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白玉》西巽

3、三

　　白玉堂还没瞅准机会道歉，韩彰就嘴快地把婚约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两个兄弟。这下热闹了，三人把白玉堂拉到他房里，你一言我一语数落了一阵，让他赶紧道歉。

　　白玉堂明确表示会道歉，只是找合适的机会。

　　徐庆忽然问：“道歉之后呢？”

　　蒋平用扇子一拍，“对啊。玉含现在还没嫁人，是不是因为五弟？”言下之意……

　　韩彰和白玉堂同时一愣，韩彰开口道：“对啊，老五。你……”试探着没说完下面的话。

　　白玉堂怔住。

　　“先道歉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徐庆想的比较简单。

　　于是，又想到玉含嫁人的事情，内心纠结苦恼的白玉堂，穿来穿去，最后在酒窖找到玉含。倚在门框，静静看玉含打扫擦拭。看着看着，嘴边浮现笑意——小丫头真正长大了，出落成大姑娘了。

　　玉含收拾后，拾阶而上，发现白玉堂正盯着自己，内心有些惊慌，缓缓吐口气，浅笑着问：“白五哥，你有事？”

　　收回眼神，白玉堂和她并肩走，“酒坊的事情忙不过来就叫我们。”

　　点头致谢，玉含提着菜篮，走过后院时，和围坐一起看热闹的几个哥哥打了招呼，去集市买菜。

　　招呼白玉堂过来，三人问情况如何。得到没说出口的回答后，三人失望的眼神瞪着白玉堂，韩彰一推他，“快追上去，趁这个机会！”

　　远远跟上玉含，见她在市集挑菜，细看，每样都是自己喜欢的菜，不由喜上眉梢。见她和卖菜的大叔大婶有说有笑，和这次回来后面对自己稍显拘谨客气的模样不同，不由蹙着眉头……
　　不知不觉，白玉堂跟了玉含很长一段路，不觉看了她许多表情。在一个玉器铺子里，见她拿起一支白玉发簪轻柔摩挲，端详了一阵，又放下。显然是喜欢，却并不买。白玉堂在她走后，进入店铺。

　　紧紧追上玉含，又见她转入一家布匹商铺，店家热情介绍了一款新到的，适合女性的布。玉含看了一眼，不知说了什么，店家赶紧又推荐一款白色布。白玉堂本来看玉含好像是很喜欢，已经让老板拿布了，却突然摆手不要了。正疑惑，玉含已经出了店铺，往家走。

　　白玉堂见她走远，闪身进了店铺。问老板：“刚才那个姑娘要买什么布？”

　　正莫名其妙整理布匹的老板怔了下，答道：“她要适合给男子做衣服的布，还指定要白色，我介绍了这个。本来看她很中意要我包起来，忽然又不要了。”老板一指那款荼白色的布，白玉堂一眼就看中了，让老板一起把刚才玉含看过的布都包起来。

　　回家后，院子里在嗑瓜子无聊的三兄弟，见白玉堂抱着两匹布进来，全好奇地围上来问。

　　白玉堂笑而不语，径直往玉含房里去。

　　把布往玉含面前的桌上一放，白玉堂笑呵呵道：“听娘说你女红不错，帮我做套衣服。这布送你，不做白工。”

　　玉含傻看着面前自己本来看中想买下的布，本来是情不自禁想给白玉堂做衣服，却惊醒过来不能这么做而罢休。疑惑着白玉堂怎么买了，又想起什么，刚抬头道：“白五哥，我无法……”

　　其他三兄弟进来就嚷：“对对对！玉含女红好，不然给我们几兄弟每人做一套。”

　　白玉堂刚想转身准备让三人出去别打岔，韩彰就勾住他脖子，不让他说话，笑，“玉含，如何？”

　　玉含失笑，点头，“那我再去买几种不同的布回来。”

　　三兄弟开心地送玉含去买布，回头就见咬牙切齿的白玉堂指着几个好兄弟，有怒气，“你们干什么？存心的？”

　　“嘿！五弟，别误会我们的好意啊。”蒋平用扇子按下白玉堂直硬的手指。

　　韩彰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补充，“你这样的举动很突然，玉含接受不了，会拒绝的，我们是在帮你。”

　　白玉堂片刻后忽然明白，让其他几人好是取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