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生气的海马，动粗的波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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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里，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环顾四周，雪白的墙上挂着几幅清幽淡远的山峦墨宝，临窗而立有一排沉木书柜，书架上放满了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充分的体现了房间主人博览群书、沉稳温雅的品性素养。
唯一让千夜熏觉得头皮发麻的是那具‘安静无声’一直矗立在门边的人形骨骼模型。黄压压的骨骼僵硬的摆造成人体结构，没有眼睛的头骨上是两个渗人的大窟窿。最最叫人惊悚的是她觉得那面无表情的‘骷髅帅哥’的正面好死不死的就正对着她……
“哥哥……千寻哥哥……”细柔低低的声音仿佛配合着心里的恐惧响了起来，仔细听还有股扭曲怪异的颤音。千夜熏身子狠狠一震，感觉到那声音低唤的同时还轻轻的拽着她的袖口，徒然间有种冰冰凉的液体滴在她的手上。
“哇！”千夜熏一个激灵，用力甩袖，吓得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同样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的另外几人皆面露疑惑，草摩利津眨眨眼，歪着脑袋轻问，“千寻哥哥，怎么了？你哪里也痛吗？”
草摩利津坐在书桌前的小板凳上，和服的衣袖被高高撩起，露出了粉嫩的藕臂。正在替利津上药的草摩波鸟手微微停顿，侧首也看了过来。虽然脸上依旧冷淡，但目光也显然透着询问。
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打从自己一进房间，波鸟总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像是在揣测些什么。
眼里一闪而过懊恼和尴尬，千夜熏用力咬了下唇，这才注意到刚刚的叫唤来自于身边的由希。
原是她自己看那具骷髅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恐慌，以致于何时紧拽了身边人的手都不知情，结果还迟钝的弄得由希疼到哭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对，对不起。”手足无措的将挂着两泡泪水的草摩由希抱在怀里，千夜熏不住的道歉。“由希，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很痛是不是，我给你吹吹……对不起啊，由希……”
呜呜呜，都是波鸟不好，没事在房里摆这个骷髅人吓她，他难道就不怕夜晚睡不着觉吗？！！！
“我其实……只不过是……呃…见这骷髅模型非常‘形象’，让我很是在意……由希…对不起啊……”千夜熏脸皮抽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却分外难看。
草摩由希摇了摇头，擦去泪水乖乖的窝在她怀中，安静的像个猫儿，软绵绵的说道，“千寻哥哥，没关系。由希不痛了。”
好，好可爱的孩子~！
忍住想要狠命蹭几下的念头，千夜熏感叹着这年头的正太都实在引人犯罪啊。不期然，身旁飘来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让她下意识绽放的傻笑瞬间石化。
“既然在意的话，那送你好了。”草摩波鸟淡淡的回应，低头继续处理着手中的伤口。
“不不不不……”连忙激动万分的摇手拒绝，千夜熏此刻面含菜色，头冒冷汗，活像吃了黄连般苦涩。
房间里静悄悄的，处理好伤口的草摩利津和由希互相对视了一眼，小脸上皆茫然不解，大抵是不明白千夜熏为何如此惊惶失措。
这一次，波鸟并没有理睬她。反而看向房里的两个小孩，语气温吞又不失严厉的询问，“见过红野了？”
“……嗯。”
“和司命殿下一起？”
“嗯！”
暗色的眸子垂下，波鸟微微沉吟一会儿，又吩咐道，“看样子快了，祭神就在近几天，你们回房后就休息吧，晚上也不要再出来瞎晃。”
“对对，波鸟说的没错，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们回房吧。”千夜熏顺藤摸瓜也屁颠的跟着两个小鬼起身，仿佛没有听见关于‘司命殿下’的话语，脸上是在正常不过的神态。
“等一下。”温沉的眼定定的看着千夜熏，草摩波鸟手中漫不经心的抚蹭着桌上的茶杯，面无表情的开口，及时叫住了打算乘机跑路的某人，“由希的话，我会让人送他们回房。千寻，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波鸟的声音始终沉沉的，没有变化。但是千夜熏还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让她动弹不得。
