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教徒［神夏同人］》ooov深海

4、Chapter3

　　他斜倚在木质的高台桌上，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拿着好像还没洗干净的杯子，持续不断地小口小口抿着浑浊的酒水。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含量过高或者自己太久没喝酒，约翰感觉自己已经喝得有点上头了。他从一进来就开始扫视这个地方，直觉告诉他这和他曾经去过的类似地方不一样，这地方简直放肆地有点过头了。不论是这里正发生着的哪件事，甚至刚刚那个为自己倒酒的漂亮姑娘好像还有意无意地给了约翰一个媚眼，如果不是约翰出现幻觉或者一厢情愿的话，他还保留着清醒的神智告诉他，这太过分了。
　　然而约翰并没有太多疑惑的时间，很快的，有两个男人凑到了约翰这个进来好一会也没有和任何人交流的人身边，装作随意的样子，而约翰很清楚的知道在喝酒的地方没有什么所谓“随随便便就靠近你”这么一说，特别是在这个看上去有点特殊的地方。

　　“嘿，fresh fish？”一个男人凑过来，眼里充满了审视的目光，本人却非要装作一副随意搭讪时的轻松随意，“怎么？连话都不敢说？”
　　约翰的嘴角稍微往上提了提，鼻腔里稍微发出轻微的哼声，低下头喝了一口酒，然而并没有尝到什么味道，只有吞咽那一刹那清晰的感觉到酒水正随着喉咙向下滑去。
　　”呵！八成是哑了！嗯？穿的一本正经样儿，估计是老婆跑了过来解解闷头吧小子？现在这种事情也不少啦！也是，哑了的男人有什么好要的，我真他妈替你难过！”旁边另一个肥胖的男人大笑起来，肥肉随着笑声上下抖动，胡渣周围仿佛都能滴出油来。约翰觉得自己想一拳招呼上那个男人，事实上，也许酒精也起了一定的作用，约翰感觉自己正在为这个想法感到无比兴奋并且跃跃欲试。
　　使这个念头真正实施花不了一会。在约翰终于嗤笑了一声之后，另外那个首先来搭话的男人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把脸凑到了约翰跟前，“瞧瞧！他会说话！”他装作惊讶的样子大笑了起来，接着一边笑的乱颤一边看向约翰，”那么你之前是故意不说话的吗？嗯？你故意无视我？嗯？”他用一只手抓住约翰的肩使劲地按着，随即带动那胖子一块笑起来，“就光你这操#蛋的德行国外就该给你加勋！你……”剩下半句话被约翰扭身甩上来的拳头打断在开头的地方。
　　“别拿你那张有口臭的嘴对着我乱彪，真该死的不巧，国王还真给我加过勋。”
　　约翰感觉今天自己很不正常，他的手握成拳状，混身的血液欢快激动地快速奔腾着。

　　然后场面以燎原之势失控的很快，那几个一拥而上的小子简直是白长了一身镖，特别是那个胖子浑身的肉却根本不耐打。混乱中又有人加入进来，甚至根本分不清自己的拳头到底落在了谁的身上。
　　上帝啊，这真他妈的爽。

　　最后约翰庆幸地发现自己的身手没有因为这两个月的停滞而退步，在摞倒几个人后约翰迅速的站了起来，有些控制不住地喘着粗气四处打量。他已经很累了，据感觉来说右手脱臼了，身上多处瘀伤，喉咙口翻滚着不正常的甜味，而且肩膀还在隐隐作痛。看着地上七横八竖的人以及手上的血迹，约翰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兴奋过头了。这回干大了。
　　正当围观的起哄人群中传出一声赞赏的口哨声时，第一个挂彩的胖子忽然怪叫着从地上猛地站起来，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颤抖着握紧，那双几乎要烧成火红色的眼睛胶着在摇摇晃晃的约翰身上。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扑在约翰的身上，两个人滚倒在地上，约翰仅有的力气被用在控制住那人握刀的手上，任由对方一身重量死死压在约翰疲惫的身上，约翰感觉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了。

　　就在两边的哄声越来越大时，约翰感到对方的手正在一点点脱离自己的控制，就在约翰打算乘机抢过刀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推开人群冲了上来，狠狠地牵制住了那个胖子。
　　那人第一时间把胖子的头用一件破旧的衣服套住，然后一肘拐上去，等到约翰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被来人掀翻在一边，人群随之更加的兴奋起来，约翰深呼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精疲力竭地歪倒在地上。
　　人们的呼声越来越激动，直到人群一齐发出惊叹的声音，约翰意识到一定是有人受伤了。
　　不出所料，等到约翰费力地撑起身子看向那边时，那个高个子的卷发小子捂着不断涌血的左腿跪倒在地上，但看起来这次受伤换来的是在地上几乎不省人事的对手。

