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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公共选修课管理学,原本乱哄哄的教室忽然变得鸦雀无声,空气里是静止的冰冷。
课室门口,一道如寒冬夜晚清冷而皎洁的月光射入,俊傲的崔逸笔挺地走到讲台,放下教科书,毫无感情地开口:“张教授因事请假一个月,由我代替授课。”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蔚夕。
蔚夕不敢抬头迎视崔逸的目光,她浑身木讷,任凭恐惧不安席卷。
周围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尹雪瑶悄悄附上蔚夕的耳朵私语:“听说他是撇下美国公司的工作专门飞回来代课,蔚夕,崔教授为了你花费好多的心思啊。”
蔚夕心中寒意更甚,她觉着自己被五花大绑了。
崔逸的课毫无疑问是令人窒息的,却不会让人觉得枯燥。他善于激发学生自主思考的能力,相比于其他教授的幽默轻松,他的课更像一个冰天雪地的战场,学生在这个战场中必须时刻警惕,脑子要时刻灵活转动,才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对学生们来说,许久没有遇过这么刺激的课了。年轻人大都喜欢刺激。
可是蔚夕却如坐针毡,崔逸时常看着她,有史以来,她迫切希望下课铃早点响起。
下课铃姗姗来迟,蔚夕闪电般收好课本,刚站起身,崔逸已经堵在面前。他俯下高大的身躯,用一种温柔但不容人拒绝的语气说:“一起吃个饭吧。”
“我已经约好人了。”蔚夕急急拉住尹雪瑶的手。
尹雪瑶痴痴地望着崔逸,赶紧将蔚夕塞到崔逸那,说:“我没关系的,你们去吃吧。”
崔逸对尹雪瑶点头一下,抓起蔚夕的手往外走。
在众人羡慕和妒忌的眼神下,蔚夕被迫牵着离开。
尹雪瑶被眼前的一幕迷醉,心里希望蔚夕和崔逸这对“昔日恋人”能够重归于好。
高高的教学楼能够俯瞰校园的一切,葛劭澎斜靠着教室走廊前的栏杆上,斜睨着眼睛。
茂密的榕树并排立在校园主干道的两旁,植物园开满各式各样的花,几幢高大的教学楼错落有致地矗立在校园中,喷池中欢快地涌着水花。
葛劭澎悠然地欣赏校园的景色。
倏地,葛劭澎的瞳孔微缩。
校园主干道上,崔逸牵着蔚夕的手走向门口。
葛劭澎直起身子,快速走向楼梯。
一家热闹的粤菜餐厅里,崔逸和蔚夕靠着窗户面对面地坐着。
漂亮的女侍者似乎忘记蔚夕的存在,微笑地把菜单递向崔逸。崔逸根本不看菜单,说:“汤煮菜心一份,苦瓜炒牛肉一碟,两条清蒸石斑鱼,竹笋炒鸡肾一盘,两杯鲜榨橙汁,不要吸管。”
女侍者纳闷,看崔逸的穿着该是富家子弟,怎么吃得那么清淡?她摇摇头就下去了。
蔚夕很是疑惑崔逸点的菜式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崔逸含情脉脉地说:“因为我们曾经是恋人,所以你喜欢的一切我都清楚。”
餐厅上菜的速度很快,崔逸对蔚夕说:“你一直喜欢吃清淡的菜,”他拿了一杯橙汁放在蔚夕面前,“每次喝橙汁,你都不要吸管,因为吸管是塑料做的,难以分解,污染环境。”
崔逸试图用自己的体贴来消除蔚夕对他的防备。
在旁边的女侍者听了,羡慕地对蔚夕说:“小姐,你男朋友对你太贴心了!”
