你滚吧。”历来一向只有他坑蒙拐骗别人的份，别人可没本事坑他的。就算要骗他，陷阱、危险这类东西向来不被他放在眼里，一个制造恐惧与绝望的元凶，又怎么会害怕这世上的陷阱呢？
索伦无暇多虑，撇撇嘴，一鼓作气钻进了洞穴。
由于之前已经商定好，如果大家走散了，就在米斯林山向南必经的一个山涧隘口停顿休息，等候重新会合。如果在那里等上两天还没有等到失散的人，那么届时再另作打算。
乌欧牟和梅斯罗斯驾着两辆马车经过那处隘口，在一片灌木丛当中藏起马车，然后生起火稍作休息。
这时，瑟兰迪尔踹开车厢门，跳下来，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圈。谁都看得出来，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正当火头上，深邃的五官在夜色和火光交织辉映下半明半暗，格外森冷。机灵的乌欧牟同学连忙把视线移开，并且把小妖精的脑袋也掰过一边，假装嘻嘻哈哈的谈笑风生起来。这时候谁被瑟兰迪尔盯上，保准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鉴于大家都好像没留意马车那边，梅斯罗斯英勇地迎上去了。
“瑟兰迪尔——”
“艾戈拉斯呢？你们就让他一个人留下来了？你们眼睁睁看着他跳下马车，怎么没有人阻拦他！”瑟兰迪尔把梅斯罗斯揪到面前痛斥了一顿后，再把对方狠狠甩开。
乌欧牟抬手盖住眼睛，看吧，小梅花，你就是太不会察言观色了，这时候去搭理小迈荣家的大美人不是自动送枪口上去吗！
梅斯罗斯以为瑟兰迪尔只是为艾戈拉斯担心着急，只是出于义气，不愿撇下自己的同伴，他好声好气劝慰：“乌瑞尔医生说，他一个人没问题。我看他也不是行事鲁莽的人，你别担心——”
况且他和芬巩也并没有完全对艾戈拉斯消除怀疑，不管他是不是邪恶势力的一员，或者是有别的什么隐藏身份，梅斯罗斯看得出来，艾戈拉斯当时跳下马车去绝不是意气用事，他看起来相当笃定而且自信。
但是瑟兰迪尔的反应和梅斯罗斯理解的截然不同，他既激动又气愤，就好像一个父亲丢了自己刚刚满周岁的儿子：“这家伙只要一个人留下来，肯定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
“他有很严重的路盲症，一点点方向感都没有，就算他就住在你家隔壁，你们之间只隔了一道树篱，他都有可能永远走不到你家！”
这情况后来在第三纪元初时发生过，那时候索伦战败，受到重创，但他还能勉强凝聚出人类的肉身。他躲在幽暗密林里养伤，同时躲避着追兵，有一阵子，他曾有意图的想接近瑟兰迪尔的宫殿，瑟兰迪尔有所察觉后，特地命儿子和护卫队转移防守阵地，派他们远行去执行任务。可惜瑟兰迪尔在宫殿里等待多日，还是没有等到索伦。也许把那家伙就领到他的家门口，他也找不着进门的路在哪儿。
梅斯罗斯愣了半晌：“……这、这么夸张？”
“就是这么夸张！”
瑟兰迪尔迅速从一辆马车上解放了一匹马，检查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干粮和芬巩给的那袋草药。
在这种情况下，身边带一些伤药总是有备无患，索伦和风魔战斗，难保不会受伤。也许索伦对自己很有自信，但瑟兰迪尔对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他现在的心理有点患上恋爱焦虑症的倾向，宁愿自己断胳膊断腿也不想看见索伦受伤。他刚刚把索伦治好，这家伙要是再敢受伤……他就把他带回家绑床上，让他永远都别想再出门！
瑟兰迪尔这个人，看似冷酷无情，但那真的只是外表假象。他其实很容易为自己重视的人忧心忡忡，担惊受怕，他护短的毛病如此之严重，以至于对他在乎的亲人、爱人恨不得像珍贵的宝石一样保护起来，小心翼翼呵护，容不得他出去受一点点伤害。
