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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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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的凌晨,江蓠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有个小手指般大小的纸卷,纸卷用琴弦系着。江蓠认得这纸,这纸上面有着像血丝一般细细的殷红花纹。这纸,只有公孙玉能染出来。
江蓠打开这纸,不大的纸张上只有一行字“重荷将毁,灭敌。”
江蓠把纸攒成一团,直接放到嘴里,吞了下去。江蓠寻思着纸条上的话,看着还没有完全亮起来的天,就起床了。江蓠穿好衣服,拿了打火石,慢吞吞的走向西边的厢房。刚一进到厢房,便看到厢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柴火。江蓠拿出打火石,点燃了屋子外面的柴火。江蓠站在离西厢房不远处,手里拿着几片嫩绿的树叶,等着,准备杀掉过来救火的人。
来救火的人全部被江蓠杀掉,火势几乎蔓延到了整个十七王府。十七王爷看到江蓠后,大喊着:“你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堂堂十七王爷究竟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居然敢跟皇家对抗!你可知道我是十七王爷!”
江蓠浅蓝色的袍子已是血迹斑斑,江蓠一抬手,十七王爷感觉脖子上一凉,然后又是一热,摸了一下,发现除了满手鲜血之外,还有一片嫩绿的树叶。
江蓠看着倒下去的十七王爷,冷哼一声:“你夺我母亲性命,今日我杀你,也算是替母亲报了仇。”
江蓠身后一个略嫩的声音幽幽传来:“江蓠哥哥,你这样,是弑父。”
江蓠笑着:“那年他弃我不顾,怎就不想我死活!这笔账,该还了!”
上官悠扬叹了口气:“江蓠哥哥,莫要如此。”
江蓠一挥袖子,道:“上官悠扬,你是留下还是跟我走。”
上官悠扬站在烧着的厢房门前,看着烧着的厢房,微微一笑,对着江蓠说:“江蓠哥哥,我跟你走。”
“哼,等火把十七王府烧透了,我们立刻走。”
“好。江蓠哥哥,我去拿琵琶。”
“你就在后山等我吧。”
上官悠扬看了江蓠一眼,快速的朝着自己的园子走去。
江蓠看着从各处急急忙忙跑来救火的众人,装作慌慌张张的样子向众人喊道:“快来救救王爷!有刺客!快来救火!”
江蓠看着急急忙忙跑来的家丁们,估摸着有一半来救火了,江蓠立刻拿起一只水桶,装作去打水的样子跑开了,去了那天跳舞的大殿。大殿里并没有人。江蓠看着被金色和大红色铺满的大殿,除了感觉到厌恶就是恶心。
江蓠冷哼一声,小声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哼,如此大殿居然没有一人在此,居然都去救火。”
在大殿里放了一把火之后,江蓠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赶紧跑去了上官悠扬的桃花园。
上官悠扬站在初次遇到江蓠的地方,着一身藏蓝色银白钩边的袍子,外面罩了一层蓝色的纱衣,背着用黑色的布包起的琵琶,站在已经残败的桃花下面。
江蓠走到上官悠扬的屋子前面,说:“上官悠扬,我要在你屋子里换衣服。”
上官悠扬噗嗤一笑 :“江蓠哥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进去就进去吧,还和我说做什么呢。赶紧换好衣服咱们赶紧走才是正紧。”
上官悠扬拔下第九朵惨败的桃花花瓣之后,江蓠走了出来。
上官悠扬笑着看着江蓠说:“江蓠哥哥你穿成这样是要去相亲吗?”
江蓠瞪了一眼上官悠扬,朝着他走了过去,取下上官悠扬背着的琵琶,说:“我帮你背,你背着不方便我们行动。”
上官悠扬朝着江蓠扁扁嘴,朝江蓠吐吐舌头,说道:“背累了给我。”
江蓠冷哼一声:“我又不是你,瘦瘦小小的。”
上官悠扬郁闷的捏捏自己的脸:“江蓠哥哥,虽然我矮一点,但是我不瘦啊,明明是你很瘦啊。”
江蓠没有理会上官悠扬。往后山走去。
上官悠扬扁着嘴,跟了上去。
后山并不是很高,江蓠和上官悠扬很快从后山下面绕回了城里。
江蓠对上官悠扬说:“跟我来重荷楼吧。”
重荷楼顶层依旧是那种香的呛人的味道。不过江蓠这次没有让公孙荪把香灭掉,实际上江蓠都没有找到公孙荪。
江蓠眼神一凛,拽着上官悠扬急急忙忙下了楼。上官悠扬任凭江蓠拽着他的袖子一个劲儿的往楼下冲,却一直回头往后看。
到了一楼门口的时候,江蓠突然停住了。
面前是官府的人。
江蓠大声询问:“何人!为何挡我道路!”
为官模样的人大声呵斥江蓠道:“刁民!你可知道本官是谁!”
江蓠轻蔑的看着他,说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那人不屑的看他:“区区刁民,居然有如此胆量与我说话!”
江蓠朝那人脸上扔去一块牌子,说道:“自己看。真是狗眼看人低!”
为官的开始只是瞟了一眼那牌子,随机死死盯住那牌子看了好长时间,浑身颤抖着下跪,说道:“下官……下官,下官不知道是小王爷……下官……”
江蓠冷眼看着他,问道:“这重荷楼的主人在哪里?”
“下官听说……听说……这重荷楼经营不正当的生意……”
“听说?不正当的生意?你可有证据?”
“下官没有……只是为了百姓着想……下官才……”
江蓠叹了口气:“好一个为了百姓着想!你可知道这重荷楼的主人是谁?”
“下官不知……”
上官悠扬在江蓠身后瞪了那人一眼:“不知道是谁就敢随便抓,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上官悠扬看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人,觉得十分可笑:“你这回篓子是捅大发了。你把重荷楼的楼主抓起来了,你可知道楼主是什么身份的人?楼主是家族世世代代为皇家效力的公孙家家主。”
江蓠撇嘴道:“虽然是家主,不过也是一个不正经的死丫头。”
上官悠扬一脸委屈的对江蓠说:“小王爷,你说家主大人那么善良,被这帮坏人欺负了怎么办……”
江蓠脸上一黑,心想:孙荪要是能被人欺负了,她绝对不是公孙荪了。可是嘴上却说道:“哎,是啊,孙荪可是受不来苦呢。”
为官那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忙说:“小王爷饶命,那女子现在安好,下官这就放人。”
江蓠一挥手:“罢了罢了,赶快放人吧,今天就当没有此事,我也不是个爱惹麻烦上身的人。”
那人急忙磕头:“谢小王爷,多谢小王爷。”
上官悠扬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事儿要传出去……看你还怎么做官。”
江蓠瞟了一眼上官悠扬,心想,你这小子还真滑头,这话说的声音虽小,但是人家能听到,这不是存心要吓唬人家呢吗。
江蓠冲着那人说:“立刻放人。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要看见人。”
那人岂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弯腰低头跑回衙门放人去了。
江蓠面上平静,心里确实快要笑死了,想着等公孙荪回来好好嘲笑她一番。
上官悠扬鄙视地看了江蓠一眼,仿佛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的事情一样,问道:“这帮人为什么要抓公孙荪呢?”
江蓠想了想,看了看上官悠扬,手指向上指着,说道:“我们先进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