千夜熏硬着头皮转身，脸上挂着讪笑，目光忐忑不安，吱吱唔唔的点头，“哦……”半响，她只能哀怨的看着仆人们带着由希和利津离开，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桌前那不苟言笑的木头人，以及不远处‘生动形象’的骷髅模型。
这是第一次千夜熏和草摩波鸟独处。
这也是第一次千夜熏要忍耐着惧意要和一具人体骷髅模型共处一室。
结论是，太痛苦了！！！
既痛苦又害怕，千夜熏感觉自己的汗毛直竖，全身心的注意着几步之遥的人体骷髅，就怕它会趁她一个不察，活了过来。
小时候看的恐怖片印象太深刻，再加上老人们以前讲的诡异事件，这让千夜熏打从懂事后就怕起鬼怪来。
“千夜熏。”低沉的诉述，用的是肯定句。这一边千夜熏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巴就先一步动了起来，短暂又清晰的吐出一个字，“到！”
几秒后，只见千夜熏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大变，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天哪，又不是在报到，她没事干嘛回答的那么快啊！
然而，让她奇怪的是草摩波鸟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不过是叹了口气，无奈似得用手抚额皱眉，“果然。”虽然他心里不太确定，但是现在知道后不得不说觉得头大。
眨眨眼，千夜熏被叹的坐如针毡，尴尬的看着波鸟，“波鸟，原来你早就知道啦。是紫吴说的吧。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这是有原因的……我……”
“小熏。”略显粗鲁的打断了她，草摩波鸟当下的表情显得凝重，那郑重其事的神情让千夜熏困惑，“你现在马上离开草摩家，下山去。”
“现，现在？”千夜熏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瞪着对方像是在说天方夜谭。
“没错。”
“可，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喃喃的低语，千夜熏实在傻了。之前有谦人的前车之鉴，也有想过若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绫女紫吴他们会生气，但没想到这也太无情了吧，就这样把她踢下山，一点情面都不讲？！紫吴当初知道后也没波鸟这么决绝啊！
“我会找人开车送你回去。总之，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不容置疑的下了决定，草摩波鸟一把抓住千夜熏的手腕就想拖着往外走，一点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是谁说过草摩波鸟冷静自持，审时度势大气而稳重？！她，她她她要劈了那个说谎不眨眼的家伙！
拼小命的抓拖住周身可以利用的一切张力，千夜熏憋红着脸，就是不肯挪动半步，口中还不忘嚷嚷着叫哭，“波鸟，等等，你等一下啊！你听我说，我来这是有原因的，我我我……我来是想解除诅咒的啊！！！”
豁出去似得，千夜熏干脆心一横也什么都不管的说了出来。前方，草摩波鸟的步伐顿了顿，正当她以为可以松口气，大家静下心来，好好‘谈谈’时，千夜熏的身体又开始被迫移动了。
“诶？！波波波鸟！你没听到吗，我都说我是要来解咒了，你干嘛还要我回去！！！”她不仅要解草摩家的咒，更重要的是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咒’啊！
千夜熏当真是想哭了，她不明白波鸟在固执些什么，好说歹说也不见他有妥协的现象。“你不明白的，若是我离开了，你们身上的诅咒就……”
“不明白的人是你！你一个人又能做什么！”波鸟猛然的低叱打懵了她，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铁青，目光阴郁，那样子看的千夜熏心凉了半截，只能呐呐的呢喃，“可是紫吴说……”
“小熏，我大约是明白紫吴在想什么，但是那不是他个人可以决定的事。这件事情远不止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我不想你掺合进来。小熏，有些事情我不能多说，难道你真以为解开诅咒，草摩家就一切平安，不会再发生事端了吗……”而紫吴深知他会不同意这么做，这才隐瞒了千寻的身份。
波鸟松开了手，后退一步，冷硬的面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这是草摩家的诅咒，历代都是如此。这也是我们的罪，草摩家的罪，你以为为什么会有‘谦人’的出现？那是给予我们的惩罚啊……”
“我，我不懂。”好混乱，真的是好混乱。千夜熏听的云里雾里的，总觉得事情正在渐渐偏离原本的轨迹。“那，昨天的司命殿下是怎么回事，他，他是什么？”他真的是曜黑吗？
眸色闪过异样的情绪，草摩波鸟嘴唇紧紧抿成细线，这次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冷下脸再次重申，“现在，离开，马上。”