就眼下来说，索伦比这世上任何一件东西对他来说都重要，甚至超过他自己的性命。
他把草药分了一点给梅斯罗斯，留给他们以备不时之需，接着走向艾林凯拉，“抱歉，希望你能把你的弓借给我。”
“当然可以。”艾林凯拉早已看出瑟兰迪尔眼中的焦虑，双手奉上自己的弓箭，“你要去找艾戈拉斯先生吗？”
“对，我会把他找回来，在这之前，必须请你们在这里等我们了。”瑟兰迪尔二话不说，跃上马背，策马朝着返回的路狂奔而去。
梅斯罗斯哭笑不得地道：“真想不到，他也会有那么可爱的一面，我以前一直以为他百毒不侵，永远不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但他现在却忘了最重要的事。”
艾林凯拉不露声色地赞同道：“是啊，我们明明应该尽快找到欧罗费尔领主，细谈停战事宜，此事迫在眉睫，芬巩殿下还在希斯隆等我们的消息呢。可惜，我们就算想拦，也拦不住他的。”
他们和索伦分开后，并没有跑多远，瑟兰迪尔在临近晨曦，森林中开始漏进一些暗淡光亮的时候回到了索伦和风魔大战过后的那片荒芜废墟，周边一带树木都不见了踪影，草皮被完全掀翻，露出泥土深处新鲜而潮湿的深褐色土质，残留着一些树木的根须，一片狼藉破败。
瑟兰迪尔无法从这些情况判断出索伦和风魔的大战结果如何，不过他看到了一些黑色的血迹，断断续续，蔓延到另一个方向的森林里去。
这世上恐怕没有多少生物会流出黑色的血，而瑟兰迪尔前晚刚刚见过。
他先沿着血迹找到森林中，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草木被踩踏的情况。这个方向平常似乎没有什么人迹，草丛长得茂密而整齐，从踩断的草叶和留下的脚印判断，痕迹都是新的。
瑟兰迪尔确认着脚印延伸的方向，心跳加快，赶着马匹追上去，天亮的时候，他也来到了那个洞穴口。
洞口的泥土非常松软，脚印十分清晰，一眼就能辨认是同一个人的，并且朝着洞里去了。
瑟兰迪尔把马拴在稍远一点的树边，然后回到洞口，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
不知道索伦为什么会往这洞里面跑？
即使他再路盲，也应该有一点常识，不会认为往洞里钻能追上他们吧？
这个笨蛋！
瑟兰迪尔一边心里反复笨蛋笨蛋地骂着，一边燃起一根木条，他进洞后不久，就在一个岔道上碰见了正呆立在原地左右为难苦苦寻思的索伦。
索伦感觉到背后有火光接近，警戒地回头，挥手让火焰熄灭。
洞内霎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瑟兰迪尔不像索伦那样能在黑暗中看清周围的事物，他停下脚步，在原地出声喊道：“索伦，是我。”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血石妖的地洞里？”索伦三两步赶到瑟兰迪尔身边，用一个火焰魔法把木条重新点燃。
摇曳的火光照出瑟兰迪尔清瘦的脸颊，跃动的火焰映在他眼睛深处，令他的目光显得格外锐利，“在我向你说明以前，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许再用戒指令我昏迷，你竟敢给我再来第二次！”
他手上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责问，但索伦看出他很不高兴，连忙装得好像见到天敌一样，缩着脖子，心虚地眨着眼睛，支支吾吾道：“呃，咳咳，我只是不忍心美人你陪着我冒险，你身上还有伤没有好，那些伤如果再复发，哎呀，我的小心脏经不起这个打击啊……”
索伦作撕心裂肺痛苦状，捧着胸口屈身在瑟兰迪尔面前大施苦肉计。
瑟兰迪尔鉴于他之前被关在水牢里吃了很多苦头，被诺多族折磨得不成人形，此时瞅着他有些消瘦的轮廓和乌青的黑眼圈，真有些不忍心下手动粗，遂撇撇嘴道：“等回到家，我再慢慢跟你算这个帐。”
