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战地长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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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出发前的一番不愉快，我们这个临时行动小组内尴尬气氛登顶了。
我本想先去找到Emma、Janos和Angel他们几个没有了头目的孤狼，带着他们一起去老爸那里，却得知除了Janos去了南美洲，Emma跑去了欧洲，Angel也跟着Darvin隐退；而老爸这些年用尽合法的不合法的手段，也仅仅只是在战场上保住了他的几个学生和老师的命，学校也早就解散了。
现如今因为以老爹为首的种种原因，变种人的处境十分艰难。Azazel表示在他被抓起来之前最后一次得知的有关我老爸的消息，是他积劳成疾生了重病，不得不停止在世界各地救人，回了西彻斯特。
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回到老爸身边过。
……各方面原因都有。
最终我们决定直接去找我老爸。有Azazel在，前一秒我们还身在美国与加拿大的边境地带，后一秒我们已经到达西彻斯特城堡。昔日整齐的花园如今呈现出过分浓郁的“自然气息”，疯长的草木盘踞甚至侵蚀着城堡本身。此时绿色已经不再象征美好的生命，反而浸透负面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敲响大门。
“谁？”急促的脚步声响起，Hank紧张的声音出现在门后。
“是我，Remiel，我回来了。”
大门“刷”的打开，Hank清秀的脸出现：
“Remiel……完全没有变化的……怎么可能？！难道你是Raven？”
我用磁控力摘掉了他的眼镜，然后就被他一个熊抱紧紧箍在了怀里。
“Remiel！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得去见见Charles，他这些年实在是……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咳哼。”
被晾在一边的大魔王清了清嗓子以提升存在感。
Hank抬头一看就愣了，一瞬间全身的蓝毛儿炸出来。在他掳袖子扑上去之前，我死死拖住他：
“冷静冷静冷静！他现在是盟友啊Hank！还是他带我来到这里的呢！”
“Remiel救了我一命，而且我们需要彼此的帮助，所以我现在跟她一起行动。”
Hank显然不大相信：“哼，‘现在’？那以后呢？！Remiel你还小不懂事，可别被这种老江湖骗了！”
Azazel无奈地看向我：“给他看你那个手——手机里的照片。”
“不……Hank，你还是带我去找我爸吧，我给你俩一起讲，这故事来龙去脉有点长。”
Hank仍旧时不时用狐疑的眼光扫视Azazel，好在最终他妥协了，带着我们走进大宅。
室内相当缺乏人气儿，但还算整洁。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老爸只是伤心加生病，还没有彻底颓废。
“在你消失之后，Erik也离Charles而去，还有Raven……Charles很难过，但他还是把原先就想好的变种人学校办起来了，可是只过了一个学期，政府就派人来抓走所有适龄人员上了战场……”Hank的声音哽了哽，“Charles根本说服不了他们，只能抢在研究机构之前把那些变种人藏起来，Alex、Sean和Darvin都没事；但是Charles还是会有来不及的时候……他说他总是能听见那些人临死前绝望的尖叫，他总是睡不着……”
在Hank带着哭腔的絮絮叨叨中，我们来到了老爸的卧室门口。
“Charles，你看这是谁来了！”
卧室门被轻轻打开，发出细细的吱嘎声。阳光透过爬墙虎层叠的枝叶和厚重的窗帘，撒入室内时已所剩无几，却仍然能让那双湛蓝的眼睛突显。
他半坐半卧于床上，神情混合着迷惑、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狂喜，定定地望着我。他棕色的卷发疏于打理已经略有些长，唇边也出现了细密的胡茬；两颊因积劳成疾而不复红润饱满，变得苍白而微微凹陷。他整个人憔悴得令人无法将他与八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教授认作一人。
可是我们知道，他永远都是那个Charlie Xavier，大智若愚胸怀天下的Professor X，我的老爸。
“爸，我回来了。”
我走到他床边，紧紧拥抱他。
过了几秒钟，他似乎才反应过来，用大概是他此时此刻所拥有的最大的力气回抱我。他的心跳和呼吸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终于浑身颤抖，泣不成声。
老爸哭了很久，似乎把这八年来所有的伤痛一股脑全哭出来了，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八年，整整八年，你去哪里了？你甚至一点变化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