蔚夕尴尬地不知该对一个陌生人做如何解释,崔逸满意地盯着她的困窘。
崔逸夹起一条青菜放在蔚夕碗中,当他再次夹起一片苦瓜,蔚夕立刻制止说:“我自己来。”
崔逸的心骤然一紧。
她的脾气一如往昔,总是要证明自己是个独立的人。
晚餐是在沉默的氛围中进行,蔚夕不得不为崔逸的体贴而感激,她不喜欢浪费食物。用纸巾擦完嘴,抬头就对上崔逸深邃的眼神,他的眼睛带着几根血丝。
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蔚夕终于开口说:“你休息不怎么好啊。”
“知道你在这所学校时,我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昨晚熬了一夜备课。”
“你不需这么做的。”
“为了你,值得。”
崔逸炽热地凝视蔚夕,蔚夕别过眼,说:“你这样会累到。”
崔逸惊喜,说:“你在担心我,你还是在乎我的。”
蔚夕懊恼地咬咬下唇,她不过是像关心其他人一样劝告崔逸注意休息,怎么会让他误解。于是她拿起橙汁一股脑地喝下。
每次喝完橙汁,蔚夕的嘴角总是残留一点汁液,她拿起桌面上的餐巾。不料,崔逸站起弯着腰,捏住她的下巴,吻向她。
蔚夕惊愕地睁着大眼,崔逸闭着眼吻她。
崔逸起初只是想把她唇边的汁液吮吸掉,但是蔚夕清凉柔软的唇让他克制不住地继续吻着她。
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二次吻蔚夕。
还是跟以前一样,蔚夕的嘴唇很清凉,好像山间的泉水;她的唇很柔软,恰似小鸟新生的羽毛。
崔逸无法叫停自己的动作,他辗转着吸吮蔚夕的唇舌,心跳得越来越快,冰冷的脸颊泛出红酒般的颜色。他的吻渐渐狂烈,恨不得熔化蔚夕的小唇。
带有霸占的吻令蔚夕产生自责、羞愧和恐惧,她的身子开始发烫,又似被寒流穿过,奋力挣扎几回,终于逃离崔逸的掌控。她装作镇静地叫来人结账,崔逸按住她的肩膀说:“哪有让我的女人结账的道理?”他结完账后,紧扣住蔚夕的手指,带着她走出餐厅。
蔚夕感觉到自己像个小女孩被崔逸拉着,心里不太舒服,尝试几次挣扎着,崔逸反倒握着她的手愈紧。
“我该回家了。”蔚夕站住说。
崔逸居高临下看着她,说:“我想带你去海边。”
“我要回家。”蔚夕执拗简言。
崔逸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蔚夕的忍耐已到极限,不能够过分逼迫她去做任何事情,他不情愿地做出让步说:“我送你。”
“不用了。”蔚夕抽出了手,急急忙忙地抬脚。
崔逸一把拉回蔚夕说:“让我送你吧。”
他不再霸道,目光折射出哀求,他的语调缓和而伤痛,似乎脆弱得不堪一击。
蔚夕心肠软,她明知道自己应该毫无留情地拒绝他,不让他心存一丝希冀,就像当初拒绝宋怀哲和葛劭澎一样,但这一次她犹豫了。外表孤傲的崔逸,其实是个内心孤寂脆弱的孩子,她既恐惧崔逸对她的占有欲,又怜悯他的脆弱。
不知怎么地,蔚夕屈服于内心的怜悯。
车子刚停在蔚夕小区门口,她就推开车门冲去电梯的方向。
无法忍受蔚夕一而再的逃离,崔逸三两步追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将头深深埋进蔚夕细腻的脖子,感到她微微地发抖,崔逸喑哑着问:“为什么害怕我?我又不会伤害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蔚夕用手去掰圈住腰间的大手,激得崔逸箍得越紧。他坚毅的下巴磨蹭着蔚夕白皙的颈项,命令道;“做我的女人。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忘掉我,我都不介意,现在我们重逢了,就让我们重新开始。”
“崔教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劭澎吗?你根本不喜欢他。”
“崔教授......”
“叫我‘逸’,你以前是这样叫我的。”
“放了我,崔教授!”蔚夕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让步。
“叫我‘逸’!”
