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收藏家》二次元产物

26、第十六章 贰

　　0.2 NO ZUO NO DIE？不作死就不会死？我只能说你太天真
　　夜晚的寂静最适合提琴的演奏，整个乐团整个城市在这时都已经沉睡，而大叔却在帐篷群的边缘拉着提琴:他的提琴音色有些古老，这样反而有了几分特别的味道。在没有月光的日子里，他依旧可以清楚的拉出属于自己的音符。
　　天鹅舞动着翅膀，在月光下宛如天使。
　　水面反射出光芒，冷暖色交相辉映，岁月静好，夜色迷茫。
　　但是这琴音突然被打断了——是“哑巴”。
　　大叔硬生生的中断了音乐，放下提琴，看着这个悄无声息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有些惊讶:自己之前每个夜晚都会出来拉一会提琴，虽然自己没有办法看到他在哪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总是会在一边安静的听完——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绿海这小鬼真的刺激到他了？
　　“有客人，请先回去吧。”他冷冷的回答自己，一双手却已经按住了刀柄。
　　说实话，对方对于道上的一些黑话运用的十分熟练，如果不是他自己年轻的时候曾在各地云游，还真是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当然，现实中没有如果，阿武的意思很明显:有不速之客来接近这里，请回避。
　　“我知道了。”大叔说完首先收好琴，然后快步的走回自己的帐篷。
　　阿武看着对方已经离开，干脆的一把拔出黑色刀刃，对着不远的暗处跑去。
　　要说这件事情有什么意外，那就是被大叔的回来吵醒的绿海了。今天被打的地方还是有些火辣辣，大叔回来时的骚动让本来就浅眠的他醒了过来，看了好一会儿，他才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发现了大叔秘密的葵冲绿海气不打一处来，等大叔睡着后没多久就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怪不得不教我，原来在晚上下功夫呢！哼╭(╯^╰)╮不教就不教，他也起来晚上练习！
　　一切都那么不巧起来，快速安静解决对方大部队的阿武刚刚松了口气，但一条漏网之鱼就这么遛进了“羊圈”。对方一眼看到了在外头准备练琴的葵冲绿海，被吓破胆的他面色一下子就狰狞起来。
　　这时候还不动手就是傻子了！
　　“啊——你干什么？”被突然袭击的绿海手里一松，小提琴就直接被摔下地，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别动！想活下来就带我出去！”
　　“你干什么？”绿海本就是个死忠于音乐的单纯少年，半夜气呼呼的起来练习脑子都还有些不清醒就被劫持了，看着倒地的提琴，他几乎气的要跳起来，在完全不清楚状况之下，一下子就对对方散发了巨大的怒气。
　　直到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刺激了他，这时候结合刚才的情况，他才知道自己的立场，一下子不可避免的慌乱害怕起来。突然，对方对着前头说到:“让我回去，让我回去！除非你不想要这小鬼的命了！”
　　事到如今，绿海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前方的人，而那个人……正是自己认为一直在吃白饭的“哑巴”。对方的刀上还有鲜血低落，看样子是杀了不少人，一想起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和现在的处境，他突然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你伤他，就会死。”“哑巴”居然一下子为了绿海说了六个字，他当下突然有点想笑。
　　“我们没打算伤人的！就是谋生啊！谋生你懂吗？”挟持绿海的人显然已经几乎崩溃了，带着哭腔的死命辩解到，手里的刀刃以极快的频率在他的脖子上抖动着，绿海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止了。
　　“我没打算杀人，”“哑巴”皱皱眉头道:“你们先来的。”
　　绿海一阵无语，他是不是该放一挂爆竹安慰一下那些死掉的家伙——来打劫却还要遇上这么个杀神。
　　“……我不管！让我安全回去，否则我就杀了这个臭小子！”
　　你完了，绿海在心里说到，自己和他关系可没什么好，这家伙估计马上就会迎来他的致命一击吧……然后自己也被伤到……搞不好也会死……
　　“你想怎么样？”
　　哎哎哎？？？！！！居然是常规模式的问答？他是人格突然分裂吗？
　　“你把刀放下，带我到出口！”
　　“好。”
　　于是，葵冲绿海一脸复杂兼苦逼像的顶着被吵醒的大家特别是大叔的各种炽热的目光走向了乐团驻扎地的出口，虽然有少数几个想要冲上来的家伙，不过马上就被杜远用眼神阻止了，总的来说众人还是十分信赖“哑巴”会帮他们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毕竟有很多前车之鉴嘛。
