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常客户端》尧辛_

9、第九章

　　进入城堡以后短暂等待，马尔福再次表示了他想被分到斯莱特林的强烈愿望。其实这对于他所接受的教育来说无可厚非——斯莱特林在他的字典里代表了家族、荣耀和优异。即使伏地魔出自斯莱特林，那也只能证明斯莱特林的学生有改变世界的能力——而完全没有考虑到哈利的父母就死于这个斯莱特林的学生手里。

　　有时候不是不够机灵，只是选择性地遗忘。

　　而麦格教授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严谨袍子出现，只是严厉地看了一眼罗恩鼻子上的斑点，接着轻描淡写地扫过哈利和德拉科“正常交流”的方向。同原著里描写的一模一样：哈利觉得这个女巫不好对付。不管是魔法层面上还是日常生活，公正和律己给了这个资质普通但是认真勤奋的女人一种不输于人的底气。

　　“一年级新生，排队入场接受分院仪式。”

　　罗恩在一旁紧张地叨咕，贩卖着弗雷德和乔治的二道消息——大部分是为了逗他玩。德拉科忍不住语带讥讽地说了分院的实质。哈利不禁在看戏的时候思考以后七年的校园生活是否都要有他们的争吵声陪伴。

　　其实这样也不错。

　　即使进入了星际时代，学校制度仍旧没有被取缔。青少年在那里不仅学习知识，也在实践人际，周予涵不喜吵闹，但是也并非不可忍受。也许学校生涯带给他的最大收获就是宽宏大量地悦纳，而非“躲进小楼成一统”所能得到的知识。

　　队伍在渐渐缩短，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坐上四角凳，小脸紧张得煞白，揪着校袍的一角。那个叫纳威的小胖子似乎害怕得已经忘了怎么走路，手指僵硬地把帽子戴上，直到帽子喊叫出来“格兰芬多”，又直挺挺地走了下去——当然忘了摘下帽子，被所有人嘲笑。

　　也有例外，比如马尔福的脑袋一碰到帽子，它就大叫了一声“斯莱特林”，一边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阿布拉克萨斯的孩子，当然啦。”小男孩得意洋洋地冲斯莱特林桌留给一年级的部分挥了一下手，收获了一小片欢呼。一年级刚开学没有首席，这是斯莱特林生涯七年内唯一能在餐桌上体现人人平等的一个月：本月内年级首席自由竞争。

　　胜者为王，王者通吃。你知道我说的不止是餐桌位。

　　剩下的人不多了，接着便是——
　　“哈利-波特 。”
　　他平静地走上去。

　　“那个波特？”扎比尼用手肘碰了一下德拉科。“看起来很普通啊。”
　　“是吗。我倒宁愿如此。”马尔福不置可否地偏了偏脑袋。
　　“据说你和他有接触。怎么回事？”一个长得唇红齿白、脸盘圆乎活像圣诞节木偶的男孩凑过来好奇地问。

　　“麦金斯。”慢悠悠端起桌上搁在高脚杯里的气泡矿泉水喝了一口，马尔福收回目光。
　　“啊？”那男孩傻乎乎地回了一句。
　　“少问，活得长。”

　　圣诞节木偶男孩，准确来说是休伦-麦金斯，此时涨红了脸，愤怒地挥了挥拳头压低声音：“你怎么敢——你还不是年级首席呢！”他环视一周，似乎想寻求帮助，却发现他的同学们都装作没看见一般而把目光转向了别处。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孩子五指并拢放在嘴前轻轻笑了一下，领子上的黑钻石在霍格沃茨近千根蜡烛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果然是暴发户的崽子。”高尔吃吃地笑着，讨好地看了一眼潘西-帕金森。就是那个刚刚遮掩微笑的短发女孩。

　　“高尔，你话太多了。”马尔福懒洋洋地放回杯子，用一种宽宏大量的姿态对麦金斯点了点头：“当然，出身高贵的麦金斯先生不会介意的，是不是。”