这一次，换千夜熏沉默了。她问自己，当真要放弃吗？其实那特殊的体质在她看来也并非不能接受。怎么说呢，要是一开始，千夜熏可以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体什么事情都肯做，但接连做了近一个半月的‘男儿身’。当初的‘排斥’早已潜移默化的变成‘妥协’，就怕再过不久就会不知不觉的‘习惯’了吧。
听波鸟说的这么严重，显而易见他是真心为她打算，不想她陷入不必要的危险。既然如此，那么，离开吧？
然而，谦人那张隐藏在骄纵残忍下的脆弱神情晃过脑海；然后是紫吴请她帮忙时的诚恳和无奈；由希可爱天真的笑容；利津惊弓之鸟般的小心翼翼；以及眼前在波鸟的眼底所透露出深深的寂寞和悲哀。
还有，还有什么。
千夜熏垂着头，双手死死的抓着胸口，她想象着谦人长大后越发阴冷的性子，害怕着紫吴仿若带着面具的笑脸，心疼着由希优秀下的孤单寂寞，怜惜着利津的软弱善良，担心着波鸟未来即将失去的左眼。
但是，还有什么，让她无法安心，让她感到一丝丝的心痛，让她……不想放弃！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抱住你了……’
耳畔浮现起温柔的低语，千夜熏此时此刻竟觉得心堵得慌，那双金眸中近乎泛滥的柔情和喜悦，以及他看似快活的语气中所包含的深深的不安和茫然。所有的一切，她居然无法舍去，无法遗忘，一遍遍的只能任由它悄无声息的缠绕心底，埋下看不清的念想。
她一直记得，绫女开心时的灿烂笑脸，就像是开满了遍地的金色波斯菊，耀眼明媚，纯粹的让人心动。
她也记得，在她最无助，最失落，最伤心时，绫女不顾会变身的危险，就这么义无反顾的从人群里冲出来，抱住脆弱的她。
她还记得那一天，那个夜晚，绫女在她耳边温柔的低语，睡糊涂的他是抱的那么紧，那么用力，仿佛她会在一瞬间消失般，然后又笑的那样幸福快乐。
千夜熏呆滞了，完完全全的无法思考。对于心中隐约冒出的事实有种说不出的矛盾和复杂，更多的还有无措。
“不，我不能离开，我，我不要离开……”摇摇头，千夜熏连连退步，躲开了波鸟欲再次上前的身影。她不想，她是真的不想离开，不管是什么理由，对于绫女，千夜熏现在还理不清心中的感觉，但是唯一肯定的是，她不想他受到伤害，不想见他难过。
绫女待她那么好，一直以来都是，什么事情都尽心尽力帮她。况且，她也不能放任波鸟和紫吴继续受到诅咒的迫害，他们是她重要的朋友，是千夜熏在这个孤单的世界上，想真心对待的朋友。
“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懂吗！”眉目紧蹙，草摩波鸟开始烦躁起来，难得失去冷静，大吼出声，“笨蛋！你非得要把事情弄僵不可吗！”语闭，就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的拽紧，也不怕弄伤她，就是不肯松开。
弄，弄僵？！用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啊！被吼的万分无辜的千夜熏也跟着恼了起来，大力的想甩开手腕上的牵制，得到的却是自己的身子也跟着一起在摇晃。
波鸟也料想不到对方会使出如此蛮力，身形不由失去平衡，最后两人竟双双跌倒在一起。
千夜熏看着相撞过来的波鸟，下意识的闭起眼，身体紧绷，一点都不敢动，就怕会不小心压死某条据说是龙的海马。
“……你怕什么，我又没变身。”在地上当人肉垫子的波鸟已经是无可奈何了，要不是前不久偶然亲眼看到有人因一盆冷水使得男身变女身的事实，到眼下他也不会大胆猜测千寻的真实身份。
毕竟这个世界上，即使样貌再雷同，可一个人的心性和给人感受却是截然不一样的。
“呃，对哦。我现在还是男生。”跌趴在波鸟身上，千夜熏抓抓脑袋，继而慢条斯理的一点点挪开身子，毕竟这么难能可贵的美豆腐，并不是时时都吃的到的啊。想想又不对，看着底下的人问道，“咦，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变身？……唔，一定是紫吴对你说的……”
闻言，波鸟只是不说话，并没有解释清楚。他看着千夜熏，神情模糊难辨，许久低低的喃声，“你会后悔今天没有听我的话离开的……”
……………………………………
踩着小碎步离开，当千夜熏回到东院的时候，天色早已晚了。望着前方光线暗淡的庭院有种说不出的寒颤，草摩家的晚上都是用灯笼悬挂在廊道上，用来照明的。不过由于深夜的缘由，那些烛火的光芒也多半被烧的差不多了，使得整个院子显得萧条又幽暗，隐隐绰绰的，竟似鬼屋，这让好不容易将那骷髅模型遗忘的千夜熏再次回想了起来。
搓了搓手臂，身下的步伐赶紧快了很多。千夜熏宁愿现在回去被谦人小鬼恶整兼毒舌虐待，也不要自己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在这里幽晃。
突然，前方的池子附近闪过一个黑影，快的叫人几乎无法察觉。但是对于眼下感官分外警觉的千夜熏立刻就发现了。瞬间，她的汗毛猛地根根竖起，压抑住内心的惊恐，千夜熏兢兢业业的一路冲回了房间。
这里不像自家屋子，里里外外都有曜黑的结界，所以若是真让她不幸的碰到一两个‘脏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想到这，她更是五官扭成一团，很没用的抱着脑袋逃得飞快。