“首先，我得向你道歉，当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来得及告诉你。”考虑到一旦开始解释就必然会扯出我那些环环相扣的过往，于是我决定干脆一秃噜到底，“Hank和Azazel也过来吧，靠近点听得清楚。”
我拿出手机，调出了那张惊天地泣鬼神的全家福。
……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正在改变历史还是正在促成未来，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们活着，活得幸福。”
当然了关于Azazel、我和Hyman关系的那一部分我酌情省略了——当着老爸的面说这个，就算我好意思说完，Azazel也没命听完啊！
更何况脸皮厚如我，也不好意思说啊！
Hank整个人都错乱了，一会儿一脸狰狞地目视前方一会儿又一脸傻笑地念叨Raven。老爸则看起来又要哭了，不过这次是因为高兴；他红着眼睛搂着我浑身冒粉红泡泡，嘟囔着“Erik”、“果真不是你杀的”、“Remiel和Raphael”、“我们的好孩子”之类的傻话。不过老爸居然不介意孩子是他生的，这点真是太值得庆祝了。
我们这边过于浓烈的家庭气息挤得Azazel很不舒服，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失落，尾巴尖又耷拉下去了。
“嗨，Azazel。”
老爸招呼Azazel过来。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老爸居然轻轻抱了抱他。
“谢谢你把Remiel带回我身边。”
尽管Azazel摆出一张非常绅士的“我的荣幸”脸，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他的尾巴又向上卷起来了。
“那么，为了拯救广大受苦受难的变种人，要不要先把我蒙冤的老爹从五角大楼底下挖出来？”
“哼，他出来了才会让变种人更受普通人敌视！”老爸一叉手，愤愤地扭开头。
“但是有他在，至少普通人不会再那么肆无忌惮地拿变种人做实验。”Azazel忽然撸起袖子，那些尚未痊愈的伤痕即使在血红色的皮肤上也过于显眼，“如果不是Remiel，我和很多变种人一定已经死在某个实验基地里了。你一定不希望这些发生在她身上，对吧？”
老爸紧紧抿着嘴唇。
我再接再厉：“把老爹放出来并不意味着你就要向他妥协，他的作用是威慑普通人、平衡两方势力。而且放心，你有我在呢，分分钟把他头盔揪下来任你洗脑~！”
“……我的能力失控了，所以我现在用Hank发明的一种能暂时消除能力的药进行控制。”良久，老爸才轻轻接了这么一句。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何不借这次机会找回力量？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会用电磁屏障控制你的能力影响范围，等你恢复了，我们就一起去把老爹挖出来！”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做梦都想揍他一拳！”活力开始回归，老爸两眼放光地看向想象中的未来。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一件事：
“Remy，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我们要把变种人团结起来，有了足够的力量才能跟普通人谈条件，有了足够的自控才能让普通人相信我们不是怪物。建立组织的话，要把老爹救出来并找回Raven姑姑，你和老爹之前的战友也能召回的就召回；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人，搜索那些被无德科研工作者盯上的变种人，通常他们会有更高几率同意加入我们，接着——”
我下意识地看向Azazel，忽然反应过来，自大如我，根本就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可他却是救人的最合适人选！
我又把他当成未来的Azazel——不对！即使是对未来的Azazel，我也不能这么自以为是啊！
我果然是被未来的Azazel惯坏了啊啊啊！
“哟，想起我这个‘任意门’来啦？”
Azazel垂着眼皮，卷着嘴角，满脸的又好气又好笑。
“Azazel……对不起……”
“我会配合你的，有要求就说出来不用藏着。”Azazel表情和蔼得简直不像话，“毕竟你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
这丫差一点就当着老爸的面说漏嘴！
我感觉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完全不敢看老爸，就怕他在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我还给Azazel做了一个临时电磁罩，防止老爸真的一时起疑，从他脑子里找答案。
但是接下来无论是要干什么，第一步是让老爸恢复力量。