蔚夕觉得腰间更紧,呼吸变难。为了打破崔逸的幻想,她冷漠地说:“崔教授,我敬您是我的长辈,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尺。”
长辈?多么刺耳的字眼,她是想拉开彼此的距离。不可能!他一定要得到她!六年前,正是因为自己心慈,才让她被夺走。如今,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抓住她!
完全忽略蔚夕的抗议,崔逸将蔚夕的身子扳向自己,右手制住蔚夕的肩膀,左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怒气腾腾地吻向蔚夕。
他好像一只猎豹,歇斯底里地侵略蔚夕的唇,似乎要将她吞噬下去。
蔚夕的身子被紧紧贴住,根本无法使出防身术。崔逸每次的吻都让她抓狂,她的呼吸越来越慢,头昏眼花。已经沉溺其中的崔逸却更加粗暴地吻她。
“放开她!”葛劭澎抑制着怒火喊道。
崔逸松开了蔚夕,他们俩同时侧头。
好像悬崖边上见到救命的铁链一样,蔚夕挣脱了崔逸,跑在葛劭澎的身后,抓住了他的右手。此时她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无助哀求地看着葛劭澎。葛劭澎原来无缘故的怒火忽然平息,他轻轻地揉着蔚夕滑顺的乌发说:“别害怕,有我在。”
葛劭澎揉着蔚夕头发的动作安慰着她的话,蔚夕看葛劭澎的眼神,和六年前的情景是那么的相似,崔逸的心仿佛被铁犁耙碎,他无法忍受蔚夕被任何人抢走,尤其是用和那个人类似的方式抢走她。于是他上前,伸出手,蔚夕紧紧挨着葛劭澎,葛劭澎用身子挡开崔逸的接触。
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让开!”崔逸敌意地命令葛劭澎。
蔚夕紧张地握住葛劭澎的手,葛劭澎看了她一眼,忽而生出保护她的念头。于是他坚定地对崔逸说:“表哥,不要逼她。”
崔逸两眼狠戾,“她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管!”
“但是她忘了你,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是的。”蔚夕真挚地附和。
“你骗我!”崔逸失控吼叫。
蔚夕深情款款地望着葛劭澎,柔情蜜意地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约会吗?”
葛劭澎先是受宠若惊,然后明了地配合她,亲密地搂住她的肩笑言:“是的,走吧。”
蔚夕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抛下话:“希望崔教授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看着他们俩坐上车子绝尘而去,崔逸的妒火几乎烧焦他自己,他恶狠狠地说:“看你们的戏能够演到什么时候?”
红色的法拉利ENZO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不急不缓地行驶着,车内飘着若有若无的荷花清香使蔚夕不安的心淡定下来,她的脸恢复了平常温和无波的表情。
明知道蔚夕是利用自己,葛劭澎还是开口询问:“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是假的吧?”
“嗯。”蔚夕不假思索地回答。
潜意识里淌过一股涩流,葛劭澎表面毫不在意地说:“你胆子好大,利用我。”
“当时的情形我也没办法。”蔚夕的口气多了一丝歉疚。
“你不喜欢表哥?”
“嗯。”
葛劭澎嘴角不觉扬起,只是想到蔚夕和崔逸亲吻的场景,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带有酸味:“那你怎么还跟他接吻?”
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蔚夕的神筋开始发疼,她淡淡的声音仍掩不住内心的恐惧:“刚才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这样子看来她真的不喜欢表哥。
葛劭澎觉着心里有块大石终于落地,他说:“我们要去哪里约会?”从车镜看到蔚夕疑惑的表情,他嘿嘿一笑:“做戏要全套。”
蔚夕探究地看着他几秒,指好方向,唇边抹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累死了!”葛劭澎伸展双手,活动双脚抱怨道。
这根本不是约会!他跑来跑去给残疾人做各种按摩不说,口袋里的钱几乎被蔚夕“洗劫一空”,还稀里糊涂地开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捐给残疾人康复中心。照这样“约会”下去,他家的亿万家产一定会被挥霍掉。
看着蔚夕神态悠悠地走着,葛劭澎奇怪地问:“干了两个小时的活,你怎么一点累意也没有?”
