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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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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间,大礼堂走道上。两个少年背靠着一座花色大理石瓦尔瓦拉修女雕像利用教学课程开始的片刻时间交谈。
“乌龙出洞——然后就是那样,”金发小少年扬了扬下巴,“他就被绊了一跤,彻底摊在地上。我还以为会多有趣呢,哈利。”
胜者为王的社会环境相当适合这个孩子:天生的资源禀赋让他在这里横行。搁置了私斗安全性问题(你会为一段程序的安危担心吗?)哈利感兴趣地询问了那个咒语。
“直接制造生命?”
马尔福摇摇头:“准确来说是‘搬运’。从你所知道的的地点把蛇召唤过来。比如我的布利安,就是从庄园的地窖里呼唤过来的。”
“难怪。”
跨物种变形对于一年级的小巫师来说难度极大,这应该是OWLs考试的内容,但是召唤咒文就不一样了。
“还有,各个家族继承的召唤模式都不同。”犹豫片刻,德拉科继续提供了一句他自认为无关紧要的信息,“有的是心灵呼唤,有的是‘血契’。”
“这听起来……”
“嘿!哈利,你在这儿!”
随着一声大叫,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向了这个偏僻的角落。斯莱特林的几个人看见马尔福,目光遮掩不住的阴晴不定。赫奇帕奇的几个人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有几个一年级新生拿着本子和笔想走过来(要签名?),被高年级学生谨慎地拉了回去。
罗恩看起来找了他有一会儿了,看见他的身影,高兴地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过来,接着就看见了德拉科-马尔福,他那张不难看的小长脸立马拉了下来,撇了撇嘴角,忍不住说:“噢,这不是马尔福家的小……”
“他叫德拉科。”哈利平静地打断了争端,虽然偶尔口角有利于调剂生活,他不认为开学第一天就需要这种“调剂”。
“whatever,”罗恩耸了耸肩,哈利推测他心里一定骂了一句“肮脏的小毒蛇”之类的话,因为他已经写在脸上了。“海格叫我给你这个。”他塞给哈利一小张羊皮纸的字条,展开一看,是
海格浮皮潦草的字迹。
我知道你星期五下午没有课,不知能否在午后三时前后过来和我一起喝茶我很想知道你第一周的情况,也欢迎带朋友来。让猫头鹰给我回信。
“海格没在窝棚里找到海德薇,正好我在那儿照看照看艾罗尔。”罗恩的耳朵红了一下,可能是在为自家寒酸的猫头鹰觉得害臊,“他就托我带过来了。”
“海德薇不在?”哈利推了推眼镜,“一般这个时间她不会出去觅食。”
他向两个男孩挥了挥字条:“要一起去吗?”
德拉科看了一眼字条,一脸轻视地评价:“他竟然没有出现语法错误,这可真让我惊喜。”
罗恩则是一脸惊喜:“听说海格是个有趣的人。”
“是啊,有趣到天天喝酒,玩弄魔术,最后把自己的破房子都烧了——”马尔福开始了他特有的拖腔拖调。在哈利看来,他绝对属于周予韶以前经常说的“欠扁”的那种人。
好在本质不坏。
不过,他的父母溺爱他,他的同龄人服从他,他的院长纵容他,这样下去,迟早是要长歪的吧?而他长歪以后,又有几个人透过他身份财富和表面,看见他并不坏的本质?
将羊皮纸折好收进口袋,哈利拎起了放在地上的背包慢条斯理地向教室走去:“第一节是麦格教授的课,罗恩。”
罗恩一惊,立马从战局中脱身,像一柄扫帚尾巴被点燃的光轮2000一样 “嗖”地向教室奔去。
结果是——
看见踏着铃声来的二人,讲台上的幽灵教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用干巴巴的声音说:“布莱尼先生,格塞塔先生,坐下。”然后用更干巴巴的声音叫大家打开书,平铺直叙地念起了《第一章巫师的起源与考证》,最认真的同学(除了赫敏-格兰杰)都撑不过五分钟就昏昏欲睡,打消了大家对开学第一天所有美好的向往。
下课以后,罗恩小声抱怨着:“你不是说这节课是麦格教授的吗?害得我差点被自己绊倒!”
“嗯。”哈利理所当然地翻了一页书,“我骗你的。”
最小的韦斯莱先生把脸埋在一大厚本魔法史的书页上,想用历史隔绝残酷的现实。于是——
“——格塞塔先生。注意听课。”宾斯教授偶然抬起了头,正好看见罗恩以一种夸张的姿势趴在桌上,干巴巴地提醒了他一句。赫敏回头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谴责他扰乱了教授的秩序。
“真是够了!”
下课的时候罗恩憋红了脸:“你从来不会见过这么一个骄傲自大的十一岁女巫——如果不是你告诉我她只是个级长,我会以为她是个学生会会长呢。问题是,她现在连级长都不是!”
“迁怒可不好,看在上帝的份上。”
哈利仍旧在回想刚刚浏览的大脑封闭术历史。和大部分的历史教科书一样,有很多过去的边角废料被舍弃了。关于大脑封闭术的原理发明只留下了只言片语,也许因为这东西太过可怕,大部分正派的巫师都对它讳莫如深,更别提学校用的教科书了。
收拾好书本,向下一个教室走去,这节课是魔咒课,和拉文克劳一起上。教授是矮小的弗利维,在点名的时候从他自己站的一堆书本上直接栽了下来。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教师来说,这是在是夸张了。
听着第一节魔杖的使用方式和魔咒简单音节拼写规则,哈利正盘算着怎么早日弄到去禁书区的批条。或者自己偷偷溜达着过去?不,洛丽丝夫人可不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校园管理费尔奇似乎买了一个“跟踪眼”放在他的爱猫身上,保证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违反校规的学生。
在忙碌和适应新的学期中,第一周的前四天很快过去了。周三的晚上,哈利在标完星图以后,双手交叉搁在脑后平躺在塔楼的天台上。北半球近秋的星空相当寂寥,银河斜辉淡洒,抹在深黑空旷的天顶,北天王座星群安然地踩在北斗七星的上部照耀一方,天鹰座张开羽翼滑翔在高空。片刻的静谧和安详里,躺着的黑发少年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或者现在的名字、忘记了自己脑电波处于一种非正常状态的烦恼,只是单纯地看着这个星空。他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的虚假性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学过PS的人都知道,一张蓝天白云图的信息量其实比我们看到的大得多。而星空则比简单的蓝天白云图所需要的信息量更加庞杂,他却连一个小小的冗余点都没有找到。
一种诡异的寒冷透过天台的地面包裹了他,但是只有片刻他就恢复了正常,站起来,交上了星图表,回寝室洗了个热水澡。好在他可以自己加快游戏的进度。摘下眼镜,眯起眼睛对着雾气迷蒙的盥洗间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周予涵这么敷衍了事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