“是是，美人你稍后想怎么罚我都行，我皮糙肉厚，任你打任你踹！消消气哈，别气坏了身体，我心疼~~~~”索伦忙给瑟兰迪尔又捶背又揉肩，接着就把人给顺手搂怀里了，“那你出现在这地下洞穴里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儿进来的？我走了大半天了，才到这里，你难道是从什么捷径进来的吗？”
要不是瑟兰迪尔冷着一张脸，这时候周围气氛那么好，悄无人声，只有他们俩，索伦都想亲上去了。
瑟兰迪尔跳过声讨索伦的路盲症问题，道：“你钻到这洞里来，又是怎么回事？”他虽然顺从地任由索伦又搂又抱又蹭又摸，但语气十分严厉，“最好不是你还放不下你的阴谋大业，准备在这洞里搞什么鬼。这洞里有股邪气，有生物居住在这，不是你藏了什么邪恶军队在这，现在要用上它们？”
“放心，这次绝不是。”索伦温柔的语气腻歪得人牙酸。
瑟兰迪尔难得听到他这样的口吻，心里有点软绵绵的，像被憨厚的狗狗舔了一下脸似的，不过嘴上仍然冷冷一哼，“别装傻，我知道你对付风魔时，用了黑暗魔法。”
“亲爱的，我使用黑暗魔法，但没有用它干坏事。”
“你还是把芬巩他们的南山森林破坏得一塌糊涂。”
“那是风魔干的，我控制不了它。”
“不要狡辩。”
“是，我下次注意。”索伦马上卖乖地轻轻笑着。
瑟兰迪尔心头一动，“它跑了？”
“嗯，被它逃过一劫。”
瑟兰迪尔心口有点发紧，“……你有没有受伤？”
“别担心，我一点伤都没有。”索伦笑了一下，微微把瑟兰迪尔拥紧，眷恋地把头靠在他颈窝里，“你怕我受了伤之后，再强迫你和我做吗？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让自己受伤，因为我必须保存实力，保护你。”
瑟兰迪尔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黑色血迹，胸口隐隐发疼，任他再毒舌，再想斥责，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这里不是亲热的地方。”
“遵命。”
瑟兰迪尔往两条岔路上探了探，又在周围慢慢走了一圈，观察着洞穴的特征，“你说说看，你来这洞里干什么？”
索伦阴郁下脸，“这里地下有血石妖的宫殿，我无意中发现了这里，可惜，走了半天，还没到达下面的宫殿，我估计，那座宫殿在很深的地方。”
“这里是血石妖的老巢？”瑟兰迪尔显然知道血石妖是什么，索伦欣喜道：“你见过这种生物？”
瑟兰迪尔沉色道：“它们似乎是一种喜欢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只有晚上会出没，以动物和昆虫的血为生，偶尔会□□灵的腐尸。多年以前，这里有过一次血石妖大量出没，我带兵过来，和希斯隆的巡逻队一起对它们进行了围剿猎杀，之后，就很少再看到血石妖大量出没了。听说偶尔只会有三四只出现，看到金头发的精灵就会跑，他们巡逻队后来招募新成员，优先录用金发的。”
索伦眉角抽搐，“你当时杀了多少只血石妖？”
“记不清了，我差一点能杀掉它们的头目。”瑟兰迪尔当时看到指挥着其它血石妖的那只体形较大的头目手里拿着他曾经弄丢的宝石，颜色虽然变了，但他永远不会认错那颗宝石，他奋力追击那只头目，想把宝石夺回来，可惜还是被它跑掉了。“它们大概在这片山林里存在很久了，会说简单的精灵语言，行动模式也和精灵很像。集体出动时非常谨慎，动作敏捷，很难抓住它们。”
索伦心说，它们一定视你为天敌。
“你来这里，到底打算干什么？”瑟兰迪尔似乎完成了查探，再度把犀利的目光投向索伦。
索伦撇撇嘴，眼睛眯了起来，冷酷的面容上笼罩着几许难以察觉的无奈和苦涩，似乎追溯那段往事对他来说，有些羞于启齿，“很久以前，在我追随魔苟斯之前，我把一块很重要的宝石给了一个还很年幼的小精灵，可惜那笨精灵把它给弄丢了，这小家伙真是靠不住，那块宝石不是普通的宝石，它现在在血石妖的王手上，我必须把它拿回来。”