Hank的药还不是很成熟，老爸的使用量已经让他产生药物依赖。不过凭借惊人的精神韧性，开始戒断后的第三天，他已经基本摆脱这种药的阴影了。
然而随着注射中断，老爸的力量时不时暴走，而且还无关他清醒与否，全天候折腾。有几次甚至连我的电磁屏障都岌岌可危，这三天过得极其漫长。
好在他的超能力一共只折腾了三天。
我们来到地下新一代Cerebro所在地，此时老爸暂别它还没有太久，因而重新上手也快。
“先找谁呢……”
老爸在喃喃自语，但我知道他一旦重新得到力量，第一个会找的一定是她。
“Raven。”
Azazel忽然动了动，示意我撤去天然电磁屏障，接收老爸的传讯，很快Raven的情况便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突然在脑中炸响的枪炮声吓得我一个趔趄，看情况Raven是在战场上？！
“糟糕Raven被士兵围攻了！”
好像是Hank在惊叫，远得仿佛自天边传来。我通过老爸的大脑看到了Raven，她正努力向几个变种人靠拢，他们一边与袭击基地的越南军人战斗，一边还得防着试图浑水摸鱼绑架变种人的雇佣军的冷枪。
影像中忽然出现了Azazel的身影，我这才注意到他已经跑到越南去了。一个会变形的，一个会瞬移的，还有力气很大的、身上长刺的、身体能伸缩的……和一个看不出来的，就是没有一个会放大招的。
“老爸你快叫Azazel回来把我带过去！这样打下去他们会被耗死的！”
“不行那里太危险了！”
“那就快点叫他直接把人先带回来！有人已经受伤了！”
“有人被抓了！”
“用脑控啊！脑他们啊！”
“我正在——啊！”
“老爸！！！”
老爸“附身”的人被炸死了，他也白眼一翻差点背过去。
突然，战场腾起一团红烟，Azazel便不见了踪影；紧接着我似乎听到耳边一声“噗”，就被带到了战场边缘……场景转换前，似乎听到老爸和Hank尖叫来着？
“Remiel，看你的了！”
惊归惊，我还是按Azazel的指示做了。
感谢战场上惊人的导体量，五秒，除我方变种人外，其余所有人都被自己身上所带的金属物件控制并倒地，武器报废，被抓住的那个也成功脱困。一个殷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一地敌人中，来回闪烁，看到没有致命伤的就上去补一刀；其余几个变种人反应过来，也加入了补刀的行动。
只有Raven，定定地看着他们，一动没动。
“Erik？是你吗Erik！来了的话，就出来啊！别像个胆小鬼一样躲着藏着！”
“不是老爹，是我，Remiel。”
红烟腾起，场景转换。Azazel被老爸脑控并暴打；Hank在“一起暴打Azazel”和“给Raven一个爱的抱抱”之间纠结；被救（劫）回来的几个变种人在惊叹；Raven一把揽过我痛哭流涕。
“不会你也以为我死了吧？”
“比死还糟糕好吗？！你就那样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有呜呜……”
Raven跟我重逢的气氛还好，但是跟老爸和Hank就不那么顺当了。见他们三个互相僵持，我决定把我的故事再讲一遍，作为和好的开场白。
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安置好被带回来的诸位……还有鼻青脸肿的Azazel。
五个被救回来的陌生变种人中，只有一个决定留下来，战争带给他们的伤害确实太大了。我们倒也能够理解，老爸也妥善安排了后续，制造些全军覆没的假象，把他们藏起来。
留下来的正是受伤被抓住的那个，Levi Smith，一个安静的犹太裔年轻男人，能力为超人的感官接收、记忆及分析能力。他的战斗力仅限于普通士兵的程度，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超能力如果能得到深入挖掘，是非常有用的。老爸兴高采烈地给他起了个代号叫“Sherlock”。
但是我不认识他——这说明在未来，他要么离开了，要么死了。
我宁肯他以后离开了。
我们把Levi和Azazel的伤处理好后就去讨论“过去、现在与将来”了。Levi显然不在这个核心圈子内，但我相信洞察力强如他，肯定能理解我们。
我的故事收获了意外惊喜：Raven决定彻底跟老爹闹掰，因为他（即将）害她哥哥变成高龄产夫；同时她跟Hank的关系也……日进千里。
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大宅里就要有两只蓝盈盈的爱情鸟出双入对了……在某人与EX分手八年，以及未来连孩子都有了的某人与某人相看两发毛的情况下。
何其苦逼啊。
为了让这苦逼的人生过得更有价值，我们将时间大量投入事业。
现在变种人的事情还没有在社会上引起足够大的波澜，水还不够浑，就算把老爹挖出来也是被暗杀的命。我知道老爹在暗杀总统这件事上没说谎，他确实是试图救人的那个，可也确实帮了倒忙……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必须咬定他主观上试图救总统的事实，不仅要让他的身自由，也得消掉他的案底。就未来的结果来看，总统的变种人身份被揭秘、老爹的凶名被撤除，但是真凶是谁一直没有公布，大概是官方用老爹的自由之类的条件交换了真凶永不被揭露，就我看来这结果还是很皆大欢喜的。
不过不巧的是，作为Magneto的继承人，我就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随着某个姓Trask的研究人员越发出名，我们当初抢回来的变种人人体实验资料也开始派上了用场。
