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收藏家》二次元产物

25、第十六章 请不要大意的继续前进

　　0.1你之所以觉得肩膀越来越沉是因为你背负着别人的愿望以及骸骨
　　杀死少女的人是女人，杀死少年的人是男人。成长是杀死过去的自己的一种行为，必然要经历永生都无法忘却的疼痛。
　　不经历这份疼痛，怎么成长？

　　奇美拉不再动了，而我面前的男人却用颤动来表示他的疯狂:“……不……不可能！”单夕嘶吼着，眼睛里没一会儿就充满了血，过了半晌，他开始一次又一次的跪在地上恳求我帮奇美拉治疗，我试着做了，可是这样无力的治疗直接让我想起了芷的死去——
　　无论怎样努力，她们的身体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冰冷，根本没有丝毫余地。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那么羡慕芷的能力: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时间只能向往于未来呢？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再来一次的话，阿武我怎么可能让她第二次的挡在我面前？我又怎么会失去这个愿意挡在我身前的女孩？
　　但是……最后的最后，请让我完成她的心愿。
　　这样想着，我没有再刻意分出力量去压制两只虚舞，不受压制的她们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怀中的女孩轻轻说到:
　　“呀，死掉了，好高兴，主人是我的才对！”
　　“能因为保护主人而死是她的荣幸。”
　　…这简直不是人说的话（不过她们本来就不是人），我本以为听到这句话的单夕会控制不住来攻击她们，但是事实证明我多想了——这个世界的虚舞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超乎我的想象，听到虚舞们说这样的话，单夕也只是自嘲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我一开始就错了！你们根本是用来毁灭的武器，根本救不了奇美拉……不过这样也好……我杀死奇美拉了，她可以在梦里见到月亮看着这个肮脏的世界是如何被你们毁灭的！”单夕的周身因为暴动的魔力出现了黑雾，连刚才瘫倒的木偶们也重新舞动起来——在一片混乱的黑暗之中，只有他那恐怖的眼神被我看清，他挣扎着对我说到:“我在这里诅咒你们，用我的生命诅咒你们永世永生只能成为毁灭世界之物，被人背叛之物，永远得不到神的祝福永远无法回应别人的期盼！”
　　可是两个虚舞毫不在意:“神是什么？我只要有主人就好了！而且我们本来就是用来毁灭的工具啊！”她们的笑脸变得陌生起来，我呆立在原地，看着这场闹剧，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她们都不是虚舞！虚舞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正的虚舞去了哪里？

　　“虚舞，你们玩够了吗？”我看着院子里两具已经冷透的尸体，心里也逐渐冰冷起来:
　　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死掉的，即使后来的那一个是用生命在诅咒我。
　　“不用担心，主人，虚舞会一直陪伴着你的，绝对绝对不会背叛您。”她们都没有在意我话语里的冰冷和杀意，反而黏着我安慰起我来。我索性直接抓住她们其中的一个，用尽力气让她们难受——
　　“啊啊啊啊～”
　　“真正的虚舞在哪里？告诉我！”
　　“主人在说什么？我们就是虚舞啊！”尽管刚刚的惨叫声还没有完全在风中消失，但她们回答我的问题时脸上的笑容却没有丝毫减少。即使之前也有过，虚舞来到这里就会有些不正常，但是:“虚舞不会不在意我而说出那种话来，那个蠢货……即使偶尔做一次绑架犯都不忍心下手，如果要用魔术吞噬别人的时候也尽量让对方感受不到痛苦……那个蠢货，绝对不是你们现在的样子！”
　　“哇嘞，你看吧，被识破了。”其中一个虚舞听完我的话后立即对另一个说。
　　“主人早就知道，我们瞒不过他。”
　　这下子她们算是间接承认了？我心神勉强一定，退后半步摆脱掉她们的簇拥直接问到:“真正的虚舞在哪里？”
　　两只虚舞停止了争吵，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后对我齐声说到:“虚舞，在开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被我们吞掉了，我们是她的贪欲和理智。”
　　“啥？”
　　“想要拥有主人更多目光的贪欲。”
　　“想要成为保护主人工具的理智。”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主人你的犹豫所造成的！”×2.
　　少女们的长裙还在夜里随风轻摆，而我的心也跟随她们的话语摇摆不定:是我吗？是我害得虚舞变成这种样子吗？
　　芬娜被德拉杀死了，我无法报仇，芷死掉了，我什么也做不到，奇美拉为了保护我而丢失了生命，我也没有办法好好回应她的心情，虚舞也变成这样了，还是为了我……叶子和羊羊？不，那边的世界我早就回不去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抛弃我呢？”