蔚夕瞥了他一眼,说:“我和怀哲常来这里,熟悉习惯了。”她看了看葛劭澎揉着酸疼的胳膊,心情忽而明朗,继续说:“哪像某些少爷,成天悠哉悠哉地在享福,小小锻炼就受不了了。”
葛劭澎在听到她和宋怀哲经常在这里“约会”就不怎么爽,还被她嘲笑,生气地说:“你这个女人,真不懂得‘知恩图报’!我把你从表哥那里救走,又为你捐了两次巨款,还挖苦我!”
蔚夕微挑眉毛,认真端详葛劭澎说:“你救我就没有其他目的?如果俘获了我,既能报复芷兰又能教训崔逸,真是‘一箭双雕’。我们的事情估计很快传遍学校,我的好闺蜜估计伤心欲绝,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帮凶?”
女人真不应该这么聪明。
葛劭澎气愤又赞赏地看着蔚夕明亮的星眸,说:“这么说来,我还要反过来感谢你?”
蔚夕摆手说:“做好事是不该图回报的,不过你真有诚意我也只好收下,记得多开几张支票捐款。”
葛劭澎玩味蔚夕那么胆大包天继续敲诈他,奇怪的是,他不仅不怒,还觉得蔚夕这个样子比平时温和疏离的样子有趣多了。
蔚夕以为葛劭澎会生气,想着在他发火之前,慵懒地说:“我困了,你可以送我回去了。”
葛劭澎看着蔚夕困倦的模样居然有了几丝妩媚,心不规则地跳动几下,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他走快一步,酷酷地说:“快上车。”
或许是困意太重,又或许在经历了一天的忧惧后终于放松下来,上车一会后,蔚夕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葛劭澎将车开得很慢,担心弄醒蔚夕。
蔚夕睡觉的样子很安静,偶尔会抿嘴微笑,偶尔会皱眉。
她究竟梦到了什么?
葛劭澎好奇地想着。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蔚夕小区门前。蔚夕还在睡着,葛劭澎轻轻下了车,打开蔚夕边上的车门,替她解掉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蔚夕轻盈的身子很软柔,身上带着一阵隐约的荷花香气,葛劭澎觉得身体有股轻微的电流,心脏轻颤几下。
在看到葛劭澎抱着熟睡的蔚夕一刹那,开门的尹雪瑶差点惊叫。
蔚夕不是和崔教授在约会吗,怎么投入了澎少的怀抱了?明早一定要坚决审问她!
葛劭澎轻柔地帮蔚夕盖好被子,忽然发现她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接着两三滴泪珠也落下枕头,她紧锁眉毛,表情痛苦哀伤。
她究竟梦见了什么?
葛劭澎为她拭去泪水,心疼地抚摸她的眉心。他一直以为她是坚强温暖的人,却不曾见过她有如此悲痛的神情。
尹雪瑶小声地开口:“让她睡吧。”
走出蔚夕的房门,葛劭澎问:“为什么她睡觉时会这么痛苦?”
尹雪瑶轻轻叹息,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别看她白天一副温暖和煦的模样,每次睡着都会落泪,应该是做了噩梦,但是我每次问她梦到什么她都说不记得。”
葛劭澎的粗眉也皱起。
“会不会是因为她曾经爱过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伤了她的心?”尹雪瑶猜测道。
“嗯?”葛劭澎的脑筋似乎被挑断。
“蔚夕从来避谈感情,也没见过她和哪个男孩交往。难道崔教授以前伤害过她?”尹雪瑶好似发现新大陆一样。
葛劭澎绷紧神经,胸口好似被打了一锤。
难道他们曾经真的是恋人?