瑟兰迪尔目不转睛地看着索伦，“……”
索伦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古怪，“怎么了？”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还很年幼”的“靠不住”的“笨精灵”呢。瑟兰迪尔面无表情地把头转开，“没什么，我知道该走哪条路了，跟我来。”
【番外，那些年我们做过的生意】
到了第三纪元，瑟兰迪尔和索伦明面上是仇敌，暗地里其实经常私下通商。
交易的品种非常广泛，包括珠宝、武器、葡萄酒、小蜘蛛……
具体情况如下：
瑟兰迪尔和索伦两大私贩大鳄为了避开白议会繁琐的管理制度，提高进出口贸易交易额，又因为两人在前两个纪元“深厚的”交情，于是他们建立了私下通商渠道。
基本上来说，大部分时候，索伦这个中土第一军火大鳄和珠宝贩卖大户担当着出口垄断的霸道供货商角色，洛丝萝林的凯兰崔尔女士勤俭节约抠门的很，所以很不爱和他做生意，而林谷的埃尔隆德把大部分基金用在了医疗事业上，没钱跟黑心的索伦大鳄做生意，这时候，只有在前两个纪元不断奋斗积累财富，敛财手腕令人唏嘘惊叹的中土第一高富帅并且有资本挥金如土的瑟兰迪尔国王成为了索伦的VIP客户。
双方合作密切，生意往来频繁，简直直接促成了中土世界年均GDP的增长。
在瑟兰迪尔这边，主要负责进货与交易手续的是幽暗密林总管加里安。
加里安：没办法，俗话说不抠门的老板成不了富翁，正因为老板抠门，工资发的少，所以我们必须兼职力争双薪待遇啊啊！
而索伦这边则由中土名闻遐迩的跳槽专业户萨鲁曼担任财务总监，并且肩负着与加里安和瑟兰迪尔杀价的重责。
萨鲁曼：我最后悔的一件事，莫过于从维林诺这个不缺钱的地方跳槽到了压榨劳动力令人发指的黑心地主魔多老板索伦手下……真是往事不堪回首，说起来都是伤心泪啊~~~~
两边大老板为了长久的合作情谊，有时候也会在幽暗密林和魔多交界处相约吃个小饭联络联络感情。
话说，当年两人的八卦绯闻传得中土世界满天下人尽皆知，为了平息绯闻风波，索伦使用非常手段，残忍地将知情者通通干掉了。如今关于两人从前的关系，即便偶有声名鹊起，也迅速被索伦遏制，再没有人敢大肆议论——据说，议论者皆会被请去魔多喝茶，并且从此有去无回……
这日，瑟兰迪尔和索伦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谈起了那些年他们做过的生意。
瑟兰迪尔：索老板，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近来我们跟您进口的小蜘蛛越来越不经杀了，王子整天跟我抱怨闲着没事干。
索伦：呵呵，您家王子武艺日益精进，越来越有您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英姿了！
萨鲁曼察言观色，连忙给索伦和瑟兰迪尔添酒。
瑟兰迪尔：你以为夸两句我家王子，就能忽悠过去了吗？索老板，您的货，质量一向是我最看重的。如今您不但养殖蜘蛛越来越偷工减料，连珠宝都没有以前的好了。
索伦含泪：哎呀，这么着吧，王子若需要刷经验，改天我送一批半兽人精锐部队过来给王子练手~~~
瑟兰迪尔低头喝酒：这还差不多。
索伦：咳咳，至于珠宝，自从他们把我家寻宝龙给杀了以后，这年头，挖珠宝难了啊~~~
瑟兰迪尔：钱不是问题，我赞助你再养头龙，只要能给我挖到好的宝石。
索伦继续抹汗：是，是。也请您家王子手下留情，它日和朋友出去厮混时，别把我新养的龙也给刷了……
瑟兰迪尔：嗯，他就是这方面欠教养，说了多少回不要出去瞎混，尽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不过你放心，杀龙，他还没这个本事。