当初我第一次来到这个时空时的降落地点是军方名下的，但本质上却归Trask。这也正好，政府和军方要想摆脱违背人道的丑闻就得把责任推到Trask头上，而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把这个最具毁灭性且最激进的家伙名声搞臭。唯一遗憾的是这个时代已经有电视却还没有发达的网络，不然放到未来，尤其是社交网络蓬勃发展的未来，把Trask搞成过街老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感谢老天在这个时候赐给我们Levi，在通过各种心理、社会、政治等知识强化后他变得无比睿智，在愈演愈烈的口水战中起到了良好的助推作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正确了解、关注变种人。
大概是看变种人越来越被接受，又有反对者把总统遇刺的案子翻了出来。这时候就可以把Kennedy是变种人、老爹是去救人的以及当时政府内部大约都有哪些人是反变种人分子的部分证据捅出来了。
群众是一个很好糊弄但也很难彻底糊弄的集体，过大的基数总会令他们中出现能猜到真相的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对这件事的怀疑像流感病毒一样扩散。我们的确找到了更一针见血的证据，但我们是要去谈条件的嘛，说太明可就撕破脸皮了。
另一边，越南战场上还有很多变种人，但是除了跟Trask的雇佣兵抢人等特殊情况，老爸还是倾向于让他们在那里依法服完兵役，只让变种人脱离苦海不太公平而且还可能破坏战局。于是老爸又给自己加了一项任务：让越南战争尽早结束。
我和Azazel依旧是抢人的主力，后来又加入了擅长乔装、潜入和情报搜集的Raven，更加如虎添翼，唯一可惜的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找到一个真正拥有治疗类异能的变种人。真正拥有治疗能力的变种人似乎总与Cheyarafim一族有关系，Azazel跟他们水火不容，又怎么可能去找他们。
我们每天奔波于世界各地，毕竟迫害变种人的事情可不仅仅发生于越南战场。我们跟喵星糙汉打过架，和君麻吕的原型划过拳，成功招募能操纵土石的波|霸，把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们拐回我家……
最好玩儿的一次，我们仨偶遇一对儿基友兄弟，一个蓝皮没鼻子的叫Abyss，一个黄皮黑花纹叫Kiwi Black。刚一见到他俩，我就特别期待Azazel的反应。果然当他们展示出各自的空间能力时，Azazel的脸都紫了……我当然知道他俩是谁电影里没出现但漫画里是有的，Azazel几千年生命的衍生人物嘛，Neyaphem一族的超能力总是像他们的长相一样酷炫。后来Raven似乎也看出些门道来，看着这三只嗤嗤笑个不停。可惜最后还没等我说动他们，Azazel就急吼吼地带着我和Raven跑了。
这一次我们的现身地点是，美国纽约，Alex和Sean就在这里。
当初刚一找回Raven，老爸就挨个联系了之前离开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由于局势尚未安定，老爸打算延后变种人学校的重开日期，此次召集的重心便放在了组织招人而不是学校招生上。同意加入X-men的人占了大约一半，是个不错的成绩。
对原地狱火成员，老爸打算把老爹挖出来之后再去接触，但也没限制Azazel去找他们；Darvin本来也想回来，但他和Angel的孩子快出生了，所以他最终选择跟家人一起避风头；Alex和Sean在纽约大隐隐于市，一个做泥瓦工一个做服务员，期间找到了Alex的小弟弟，还收养了一个变种人男孩。
当我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脑中自动调出了我所在的未来的资料。果不其然，他们收养的男孩跟我所知的一样，是那个能注入能量制造爆炸的“牌皇”Remy——每个事先认识我的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挺纠结的。
本来他们是要立刻赶来的，但是Remy在纽约偶然结实了一群生活在城市阴影中、被围追堵截变种人，于是他们打算跟他们接洽看能不能帮帮忙。为表诚意，更为了Alex等人的安全，老爸把我们这个外勤小组也派去了。
然而临行时Levi提出，在两方就总统遇刺案扯皮谈条件的时候有一群身在美国腹地的变种人正在受迫害，这种剧情怎么看怎么都像个坑。
但是由于我方有四个人身在纽约，我们不得不去。
……果然是个坑。
“绑架无辜人士然后强迫人家当诱饵来钓大鱼什么的……要不要这么狗血？Mr.Trask能不能行啊？！”幸好Scott和Remy两人事先被送走了。
久别重逢，这俩奔三的小伙子也没空跟我寒暄，因为我们正被大队人马围困中。
真麻烦Trask了，居然还特地做了隔绝脑波、没有金属的环境。
最糟糕的是，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的能力是“无效化力场”——在一定范围内使变种能力无效化。