　　世界从不会迁就我们，因为即使对于想要成为一个废人的我们来说，活下去也并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为了活下去，舍弃天真，舍弃自尊，舍弃一切作为人的东西，变成野兽一般的存在也在所不辞。
　　在这个埋葬骄傲的地下城市，人们为了生命而抛弃了梦想，而拥有梦想的人注定不能善终。终于，在来到这里的第二个夜晚，结城武少年也顺利迷失。
　　伤痛从来没有消失一说，只是被隐藏下来罢了。而当有一天它们集体爆发的时候，带来的毁灭和打击是足以致命的。
　　两个少女眼神落寞的看着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的少年的背影，只是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对方所想——其实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人，这份心情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就继续等待吧，等待主人恢复的那天。
　　在某一个隐蔽的墙角，德拉深吸了一口气，眼前立即出现了一片白雾。地下城的缺点就是如此，每当到了夜晚温度就会下降到一个骇人的地步——这也是地面上环境恶化的原因，留不住温度的沙子，被人们抛弃的家园。
　　他全程观看了整出闹剧，甚至还和刚刚经过他身边的结城武对上了视线，可是结城武似乎真的是丧尸斗志了，他连动都没有动的直接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了。
　　哦呀哦呀，这种情况下的他还能活过这一夜吗？PP还真是识人不明，竟然因为这样的家伙而离开……不过，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家伙会不会出来呢？
　　事情要是能更有趣一些就好了，自己就再多留一会吧～
　　死の世界地下城三个月后
　　死の城第二大城市北铁林位于地下城市北方岩石圈上层，是地下城所有经济贸易的中心，虽然规模比不上政府所在的第一大城市塔蓝耶，但是因为各地的贸易交流汇聚于此，这里成为了地下城第一大人口居住中心。
　　今天来到这里巡演的乐队是整个地下城最为著名的爱丽丝交响乐乐团，他们是整个地下城人数最多的流动巡演乐队正式出演的成员人数过百，音乐方面当然也是整个死の世界里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因为名声远播，他们的到来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大家的围观，整个乐队在欢快的乐曲中不急不缓的前进，走在最前头的首席和指挥还时不时能收到热情的少女们送来的花束。
　　葵冲绿海是整个乐团里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五岁，主要负责的项目是管弦乐器护理——之所以只能负责护理，因为他还是没能通过考核成为正式的团员。不过他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成为团里的首席！
　　此时此刻站在他身后的白发大叔是整个团里年龄最长的，传说他曾经担任团里的首席，所以正式团员的大家都很尊敬爱戴他——不过在葵冲眼里这个大叔无论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烦人的大叔了。
　　什么？你不信？
　　“大叔，今天指导一下我小提琴好不好？”葵冲绿海故意放慢脚步，来到了队伍的更后方。
　　“你不是自己偷看大家的练习已经学了很多吗？”这个超级大叔居然当众抠鼻！还好现在他们处于不起眼的位置，否则真是给大家丢脸。葵冲绿海干脆盯着一张超级不满的脸，不死不休的缠着大叔道:“我不管，大家都说你最厉害了，可为什么我都没见你拉琴！”
　　“绿海小朋友，你可是被我捡来的，已经死皮赖脸麻烦大家十五年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呢？一边玩去！”
　　“……你”绿海一下子气的说不出话来，大叔这个理由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但是偏偏每次都很是管用——作为婴儿的他是在某个夜里被抛弃到乐团驻扎帐篷口的，至今为止已经十五年了。团里的大家都来自地下城的各地，因为喜欢音乐而聚集在一起，对于这个可爱的孩子，正式团员都视他为己出。
　　不过，现在不同了，葵冲的眼神一下子猥琐起来，指着走在队伍最后那个浑身黑色的家伙质问到:“那他呢？这个哑巴为什么什么都不做还可以跟着大家！”
　　“你个臭小子！人家帮我们打倒窃贼，为我们省下了旅途中一大笔雇佣佣兵的钱，年纪轻轻魔术这么厉害还愿意跟着我们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你还在说什么胡话呢！给我识趣一点好不好！”大叔一下子就急了，直接给了绿海一拳，并且大声骂到。
　　“疼疼疼！”绿海一个劲的挣脱，好不容易逃脱了大叔的魔爪，不过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他偷偷回过头去，但是视线却意外的对上了:那是一双冰冷的，没有一丝余温的黑色眼眸。
　　！
　　他不再敢看下去，立马回头，连步伐都变得老实起来。
　　“哑巴”这个称呼虽然是已经是大家私下公认的，大大咧咧的团员偶尔也会叫出来，对方也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因为这个称呼实在很适合现在的他。不过，自从看过那家伙怎么杀人之后，绿海本人可是尽量对哑巴敬而远之。
　　难怪总觉得他阴森森的，对方手下一定有好几条人命吧。
　　说实话，死の城的玩具收藏家并不多，魔术也没有正式的体系和派别，所以身为普通人的大家对于他们都不是很了解，甚至只知道“哑巴”是一个实力不错却性格古怪不爱说话的玩具收藏家。
　　绿海作为普通人兼职乐团后勤部一把手（自称），当然也不觉得自己会与这个人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想来自己刚刚实在是逾越了。
　　不过，什么也不能阻止他学习提琴:“大叔，好大叔，你就教练我吧！两小时，不，一小时就好……”