　　虽说可供一百多人生活的驻扎地很大，但是走向出口的直线距离也并不长，没过一会儿，绑匪挟持着绿海到达了门口——这时守夜人也赶过来了，情况一下子对于绑匪来说更加不妙。看到突然来参一脚的守夜人，阿武的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苍蝇了。
　　果然，绑匪好不容易微微放松的情绪又被鼓动起来，握住刀刃的手更加用力，直接把绿海的血液从脖子里逼迫了出来。
　　心下计划被打乱的阿武更加不爽，但是顿了顿脚步还是没有发作。
　　不过绿海心里可苦了，看到“哑巴”那个样子，之前就时不时打量他的自己无比清楚的知道顿了顿脚步代表什么:“哑巴”被激怒了！
　　他他他……不会当众直接动手杀人吧？！团队里的女士们会被吓坏的！
　　但是偏偏被挟持的绿海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直接转化成了动作上的不安，绑匪立即注意到了手里的人的骚动，立马恶狠狠的说到:“乱动什么臭小子？！想活命就安分一点！”
　　不，我是真心在担心你的命。
　　绿海默默腹诽，但还是听话的安分下来，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们此时已经是众人目光的焦点，而不耐烦的阿武又给这出闹剧自动添加了足够的冷气。
　　“警告一次！劫匪立即放下武器并释放人质，否则将会处以极刑！”守夜人例行公事的态度真心令人不爽，不过对于经典台词，能够亲身经历还是感觉有些微妙。果不其然，对于这样的威胁，对方直接无视，反而是一脸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哑巴”。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被这话弄得有些变扭的绿海不自觉抬眼看了看对方的表情: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居然满脸都布满了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的液体，显然是吓得快崩溃了。
　　有那么可怕？绿海表示理解不能。
　　不过这真的不能怪绑匪，因为此时此刻他承受了所有来自阿武的杀气和怒火。阿武平时因为隐藏在普通人之中，所以对于控制杀气很有一套，此时此刻这一套全部发挥了出来，所以即使周围那么多人，依然只有绑匪一个感受到了杀气。
　　“你放开他，我不会动手。”
　　口胡，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满脸杀气的样子太没有说服能力了啊！绿海忍不住吐槽了，当下默默给绑匪点蜡。
　　“那你退后一百米……不，一千米，不，到我视线之外去！”绑匪歇斯底里的叫到，在外人眼里已经完全是一个疯子了。
　　“哑巴”听话的离开了他的视线，彻底到甚至没有人能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绑匪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也回忆起自己的本来目的，对着大家叫嚣起来:“你们，拿出钱来！”
　　“你不要……”
　　绿海听完这句话，刚想反驳什么，温热的血液就溅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就觉得眼前一黑，没有办法得知后面的事情了。
　　朦胧中，只模糊的看到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感觉到混乱的大家，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冰冷，果决，却包含着自己看不懂的温柔。
　　他想从我这里找到什么呢？
　　失去意识前，绿海忍不住想问。

　　果断解决掉了那个抢劫绑架犯，我同时也出手打晕了那个和我有些相似的小鬼。场面一下子失控，不过我并没有加入他们的善后行列中去。我只是默默来到一边，学着那夜羊羊的样子摸出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那个小鬼，虽然也是孤儿，但是拥有那么多家人，还有喜欢的事等待他去完成……和一事无成的自己可不一样呢。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们很像呢？
　　多半是自己的错觉吧？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再吸了一口，把自己复杂的内心埋葬进了烟雾之中——我并不喜欢吸烟，因为这对身体不好，不过现在自己能做的事情……好像也只有在一边吸烟了。
　　已经三个月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面对虚舞，更不要说把她们合二为一去救索尔，自己是个无用的人，在这里的话勉强还是能够有一些作用。
　　我正自顾自的懊恼着，前团长华爷就靠近了。
　　他作为前团长兼前首席是团里最年长的人，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除了那个小鬼。他总是叫这位提琴拉的极好的人“大叔”。
　　“什么事？”感觉到他刻意放轻脚步，最后又坐在了我身旁，我大概知道他是想和我说什么，于是干脆主动问到。