不管她以前和表哥是什么样的关系,从今以后,我要保护她。
葛劭澎惊了一下,握着拳头。
一定是看她被表哥欺负可怜,他绝对没有动心。
于是他趁着月色匆匆离开。
天空没有一丝月光,连星星也被厚重的云遮住,深夜的山头寂静得令人发怵。
山腰的一处有股绿幽幽的杀气。
一个少年和一名少女依偎在一株大树后面,他们面前十几米处,一只庞大的狼狗伸着舌头危险地盯着他们。
狼狗与人对峙了许久。
少女害怕得不住颤抖,她香蕉肉色的脸早已发青,呼吸屏住。
少年也恐惧,但是他竭尽全力控制身子的淡定,他牢牢握住少女的手,眼睛放射坚毅的光芒,狼狗不敢上前一步。
深秋的半夜是如此的萧冷,少女单薄的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她不断地懊恼:应该早点下山的,否则就不会误闯别人的果园触犯了这条狼狗。想着想着,少女的泪水就落下。
她不想死,她才十七岁,她才发现自己爱上了少年,她要告诉他,她爱他。她要和他考上Z大,一起实现共同的愿望。她还要嫁给他,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少年看着脸色开始发紫的少女,知道她快要坚持不住,一旦她倒下,狼狗就会扑过来,到时候两个人都会丧命。狼狗现在就是惧惮他们两个一起,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它是在等他们耗完体力,然后扑上去咬死他们俩。没来得及下山吃晚餐的他们是与狼狗僵持不久的。
少年的眼睛闪过一丝决然,他无限深情地看着少女,轻声对她说:“夕儿,我去把狗引开,你趁机逃跑。”
少女惊异地摇头,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他不是自寻死路吗?不,她不要他死!都怪她,贪恋山中的景色,误闯主人的果园,惊动了看门的大狼狗,害得他要与自己一起面对死亡。现在为了救她,他宁愿牺牲自己。绝对不行!
“我去引开它。”少女不再害怕,她的身体也不发抖了。为了他死,她愿意。
少年按住她,说:“你跑得慢,不出几步一定会被狼狗追上,到时它咬死了你又跑回来咬我,我们俩都会死。如果我去引开它,你赶紧跑下山的屋子找到它的主人来救我,我们俩就都能够活下来。”少年轻揉她的黑发,安慰说:“放心,我可是短跑长跑飞将。”
大事当前,少年的决定是她不能改变的,少女也不浪费时间,她紧握着少年的手叮嘱:“一定要撑住我们来救你的那一刻!”
少年眷恋地抚着少女洁白的耳垂,说:“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活着,去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
说完,少年霍地往山顶的方向跑,狼狗倏地追过去,少女则箭一般飞向山下的房屋。
风在少女的耳边呼啸,树木快速往后倒,果园的男主人惊诧这个瘦小的女孩跑得那样快。她的手被草木划出了好几道血口,但她浑然不觉。
山顶终于到了,就在狼狗的主人跑近喝止狼狗的那一瞬,抱住一团的少年和狼狗齐齐从山顶的边崖滚了下去。
“徐哥哥!”少女竟然失声喊不出来,她像脱了缰绳的野马冲向边崖,还好被反应过来的狼狗主人扯住不至于也掉下去。少女惧愕地转过头,悲痛哀绝地抓住狼狗主人的衣服,求道:“我们一起下山去找他好不好?”
“可是天这么黑,即使他掉下去没死也会被急流冲走淹死。”
下一秒,少女飞向山底。
“徐哥哥!你在哪里?徐哥哥!你在哪?徐哥哥......”
少女走下山脚,沿着河流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空寂的山谷,除了她的回声,便是她的脚步声。
天亮的时候,少女的声音早已嘶哑,脚也被磨出了血。警察几乎翻掉整座山和以及河流下游,都不见狼狗和少年的踪影,估计被冲进了海洋。
少女终于跌坐下来,酝忍许久的泪源源不断地流下,一种空前的悲痛绝望笼罩了她的全身,正如十二年前失去父母一样悲痛绝望。
“唉......”尹雪瑶回来看见蔚夕的枕头湿了一大片,手臂露出到外面,重新帮她盖好被子,沉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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