　　桌上响起一阵哄笑：谁都知道休伦-麦金斯是个暴发户的孩子，麦金斯家的第一任主母甚至是个混血。和麻瓜有那么近的亲缘，这在传统上流社会看来简直可怕。“不要跟麦金斯家的人讨论血统，不然就做不成生意。”这是商人的潜规则之一，可惜这几个人家族背景无一不深厚，休伦从
　　小并不在他们的社交圈子里，当然得受点排斥。

　　立威未必要剑拔弩张，既然有人撞枪口上。

　　斯莱特林的餐桌又恢复了礼貌的安静。

　　此时帽子已经戴在哈利头上近两分钟了。周予涵饶有兴致地试图导入魔力反入侵帽子的思想。帽子扭曲了一阵，内部魔法运行出了一个防护符咒。

　　“千年前格兰芬多走的时候留给我的东西。”帽子的语气变得严肃，“我是创始人思维的一部分，不会那么简单就被人窥探思维。看在你研究精神的份儿上我该送你去拉文克劳，孩子。”

　　哈利：“你还没有检测我的大脑。这么轻易判断你觉得合适吗？”

　　“……你以为我不想走正常流程？我读不出你的思想。”

　　好吧。周予涵都能想象出老帽子那一张被憋红的脸。

　　看来是游戏到选择区了，或者是他达到了什么隐藏条件？略微权衡了一下四个学院的优劣，哈利大概有了想法，一边试图套分院帽的话。

　　“这么说拉文克劳真的有一个学院私有的图书馆？八楼转角挂毯后面的……”

　　“够了。”分院帽哼哼唧唧地打断他，“我们已经浪费够多时间了，现在，告诉我你想去哪儿。否则休想再从我这套到什么。”

　　“Well”哈利从善如流“那就格兰芬多。”

　　“你刚刚问了那么多拉文克劳的事！”帽子愤愤道。

　　““多备根魔杖，万事好商量。’”

　　听见那声洪亮的“格兰芬多！”哈利心满意足地摘下帽子，大半个礼堂都在欢呼雀跃，仿佛十个圣诞节的欣喜都攒到这一天庆祝，韦斯莱双胞胎跳到了凳子上大叫：“我们有波特了！”珀西一本正经地和他握手，罗恩仿佛忘了刚刚对哈利的疑虑，和他勾肩搭背，赫敏表面上倒是很平静，只是脸色微微地变了一下。

　　最后几个学生分完院，邓布利多揪着胡须（胡须下面还系着个金色的铃铛）高高兴兴地走上了讲台，告诉大家可以自由地吃东西了。桌上出现了丰盛的佳肴，泡芙，蛋挞，马铃薯，炸鸡，薯条，约克郡布丁，烤牛排，香肠，西红柿浓汤，南瓜汁。最后一个装在金黄色的高脚杯里，喝完了会自动填满。

　　根据食物变形三公式，拥有的食物可以使用复制咒使之增加，这明显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除非转化方式不同。

　　有思想的年轻人在这个世界总是显得格格不入。打消了再邮购几本物理学参考辅导书的念头，周予涵专心致志对付盘子里的食物。感受到两道目光投射过来，他抬起头看了回去，一只半月形的眼镜挡住了老人目光里的情绪，只是单纯地探究。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看透了。摄魂取念？周予涵皱皱眉头，假期的两个月，以预习魔法为幌子的大量阅读其实是为了找到大脑封闭术的自学方法。可惜无人协助的情况下，他这种小巫师在两个月里收效甚微。

　　最后一块布丁的碎屑消失在盘子里，它们又恢复了光洁明亮。哈利和其他同学一起起身，跟着级长向寝室走去。

　　德拉科-马尔福抽出魔杖，扫视了一圈同年级的新生：“来吧。”

　　当哈利安静地睡在四柱床上的时候，对邓布利多和分院帽的交流一无所知。当然，就像《柳林风声》里说的那样，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