　　“哎……年轻就是好，我都刻意慢慢过来了。”他没有直接说正话，反而开始聊一些有的没的:“你明明也和那孩子差不多大，怎么两个人差距就这么大呢？”
　　“也许……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吧。”我不想和他谈我的过去，所以故意轻描淡写的避开了话题。本来以为会被缠着不放的——但是并没有，只听见前团长很自然的再次转移话题:“你觉得我提琴拉的怎么样？”
　　“……很好。”阿武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每次守夜时都可以听见对方在练习，而且自己也发现他比现在的首席拉的要好上那么一线。但是就我现在的实力而言，无论怎么接近他，都不可能被正在演奏的他发现的。
　　“别紧张，我知道你每次都在一边很认真的在听的。”老人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拍拍我的肩膀说到:“你知道吗？其实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经历了很多事。”
　　“那年我只有七岁，父亲就因为吸毒把我的母亲卖进了窑子里，我当时正在外头求学，家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直到有一天母亲自杀的消息传来，我才猛然察觉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我当即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去杀了那个男人。”
　　“你成功了吗？”我忍不住问到。
　　“哈哈哈……”老人只是笑，笑了好久，眼泪都出来了才说:“弑父在这里可是重罪，而且我只是个普通群众。”
　　“这里？”他不会发现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年纪轻轻就跑出来的玩具收藏家，别说你不是从家里溜出来的。”老人一副“我了解”的样子，殊不知自己完全猜错了。
　　“不……我已经……”没有家了。
　　“没事。”老人安慰我，并给了我一个“我懂的”眼神。鬼使神差的，我也没有再为自己的来历做辩解，也算是默认了老人的想法，继续听他说下去:
　　“年少的我当时一心只想着和那个人同归于尽，可是就当我要动手的那一刻，我的老师出现在了我面前。——他问我是不是已经清楚，就算杀了面前这个男人，我的母亲也不会回来而我也会丢失梦想的事实。”
　　老人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偏偏能让人感觉到好奇，见老人不再说话，我忍不住问:“然后？”
　　“然后？”老人哈哈一笑道:“然后你面前这个糟老头就坐在这里照顾来路不明的各种臭小鬼了！”
　　“唔——”我后悔接话茬了。
　　他见我这幅模样突然就停止了嘲笑，神采飞扬的说:“这才像个孩子，之前我都以为玩具收藏家都是一些千年老妖呢！”
　　“说什么蠢话。”我低喃到，刚刚的情绪也已经褪去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想问他:“如果你的老师抛弃了你，你会怎么办？”
　　“那就找新的老师去！”老人还是笑着，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的乐观。
　　“怎么……那可是你重要的人！”
　　“对我来说重要的人从来不会抛弃我，所以没有如果。但是如果他并不值得成为我重要的人，那么我就去找新的重要的人就好了！”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必须注定的，你的道路需要你自己行走，一昧的停滞只会让你错过那些新的重要的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这一番话，心里有些酸涩。
　　“而且，”老人突然把我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对我轻轻说到:“对你而言重要的人也不会轻易就抛弃你，你是不是该回头看看才是？”也许他们，就一直跟在你身后。
　　大海一样的广阔，像父亲一样存在……大概如此吧？
　　芷、芬娜、梦、PP、羊羊、叶子，还有，虚舞……是我错了吗？原来只是我自己一个人闹变扭吗？
　　“华爷，”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叫大家称呼他时才念爱称，轻轻说到:“我想我需要和大家告别了。”
　　“你早该这么做了，臭小子。”老人一把夺过我手里马上就要烧没的烟头，没有好气的说到:“明明是个臭小鬼，装什么深沉。”
　　^_^|||我是不是作出了什么不明智的决定。

　　补充设定:北铁林的守夜人，作为经济特区第二首都的北铁林对于夜晚管制十分严格，因为各地商人贸易都会带来巨大的金额和贵重物品，这个时候守夜人的存在对于城镇的治安举足轻重，是十分庞大严格的军队。之所以让漏网之鱼袭击到爱丽丝乐团，原因就是爱丽丝乐团的驻扎地十分偏僻，有一部分不属于管制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