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在你之下》狒狒

4、第三章

　　“伏地魔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这次行动！”罗恩激动的说。
　　“即使他猜测到我们要有所活动，”金妮补充说，“他也——任何一个食死徒也不会知道我们的攻击重点和人员的分散情况。”
　　“这一次我们差点就要都失去性命了。”纳威心有余悸。
　　赫敏低着头，手指在地图上画圈：“我们这次的计划很冒险。”她说着抬起头，环视了大家一圈，“无论是否被他们发现，都非常危险。但伏地魔也冒了险，我敢说他的计划里绝对是顺利杀死我们之中至少两个人，尤其是哈利。虽然这次我们需要花很久来修复，但他们也需要。而且，目前优势在我们手里。”
　　她看向了哈利。
　　“是的，”哈利点了点头，“显而易见，在上次我们的凤凰社成员会议中有一个背叛者——有很大可能他已经效忠于伏地魔一段时间了。这也不难解释我们最近为什么总是处于劣势的原因了。”
　　“背叛者？”罗恩怪叫了一声，“真像蜘蛛一样让人恶心！”
　　哈利咧嘴一笑：“很好，就叫他‘蜘蛛’吧。”
　　一直在沉思的帕瓦蒂开口说：“我们知道在我们之中有一个背叛者，短期优势确实在我们一方，但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凤凰社不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坚固和牢靠了。”
　　哈利沉默了。
　　她说的没错。特别是一些没有遭受过失去亲人或者同伴的年轻巫师们——这么说虽然有些残酷，但事实如此：没有经历过失去，他们的信念薄弱的可怕。或许他们中有一些人仍抱着侥幸的心态，或许他们中另一些人愿意为了苟活而背叛。
　　他看向了他的两个好友，另外的三个韦斯莱和其他三个相处多年的朋友，他确定他们都是值得他信赖并且相互信任的。
　　“伙计们，我们需要来个大扫除，顺便清理一下‘蜘蛛’了。”哈利说。

　　* * *

　　第十一天。
　　这三天以来，哈利觉得他快被烦躁逼疯了。他必须尽快找到机会，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像一个忧郁的诗人一样坐在红木桌前浪漫的阅读文学大师们的巨作。
　　汉林死了，食死徒血洗了他的家——那里“曾”是傲罗们聚头的地方。不知道凤凰社现在怎么样，卢平教授那里应该没有问题。哈利心想。而我就像一只老鼠，等待猫的失误……如果有的话。
　　他茫然的盯着眼前的书本，无意识的反复阅读视线所及的几行字。
　　“我还活着，可是还能活多久？”哈利自嘲一笑，不知不觉轻声读了出来，“我将不知在何时死去。我走向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去……”
　　哈利沉默了，看着后面一句话发呆。
　　“然后？”伏地魔开口说。
　　哈利抬起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使我惊奇的是，纵然如此，我还是很快活。我主基督啊，保佑我的家吧！（注1）”
　　哈利看向伏地魔，对方转动着咖啡杯，看起来似乎在思索。他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眼前的书本。快活。恶魔总是快活的。哈利心想。
　　“那么你呢？”伏地魔突然轻轻的说，“——我猜你现在的感觉和死一样糟糕。”
　　哈利冷冷一笑，并没有回答。
　　“‘我还活着，可是还能活多久？我将不知在何时死去。我走向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但我确实感到快活。”伏地魔说，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大部分时候。”
　　“如果你感到痛苦，那是罪有应得。”哈利愤怒的喊，“你这个杀人犯！”
　　“用杀人犯来形容我是贬低，”伏地魔傲慢的微笑：“我是一个控制者——控制食死徒，也控制人。”
　　哈利惊诧的牢牢望着伏地魔。他感到狂烈的愤怒和苦涩充满了他的心。最后他有些艰难的开口：“你——你只为了这个，杀死了我的父母，杀死了小天狼星，杀死了那么多人——”
　　一瞬间，伏地魔的神色显得有些怪异。但哈利捕捉到了，尽管他不知道原因。
　　“你这个可怜的孩子，”伏地魔低声说，“你的童年被我剥夺了。我很抱歉。”
　　哈利觉得这真是个讽刺，他的最大的敌人在怜悯他。
　　“——但你原本就不该活下来。”

　　* * *

　　他的长袍花边很繁复，底色除了斯莱特林式的银绿色，还有猩红色。而且他长的和伏地魔根本没有一点共同处。好吧，只有眉毛有点像……如果伏地魔仍是汤姆•瑞斗的话。
　　哈利专注的盯着墙上的其中一幅肖像画看着。
　　他回想起几分钟前，他愤怒的注视着伏地魔，而伏地魔也注视着他。
　　门上突然传来三声规则而拘谨的敲门声。
　　哈利猛的站了起来，用脚踢开椅子，快步走到门旁打开门，和门外的人擦肩而过，几乎是奔跑着冲出了书房。
　　所以现在，他一个人面对着一条走廊的画像。没有纳吉尼。
　　“把你的眼睛挪开，你这不懂礼貌的疤头！”画像里的人突然说道。
　　哈利吃了一惊。他已经看着这幅画很久了，画中的人一动也没有动过，他差点以为这是幅麻瓜的画。
　　“抱歉。”他说。但他仍盯着那幅画看了半分钟，尽量无视画上的人正在怒视着他。
　　最后在他终于发现画上的人的胸脯一直在微弱的一起一伏，确定那个人并不是没有动过后，他满意的转开视线。
　　现在没有人监视他了，可是他能干什么？
　　他细细打量着整个走廊，除了墙上的画像，就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的装饰用的花草。
　　这种样子的花草还真让人不敢恭维。哈利打量了其中一株看起来有点眼熟、像刺猬标本一样的草后心想。
　　“波特。”
　　一个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带点狡猾和幸灾乐祸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哈利的背立即僵直了。他缓缓转过身——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他抬头说。
　　“真让人吃惊，波特。”斯内普把哈利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哈利觉得自己简直成了透明人，“你看起来像一个悠闲的观光客。终于放弃对抗，打算倒戈了？”
　　哈利发出了一声轻蔑的鼻声：“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你，斯内普。当然，还有托马斯•泰勒。”
　　“托马斯•泰勒？”斯内普眯起了眼睛：“是吗？我猜你活不久了。”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欢欣雀跃，”哈利苦涩的说，“……今天是第十一天，第三十天就是你的圣诞节了。”
　　斯内普沉默了数秒。
　　“那么，”他又开口说，“在你死前，我建议你好好欣赏一下你旁边的这些魔药，免得在你死后你的脑子仍像白痴一样一片空白。”
　　喀啦。不远处的书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小矮星彼得。他伸着他那颗丑陋的头四处张望，直到他看见了斯内普：“西弗勒斯！”
　　哈利看见斯内普极端反感的扫了小矮星彼得一眼，小矮星彼得瑟缩了一下。
　　“西弗……斯内普，你本来说你要过会来，黑魔王已经在等你了。”
　　斯内普朝他微微点头，在经过哈利身边时突然压低声音说：“《中世纪魔药学》。”
　　说完，他扬起头，像他向来那样傲慢的走向书房。
　　哈利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后，若有所思。

　　注1：我还活着，可是还能活多久？我将不知在何时死去。我走向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去……但使我惊奇的是，纵然如此，我还是很快活。我主基督啊，保佑我的家吧！——出自《老实人》伏尔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