　　走在乐队最前头的首席提琴手杜远听着夹杂在乐曲里的撒娇声音，拉拉帽檐笑了笑，心里也大概猜到了刚刚的争执是怎么回事。不过对于那位玩具收藏的跟随家，他和大家一样心里还是觉得不错的，毕竟养活这么一大班子人的费用不低，出于能省则省的角度自己邀请了他，本来也没有抱多大期望，不过他倒是意外爽快的答应了。
　　三个月相处下来，自己发现对方虽然不爱说话，不过骨子里是个热心的好人，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接受了他的存在，并把他视为乐队的一员了。
　　好容易到了预定驻扎地，他立即示意大家开始整顿休息，明天就要正式开始维持两周的演出，不休息好可不行。
　　“拜托了，阿武。”也许是因为一身天然冷气的缘故，走在最后的哑巴显得异常突出，他经过杜远面前时，对方一眼就看到了他。
　　阿武轻轻点头示意，就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一旁帮助大家搬东西的绿海注意到了这一点，很不服气的撅了撅嘴，但碍于一边的大叔实在太有杀伤力，他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切！不合群的人最讨厌了。
　　“快点来帮忙，发什么呆！”察觉到他的叛逆情绪，一边帮着搭帐篷的大叔不由分说又给了他一拳，这一拳的力道比刚刚在街上的还要大的多，直接把他瘦弱的身板给拍的前倾了。
　　“谋杀啊？！”绿海嚎叫着，还是不情愿的加紧步伐走了过去。
　　阿武轻轻的抬眼，看了看这个一直对他有些不满的孩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多团员都觉得这个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哑巴好像笑了一下。
　　其中的一个大提琴手菲丽甚至直接脑补了一个词:恋童癖？！
　　还好阿武不会读心，否则真是一口老血吐出来。

　　是夜，整个北铁林遵守着严格的作息时间，到了半夜十二点，城市的主要照明就会断电，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提醒大家睡眠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但是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不遵守法纪的人，存活在如此严格的制度下，人们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一些人就开始密谋不轨:
　　“那个今天来的乐团好像规模很大，一定有不少钱吧？”
　　“我们查看过了，他们没有花钱雇佣佣兵保护。”
　　“真的？那还真是一条好大的肥鱼呢！”
　　“还等什么，我们动手！”

　　补充设定:关于死の世界，因为各种原因相比现实世界时间流速异常快，是一个普通人口占总人口数的百分之九十八的世界，虽然玩具收藏家这个职业盛名远播，但普通人占多数的世界里很少有关于玩具收藏家的组织。人们虽然对于玩具收藏家的态度暧昧，不过大多数人还是表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