　　那个正试图站起来的卷发男子正好给了约翰一个侧脸，那张仿若希腊时期白云质大理石雕塑的脸上沾了一丝血迹，脸色显得无比苍白。这张脸不偏不倚的给了约翰开了一个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要大的玩笑，约翰感到自己的脑袋正在嗡嗡作响，但身体似乎却不受控制的往那里移动去。
　　约翰摇晃着站了起来，在眩晕了一瞬间以后用异常稳着的脚步往前走过去，他的左耳还有鸣叫的身影，在这过程中似乎还有人笑着叫了一声“这小子不错”，而那胖子也恢复了精神似的缓缓爬了起来并试图扯去那件裹在他头上的破衣物，但这次那个受伤的卷发年轻人看上去根本没精神去管他。
　　在约翰一边喘着气一边站在那个胖子面前的时候，对方一把扯去了那件裹地很巧妙的蒙蔽物，一张比原先更加肿的肥脸露出了能露出的最可怕的表情。于是约翰用不知什么时候恢复的力气举起一只手狠狠地给了那张不堪入目的脸更精彩的一笔，作为完善，约翰甚至用脚踹了那肥硕的背部一下。
　　这下那胖子没动静了，而约翰这时才感到自己的肩膀忽然开始痛的连手都快举不起来了。他顺势蹲到了地上，一只手捂着刺痛的肩膀，另一只手拽过面前跪坐着的男子的肩。那个人的半张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我想……Mr.Holmes？”
　　那个人微微侧了侧脸，锐利的双眸快速地扫过约翰的脸庞，然后看了眼周围的人群，沉默了一会后用低沉的嗓音轻轻说到：“我想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如果你想说什么的话。”说罢，他猛地一下想站起来，但还没站直就立刻跪在了地上，他捂着膝关节厌烦地看向不断涌出的血液，发出轻微的哼声。
　　“我想你不介意我扶你出去？”约翰得到了对方默认的示意后，费劲地架起夏洛克的手臂，而对方似乎正在为此而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

　　夏洛克并不重，而从这里到转移到人少的那个角落费了约翰很大的精力，所幸一路上所有人似乎都让开了一条道。等到快要到那个空着的角落时，“出去。”夏洛克忽然不配合的停了下来，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约翰，他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出去，到门外外去。这里不行。”

　　等到两个人终于开门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的时候，约翰瘫软地带着夏洛克坐在了旁边的木栅栏旁边，夏洛克正忙着在口袋里检查着什么东西，约翰在喘够气了以后终于准备道谢。
　　“不用谢。如果你想这么说的话。”夏洛克在检查完自己的东西后没，放松似的靠在了背后的栅栏上，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约翰惊讶的表情，“因为我并不是为了帮你而这么做的。尽管……我之前见过你，sir John Waston.”
　　”啊，是的......是的，我想我已经见识过了，类似，读心术？”
　　“不！这不是读心术，这是演绎！哦，读心术，多么愚蠢。”夏洛克皱着眉迫不及待地反驳，似乎对这个猜测极度不满。然后忽然又像机警的野猫竖起全身的毛那般直起了背，把手放在了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微微像大门那边侧了侧身子。
　　他很快得出了结论，“我得走了，我想你现在的状态回到邸府并不难，如果你不想出什么事的话。“接着他作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就像约翰之前看到他对老管家做的那样，然后夏洛克试图站起来，这次虽然没有跌倒，但他的紧紧抿起的双唇暴露了他正忍受着难以行走的痛苦。
　　约翰叹了口气，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知道他该走了，因为直觉，也因为对那个男人的话的莫名信服。

　　他看着夏洛克往前迈了一步，紧接着他左腿面前的小块地面被随着他小腿流下来的血滴了一圈。
　　约翰撇过头去深呼了一口气，在停顿了一会后，他转过头来一大步走了过去然后拽过夏洛克的肩膀，“得了，如果远的话我送你回去吧，我有马。”
　　看着对方的眉毛疑惑地往上抬了抬，约翰不得不继续补充：“再怎么说，从结果上来看，你也帮了我。不过你大可以就这么走回去，光凭血迹他们就能找到你。如果我们走是因为这个的话。”最后一句话他玩笑般的模仿了对方之前说话的语气。

　　他们就这么以诡异的眼神互相对视着，夏洛克的眼睛里不停的有着光影变化，直到他似乎得出了某个结论后，很快甩掉了约翰的手。
　　他拍拍自己的肩头，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约翰：“你的马在哪里？”

　　约翰低下头忍不住笑了笑，接着无奈地轻轻摇了一下头，然后用手放在嘴唇边上闭上眼睛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虽然这个口哨几乎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很快的，一个街头的拐角处传来不快不慢的马蹄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匹漂亮高大的棕色马儿，它动物的眼睛据高临下的看着约翰。
　　“不错的马。”夏洛克抬起那双近乎透明的眼睛。

　　两个人因为各自特殊的原因花了比平时上马几乎要多出一倍的时间，鸿雁似乎是因为不习惯两个人的重量而难受地跺了跺脚。
　　“我不应该让你先上去。”夏洛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满地看着约翰的后脑勺。
　　“为什么？这是我的马。”
　　“但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们要去我住的地方，还记得吗？我想这匹马以及你都不知道怎么走不是吗？而且我不觉得我在后面指挥你会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夏洛克毫无感激之情的指出，似乎还在为此而感到不满，“一般先上马的人自然会坐在前面控制马匹，后面那个自然就会在后面，哦，哪怕是我也会犯这种错误。”他十分不快地抱怨着，丝毫没有一点点受人帮助的自知之明。
　　约翰放开手中的缰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重复一遍刚刚的过程，顺便好再浪费那么多时间？”夏洛克没有说话，发出不满的轻嗤，然后毫不犹豫地用手环过约翰并抢过了缰绳，也就是马的控制权。

　　“有什么问题的话，先闭嘴。”夏洛克在马启动的一刹那淡淡的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