我的一头银发变成了金棕色，Azazel也变成了黑发碧眼的人类模样；Raven更惨，不着寸缕，Sean见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Alex翻着白眼把上衣脱下来给她。
那个流浪变种人集团的现任头目看起来一脸愧疚。
“愧疚管个P用？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就算你们真的帮他们抓住了我们又能怎样？他们不会放人，说不定——不，是一定会连你们也抓起来，电击、药物、针刺、刀割，训练成巴甫洛夫的狗，最后在每个人身上切出一个‘Y’形大口子，把体内每一样东西都研究透。”
“我……我们……至少他们现在不再折磨他了……对不起……”
Azazel看着那人扑通一声跪地，撇嘴冷笑。
“知道Trask研究变种人是要做什么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打算用变种人的能力对付变种人。某些混蛋根本就不拿我们当人看！比如你们中的那位无效化能力者，一定会被圈养起来，今天抽管血明天割块肉，直到这个星球上所有变种人乃至所有携带有X基因的人被消灭殆尽！
“Bolivar Trask，我知道你能听到，你干嘛不乖乖地做你的假肢生意造福人类，非要这样逼我们？！你以为我们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来吗？”
Azazel拿出了Hank赞助的手榴弹。
用余光看都能知道，Sean脸都绿了，但他还是像其他几个人一样，挡住每一条能狙击到他的路线。
当然这些武器首先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但如果哪一天我们注定死亡，那就必须死得尽可能不完整。我们为最坏结果所做的准备里不仅有普通炸弹，还有□□；并且按照事先商议好的，拥有变形能力的Raven和拥有电磁控制能力的我，届时将是首要被摧毁对象。
而X学院留守人员那边，在我们大脑失联的一刻就已经做好劫狱的准备；视情况而定，当失联超过一定时长，这段时间以来招募的瞬移能力者Ghost和高速能力者Quicksilver将立刻带走Megneto。
突然，整条下水道就像被炮弹击中一样狠狠震动了一下，先是掉下些碎石，然后几秒钟内，离我们不远处的下水道顶就开了一个直通外界的大洞。
很不巧，这个“不远处”好像在那个无效化能力者范围之外。
这时一个长着三对白翅膀的金发美女从大洞里缓缓落下。她没有直接落地，而是板着一张空灵的脸问道：
“神的慈悲何在？”
Remiel.Mercy of God.
卧槽。
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Raven、Alex和Sean三人虽然不明就里，但也很聪明地没有接话；而我对外一直用的是代号“Electron”，知道Remiel这个名字的真的不多。
其他的雇佣兵和变种人都不敢乱动了——这就是身为天使型数码……哦不，变种人在天主教国家的好处；在这方面我们这边真太不占优势了……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来自反方向。
“找到你了~”
一把诡异的男声在巨响发生的地方飘来。
被绳套栓走的感觉真的糟透了，不过还是要感谢这些突然出现的家伙，要不是他们，我们可脱离不了那个无效化力场。
看到身边的Raven变回蓝色，我第一时间制造了一次大范围电击，然后满意地看到有一个半球形区域里的人安然无恙。半球形的球心位置，有一个神色紧张的中年人。
找到你了，“佐仓蜜柑”！
无效化能抵消掉超能力，但无法令我用磁控力抓起并丢向他们的金属管道碎块停下来，但是碎块却被那个救了我们一命的女人悉数挡下。然而相对的，敌人也被天使团全面压制了——“天使”们很聪明地跟他们拉开了距离，仅凭各自的超能力进行防御，然后适当地制造些物理破坏进行反击。
不过反正我也没有必杀的必要，而Azazel那边也已经顺利送走了Raven，Alex和Sean留下给他帮忙。Azazel向离他最讨厌的“天使”最近的我靠拢，却又一次次被打飞。
附近街道已经乱作一团，建筑物的窗口挤满人头，皆是为天使降世而来。
而在这一片飞舞的洁白羽毛中，一身黑衣、肤色血红的Azazel就显得尤为刺目。
“加油啊天使！”“杀了那个恶魔！”“杀了它！杀了它！”“恶魔滚回地狱去吧！”
我被那个从我们身后出现的“天使”捆着一起飞，他的头发从我脑后散落，番红色，微微弯曲，非常美。
“帅哥抱歉你们正在伤害那位红皮是我们X学院的特快。”
在红发蓝眼的帅哥一脸错愕时，数道闪电劈在了他以及围攻Azazel的“天使”身上。
“诶，天使也会有天劫？”
有人在用汉语吐槽，然后兴致勃勃地给身边的人解释什么叫“天劫”。
我该用什么表情呢……
Azazel脱困的下一刻就抓着Alex和Sean出现在我身边，我们四个在一团红烟中逃离纽约。
至于下水道的各位……祈祷天使能救你们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六、战地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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