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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两人赶紧跟着追了出去,在楼下小区的滑滑梯上看到了晴晴。
      小女孩见他们追来了,从滑滑梯上滑下来,往马路上跑。正巧绿灯亮,一辆货车呼啸而过从小女孩身边而过。

      千钧一发之际,李初沉冲了过去抱住晴晴原地打了一个滚。
      江清月吓得站在原地捂住了眼睛,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刹车上,货车司机吓软了双腿跳下车来。
      江清月跑过去,看见李初沉抱着晴晴摔倒在地货车的车轮旁,“你们没事吧?”

      除了腿部擦伤之外,晴晴没有什么大碍,而李初沉的腿则伤得比较严重,膝盖处青紫了一大片,走路有些不稳。
      这就成了李初沉名正言顺留下来蹭饭的理由,“伤成这样我走楼梯都困难。”
      “你家公寓是电梯房。”
      李初沉耍起无赖,“万一晴晴又溜出去了,我也好在这里看着她。”
      “那不如把她送回家……”
      “好了,别废话了,睡觉去吧。”李初沉往沙发上一躺,“晴晴要喝牛奶了,你去给她冲奶粉哄她睡觉吧。”
      李初沉支使江清月非常顺手,“记得给我拿床毯子来。”

      几天后,江清月慢慢习惯了李初沉公用一个洗手间,刚开始早上起床的时候忘记敲厕所的门,推开来看到他满口泡沫的在刷牙,她还会不好意思的关上门,说对不起。
      她靠在门上想,应该是他说对不起吧,哪有用厕所不关门的。
      到后来,江清月进来时都会先敲下门,有时也会出现抢厕所的情况,“你快点好吗?晴晴要解手了。”

      周末,云起来接江清月去法庭,替她打开车门,“怎么了?没休息好吗,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江清月这几日担心晴晴藏在自己家里被人发现,听到警笛声都会心一惊,她想,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没事。”
      “你别担心,这次我们赢定了。”
      云起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眼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天前,李初沉吃晚饭后和晴晴坐在地板上打游戏,江清月在厨房收拾碗筷,而相隔十公里的豪华酒店餐厅里,云起递给对面的女人一个信封。
      左珊珊把墨镜摘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云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你先看看再说。”
      左珊珊涂满鲜艳的指甲油的手指将信封里的照片夹了出来,里面都是安城和她的亲密合照,“想做什么直接吧。”她把照片摔在桌上,“不用拐弯抹角,也不需要拿这些来威胁我。”
      云起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左小姐不必如此激动,其实我和你是一条战线上的。你,希望安总能恢复单身,而我呢,希望我的案子能赢。”
      “所以呢?”

      不透风的法庭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酵的臭味,江清月坐在站在安城对面的椅子上,想着刚才云起吩咐她的话,她试着酝酿了下自己的泪水。
      “你要想办法在法庭上获得法官的同情。”云起告诉她,“法官是女人,偏向感性,也更偏向女人。只要你在法庭上显出女性的柔弱一面,会对我们更有利。”

      对方律师问安城,“请问您是什么时候认识江清月女士的?”

      1997年的江清月还叫陆清月,她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她隔壁的小邻居叫安城,是个特别漂亮的男孩,比她还小一岁。
      当她被同学取笑欺负说没有父亲时,这个小男孩会垫脚站在院子里,把胳膊从窗户里伸过来,“这个给你。”
      “纸鹤。”江清月摸摸眼角,“干嘛用的?”
      “你把心里话写在上面,然后站在高的地方把它放飞,它能把你的眼泪都带走。”
      “这你也信?”
      “你试试呗。”

      他们放飞纸鹤,从1997到2007年,十年的时间让他们从孩子的幼稚到青涩的青春。
      那时候的爱情比现在要纯真得多,别说避/孕/套了,就连拉手都能让安城幸福上一整天。这样的甜蜜持续到高三毕业,江清月考上了师范,而安城还在读高三。
      入学时,安城扛着她的大包小包,从火车站一直走到学校,连牛仔裤都累得大汗淋漓。就连飘柔海飞丝、进口牙膏、最柔软的毛巾,还有一套小兔子图案的睡衣都为她准备好了,就差没买卫生巾和内裤了。
      安城累得在瘫倒在她宿舍的床上大笑,“明年我也要来你的城市,到时候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不用读书了吗?”江清月幸福地指责他的不怀好意,“等你考上了再说。”

      那年暑假,江清月留在学校备考,从图书馆自习出来,星空很亮,月亮划过树稍,在宿舍楼下,有人喊住了她。
      在这个散发着热带气息的夜晚,安城和江清月对视了一会儿,安城笑了,江清月也笑了,在一片静谧之中,江清月听见自己的心通通地跳个不停。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江清月的鞋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我也想你。”

      直到安城高中毕业,两人的违法行为也仅限于拉手、拥抱和亲嘴。
      在安城的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个晚上,两人抱着盖着一流学府印章的薄纸相拥而笑。那晚安城奋起色胆,一把将她的白色裙子掀了起来,手野蛮地伸进去,击退了江清月的挣扎和推拒,顽强地向上攀爬。两分钟后,那只不安份的手又试图向下做更深入的探索,正闭着眼哼哼的江清月一下子清醒过来,柳眉倒竖,小嘴大张,在他胳膊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多年后,安城向她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疤:“我身上几乎所有的伤疤都是你的功劳。”

      大学里的漂亮女生很受欢迎,师兄们在课外之余的乐趣就是追求漂亮的师妹们,当安城第三次打电话到江清月的宿舍,宿友告诉他仍未归时,安城生气了。
      这是安城发的最大的一次火,他从学校里跑出来,径直跑到了江清月宿舍的楼下。

      两人的学校距离半个城区,冬天时风吹得像鬼叫,安城一拳头砸在江清月身边的男生脸上时,表情也像极了鬼。
      那是江清月和安城闹得最僵的一次冷战,过年时江母告诉她,“安城他们要搬家了,安叔叔在大学里的宿舍房装修好了,明天就搬走。”
      江清月的笔停在了书本上,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夜深了,江清月睡了一会儿,突然醒了过来,看着桌上的那只孤单的纸鹤,感觉心像被一根细线拴住了,每动一下都会隐隐地疼。那时夜很黑,窗外风声呼啸,江清月猛地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往外冲。
      江清月在安家的院子外站了一会,忽然那扇窗户亮起了灯,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孩子。

      “江清月,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出来了?”
      黑夜遮住了星光,周围漆黑而寂静,隔壁的婴儿突然夜哭,哭声若断若续在空气中轻轻飘荡,年轻的母亲唱着歌谣轻声安慰。安城站在对面,黑色的眸子象茫茫黑夜里的火花,“我想你了。”
      江清月哭了起来,默默地朝安城走了过去,扑在他的怀里。

      安城的话说得很慢,两人的故事仿佛藏在他的心里,说出来时带着酒醉的陈旧味道。
      江清月心中泛酸,那些往事早已袅娜远去,原来他还记得。

      律师继续发问,“是什么导致你们之间的感情发生巨大的变化?”
      “自从我接受安氏企业后,工作越来越忙,能陪夫人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身边的朋友也多了起来,也许是某次晚归后的争吵,也许是某次为小事的不想让。”安城看着江清月,“我承认自己做过了很多事情,但是有一点我从没变过,那就是我一直爱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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