索伦搓手：呵呵，我最近正在开拓新项目，我们这边正在打造一批新的防具，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瑟兰迪尔笑：不是我说啊，你搞的刀具防具，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在外观上改善改善？
索伦：哎呀，这不，我们讲究不浪费材料，实用耐用嘛！花里胡哨的装饰品太多，成本就提高了，进价也要跟着上涨，我是心疼您的钱~~
瑟兰迪尔：你让那么丑的防具穿在我儿子身上，像什么样？王族的面子都丢尽了，我不嫌弃，他也不肯穿。
索伦：哎呀……行吧，那待我在工艺上再改进改进，改日拿套成品过来给您瞧瞧？
瑟兰迪尔：嗯。那么价格……？
索伦眉花眼笑：价格方面，您知道，我这边加工快，纯手工制作，质量有保证，物以稀为贵嘛，中土绝没有第二家能做到像我家这样。所以，所以……
瑟兰迪尔也眉花眼笑：我们嘛，是生意上的老伙伴了，交情深是不是？
索伦一看瑟兰迪尔摸上自己的小手了，哎呀，他禁欲多少年，瑟兰迪尔这是有多久没和他拉过小手了啊~~~
索伦当即有点骨头酥了：咳咳，要不您再像以前一样，给我们送些上好的葡萄酒来，我就给您便宜点。
瑟兰迪尔举杯：成交，索老板，跟我做生意，你不会吃亏。
过两天——
莱戈拉斯：父王，我们密林酒窖里堆积着的那些待处理的劣质酒呢？
瑟兰迪尔：已经处理掉了。
莱戈拉斯：……您处理到哪里去了？
瑟兰迪尔：反正那些半兽人味觉有问题，好酒劣酒他们根本喝不出，让他们处理掉，正好物尽其用，不浪费资源，环保。
莱戈拉斯：……总觉得父王您才是中土第一黑商啊。
瑟兰迪尔：你说什么？
莱戈拉斯：没什么，我去刷蜘蛛了。
瑟兰迪尔：哦，最近密林来了批新朋友，你刷的时候手下留情点。（怎么说，我跟索老板做了那么多年生意，不能让他混不下去啊……叹气）
过几天，索伦来信了，信上哭诉：对不起，近来我们这半兽人断货，供不应求。PS，让你家王子消停消停呢？
瑟兰迪尔叹了口气，立马写信给埃尔隆德：我家小崽子太闲了，有力气没处使，过两天，我派他来你这边进修进修，你让他去执行个远途任务吧，让他跑远点，省的他觉得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
过两天，埃尔隆德回信了，说：已派您家王子殿下随护戒小队远征去了，一年半载怕是回不来。
瑟兰迪尔：护戒小队？去哪儿？
埃尔隆德：据说去刷魔多副本，这本白议会馋涎了很久了，各大公会团都去刷过，专造团灭的中土终极副本。不过你放心，这次有组织有计划，你家儿子战斗力那么强，自告奋勇担当小队第一DPS，顺便组上了阿拉贡这个有经验有手腕的指挥，外加有魔法师甘道夫协助，虽然少了奶妈，不过没关系，我看他们一定能马到功成，顺利推倒BOSS，摸些好东西回来。
瑟兰迪尔：……
瑟兰迪尔揉眉叹气，立马写信让加里安八百里加急送到萨鲁曼手里，转交魔多索伦。
索伦拆开信一看，只见清隽潇洒的字迹写着：咋们的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我家王子要来刷你了。你多保重，若侥幸活下来，再相聚老地方，我请你喝酒……珍重。
索伦给瑟兰迪尔回了信，信里就两句话：
多少年，风风雨雨，世事变迁。一场交情，覆水难收。
只待何日，有酒，有美人，戎马一生，只图一场痛快。
（番外完。这个设定似乎有点意思，先随便写一段，以后可能会写个完整一点的番外小故事，收录在本子中~~~~）
作者有话说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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