就在转弯口时，很恶俗的事情非常凑巧的发上了。
千夜熏似乎撞到人了，自己也顺势一屁股跌摔在地上，并且还有什么东西一路滚啊滚来到了她的脚下。
身躯在煞那紧绷起来，千夜熏满脸恐惧，近乎是胆战心惊的看着身旁的那个物体，白白的，圆圆的，半长不短的，很轻飘飘的样子，就像是……呃，灯笼？！
嘴角细微的抽搐，心底用力的鄙视了自己几下，千夜熏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但很快，她就发现面前站了黑影，蹙起眉，千夜熏疑惑这半夜三更怎么会有人来东院，难道是夜巡的人？刚抬头看了一眼，彼时对方也弯腰凑近靠了过来，在他手里也提着一个灯笼。
双眼轻轻的眨了好一会儿，千夜熏面部表情呆滞，脸色更是惨白到底，额际隐约有冷汗冒出。半响，只见她毫无预警的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呜呜呜……妈妈咪丫，鬼呀啊！！！
不能怪她胆子小，任谁看到面前放大的那张被灯笼照的阴森森的泛着青光的面孔，都会忍不住战栗害怕。至于千夜熏只不过是接受能力比别人差了一点，因为，她怕鬼啊！！！
浓眉倒竖，那黑影待看清对方后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再注意到她居然两眼一翻来了个晕倒了事，面色不由难看。接着在他身后，又有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弯腰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灯笼，然后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轻轻的开口，“桃矢，你吓着他了。”
原本被云层遮笼住的月光慢慢的显现出来，当下将木之本桃矢那张略带生气的脸照的清楚。而说话的人正是一起来草摩家打工的月城雪兔。
“呿，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胆子这么小！”之前他和雪兔被拜托着到东院夜巡一圈，没想到前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桃矢马上眼明手快的将雪兔拉到身后，这才引发了刚刚那一幕。
顺着光线打量着瘫在地上昏的不省人事的千夜熏，木之本桃矢只好阴郁的动手，将她像扛大米一样挂在了肩上。桃矢掂了掂身上的分量，出乎他的意料的，这家伙竟然轻的有些不可思议。“切，居然轻的像个女人似得。”
“桃矢。”提着灯笼在前方等待的雪兔回头，面容清俊，嘴角含笑。他注视着桃矢肩上瘦弱的少年，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鼻尖飘过一股仿佛应该熟悉的莲香。眼镜下的眸子恍惚了好一会儿，几秒后蓦然发生了变幻，那是一双银色淡薄的眸子。
雪兔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呢喃些什么，看着千夜熏的目光里更是茫然疑惑。然而一眨眼，他的双眸又再次变成原来的样子，遗留下的只有记忆中片刻的空白片段。
刚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又忘了……
“怎么了？”察觉到身后停下的伙伴，桃矢奇怪的询问。当然，他也在少年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啧啧，明明是个男的，竟然生的这么香！
“没什么。”摇摇头，月城雪兔索性放下疑问，大步跟了上去，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月色再次沉沉的暗去，本该悄然无声的东院，突然出现了一个优雅的身形。单薄的衣摆被夜风轻轻拂过，那人背着手，脸上带着半张软皮面具，姿态华美清雅，气质沉静淡然，宛如衣抉飘飘的高贵神邸，一头瀑布般的银色长发细软亮丽，远远看去就一幅美丽的画。
他一直注视着院子里的池子，透过干净清澈的水面清晰可见池底一切。池水里，一尾色彩斑斓的锦鲤轻轻的游过，原本往前漫游的它在到达池子中心处，突然打了个弯绕了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阻隔了前进的方向，避开后才继续慢悠悠的游动着。
不仅仅是这条锦鲤如此，凡是游经过池水中央处的鱼儿们纷纷会拐弯避开，这才肆无忌惮的滑动着池水游玩。若不是用心去发现，根本无法察觉到这一异况。
面具下艳红的嘴唇像是抹了一层朱砂，妖艳无比的轻勾起嘴角，那人看了半天这才脚步轻挪的缓缓离开，优雅的身形逐渐溶入漆黑的月色中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生气的海马，动粗的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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